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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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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铖,我想吃肉。”面对着小心翼翼的人,苏玚也发不出脾气。

“早上不是已经吃了吗?”陈铖说着就把苏玚抱到床上,“没有吃饱吗?”

“那不是肉,那是粥!”苏玚不依的直拍床,“没有肉,米饭或者馍馍也可以。”

“阿玚,再过两天,过两天你想吃什么都成。”陈铖说着不自觉的降低声音,“陈帆他们都问我你是不是生病了。”

“粥就粥吧,不准陈帆过来!”他可不想告诉所有的人,他是在下面的那个,还是自找的。

“你放心吧。”苏玚现在的“娇弱”样,才不能让别人看来去。

“对了,你怎么会被下药?”苏玚抬头看着陈铖,“那一天你到底去哪里了?”

“我在家。”这些天他只顾得忙着苏玚的事,差点把罪魁祸首给忘了,“不过,府里应该没有人会给我下药。”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你再仔细想想,那天有没有碰到不同寻常的事。”

“只有秦丽和白柔两人到府里,而且,她们吃过饭就回去了。”也没有下药的理由啊。

“你说谁?”苏玚的后背一凉,“再说一遍!”

“秦丽和白柔。”陈铖疑惑了,“她们有问题?”

有,还有大问题。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陈铖,应该是白柔。”苏玚说着趴在床上,语气不清的把他蛊惑白柔的事情说了一遍。

还没等苏玚说完,陈铖就已经笑岔了气,“阿玚,现在相信我爱你了吧?”

“有待观察。”苏玚抬头横了一眼嘻嘻哈哈的人,“给我记住了,你的命是本公子救的!”

“只要你想要,尽管拿去。”陈铖毫不在意的伸出了脖子,“只怕你现在舍不得了。”

“要不要试试?”苏玚说着就挣扎着要起来。

“改天再,改天再…”这个祖宗啊,明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还不老实。

话说苏玚这一躺七八天,想要一点风声都不露,那是不可能的。对陈铖分外上心的白柔自然也注意到了苏玚的不同寻常。

在听说苏玚卧床不起,白柔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掩饰不住。白柔带着丫鬟回到郡守府,刚好碰到要出门的白家少爷。郡守的儿子见自家妹子这么开心,便好奇的问了缘由。

听白柔说完苏玚的情况,精通男男之事的白少爷的脸上很是诡异,真的不忍心告诉兴奋的人,但是,“妹妹啊,公子不一定是病危,也有可能是和将军玩大发了。”

“玩大发,七八天以前,不可能…”白柔不敢置信的往后退了退,“你骗我!,我不信,我不信……”说着跌跌撞撞的跑回了卧房。

白少爷抢先一步抓住一个丫鬟,“小姐到底怎么了,你给我说实话!”自家妹子他还是了解的,只因为那两人的j□j,她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反应。

丫鬟被那吃人的眼神吓得身体发苏,吞吞吐吐的说,“回少爷,小姐早些天让奴婢去了一次春香楼,买那个东西。”

“然后呢?”不会是要给大将军下药吧。

“是用在将军身上。”丫鬟说完就去找自己主子。

白少爷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瞬间像被雷劈到一样,是什么言语都没了,脸色也木了。

☆、20战始

白少爷跑到府衙,推开白郡守的办公房的门就高声呼道,“爹,不好了,妹妹闯大祸了!”接着,快速的把白柔所做的事情说了一遍。

白郡守呆了,白柔不可能是疯了吧。心存希望的问,“她不是说那药是假的吗?”

“不是,只是反应的慢,端看公子到现在还躺着,就知道药效多厉害。爹,你赶紧想想办法。”什么药也不可能立竿见影,他这妹子难道不长脑子吗。

“都怪我,早让你母亲给她定下亲,就不会有这一出了。”白郡守悔不当初呢。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白少爷说着心里的火气忍不住了,“都是母亲惯的,将军和公子已经成亲了,她还见天的往将军府里跑,一个刚及笄的姑娘,成何体统!”

“怪我。”白郡守叹了一口气,“我见国家的强军都在将军手里,将军又是个洁身自好的,她即便嫁过去当姬妾,也比王宫里的嫔妃来的风光和自在。”

“爹,我们现在要怎么办?”白少爷为自己刚才的语气感到羞愧,他也有想过当护国大将军的娘舅呢。

“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咱们走吧。”白郡守心痛的打量着待了近六年的地方,“朝堂乱了,连请辞的折子都省了。”不禁自嘲了起来。

“爹,将军能放我们走吗,我们又该去哪里呢?”多处都乱了……

白郡守也想到了现实,无论到哪里,都有可能成为那被殃及的鱼池。“到外城,不在公子面前,大将军应该不会为难我们。虽然到处是村庄,但是,至少能睡个安稳觉。”

“妹妹如果不愿意怎么办?”

“由不得她!现在就回去收拾吧。”他要把公务理好,到陈铖面前才好说话。

在白少爷处理家产,白郡守向副手交接公务的时候,陈铖正扶着苏玚起床。

“阿玚,我抱你吧?”陈铖见他坐在椅子上不自在的乱动,“要不坐在我的腿上?”

“陈铖,你给我闭嘴!”苏玚瞪了他一眼,现在他这样是为了谁。“昨夜不是有敌袭吗?”

“只是一小股流民,曹参军早就安置好了。”陈铖见苏玚把碗放下,自己吃到一半的馍馍也放下了。

“曹彪不是你的谋士吗?”苏玚奇怪了。

“是。因为现在没有大仗,曹参军就自告奋勇的去管理杂事去了。”陈铖扶苏玚刚出了帐,见白郡守远远而来。浓眉一横,“我还没去找他,他倒好,自己送上来了!”

“陈铖,这事是我惹出来的,怪不得别人。”苏玚抬起头,盯着陈铖,犹豫了一会,“咱们已经这样了,就试试吧。”

“试,试试?”陈铖震惊的紧抓着苏玚的胳膊,“你,你同意了!”

“对。不过,我本不爱男人,可能我永远不会像你对我那样对你。”

苏玚看了看陈铖又接着说,“我知道男人都爱齐人之福。”比如以前的自己,“你一定要想清楚,我绝不允许你纳妾,即便只是为了留后!”

“不用想!”陈铖很是认真的说,“能遇到你是我的福气,孩子?让陈帆和陈扬多生几个。”

在两人说话的时候,白郡守走到了两人面前。弓着腰,卑微的请罪。末了才说,“某年龄太大,城务心有余而力不足。”

“哦,那回去好好养着吧。”眼见他这么知进退,想到他这几年的功劳,陈铖有些不舍。但是,他不走白柔也在这边,迟早是个事。

苏玚见白郡守说走就走,“陈铖,儿女都是债!”

“白郡守这一走,郡守的位子就空出来了。”陈铖看着苏玚,“我怎么记得你外祖家的表兄以前也是位郡守?”

“你没有记错。不过,他是在在南方,这边的情况他不一定了解。”

“没事,让白郡守同他说说。”陈铖说着就喊卫兵去通知刘琦,让他到府衙报道。

却说白柔听到她父亲再也不是郡守,她再也不是郡守家的小姐,而且过一会儿还要搬出内城。想到被陈铖护着的苏玚,白柔的牙关咬的死死的,她一定还会回来的。

即便她走了,苏玚也别想顺当,想着就让丫鬟去备车,直接去了陈铖的姨母表妹秦丽家。

白柔一进秦丽的闺房眼泪就唰唰的往下流,整的秦丽不知所措,“怎么啦,出了什么事?”

“还不是那位公子,他知道我那一天去见将军,想要整治我,我父亲都请辞了……”

“他怎么能这样,我去找表哥!”说着一下子站起来,没想到公子居然有一副蛇血心肠。

“别,那样的话,会连累伯父伯母的。”让她去,不就穿帮了。

“不去的话大表哥就不知道他的真面目了?”秦丽的心里很是纳闷。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公道啊。我就是同你说说,你以后切莫遭了他的算计。”白柔满脸的无奈,“如果,能让将军早点认清他的真面目,更好!”

“放心吧,我一定抓住他的尾巴,到时候就让大表哥休了他!”信心满满的拍了拍小胸膛。

“你别乱来,你以后要嫁给陈帆的,别到时候给你苦头。听我母亲说,长嫂如母。”

“不会的,大表哥的胳膊肘子才不会往外拐。”可惜,傻妞到现在还不知道,亲人再亲也没有自家夫人亲。

等到白柔一家搬到外城,刘琦正式入主郡守府的时候,已经是这一年的十一月底。气温底下的朔方城早已变成的了冰雪的世界。在如此寒冷的天际,守卫边疆的士兵始终坚持在自己的位子上。

往年的这个时候,哨兵的面前都会有一个高高的火堆,今年却连个火星子都没了。

原来,哨兵们都穿上了厚厚的棉衣,只露两只眼。即便不点火堆,也不会觉得寒冷,朔方城的百姓更是过了一个暖冬。

而潮湿的南方,百姓却继续在刺骨的寒风中哆嗦。按理说,弹棉花的工具被投放到南部,虽然因为一些事情工具的投放的时间比先时要晚,但是也足够百姓把过冬的棉衣做出来了啊。

苏玚看着手中的信件,走到陈铖身边,“陈铖,为什么他们不信棉花可以保暖?”

“不是不信,说不定已经在找人试用了。只是不信这弹棉花的工具的突然出现,或者说那些首领的疑心太重!”

“凡事多想想是应该的,不过,有些事多想,终归害人害己。”苏玚说着想到了如今的情况,“以后士兵是不是都要参与耕种?”

“必须的,军饷没有了,只是朔方城的土地供养不了十万大军。”陈铖看着外面的飘雪,“但愿今天是个好年景。”

“瑞雪兆丰年,一定是的。”苏玚只是略微停顿一下,就被突然进来的士兵抢白了。

“报告,大将军,雍州请求支援!”

“怎么回事?”想到雍州是整个防线的最东边,陈铖的脸色突变,“是谁不要命了,不知道雍州城的城外有外族人?”

“报告将军,是向前!”传令官说着看了看苏玚,“公子应该知道此人?”

“阿玚?你知道?”陈铖疑惑的看上苏玚,“这个向前是什么人?”

“我在史书上看过。”慢慢的回忆苏玚儿时的事情,“我曾经听说过,当初苏家的先祖在打天下的时候,向家是苏家的劲敌,以至于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苏玚疑惑了,“可是,他不是应该去攻打都城吗?”

“可能是因为雍州是咱们管辖的吧”当年的陈家是和苏家一体的,如果是苏家是发布命令的,陈家就是那身先士卒的。

“现在呢?”全天下的人应该都知道,他已经和他的便宜君父决裂了,干什么还往他们面前凑。

“先说说那位向前。”陈铖看向传令官,“你知道吗?”

“末将知道一些。”传令官忙说,“据说向前此人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甚善用兵,在其军队里的威望甚高…”

“就没有缺点?”苏玚见他直说好的,打断道,“只有听说吗?”

“回公子,据雍州的来人说,此人是突起的,先时他们也没有见过此人。”传令官说着想了一下,“据说向前带领的军队有个特点,就是在杀死我方士兵的时候,总会把他们的衣服扒光。”

“衣服?”一阵冷风吹来,苏玚很自然的往陈铖身边移了移,刚靠近陈铖,苏玚突然想到了,“他们一定是在掩饰!”

“掩饰什么?”陈铖疑惑的看着苏玚。

苏玚并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传令官,“向前以前生活在什么地方?”

“生活在都城的正东方——义县。”

“义县靠海,冬季的温度最低才在零度,你刚才说向前的军队是突然出现的,那就对了。”

“阿玚,你的意思是,向前不准备发动的,但是,因为天气太冷,他才选择突然进攻。可是,这也不合常理。”

“应该是雍州还有什么值得他惦念的。”苏玚说着就让士兵去通知众将过来开会。

☆、21挑衅

等陈帆和陈扬还有秦庆、曹缘全都到来,陈铖便直接说,“雍州告急,我会带走三千骑兵。”

“将军,你只带骑兵?”曹缘不可置信。

“不错!”陈铖点点头,“此地离雍州有千里,多处是冰雪,日夜兼程最多六日便可到达。一旦有步兵,即便到了,雍州城也该破了!”

“末将这就让人准备干粮!”曹缘答道就准备出去。

陈铖忙说,“慢,让伙房做一些饼,六天的份就可以了。”

“大哥,带上我!”陈帆急切的说,“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如果西线有敌袭,你和曹参军带着骑兵去救援,把敌人击退即可,且莫去追!陈扬和秦将军留在这里。”陈铖口气严厉的说,“违令者军法处置!”

“陈铖,我和你一块去,不准说不。”苏玚抬眼看着身边的人,“你若不同意,本公子现在就走!”

“阿玚,我是去打仗,你别捣乱!”这么冷的天,苏玚身上还没好利索。陈铖眼见苏玚一声不吭转身就要走,忙把人拽回来,“咱们一块去,还不成吗?”

“我现在是孤家寡人,大将军不用这么勉强。”苏玚一翻白眼,挣脱起来。

“大哥,我去点兵。”陈帆和陈扬视线一对,感觉不对,立刻遁了。几位将军也跟着说,“末将去准备兵器。”随即全都退了出去。

眼见人都走了,陈铖的眼里满是无奈,“阿玚…行军打仗不是游山玩水!”

“陈铖,你看不起我?”苏玚诧异的盯着陈铖,“我难道会拿雍州城的千万百姓的性命开玩笑?”

陈铖一见苏玚的脸都气青了,也吓到了,“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原来在陈铖眼里,他是这么不堪。苏玚只是想想就想笑,也就笑出了声。

陈铖此刻真的想把自己的嘴给缝上,不会说话还乱说。“阿玚,向前此人咱们都不了解,我不能把你带入危险之中。”

“真的?”苏玚不信。

“真的,比真金还要真!”陈铖直接举手保证,“阿玚?”

“别叫我!”苏玚一巴掌拍掉腰间的手,转身回里面收拾行囊。

由于有多位将士一起准备,半个时辰后就整装齐备了。而且,三千匹战马全是军中最好的,如果在正常的天气,日行六百根本不是个事。

陈铖看到脸色凝重的士兵们,高呼道,“出发!”随即跳到追风身上。接着就是阵阵雪土飞扬,不大会儿,三千人马全没了踪迹。

而此时,雍州城的守将面对来势汹汹的敌军,一点也没有慌乱。尽管城池被攻破只是时间问题,程平依旧坚守在最前线。

这天,刚击退一波攻城的敌人,程平满脸鲜血的看着城下的士兵,肃穆的说,“兄弟们,再坚持几天,援兵就到了,你们还有力气吗?”

“有!!!”随着震天的吼声,就连孩子都拿着棍子,妇女拿着菜刀,全民皆兵的景象看的程平的心里止不住的激动。

就在程平激动万分的时候,陈铖的心里也全是感动。看到苏玚的脸都被吹裂了,却一声不吭,在停下来休息的时候,陈铖急切的把人抱在怀里。“阿玚,疼吗?”

“我是男人!”疼,怎么可能不疼,两辈子受的罪没有这三天多。

“还要一天才能到达。”看到士兵在架锅煮水,陈铖想了想,才说,“阿玚,你有什么良策?”

“先派人去前线打探一下,如果正在对阵,敌军的后方一定空虚,三千人马也要吃饭的。”雍州城被围了半个月,粮草估计也不多了。

陈铖见苏玚往远处看,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亲,“那么,咱们就去接手他们的粮草,随后再去救援。”

苏玚接过士兵递来的开水,到了一声谢。就说,“骑兵是咱们独有的吗?”

“别人不可能有骑兵,也养不起。”每一匹马都要登记,即便有人在深山里养了百余头马,如果不参加战斗,那是永远都成不了兵的。

“这样说来,可以长驱直入?”苏玚的眼睛一亮,没想到生产力地下的地方还有这个好处呢。

陈铖把手中的饼都撕开放到热水里,泡好了递给苏玚,“快吃吧。这就是我只带骑兵的原因。”

“那我们赶紧去。”苏玚三两下喝完,随手把碗扔给一旁的士兵,“打的向前不认识爹娘!”

“阿玚,记住了,紧跟着我!”陈铖看到苏玚眼里的兴奋,脑门一抽,真不想承认这是他夫人。

苏玚见陈铖的双眉能夹死苍蝇,咧嘴笑了笑,他这一笑,嘴角的血,冒出来了。有些担忧的大将军的心里只剩心疼,再也说不出一句硬话。

却说,在离向前的军队还有百里的地方,陈铖便命令所以的人停止前进。因为三千骑兵不是小数,如果贸然前行,不但达不到出奇的效果,还有可能被围攻。

陈铖率先下马,把早已准备好的布块拿出来,分别绑在追风的蹄子上面。苏玚见他这样,瞬间想到了,“陈铖,是为了减少震动声吗?”

“对,这样的话,等我们走进了,敌人才能发现。”陈铖见士兵们都绑好了,“阿玚,你起来,别被马踢到。”

“你教我。”苏玚扬了扬手中厚厚的布块,“不能每次都让你帮我。”

陈铖见他执意如此,好笑的摇了摇头,握着苏玚的手,一点点指点他。

三千人马就在悄无声息中进来敌军的大营,遇到反抗就挥刀绞杀。苏玚第一次面对如此嗜血的场面,脸色不自觉的白了起来。

陈铖见苏玚的额头上在冒冷汗,手里的剑也在颤抖,抬手把人拽到他的马上,把苏玚的头按在怀里,“阿玚,如果咱们不动手,受伤的就是咱们。”

“我知道。可是,都是苏焕王朝的百姓呢。”雍州城的守军又没有攻击百姓,在陈铖的治理只下,士兵连百姓的一粒米都不敢拿啊。

“战争是不可避免的。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陈铖随手砍掉一个士兵的脑袋,继续说,“今天不是向前也有可能是侯前。”

眼见敌军的士兵不敢再往前,陈铖叫住副将,“王阳王明,你们带人去拉粮草,记住,只准拉一半!其余的人,跟我去前方!”

“末将领命!”王阳和王明两兄弟便带着百十人去找粮草。

这时,向前看到雍州城的城门摇摇欲坠,正想振臂高呼,准备最后一击,突然被浑身是血的士兵挡住了去路。

向前的心里一颤,忙问,“出了何事?”

“援军……”士兵是说完这两个字,人就从马上掉了下来,显然是没有命了。

站在城楼上,正打算以身殉城的程平见向前突然调转马头,心头一闪,“将士们,援军到了,援军到了…”

程平这么一喊,已经快要丧失斗志的士兵们精神一震,拿稳手中的长枪,下了狠劲的往对方的士兵的身上刺。

由于向前的士兵见向前回转,也就跟着往回跑,一时间战场上变成了几个士兵兵追着几队士兵猛砍的景象。

跑了一会儿向前才发现不对,忙拉紧缰绳,砍得正起劲的士兵见向前挥刀,立马拖着长枪往回跑。

一样的往回跑,向前却没有心力去追了。也是因为向前没有恋战,刚好和陈铖的骑兵错开。

但是,当向前看到三万人的军粮少了一大半,直接喷出一口鲜血。再一听到幸存的士兵说对方有无数骑兵。士兵们的心怯了,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斗志。

一位将领更是直接嚷嚷,“将军,我们回去!”

“不行!”向前一拍桌子,“本将军带着三万子弟北上,现在还有两万,让我如何对得起父老乡亲!”

“就不应该来攻打雍州!雍州城是护国将军的地方,如果攻打都城,说不定早就把都城拿下来了。”大将军在军民心中的威望极高,如果对象是国主,城里的百姓说不定会直接开城门迎他们进去。

“你们知道什么?”向前看到众人脸上的黯然,气愤的说,“雍州北面有成群的牛羊,城南有千里沃土,城中的农妇都会用棉花织布。”原来弹棉花的工具放出去之后,勤劳的百姓就做出了纺线的工具。

“如果拿下此处,自给自足不成问题。放眼整个北方,再也没有比易守难攻的雍州城更适合当作咱们的后盾。”向前说完看向众将士,“你们觉得呢?”

向前手下的士兵们也想到了来这里的初衷,“将军,咱们军中也有好些士兵崇拜大将军。”谋士的话何止说中的普通士兵的心思,也点醒了向前。

向前和陈铖同年,一个是隐于乡野,默默无闻,一个威震八方,战功赫赫。现如今,外族人只要听到陈铖的名号都会主动退兵。

最初挑中雍州,向前的心里未尝不是想同陈铖较量一番,只是结果不是他能承受的。于是,向前便说,“你们都说他陈铖如何的英勇,我明天出去与他一战,如果败了,是我向前技不如人!”

☆、22交手

陈铖和苏玚带着骑兵一进城就被守城的百姓们夹道欢迎,有的甚至俯身跪拜,就差没有高呼千岁了。

两人到了程平的府邸,下了马,陈铖便对程平说,“程将军,让人准备些热水和饭菜,还有,把将士安排好。”

“大将军,您和公子放心去休息吧,有末将在。”危难已解,程平的脸上也有了笑容,想到城中的骑兵,程平便识趣的告退了。

等到下人都出去,陈铖轻轻的拿掉苏玚的头盔,轻轻的抚摸着苏玚的手,“阿玚,手都冻肿了,很疼吧?”

“去洗洗吧,我饿了。”抽调被握着的手,苏玚转身朝着浴桶走去。即便同陈铖发生过关系,对这样的亲密苏玚始终不太习惯。

两人吃过可口的饭菜就去了军营,沿路看到伤残的百姓,苏玚的心中很是压抑。

“那些人为何要徒增杀戮?”苏玚的话没有得到回答,他也没有想要答案,陈铖也不知该如何说。

陈铖见雍州城的将领都在,便问出了他和苏玚一直疑惑的事情,“向前为什么要攻打这里?”

程平就把猜测说了一遍,和向前说的一般无二,苏玚在听到“棉布”,忙问,“是棉花纺成线而织的布吗?”

“是的。”程平诧异的看向苏玚,“公子知道?”

“只是猜的。”何止知道呢。“是谁发明的?”

“末将这就派人去把发明者带来?”程平看向陈铖,征求他的意见。

陈铖看到苏玚的脸色微变,便说,“以后公子的话就是我的话。”说着深深的看了苏玚一眼,“阿玚,我能代替你表态吗?”

“你说呢?”见左右的人都在憋着笑,苏玚没好气的给了陈铖一肘子,他现在只是一个落魄公子,陈铖想怎么样需要问他吗。

等到士兵把发明者带来,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苏玚见衣着单薄的农妇冻得哆哆嗦嗦的拘谨的跪在地上,瞪向两边的士兵,“还不去给老人家找件衣服去?”往前走了几步,“老人家,我代手下的士兵给你陪不是了。”

农妇反射性的抬起头,看到一个俊美的公子满脸抱歉的看着她,觉察到失礼,农妇又慌忙的低下头,“大人,是民妇让军爷快点来的,不怪两位军爷。”她不知道坐在高头大马上风会跟着变大。

“你快起来吧。”苏玚接过士兵手里的棉衣递给农妇,“听说棉线是你发明的?”

“不,不是发明,是民妇家没有钱买丝线……”农妇断断续续的把家里姑娘出嫁,想要用好点的线缝被子,囊中羞涩才想出这样的办法的。

“你就别推脱了。”苏玚笑了笑打断农妇的话。这时陈铖才知道苏玚要做什么,挥手就让一旁的人去准备银两。

苏玚为陈铖对他的了解很是吃惊,不过,也顾不得多问,“程将军,有闲置的田地吗,我想送她五亩良田。”指着一直抵着头的农妇。

听到苏玚的问话,程平立刻应道有。等到农妇欢天喜地的出去,陈铖才问心底的疑惑,“阿玚,怎么不是银钱?”指着士兵手里的五两银子,“少了?”

众人不了解,苏玚也理解,“农妇带着五亩田地回去,至多惹来邻里的羡慕,如果是五两银子,惹到的可能就是祸端。”

苏玚的话音刚落,几位农家出身的将军恍然大悟,“公子考虑的极是。”

眼见苏玚被崇拜,陈铖与有荣焉,“阿玚,时间不早了,明天还有一场硬仗呢。”

“走吧。”连天的奔波,使得苏玚很是疲惫。

在两人去睡觉的时候,雍州城的百姓都知道农妇被公子奖赏五亩良田的事情,短暂的议论过会,百姓家就一哄脑儿的全跑回家。

接着就把自家独有的工具送到军营,让士兵看看算不算也是那什么发明,军营里熙熙攘攘直到天亮,这让想趁夜偷袭的向军惧一惊,还没碰到雍州城的城墙就被里面的灯火通明给吓退了。

一夜好眠的两人全然不知道卧房外面的热闹,等到第二天,陈铖看到程平眼里的血丝,很是把尽职尽责的程将军夸赞了一番。

程平不明所以,就把夜间发生的事情回报了一遍。等到程平说,真的有几个工具是很实用的,激动的大将军抱着苏玚一通乱亲,“阿玚,你怎么能这么聪明…”

苏玚眼见部将们的眼珠乱转,有几个老实的脸都羞红了,往陈铖胸前捶了一拳,“你给我住嘴!”

被揍的人连连咳嗽几声,才规规矩矩的坐下,“程将军,向前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今天一早就有叫阵,指明要找大将军。”

“找我?”陈铖见程平点头,不屑的哼了一声,站了起来。

“我和你一起。”苏玚说着穿上侍从手里的盔甲。

陈铖发现他的胳膊被拽住,要不是地点不对,陈铖真的想问苏玚,是不是对他入心了。

“阿玚,王阳和王明以后就跟着你。”陈铖看向自己的两位副手。随身保护陈铖的两兄弟赶忙单膝跪在苏玚面前,“末将誓死追随公子!”

苏玚很是意外的看了陈铖一眼,抬抬手道,“起来吧。”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莫不是真被当作女人了。

苏玚的小心思陈铖自然不知,依旧交代着,“阿玚,到了阵前,你可不能乱跑。”

“怎么?你真的和向前练练?”苏玚跨上马,踱到陈铖身边,“要我说,派十个八个神射手,直接把向前拿下,什么事都没了。”

“阿玚,你这个主意真好!”自早上起床,陈铖第二次大笑起来,“咱们不按照规矩来,哪一天别人也那样对我,你可就要当鳏夫了。”

苏玚眼见自己又被下属笑,梗着脖子说,“打仗不是讲究兵不厌诈吗,你防卫严密一些,别人不就没有机会!”

“下次就听你的。”陈铖见城门打开,“这次来不及了。”随即就独自往前奔。于此同时,苏玚带着三千骑兵为陈铖掠阵。

却说,陈铖拉紧缰绳抬起头就看到,一匹黄骠马上驮着一位虎背熊腰的大汉,头上的青铜盔和脸上的络腮胡遮住了本来的面容,身上是青铜甲,手里持着一杆青铜驼牛枪,任是先前听说向前此人怎么怎样,陈铖也对他敬重不起来。

不是轻蔑,而是,向前的尊容装扮真的让陈铖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不用陈铖表示,向前的心里也有些自卑。原来,陈铖的此次出来,身上穿的黄金甲和头上戴的帅字金盔,是苏玚特意找人为他订做的。

虽然那时苏玚要找陈铖算账,后来知道陈铖的另一幅盔甲都破了,还是没有忍住,又用黄金帮他制作了一套。

再说了,j□j的追风马,因为陈铖在整个苏焕王朝都有名的,配上银枪和腰间的青萍剑,再加上那张光洁到堪称小白脸的面容,所以,未交手向前就怯了。

不过,战场之上,哪能是向前的心里想退就退的。后方的苏玚一看到两人在乱打圈,便回头说,“那厮一定是怕了陈铖,瞧瞧,两人在一块,向前怎么看怎么像个小丑。”浑然不说是他自己把陈铖捯饬的这么利落。

苏玚的话音刚落,骑兵们就扯着嗓子喊,“大将军加油!”“把向前打的尿裤子”之类的。陈铖听他们越说越难听,手中的枪一转,一道白光直冲向前的咽喉。

差点攻下雍州城的人怎么说也是个人物,在性命攸关的时候也顾不得自惭。只见他连忙用铜枪去挡,由于危难时刻,向前的力气是用了十成十,震得陈铖的虎口发麻。这一下,陈铖便知,论力气,他绝不是向前的对手。

可是,向前再怎么有劲,也没有犬戎巨人的力道大,陈铖便用对付犬戎族的招数来应付向前。眼见两人打起来,他们身后的士兵全都摇旗呐喊,在战鼓雷雷声中,陈铖或挑或刺,向前或躲或守。由于陈铖的连连出招,银枪不成就换利剑,向前渐渐应接不暇了。

而且,向前的马不像陈铖的追风正直壮年,他身上的盔甲重量又是陈铖的两倍有余,在黄膘马快要力竭,向前一个闪神的时候,陈铖手中的剑稳稳的落在了向前的脖子上。

胜负一出,纷乱的战场上突然一静,接着就是锣鼓喧天,苏玚和骑兵们自是为陈铖吆喝,向前的部下们当然是为了自己主帅悲鸣。

等到双方的士兵都跑到各自的主帅身后,混战一触即发之时,青萍剑回到了主人的腰间。

闭上眼等死的向前诧异的睁开眼,“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苏玚见他吼完,眼睛一闭,攀着陈铖的肩膀,笑嘻嘻的说,“真够大义凌然,如果你的眼皮别乱动,那可真是位英雄。”

“你是何人?”向前怒视苏玚,“陈将军,你就是这么治下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本公子可不是他能管的。”苏玚说着还伸手捏了捏陈铖的脸,“大将军,你告诉这位向什么来着,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阿玚……”陈铖听到身后的窃笑声,满心无奈的拿掉苏玚的手。脸色陡然一变,很是严肃的打量着向前。

☆、23安抚

陈铖打量向前很长时间,久到向前原先积攒出的勇气消失殆尽,才微微开口。

“本将军放你回去!”掷地有声的话语刚落,拼命赶来的骑兵不乐意了,连他们的坐骑都嘶鸣了起来。

向前也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你,你说的真的?”眼睛不住的往陈铖的手中的剑上瞟。

“你记住,本将军是看在向家先祖的面子上!”陈铖说着面色分外凝重,“如果有下次,本将军绝不轻饶!”

见向前一声不吭就要调转马头,“站住!”苏玚拦住向前的去路,“你可真是急性子,等大将军说完再走!”

陈铖看到苏玚生气了,自己笑了,“阿玚,我不说放行,你以为他能走掉?”

“你…”看清楚陈铖眼里的嘲弄,向前忍不住了,“士可杀不可辱!”苏玚呸了一声,回到陈铖的身边。

陈铖怕他真的把向前激怒了,抬手把人拽到怀里,看向对面的士兵,“本将军在此发誓,以后谁再敢打边城边疆的哨所,本将军活剥了他!”仿佛是为了印证陈铖的誓言,天空中也发出一声悲愤。

苏玚被怒吼的冷风吹的往陈铖的怀里挤了挤,这才悠悠的说,“向前你可知道,一旦外族的人趁乱侵入,会造成何种后果?”

被这么一问,向前一愣,还没细想,就听到,“你反是因为受够了当今国主,普通的百姓没有错吧。”

向前的心里微微一震,在看向陈铖怀中的人,不信的问,“你是大公子?”

“还不算傻呢。”苏玚顿了顿,“但是,本公子是本公子,国主是国主。”

“向前知道!”拱了拱手,随着陈铖的手一抬,四周骑兵全才散开。

等到听不到大队的马蹄声,向前才回头,见远处的城门关上,满心复杂的带着伤病残将向中原奔去。

至此以后,向前再也没有攻打过边关的城池,不但向前没有,天下所有的乱军也没有人在边疆挑事。也许是畏惧陈铖,也许是良心未泯。不过,在动乱的年代,发生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话说回来,陈铖回城后首先要做的就是安抚兵将,看着心气不平的将领们,“各位觉得本将军不该放走向前?”

“大将军,向前他杀害了咱们无数兄弟!”程平的心里很是不舒服,“必须让他血债血偿!”

“程将军,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对方的士兵也是有爹有娘,如果日子能过得去,有几个愿意参军的。”

“末将就愿意!”程平一声吼,大胆瞪向陈铖,“将军难道不是?”

“再说一遍!”陈铖抬腿把人踢的双膝跪地,“向前的军队不是同袍?”

苏玚见中年汉子羞愧的低下头,拉住盛怒的人,“你们要记住,别人打来,咱们必须狠狠还击,但是,向前这样老老实实的回转的军队,就不要徒增杀戮了。”说着弯腰扶起程平,“程将军,雍州城的地方有限,如果把向前的军队收编,你想过怎么安置吗,抑或全都杀了,挖个坑埋了?”

“公子,末将知错。”程平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末将一时间没有想过这些。”

“都进来吧,本将军说说战后的事情。”陈铖说完拉着苏玚率先进到军帐里。

等到郡守到来,陈铖才开始说,“以后,不用向宫里进奉,属于雍州的地方全部派兵把守,士兵不够就把当地的百姓动员起来,不要像这次,都被人打到家门口,才仓惶应战。”

“将军,税收收缴到城里吗?”郡守看向公子,“敢问,大将军要要…”

“大将军现在可不会称王。”苏玚按住陈铖的肩膀,不让他开口,“我们广积粮,必须保证军粮充足。”

“臣下明白。”郡守一点头,松了一口气,国主还在,陈铖要是称王,此地的百姓心里也不会舒服。

郡守明白了可是陈铖不明白,便说,“程将军,本将军留一百人在这里,为你训练出骑兵。”

“末将谢大将军!”程平激动的单膝跪在地上。

“没什么事都散了吧。”陈铖一挥手,帐中空了才对苏玚说,“阿玚,我从没有想过为王!”

“我知道。”苏玚在陈铖对面坐下,低声说,“南方有好些人称王称霸了,不过是在找死罢了。”

“既然这么清楚,那你刚才?”陈铖不明白了。

“自立山头是早晚的事,你若不愿,那这个王我来当。”对他促狭的一笑,“以后可要听我的。”

“你当好啊,名正言顺。”陈铖浑然没有想过,以后他有可能是臣苏玚是君,也许在陈铖眼里,无论苏玚怎么样都是他的夫人。因此便问,“以后我在前线你管内务,如果放在坊间,就是我主外你主内呢?”

“想的真远!”苏玚白了陈铖一眼,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赶快收拾收拾,咱们回去!”

陈铖见天渐渐暗了下来,大概又要下雪,便说,“阿玚,你去找些棉被。”

“好,一会儿咱们在城门口汇合。”苏玚说着就起身出去,等驮着四个棉被找到陈铖的时候,大将军已经被人潮淹没了。

看到依依不舍的百姓,苏玚的心里止不住的感动。“陈铖,咱们一定要为他们守好一个家!”

陈铖回头看了看被父母抱在怀里的稚子们,幽幽的说,“阿玚,你说,战争会持续多久呢?”

“如果你去强制镇压,也许只要一年。”苏玚转过头看向陈铖,“然后,国主继续享乐,继续祸害百姓。”

“所以,你不希望我出兵?”陈铖看着两人间的距离,还是把苏玚拽到了他的马上,“想国主退位或者被杀…”

“对!”苏玚没有否认,“陈铖,我狠毒吗?”

“不。”陈铖连连摇头,“你小的时候他没有尽过当父亲的责任,在你长大后,一度让你成了苏焕王朝的笑话。知道你聪明了,又要杀你。这样的人死十次也不亏他。”

“谢谢你这样想我。”苏玚看着天边的满月,“能赶回去过新年吗?”

“能!”放在苏玚肩上的下巴使劲的点了点,“今年是咱们在一块的第一个年,一定要热热闹闹的。”

陈铖不愧是为惯常打仗的,回去的时候虽然比来时慢了许多,却没有超出既定的时间。

回到朔方城,陈铖就开始从新布防。而苏玚也没有得闲,召集了城中的官员,安排好内务,又派人给朔方城以西的城镇的父母官送信,信的内用无外乎自治。

就在两人吃着年夜饭的时候,远在千里的都城的王宫里发生了漫天的大火。

究其原因,苏亥让国主交出禁军的虎符,国主昏庸却不傻,知道苏亥起了歹意,便让人把他关起来。刘伟久不见到外甥,知道不妙后就让安插在王宫里的人点火,一句走水,享乐了十多年的国主化成了一堆白骨。

躺在被子里的人自然不知道这些,苏玚拉紧身上的衣服,怒视趴在他身上的人,“陈铖,你给我滚下去!”

“阿玚,咱们上次做的时候我根本不记得了,就不能再来一次吗?”陈铖乞求的看上苏玚,“只一次!”

“半次也不行,你还想我再躺半个月!”陈铖被迷的晕头转向,他可是清醒的。

“阿玚,你难道不想要?”不知何时,苏玚的软弱已经被陈铖握在了手里。

苏玚感觉到下面苏醒,立刻闭上眼去念清心咒。边念边说,“陈铖,你如果真的爱我,就别折磨我!”

陈铖感觉到苏玚的身体在发抖,忙把人搂在怀里,“多做几次就不会再痛了,我让大夫熬制了上好的润滑药。”

“陈铖,就不能忍忍吗?”苦着脸的苏玚睁开眼,“要不,我用手帮你?”

陈铖低头在苏玚的嘴角亲了亲,“手不能解决问题。”见他始终不愿,“阿玚,你还不能接受咱们的关系?”

“不是,是真的疼。”上次自己坐上去也不愿意去喊别人,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事后他想狡辩,他的内心也不允许啊。

“要不,慢慢的,如果你嫌疼,我就停。好吗?”陈铖不自觉的气弱了,“阿玚?”

苏玚看到陈铖跪坐在自己身边,一翻身,“快点,晚了本公子不伺候!”

陈铖得到允许,抬手就要把苏玚的裤子剥掉了。“阿玚,你以后穿无裆裤吧,有裆的还要脱,挺耽误…”“事”字还没说出来,“嘭”的一声,大将军四肢朝天的躺在了地上。

陈铖不可置信的看着坐在床上的人,“阿玚,你…你……”

“滚出去!”苏玚全然不管外面的温度有多低,放下幔帐,盖上被子再也不看陈铖一眼。

“可是,你生气?”苏玚不开口,陈铖冻的直哆嗦也不敢往床上爬,“总要有个理由啊?”

“你自己知道!”

“我,我知道?”陈铖回想一下刚才做的事,“难道是因为我把你的裤子脱了,没有让自己脱?”

听到这话,苏玚直接气乐了,睁开眼见陈铖规规矩矩的站在床边,“还不上来!”

“哦,好!”陈铖慌忙的爬到炕上,揉着发疼的屁股和腰,摸着晕晕的后脑勺,哪里还能想到刚刚要做的事。

☆、24国丧

第二天早上,是大年初一,陈铖睁开眼来就摇醒怀里的人,“阿玚,咱们去给你外公拜年。”

“停一会儿。”苏玚打着哈欠,揉了揉眼,“腰还疼吗?”

“不疼了。”陈铖也不敢说疼,“我的皮糙肉厚。不过,你昨晚为什么生气?”

“想想你最后说的什么。”苏玚往被子里缩了缩,准备睡个回笼觉。

陈铖还没想出来,就听到敲门声。苏玚看了看身边的人,“谁呀?”

陈一听到房内有响动,忙说,“将军,公子,小的有要事禀报!”

“说吧。”陈铖穿上衣服把门打开,“什么事?”

陈一往他身后看了看,想了一下,“国主驾崩了。”

“什么?”苏玚披着斗篷出来就问,“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再说一遍也是那样,陈一把刚收到的纸条递给苏玚,“事情发生在昨天晚上。”

“都城现在是什么样?”苏玚的脸色微变,“周围有传来消息吗?”

陈铖伸手帮苏玚把衣服穿好,便说,“你别问陈一,哪有那么快,咱们需要去奔丧吗?”

“不用。”苏玚看到院子里及膝的白雪,“让管家把府里的红灯笼全换成白色的,春联也揭掉。”

“就这些?”陈铖看到苏玚身上的猩红色的斗篷,“你的衣服也换下吧?”

“不换!”苏玚柳眉一竖,“苏亥登上王位后一定会对咱们下手,倒不如咱们先发制人。”

陈铖见丫鬟小厮都在远处,才问,“以什么名义?”

“清君侧!”苏玚利用起已去的人毫不愧疚,“国主再无道,也不轮不到他出头。”

陈铖看着苏玚那坚定的神色,心里一惊,“可是,苏亥不是被国主关起来了吗?”

“刘伟是苏亥的舅舅。!”苏玚端起碗,看向对面的人,话锋一转,“陈帆,再过几个月秦丽就及笄了,你真的要娶她?”

陈帆听到苏玚的话迟疑的看了看自家大哥,“我的婚事是母亲在世时定好的。”

“陈帆,再是母亲定的,大哥也不会让你娶一个你不喜欢的女人。”陈铖笑看着弟弟,示意他不用担心。

一旁的陈扬忙帮腔,“二哥,你现在想要娶个男人,大哥也会同意的。”说着向苏玚呶呶嘴。

看到小弟那挤眉弄眼的样,陈铖笑骂道,“混说什么!陈帆,不准听陈扬的!”

“大哥,我不喜欢同性。”陈帆满脸不信的问,“我真的可以自己选择?”

“当然可以!”陈铖一拍胸膛,“你是我陈铖的弟弟,婚姻大事当然能自己做主!”

“大哥,那你怎么会娶大嫂?”陈扬看着豪气冲天的人,“你自己还是大将军呢。”

“这个?”陈铖面对苏玚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吭哧了半天才说,“此一时彼一时!”

“我还以为你会说,有缘千里来相会呢。”陈扬不屑的嘴一撇,“我吃好了。”

“大哥。”陈帆见“事头”走了,就忙问,“什么时候帮我把亲事退了?”

苏玚接到,“不急,过些天我去给你退。”

陈帆见陈铖点头,就不再为秦丽的纠缠而烦恼了。狼吞虎咽的吃完饭,很有眼色的不再打扰他家大哥献殷勤。

陈铖和苏玚刚到刘元的家里,刘琦就迎了上来,拱手请示,“将军、公子,到书房去?”

陈铖点了点头,又说,“舅舅不必多礼,你们是我和阿玚最亲的人了。”

“大将军,礼不可废!”刘元从书房里走出来,“你们叫我一声外公,给我拜年,是我的荣幸。可是,我不能倚老卖老。”

“外公,难怪你能从纷乱的都城里全身而退。”苏玚恭维道,“以后这里还有仰仗您和舅舅。”

“这话怎么说?”刘琦一愣,满眼疑惑的看着两人。

陈铖便把国主去世,还有苏玚的猜测说了一遍,“以后可能会连年征战,朔方城这一带是咱们的根,必须要稳住!”

“大将军,你放心,我在城在!”刘琦保证道,“绝对不让你们有后顾之忧!”

“舅舅我们是放心,其实,我想请外公拟出一些章程,完善一下城中的制度。”苏玚见两人不明白,“按照朝廷机构。”

“你…你准备?”刘元瞪大眼,手指哆嗦的微微抬起,“你的君父刚去,你不要命了!?”

刘琦看到亲爹吓到了,忙扶着老人坐下,“爹,将军刚才是说打着清君侧的旗号。你老在朝堂上这些年,就不会把那些官职换个名称。”

苏玚也点了点头,“外公,陈铖的手中有十万大军闲置,一旦开拔,轻车重甲,粮食兵器,还有保养的费用,这可不是个小数目。这些支出可是全靠后线。”

“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放心吧,即便这里不够,咱们也可以到外族去弄。”刘元心神一松,指着儿子,“趁着还没有乱,赶紧去四周收集粮食,对了,还要找铁矿和煤矿!”

陈铖看着脸色急切的老人,心里一暖,“我和阿玚从雍州城回来的时候,已经让沿途的军民准备了。”

“那就好。”刘元抬起头,第一次认认真真的打量着陈铖,“大将军,老夫有一群孙女,孙子却只有公子一个,你一定要好好的保护他!”

“外公,你放心。”陈铖郑重的说,“无论何时,阿玚在本将军心中,永远是第一位!”

苏玚见书房的变得很是压抑,就笑着说,“外公,我们还要到军营里去。”

出了郡守府,坐上马车陈铖抱着苏玚,嘟囔着,“阿玚,行军打仗很辛苦,我真舍不得你跟我一起去。”

“那我就不去了。”苏玚说的很大方,“就在这里等你回来呗。”

没等苏玚再说下去,陈铖就把他的嘴堵上了,快要把持不住的时候,才松口,“想都别想,一天不见相思入骨的感觉你没有体会过吧?”

“没有,”苏玚很是诚实的点头。

听到耳边的实话,陈铖的心里一堵,“阿玚,我什么时候才能等到你说喜欢我呢。”

“这辈子大概不可能了。”苏玚睁开眼打量着黯然的人,“下辈子请早。”

听到这话,陈铖瞬间乐了,“阿玚,其实你已经爱上我了吧?”见他扭过头,低头在苏玚的脖子上轻轻的咬了一口,“不然,怎么会给我约好下辈子呢。”

“你的自我感觉可真是很好。”苏玚见马车停了,往傻笑的人的胸前捶一拳,“还不快下来!”

“不用不好意思。”陈铖伸手把人捞回来,“咱们谁跟谁,用不着藏着掖着。”

“陈铖,再不要脸!”暗藏的心思被猜出七八,苏玚真的恼羞成怒了,捏住陈铖的下面,“信不信本公子废了你!”

“阿玚,你不舍得。”陈铖翻身把人压在身下,张嘴含住那微微露头的舌头,“帮我弄出来。”

感觉到手里的东西大了一圈,苏玚的脸上一白,“陈铖,你是将军,怎么能乱发/情!?”

“因为对象是你。”陈铖见他动也不动,眼睛都直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来那次真的伤到了他。帮苏玚整理好头发,抱着他坐起来,“别怕,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咱们再做。”

“别说了。”他只是不习惯罢了。

陈铖真的就没有再说什么,等到身下消停了,才和苏玚一块出去,到了帐篷里,将军们已经等很久了。

看到两人进来,众人站起身,恭道,“将军!公子!”

“都坐下吧。”过来的时候看到军营里的灯笼也换成了白色,便知道陈帆已经通知了下去,陈铖就直奔主题。

一旁的曹缘刚听到陈铖自己率一路大军南征,赶忙站起来,提醒道,“将军,孤军深入很容易被围困!”

苏玚示意他坐下,“不会的,我们在前,你们在后,攻破的城池你们安置好,就不会被围。”随即,摊开桌子上的地图,让众人过来,“你们只要派兵把守着各个要塞,让当地的郡守自己治理就可以了。但是,务必要记住,不准扰民!”

陈铖见苏玚的手在地图上指指画画,满眼惊喜的盯着苏玚。“阿玚,扰民者,斩立决!”接着看向周围的将领们,“本将军攻城的时候会告诉当地的百姓,不会打扰他们生活,如果你们手下的士兵敢去抢夺,我只会追究你们的责任!”

秦庆他们见陈铖的脸色分外严肃,顿时想起了六年前刚到朔方城的那刻,有一位立过很多功劳的将军,就是因为强娶民女,被绑到三军阵前腰斩了。

众人打个冷颤,齐刷刷的跪在地上,“请大将军放心!!!”

听到保证,陈铖的眼神扫过所有的人,“好了,都起来吧。”

“是,将军!”众人这才起来。苏玚站在一旁,打量着动作一致的将军们,大多数都比陈铖要年长,再看看面色郑重的人,心里面很是复杂,陈铖到底是怎么训练这帮人的。

☆、25参战

有道是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因为早有准备,后勤部队只用了半个月,就把军需准备好了。过完元宵节,作为先头部队的陈铖和苏玚率领一万步兵,三千骑兵踏上了征程。

因为陈铖的参战,历时四年的战争,正式拉开了序幕。

苏玚骑在马上,眺望着远方,见城门大开,脑袋一时懵了,“陈铖,这是空城计?”

“什么计?”陈铖诧异的问。

被这么一问,苏玚方知失言,顺嘴就说,“是不是听说咱们来了,城空了?”

这次陈铖听清楚了,挥手让身后的士兵出列,“去看看城墙上有没有人。”

苏玚往陈铖身边移了移,见士兵回来,就问,“什么情况?”

“据说守兵早就跑了,城里现在只剩百姓。”士兵脸上的喜色怎么也掩饰不住。

陈铖让士兵退回去,长叹了一口气,调转马头,见四周空旷,也没有树木高地,“安营扎寨!”

“在此地?为何?”苏玚纳闷了,应该直接进去啊。

陈铖扶苏玚下马,把他拉到一旁,低声说,“城中的情况咱们不了解,先派几个士兵扮成百姓进去看看,然后再让秦庆先带兵赶过来。”

听到这话,苏玚想了一下,就问,“朔方城只有一万人,行吗?剩下八万人都被陈帆带出来?”

陈铖也知道陈扬太过年轻,便说,“别看他才十九岁,陈扬十五岁的时候就跟着我上战场了,朔方城是咱们的根,别人,我信不过。”说出这话陈铖挺不好意思的。

作为被亲弟弟背叛过的人,苏玚并没有觉得陈铖多疑。“现在是乱世,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你考虑的很对。”

陈铖没想到苏玚会这样认为,伸手把人抱在怀里,“阿玚,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耳边的低喃声温热了苏玚的耳朵,见士兵把他们的帐篷搭好了,“陈铖,回去吧。”

到了帐下,陈铖就派传令兵去后方通知秦庆,来接手此地,他们好继续前行。

在陈铖打着清君侧的旗号,毫无阻挡的收拾完边疆附近的城池的时候,时间一眨到了这一年的七月份。

如火的七月,正是北方闷热高温的时节。连连征战半年,陈铖的军队停在了离都城五百里,一个名为并州的地方,此地也在朔方城和都城中间。

也就是说,如果拿下都城,那就相当于拿下苏焕王朝的一半的地盘。而现在,即便最北方的城池都被陈铖占领,他们这半年也只拿下苏玚王朝的三分之一的领土。

陈帆听到苏玚嫌慢,无语的看着苏玚,“大嫂,现在的天能热死人,不能行军你就去看看各地送来的情报,别在大哥面前瞎嘀咕。”

苏玚听到这话,手里的扇子扇向陈帆的头,微微一笑,“秦丽下个月就及笄了。”

“大嫂,我错了。”陈帆的脸色一变,“下次作战,我打头阵,让你和大哥两人在后方,可行?”

“不行!”陈铖干脆的拒绝。把手里的地图摊开,对随他进门的秦庆和曹缘说,“西南方被一个叫柳州的人占了,东南边驻扎着向前的部队,位于中部的都城里有苏亥在死守着,其中还有一些小头目,对于这些人咱们多是听说。你们给我记住了,任何人都不准贸然独行!”

“大哥,你也不了解。”陈帆指着苏玚,“每次交战,都是你这位大将军为先锋,连累大嫂跟着你变得又黑又瘦的。”

陈铖抬起头看向苏玚,眼见汗水布满在麦肤色的皮肤上,顿时想起了他们刚成亲的那会儿。那时的苏玚可谓是唇红齿白,真应了那句“谁家少年足风流”。

不自觉的走到苏玚的身边,拿过他手里的折扇,“阿玚,房间里太热,你到外面凉快凉快?”

苏玚看到几位将军和谋士赞同的眼神,心中暗乐,“没事,我又不是西施娇子。”

曹缘听到苏玚那自嘲的笑声,就说,“大将军,过些时候再出发吧。半年的急行军,士兵都累了,也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休整一下?”

陈铖见几个将军的脸上也有疲惫,“行!”想了一下,又说,“陈帆,你去安排一下,离家近的士兵放他们几天的假期,和家人团聚。”

“大哥,他们如果不回来了,怎么办?”陈帆的心底很是担忧。

没等陈铖开口,苏玚就说,“你把‘倾巢之下,岂有完卵’的道理在军中解释一番,再把利弊同他们分析清楚之后,过几天再放假。”

曹缘忙补充,“还有,只准普通士兵探亲,这样,即便混进钉子,也勿用担忧。”

“曹参军说的极是。”苏玚点点头接着说,“如果那些士兵的家不在咱们的管辖范围之内,离此地再近,都不准他们回去。”

陈铖站在一旁看着苏玚和曹缘聊的热火朝天,越看越吃味。一位将军感觉到身边的空气骤然低,轻轻拍了拍秦庆和另一人的肩膀,示意他们看向陈铖。

由于这几人跟苏玚混熟了,也知道他们的大将军现在还没有攻下公子的心,都很有眼色的借故离开了。

所有人一走,陈铖拉起苏玚就回卧室。门一关,就去脱苏玚的衣服,边脱还边嫌弃,“阿玚,让你穿纱衣,你非得要穿棉衣,你看你热的,中暑了怎么办……”

苏玚见他很是正经,自然没有往别处想,等到陈铖的手伸到下面,迟钝的人终于发现不妙。“陈铖,住手!”夹紧双腿就去拽他的手,“我这满身的汗水你也能下的去嘴,怎么就这么不讲究!”

陈铖看到苏玚急的脸都红了,乐的咧嘴直笑,“阿玚,你整个人都是香的。”

“滚!”昔日帝王何曾被这么调戏过。这段时间只顾得行军打仗,两人也没有做过几次,大白天的被拨个精光更是第一次,苏玚抬手揪住陈铖的长发,“你敢动一下,以后本公子都不伺候。”随即松开手规规矩矩的站好,“来吧!”

陈铖不经意扫到苏玚的胸前的红豆,下面一下子硬了。咽了咽口水,“阿玚,我想你…”眼神幽怨的看着苏玚,就差没直接说他的心狠了。

如果陈铖硬来,苏玚也能说些别的,可惜,陈铖动也不动,只拿饥面孔朝向他。再说了,苏玚现在对陈铖也有些意思,只是没有到倾心相许,又碍于自尊不屑表达。

就这么一心软,半推半就的被抱上了床。等到被陈铖压在身下,苏玚怒己不争了,张嘴咬住陈铖的肩膀,语不成调的骂身上的人阴险。

吃饱喝足的陈铖任由苏玚拳打脚踢,这时的苏玚都被做的出气多进气少了,力气又能多大呢。

陈铖看着怀里的人安分的睡着了,眼角含笑的在苏玚的脸上亲了亲。第一次觉得军队真的该停一下,休整休整了。

远在朔方城的陈扬听到前方的军队停滞不前,想到天天追着他的秦丽。倍感头疼的陈家老三就准备把人给陈帆送去,他刚好去看看自家兄长。

陈扬见到他表哥也就是秦庆的堂弟秦光,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

秦光作为一个已经娶妻生子的男人,也很是理解陈帆,可是,秦丽怎么说都是他唯一的妹妹,便问,“陈扬,你同我说实话,陈帆真的没有可能喜欢上我家妹子吗?”

“表哥,不,你就是我亲哥。秦丽每次去将军府,二哥都躲着他。”陈扬只要想到因为秦丽,白柔差点把自己大哥算计了,心里就不高兴。满脸无奈的说,“我二哥和大哥不一样,如果换做大哥,他不喜欢表妹,也会娶回去的。”

听到这话,秦光想到了苏玚,“可是,陈帆不是很好说话吗?”比他冷面神的将军表哥和气多了。

“二哥的脾气是很好。这不是现在世道乱了吗,日子不安稳,大哥就不想逼迫二哥。”陈扬说着看向秦光,“大嫂是国主逼着大哥娶的,大哥知道那个滋味。”

“他们的感情现在不就很好,说不定,等陈帆和秦丽成亲了,他们的感情也会变好的。”秦光不死心的继续说,“我妹妹有时也是很可爱的。”

“是啊,表妹很可爱。”只是别犯傻。“咱们自小在一块,表妹什么样,我们都清楚。”

“咳咳……”秦光被陈扬那灼灼的眼神看的不好意思,这么多年都没培养出男女情,以后就能培养出来,他自己也不信。“陈扬,我父母亲的年龄都大了,你直接同秦丽说,她愿意去前线你就送她去,等她死了心,你回来的是再带她回来。”

“如果不愿意呢?”陈扬盯着秦光。“我把人敲晕了带回来?”

“别!”秦光忙摆手,“回来也是闹腾。”如果能在军营里吃些苦,说不定能长大一些。

陈扬自然不知道秦光的良苦用心。得到同意后,就带着秦丽奔赴前线。

和秦丽没有断了往来的白柔在知道陈铖的所在地之后,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收拾好行囊,也偷偷跟了上去。

☆、26合围

陈铖停兵休整,本是件很平常的事情,可是,看在外人眼里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

陈扬一进并州城,把秦丽安排好,随后,就去找陈铖。

“大哥,我在城外碰到几波可疑的人,你快去派人查看查看!”陈扬满眼急切的看着陈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没事!”陈铖就把最近几天的事情说了一番,末了又说,“估计那些人怕我有什么大动作。”

一旁的苏玚听到两人的话,才想起来被忽略的事情,“他们会不会联盟?”

“联盟?”陈铖疑惑的看了苏玚一眼,接着就去拿行军图,研究了好一会儿,才说,“苏亥是不可能与别人结盟,要不这样,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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