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美梦
租碟的地方是在许璟他们学校对过，学校对面有一串买小玩意和零食的店，摆摊的也多，冬天学生们最喜欢吃的就是关东煮和烤串，价格也不高，生意特旺，放学后学生都拥挤了过来，许璟避开了他们，去了租碟铺子里，租碟的地方还放着一排排书架上面都是些旧书，平时许璟闲了也会过来买两本。
他经常到这地方来，时间长了都能和铺子的老板唠嗑来着。许璟买了两本书，付钱的时候，他倒是顿了顿，摸了摸鼻子，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了，“你这儿有那种碟吗？”
那老板也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见过好多像许璟这样初开荤的少年，他露出了个我懂的表情，还特猥琐的笑了笑，“当然有了，你等等，我找给你。”说着就猫着腰就后面掏出了几片碟，封面亮给许璟看，许璟扫了一眼，都是些白花花丰盈的女性**，他耳朵都红了，手指搓了搓脸颊，还是支支吾吾的说了，“有其他的吗？”
老板脸上的笑意一僵，不过即刻就恢复了过来，他活得久了，见识的也多，“其他的我当然有了，我还真是没看出来啊……”他哈哈的感叹着，就从身后的一个柜子里翻找着，在一坨碟片的最底下抽出了几张，“给，清一色高清j□j欧版日版的都有，口味重点的就日版的，里面那些个调-教挺带感的，不过这还要看你喜好，哦对了，你是想要那种肤色的啊？”
许璟脸涨得通红，这大概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尴尬，他咬着牙，“都给我，我全要了。”他扔出了一张钱，就把那几张碟都给倒进了书包里，扯着包带，拿了找钱，低着头迅速的走开了。
回家后，他一溜烟的就跑进了自己房间，锁了门，打开包把里头的几张碟给拿了出来，大致看了一眼上头封面上的图案，没有了绵软的女性身体，全变成了阳刚健壮的男人亦或阴柔白皙的少年，他对那健壮的男人没什么兴趣，倒是那个少年，他把视线多停留了会儿，脑袋里就开始浮想起他哥。
许澄的身体比上头的少年要更为修长，皮肤也要白些，想着想着，他就皱起了眉，他想到自己是把他哥跟碟里头的人给对比了，心里就郁闷了。
这时，李慧瑶在外头喊他吃饭，许璟连忙把那些碟都收了起来，放进了包里，他在房间里看了一眼，又把自己的包给丢进了橱柜里，拿衣服盖着。
许璟一直想等着他爸妈都出去的日子把那碟片给看了，赶巧的是他们家有亲戚中长辈过寿，他爸妈都得去，一天都得呆在那儿，临走时李慧瑶照例把饭钱给了许璟，让他照顾好他哥。
许璟就等着他爸妈走了，爸妈刚转身，许璟就把门给关上了，许澄在旁问他，为什么这么高兴，许璟却笑嘻嘻的亲了他哥两嘴巴，“哥，我给你看样东西。”
许璟从房间里拿出了碟，进了他哥的房间，碟片入了放碟口，开始时屏幕暗着，后来就出现了一大堆日文，许澄还没看过这样的电影开头，有些疑惑。
许璟心里却压着一股劲，心尖痒痒的，喉咙也痒，他狠狠吸了口气。
画面开始出现了，一开始就是白生生的**，交错在一起的喘息和**，那些交-合的画面冲击着视网膜，许澄说不出话来了，许璟也沉默着，他皱着眉，突然就起身关掉了电视。
“哥……”他转过身看着许澄，目光锋利就像是野兽看到猎物是扬起的獠牙闪着寒光，许璟走近，许澄便后挪，床也就只有那么大，没退后多少就到底了，猎物就锁住了。
许璟低头，嘴唇蹭过许澄薄薄的眼皮上，许澄的睫毛颤的厉害，可是身体却没有躲了。
纱帘拉得紧紧的，窗外的光散漫进来，有些颗粒尘灰在窗口浮动，许璟扯开被子，扇动的风便打散了那些尘粒，许璟整个人都虚压在他哥的身上，细密的吻落在锁骨胸膛又或者更加面柔软的肚脐。
他隔着内裤在那微-勃的软肉上按压，轻轻浅浅的勾起了许澄的欲-望，许澄蜷缩在了一起，许璟的手便往后挪了，指尖轻蹭在许澄的臀-缝里，温热的地方被他轻轻蹭入，许澄觉得有些不舒服，蹙起了眉，许璟俯身，温柔的吻着他安抚着他。
许璟觉得那地方太干涩了，只挤入了一根手指便无法动弹了，便起身去拿了一些乳液，倒在了手里捂热后，再次扩-张。
许澄轻轻颤抖着，他的手捂着微红的眼角，忍受着弟弟的举动，一开始的难受慢慢能够适应，等他微微松了口气时，只觉得一根硬-物顶在了自己身后，那东西就像个匕首，瞬间刺开了他的身体，许澄尖叫，他觉得自己似乎快要死了，那呼吸一滞，喉咙里是发泄不出的哽咽，痛，还是痛。
身后进入的人也被吓了一跳，停下了动作，伸出手环住许澄，吻着许澄颤抖的肩膀，一声又一声的低喊着“哥……”
许澄听着他弟弟低哑的声音，只觉得紧绷的身体慢慢放软，似乎只要许璟叫他哥，让他做什么他都甘心的。
尽管很痛，可是他也甘愿。
而后，许璟开始动了，进入的地方开始抽-动，粘合在一起处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交-合的液体在腿间狼藉，剧烈的摩擦慢慢衍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却很快被又一波的痛楚给带走。最后，许璟射-了，黏糊糊的射在了里头，拔出自己那玩意时，许澄后头还没闭合都能看到嫩红的肉夹着白色的液体，湿漉漉粘稠在腿间，许璟喘着粗气。
那是第一次，所谓的经验只是看了一小段小黄碟，而且那里头的浪-叫都是假兮兮的。
…………
开过荤之后，许璟就跟发-情了的野兽似的，他那玩意儿只要给的提示就准会兴奋，别的东西都能热胀冷缩，他那物就好像只有热胀了。
后来又一次，他又找到一天爸妈不在的日子，兴奋的磨着他哥，许澄半推半就的同意了，可弄到一半时，那以为是锁好的门就他妈的开了。
开门的是他妈……
“澄澄你看到妈妈的……”李慧瑶话说到一般就僵住了，她脸色煞白。
许璟迅速的把被子扯过盖在他哥身上，可看李慧瑶的反应就知道，她是看见了，不过就算没看见，闻这房间里腥燥的气味就知道了，李慧瑶的表情先是一呆，她大概是还没反应过来，愣了愣，继而表情就开始狰狞了起来，上前一步，就是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许璟的脸上，“畜生，你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哥哥做出这种事情来。”
李慧瑶打了许璟一巴掌，许澄惊慌的看着他，瞪大眼，眼泪开始涌了出来，“别打，别打许璟。”
许璟被那一巴掌打得脑袋发胀，牙齿都似乎动了，他在嘴里尝到了腥味。
而他也知道，他们完了。
所有的美梦都将破碎，那些说过的话，在这个被发现的事实面前都变得不堪一击，他或者许澄，都会遍体鳞伤体无完肤，在伦理面前又亦或是在父母面前，那道沟壑他们终究他不过去。
而这个时候，许澄开始哭，他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似乎下一秒就会绝气了，许璟想要搂住他，可却被李慧瑶狠狠的推开，巴掌重打在他的手臂上，“你给我滚，别碰他。”
李慧瑶紧紧的护住许澄，她那样子就像只护着幼崽的母兽，可是眼前的却并不是敌人，而是她的另一个儿子。
许璟站直了身子，大喊了一声，“妈……”得来的却是李慧瑶撕心裂肺的嘶吼，她就像只绝望的母狮，凶狠的亮出了最后的獠牙，对准着自己的儿子。
她扬起床边上的玻璃杯，几乎是用尽全力朝许璟扔去，那是许澄最喜欢的玻璃杯，有着七彩的颜色，在阳光下会盛开出美好的光。
那是许璟送他的生日礼物。
许澄看着那个杯子，他推开了李慧瑶，朝许璟扑过去，他用尽全力的抱着许璟，而后一声巨响，他的背脊一颤。
视野忽明忽暗间，许澄脑袋昏胀，他觉得脑袋疼，耳朵轰鸣得厉害，可是很快，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安静的可怕。
于是，他又开始哭了。
在心里哭。
他觉得他也许要失去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