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4章
大福晋跟大阿哥成婚四五年了, 大福晋也在惠妃身边跟着侍候四五年了, 要说被斥责被说如此重话,这还是头一遭的。
惠妃一番话说完, 大福晋的眼眶都红了。
但她知道惠妃如今正在气头上,好歹还是忍着, 并没有哭出来。
大福晋是心里委屈, 她也知道自己是急躁了些, 但是她并不后悔自己去了毓庆宫说了那些话。
大福晋只是没有想到,那天的事情会闹的这般大。
她本来以为, 那日不欢而散也就罢了, 却没有想到, 事情居然过了些时日却传出来了, 大福晋怎么看怎么都觉得,眼前这局面, 像是太子妃的手笔。
要不是石氏所为, 又怎么会有专门坑她的这种局面出现呢?
石氏,还真是跟她杠上了!
杠上就杠上,她也不见得就真的怕了石氏!
只是目下, 大福晋也知道, 形势比人强,她若是跟石氏对着干, 或者再去顶石氏的话, 她是绝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且不仅仅是她, 还有大阿哥,还有惠妃,都会被她所连累,甚至会被康熙所不喜。
大福晋只能将心中的不甘和愤怒压下,在惠妃跟前红着眼眶低眉顺眼的认错:“额娘,是儿媳错了。还请额娘保重身体,不要动怒。千错万错,都是儿媳的错,还请额娘息怒。”
惠妃怎么可能不动怒呢?
大福晋这样认错,她也没怎么消气,只是瞧着大福晋那红着的眼眶,惠妃到底也是骂不出来了,事情已然做了,她就算把自个儿的嘴皮子说破了,也还是解决不了问题。
惠妃想着,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然后对大福晋跟前伺候的人道:“给你们主子收拾一下。”
然后又望着大福晋道:“事已至此,只有你去太子妃跟前认错才能补救了。皇上极看重太子妃,咱们现在不能得罪太子妃,为让皇上不动怒,本宫亲自带你去毓庆宫,你去给太子妃道个歉,回头,再让大阿哥去太子跟前认个错道个歉,本宫再去皇上那里请罪,见咱们如此,皇上兴许,也就不追究了。”
作为康熙的枕边人,惠妃别的看不清,但康熙对太子的宠爱,这些年,她是看的一清二楚的。
眼下只有他们服软认错,才能让康熙不动怒,否则的话,还不知道康熙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呢。
等大福晋把自己收拾好了,惠妃便带着大福晋往毓庆宫去了。
彼时,石心玉这边也已经知道外头闹出来的这些风言风语了。
杜嬷嬷正在她跟前琢磨,究竟是谁将这些话给传出去的。
“按说御前伺候的人,口风是最紧的,绝不会将乾清宫的事情给传出来,所以奴才特意悄悄去打听了一下,才晓得,先前太子爷的那些事儿,竟是从大阿哥身边的人嘴里说出来的。那说辞就同当初大福晋来主子跟前说的话是一样,炫耀显摆他们能搬出宫去外头建府,其实就是当面嘲笑太子爷还在毓庆宫里憋着住。”
杜嬷嬷接着道:“再说主子这边。奴才将那日在屋里的人都一一排查过了,没有人在外头说过那日屋里的情形,且那日在屋里伺候的,都是主子身边的人,是绝不可能将那些话拿到外头去说的,奴才猜想,估摸是三福晋或者四福晋身边带来的人出去说的,只不过,这个目前奴才暂时还查不到,只是猜想而已。”
石心玉沉吟片刻后,才淡声道:“这些传言出去,毁掉的是大福晋和大阿哥的形象,要说始作俑者,必然是看不惯他们的人,才会去做这些事情。更重要的是,始作俑者这般做了,还能从中得到极大的好处,他才会这样做,否则,他不会费这么大的心思。”
实际上,石心玉本能的觉得,大阿哥那事儿,很有可能是被人坑了。
而大福晋的事情,也不像是三福晋和四福晋所为,毕竟那日的事情公布出去,对她们并没有什么好处,反而还会得罪了大福晋,她们实在犯不着做这样的事情。
那么,闹出这些风言风语,对谁最有利呢?
石心玉想了一会儿,脑中就浮现出胤礽的身影来。
这些传言只会让康熙恼了大福晋和大阿哥,却会让康熙越发心疼胤礽,且以康熙对胤礽的疼爱程度来说,如此欺负胤礽的大福晋和大阿哥,事后绝讨不了好果子吃。
而且,这些个事情里头,都有胤礽参与的痕迹存在。
那日乾清宫,他是在场的,且还是当事人;大福晋来毓庆宫示威的事情,他从她口中问了个事无巨细,跟他在场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而且,以胤礽的太子地位,想要在幕后做这个始作俑者,其实是很容易的。
石心玉只是想,胤礽爆出这两件事,又在其后推波助澜,是想要得到些什么呢?
她不由得就想起,胤礽曾经在她跟前说过要添置小厨房的事情来了。
这个话,是胤礽唯一在她跟前说过的没头没尾没解释清楚的话了。
胤礽应该是在筹谋什么事情,只是没打算同她明说,却为了安慰她,才露了一点口风让她有个念想。
但就是这一点口风,让石心玉窥到了些不寻常的地方。
按说,如果胤礽想在毓庆宫添置个小厨房,是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的,就算在毓庆宫添置小厨房不容易,但也实在不需要这么大的阵仗。
莫非,胤礽是想要换个住处?
如果换个住处的话,倒确实也是要添置小厨房的。
可石心玉还是被自己冒出来的这个念头给吓到了。
胤礽想要换住处?这可能吗?
要知道,历史上,胤礽在被废之前,可是一直住在毓庆宫的啊,十几年都没挪动过,怎么如今就想要挪动了呢?
且不说起因是什么,石心玉自己猜出胤礽的这个企图后,她便觉得,之前的一切都能够说得通了。
胤礽若是想要换住处,根本不能明说,只能用这样的心计手段,让康熙意识到太子受了委屈,甚至过的连大阿哥和大福晋都不如,还要被大阿哥和大福晋联袂嘲笑,在护犊子的心情影响之下,没准康熙就真的要给胤礽换个宽敞的住处了。
杜嬷嬷不知石心玉胤礽相处的这些细节,所以她就想不到这背后能得好处的始作俑者是谁,见石心玉说完那番话后就陷入了沉思之中,一会儿疑惑,一会儿又是恍然大悟的神色,杜嬷嬷就忍不住唤了她好几声。
“主子?”
“主子可是想到什么了?”
石心玉想的太入神,杜嬷嬷喊了她几声都没听见,后来回过神来,才晓得杜嬷嬷在同她说话。
石心玉正要答话的时候,外头秋蝉和冬月来报,说惠妃带着大福晋来给她道歉来了。
杜嬷嬷转头就看她:“主子可要见见?”
石心玉微微勾唇,让秋蝉和冬月去回了,然后望着杜嬷嬷道:“秋蝉和冬月只怕拦不住惠妃,还是嬷嬷亲自去一趟吧。见着惠妃了,就说我这几日都没有休息好头疼得厉害,闹了好几日才消停一点儿,这会儿正睡着了,不方便见客,让惠妃带着大福晋回去吧。”
这要真是胤礽做的局,她便不能让胤礽的局在她这里破了,就算是为了日后的宽敞住处,她也得跟着添一把火才行啊。
何况,本来她也并不想见大福晋的。
惠妃和大福晋吃了闭门羹,大福晋就有些恼了,被惠妃瞪了一眼才好些,惠妃和颜悦色的嘱咐杜嬷嬷说让太子妃好好休息,便带着大福晋走了。
离毓庆宫远了些,大福晋不敢再露出恼怒神色来,只默默道:“额娘,太子妃这是摆明了不想见咱们。”
“这还用你说么?本宫还能不知道这个?”
惠妃意识到,这事儿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些。
太子妃不肯见她们,她也不能硬来,如此看来太子妃这里算是走不通了。
惠妃叹了口气,将自己身边的宫女打发出去传话:“派个人出宫去告诉大阿哥,叫他现下即刻就回来。本宫有事要寻他,听到本宫话后,不许耽搁,即刻进宫!”
太子妃这边走不通,她就只能带着大阿哥去太子那边道歉认错了,然后,惠妃打算亲自带着大阿哥去康熙跟前请罪,料想如此这般动作后,康熙应该就不会那么恼怒了吧?
惠妃这边忙个不停,作为这场风波的主导者,胤礽却在暗处笑看风云,随时关注着事态的发展,以便选取最好的时机,发动下一个计划。
当胤礽听说惠妃带着大福晋去毓庆宫要给石心玉道歉却没能进门的消息时,胤礽倒勾唇笑起来。
他问李元福:“太子妃当真没让惠妃进门?还说了自己没休息好头疼要睡觉?”
李元福点头:“是呀,奴才打听的真真的,太子妃派杜嬷嬷出来拦惠妃娘娘,就是这么说的!”
胤礽闻言就笑。
石氏这可不像是无意的,倒像是故意的。
这一拦拦得很好,也拦得很妙,还帮了他的大忙,胤礽想,难不成,石氏已经猜出这些事儿都是他弄出来的,所以故意帮着他的么?
胤礽觉得不像,心里多半倾向于认为石氏是不愿意见大福晋,所以才让人去这般回话的,毕竟大福晋那天,对石氏是真不客气。
但胤礽又觉得,要是石氏是因为猜出他的意图,而特意帮着他的话,那石氏就真的是很聪慧了。
只是目下,胤礽也没那么多时间去琢磨石心玉的心思,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胤礽听李元福说惠妃已经派人去宫外传话,要大阿哥即刻回宫来时,他便勾唇一笑,站起来就道:“李元福,走,随爷回宫!”
李元福晓得胤礽一直都在伺机而动,但见胤礽说走就走,当下就有点儿愣神:“爷,那这儿的差事?”
胤礽挑眉:“就撩在这儿!爷要进宫去伸冤,去皇阿玛跟前诉委屈,谁能拦得住爷?谁敢拦爷?走,回宫!”
这回皇阿玛给的差事太磨人了,压根就不是三五天能办好的差事,起码还得磨半个月才行,偶尔一天半天撩下不管也没什么,就眼前来说,还是他要办的这件大事最重要。
胤礽到乾清宫的时候,胤禔还没有回宫来,他还在回宫的路上。
胤礽直接来求见康熙,说是查到一桩要事,要来禀报康熙。
康熙正因为外头的风言风语而心烦,甚至心烦的连手头的奏折都不想看了,就一个劲的在榻上坐着琢磨,该如何安抚胤礽。
正巧这时候听见小太监来报说太子来了。
康熙心头第一个反应便是高兴,胤礽都好些天没来给他请安了,今天总算是来了啊!
康熙忙叫人把胤礽请进来,然后就想,不管胤礽要说的是什么,反正他已经想好了,等胤礽说完之后,他要大大的赏赐胤礽一些好东西,在这个时候,大概也只有赏赐,而且是赏赐好东西,才能堵住外头的悠悠之口,然后安抚胤礽那颗受伤的心灵了。
毕竟,他得让外头的人都知道,比起大阿哥,他更看重的是胤礽。
胤礽进来后,对上康熙笑吟吟的眼,二话不说就跪下了。
他如此,倒是将康熙吓了一跳:“保成,你这是怎么了?”
这跟康熙想象的情形完全不一样啊。
胤礽不是说有要事禀报吗?说公事,至于进来就跪吗?
保成这个样子,怎么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康熙一时护子心切,早忘了自己之前的想法了,只一叠声的问胤礽,问他究竟是怎么了。
胤礽给康熙行了大礼磕了头,再抬起头来时,眼眶都红了,虽然没哭,但是声音都哽咽了。
一开口声音就颤抖:“皇阿玛,求皇阿玛为儿臣做主啊!”
胤礽这样,真的把康熙给吓到了,康熙印象里,胤礽好像从来就没有这么激动过。
这眼眶都红了,这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真是让康熙心疼死了。
“保成啊,你别急,你慢慢儿说!你同朕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是有人胆大包天又欺负你了吗?”
胤礽委屈道:“皇阿玛,那日您将皇额娘的东西赏赐给石氏后,石氏回去便不敢怠慢,忙着就将皇额娘的东西按照您给的礼单造册登记了。可是,等东西都清点完了之后才发现,礼单上的东西有缺失,与您写的礼单对不上。”
“儿臣因想着,这是皇额娘的东西,又是皇阿玛赏赐的,儿臣便不敢怠慢,生怕是底下的奴才不规矩将东西给扣下了,于是儿臣就让人去查了,可这一查儿臣才知道,原来缺失的那几样东西,都是让索家的人给拿了去!”
胤礽抬眸,红着眼睛十分委屈的看着康熙道:“皇阿玛,儿臣心里真是觉得委屈啊!皇额娘的东西,皇阿玛守了二十多年,儿臣多次索要皇阿玛都没给,怎么能被索家的奴才们给拿走了呢?如今把东西给了太子妃,儿臣感念皇阿玛的看重,可是,这东西并不齐全,都怪那索家的奴才贪财,贪了原先旧主的东西!”
“儿臣查出,那些个奴才都是曾经伺候过皇额娘的奴才,都是跟着皇额娘的老人儿了,也算是索家的奴才,与儿臣也算是有主仆的名分在的,可是,您看看,这些个奴才都欺负到儿臣的头上来了,他们拿了儿臣都没得的东西,难道儿臣还不委屈么?”
胤礽说着说着,情绪便激动起来,开始按照事先拟定的计划,攀扯眼前之事了。
“皇阿玛,这大阿哥和大福晋欺负儿臣,在儿臣跟前炫耀显摆他们要出宫建府的事情也就罢了,儿臣虽是皇太子,可到底比大阿哥年纪小,他是儿臣的大哥,儿臣不敢说什么,只好和石氏自己闷着,不过几日心酸委屈睡不着罢了。可是,现如今,连索家的奴才都来欺负儿臣了,儿臣不服!”
“皇阿玛,儿臣可怜,已经没有皇额娘护佑了,这天底下,能够为儿臣做主的,就只有皇阿玛了呀!”
康熙是万万没有想到,胤礽所说的要事竟然是这个。
他其实早就将默许索家奴才拿赫舍里氏东西的事儿给忘了,就算他记得,他其实也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儿。
所以,当初的礼单他压根就忘了改,直接就将东西全部都抄写了一遍,然后就直接赏赐给了石氏,其实,他就算是记得,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本来以为,石氏拿了东西肯定直接归入库房,不会再次清点的,却不想,他们偏偏就再次清点了一遍。
康熙瞧着胤礽,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胤礽虽从未见过赫舍里氏,可是,他对赫舍里氏还是有几分孺慕之情的,想他这些年一直想要赫舍里氏的东西,如今如愿以偿的拿到了东西,又怎么可能不清点一遍呢?
康熙轻叹,是他这个做皇阿玛的,疏忽了啊。
就因为他的疏忽,才叫胤礽又觉得自己受了委屈。
偏偏康熙还不能言明,不能言明索家的奴才拿走了赫舍里氏的东西是他的默许,否则的话,此话一旦明言,那必定就要成了定例了。
可这宫里,宫规如此,奴才们就是不能私藏主子的物件,一旦开例,后果将不堪设想。纵然是康熙,也没有想过要做这等没规矩的事情。
这次闹成这样,是他的疏忽,他也不能明说,而胤礽的这个委屈,实际上也是他造成的呀。
看看胤礽这个样子,康熙是真心疼,这孩子,心里还不知道煎熬了几天呢,这数日未见,怎么就比之前瘦多了呢?
想想胤礽这些时在毓庆宫吃不好睡不好,康熙心痛,一时没忍住,也微微红了眼眶。
康熙听了胤礽这些话,多是心疼,后来听到胤礽提起大阿哥和大福晋,他就皱眉,又开始生气了。
要没有胤禔和他福晋的事情,胤礽怎么能委屈成这样呢?就算是觉着委屈,也绝不会如此悲愤的。
胤礽如今情绪这般激动,那都是被这两件事儿给同时刺激的啊。
康熙想到这里,就有些恼怒,若是没有胤禔和他福晋的事情,胤礽可能还好哄一些,现如今闹成这样,那就不是赏赐好东西能解决的了。
“保成啊,你先起来,起来说话。你放心,朕一定会给你做主的!”
胤礽目的还未达成,这时候哪里能起来呢?
就在他依旧跪在那里没动的时候,外头进来个小太监,站在殿前的门槛外道:“万岁爷,索大人进宫了,这会儿正跪在乾清宫外请罪呢。”
康熙皱眉,这个时候,索额图来请什么罪啊?这不是添乱吗?
康熙被胤礽弄的心绪烦乱,也不细想,张口就问:“索额图来请什么罪?”
那小太监答道:“回万岁爷,索大人说,他未察家中奴才拿了仁孝主子的东西,身为家主,他罪责难逃,所以进宫来,请万岁爷的责罚。”
康熙忍不住伸手用力揉了揉眉心,那几个奴才拿赫舍里氏的东西出宫,这事儿他默许了,索额图也是知情人,这个时候了,事情也没闹出去,索额图跑出来凑什么热闹请什么罪啊!
他这样一闹,只怕很快外头的人都会知道,索家的奴才,把太子给狠狠欺负了一通,就连他这个皇上也被蒙蔽了!
这样一来,事情岂不是越闹越大吗?
对康熙这样并不喜欢将事情闹大,万事都秉持着能息事宁人就息事宁人态度的人来说,索额图的所作所为,简直让康熙头大如斗。
但胤礽呢?他就希望把事情闹大啊。他在进宫之前,就派人去秘密通知索额图了,让他按照定好的计划行事。
如今索额图依约来了,来的还正是时候。
胤礽见康熙如此烦恼,他便在康熙还未下决断的时候,又添一把火。
“皇阿玛,这事儿查出来的当日,儿臣就去了索额图府中,找到那几个奴才,把皇额娘的东西都拿回来了。儿臣当时就同索额图说过,这事儿臣是一定要告诉皇阿玛的!如今,索额图来请罪,也算是他懂规矩,儿臣心里着实是委屈,求皇阿玛将那几个奴才重重责打,好让他们长长记性,日后再不许干这样的事情了!至于索额图,皇阿玛也该治他失察之罪!儿臣是皇太子呀,断不能给几个奴才如此欺负的!”
胤礽顿了顿,迟疑了片刻,才道,“至于、至于大阿哥和大福晋,到底是儿臣年长的哥哥,儿臣受点儿委屈没关系,却不能为此影响了兄弟之间的感情啊!大不了,大阿哥日后再炫耀此事,儿臣只管躲得远远,不见他,叫大阿哥和大福晋尽兴也就是了!”
胤礽这是以退为进的法子。
康熙喜欢看到他所生的儿子们相处和睦融洽,但是,却又最见不得众多儿子之中有人藐视皇太子的威严。
这二十多年来,康熙不遗余力的让胤礽这个皇太子立起来,几乎是要求众人敬皇太子犹如敬他一般的地步。
所以,胤禔和他福晋的行为,是康熙绝不能容忍的。
胤礽越是委曲求全,越是让康熙不要追究,康熙便会越生气,对胤禔和大福晋的恼意也就越重,到时候,为了压服住胤禔和大福晋,康熙就必须出手,让胤礽这个皇太子比胤禔高一头,以堵住外头那些悠悠之口。
比如说,给胤礽换个住处,让胤礽的新住处比胤禔更大更好,如此一来,才能凸显康熙对皇太子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