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chapter 36

对战奥萨苏纳、马德里竞技、巴萨、拉科鲁尼亚、马洛卡、穆尔西亚和皇家社会，皇家马德里联赛的最后七场居然输了六场，单独赢了一场马德里德比。而原本板上钉钉的联赛冠军也因为这六场痛痛快快的失利，让皇家马德里将西甲联赛第一的位置拱手相让，自己跌到了第二的位置，却也与第三的巴塞罗那只有两分的差距。

而欧冠决赛的现场，皇家马德里对战波尔图的比赛，主裁判终于吹响了比赛终止的哨音。场边是连脊背似乎也有些佝偻的奎罗斯，和自始至终挂着谜一样笑容的穆里尼奥。

“0304赛季欧洲冠军杯，以黑马头衔横冲直撞的波尔图，这支年轻教练员带领的葡萄牙球队，笑到了最后！恭喜波尔图，你们是欧洲冠军了！”

站在傲赴沙尔克球场之上的皇马众人有些茫然，就这样，原本前景甚好的三冠王形式在两个多月的时间里落得一个四大皆空的结果。实际上近期一直在不断输球的皇家马德里已经被针对全队的精神力和风范批评过无数次了。当然了所有人都知道，场边那位属于皇家马德里的葡萄牙主教练，大概回去就能够收到被辞退的通知吧。

头一次站在这样隆重巨大舞台上的弗朗西斯科·阿尔瓦雷斯这次没能像他的好友运气那么好一次夺冠，他只是眼睁睁看着近在咫尺的冠军奖杯，又无能为力让他在自己面前溜走。

第十座冠军杯就这样擦肩而过，第十座冠军杯实际上还那样遥遥无期。

贝克汉姆将湿漉漉的头发往后拢了拢，又一次体会到了足球这项运动的冷酷无情。众人面对失利的遗憾和悲伤已经不加掩饰，与欢呼雀跃的波尔图球员以及那个场边情绪外放的主教练形成了鲜明对比。

突然贝克汉姆感觉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回过头看见弗兰站在他的身后。英格兰人自然地抬手胡噜了一把他的头发，弗兰躲避着喊头疼，贝克汉姆这才发现他脸色确实不太好看。

弗兰大概也明白是剧烈运动之后脑部供血不足的原因，相比起归队后的第一场已经好了不少了，没什么大碍。喊头疼纯粹是为了恐吓贝克汉姆别揉他的头，没想到真把他吓到了。

两个人结伴往回走，却因被淘汰而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没什么话好讲。球场镜头一直试图捕捉着一些不容忽视的画面，但有经验的众人恐怕让他们失望了...直到弗兰和贝克汉姆走到球员通道前被穆里尼奥拦了下来。

说是拦截也不太准确，穆里尼奥只是干脆叫出了弗兰的名字，两个人的步子就一起停了下来。弗兰有些惊愕地看向穆里尼奥，他对于这个葡萄牙人的印象除了他是波尔图的那位欧洲难得年轻的主教练，还有在欧冠小组赛时记者会上主动表扬自己的那件事。一身笔挺西装穿在他身上显得气势十足，又加上他胜利者的身份，这声招呼给人种咄咄逼人的感觉。弗兰抬头看向他的时候眼睛中还有丝茫然，穆里尼奥把插兜的双手拿了出来交叉放在胸前，似乎又觉得这个动作也不够友好转为一手极其自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教练先生笑起来时连眼角的皱纹都别具魅力，脸颊的酒窝让这个中年人看起来格外年轻。

弗兰觉得但凡见到这位教练先生，他自己就一直处于一个受宠若惊的状态。贝克汉姆作为旁观者挑眉看向这一幕，虽然他跟弗兰相处时不摆明星架子，但依旧有些惊讶于穆里尼奥居然除了一开始打了个招呼，就这样把自己晾在了一旁。更何况弗兰可能不大了解，他还是听说过不少关于这个葡萄牙人的事情的，总归似乎是个不好相处不易亲近且还有些因为有本事而产生自负的一个人。

但此时穆里尼奥的态度却可以说是平易近人了，没谈这场比赛，而是慰问起他的身体，“你现在已经完全康复了吗？”本还失落的弗兰勉强打起精神，听到穆里尼奥这么问连忙点头，生怕回答一个迟疑就让自家背上强行让伤员上场的名头。人精一样的穆里尼奥像是一眼就看懂了弗兰的心思，他收回手，表情却没有变化，“皇马对战摩纳哥的那场比赛我看了，那粒球防守的虽然漂亮，但着实惊心动魄了。”似乎是停留的时间太久，穆里尼奥也知道自己该撤了，“你之前挺长一段时间停赛了，我挺担心你，不过没事就好。”

说着‘不过没事就好’就好像真的什么事也没发生的穆里尼奥扭身走了，剩下了愕然的弗兰和他身边正意味深长上下打量他的贝克汉姆。弗兰抽了抽嘴角，“我要是说这是第二次见面、私下里第一次见面，你信么？”

不管贝克汉姆信不信，抓拍到这一幕的媒体们大抵是不信的。不过这些暂时跟弗兰没什么关系了，在欧冠决赛之后，这一个赛季就基本结束了。对于弗朗西斯科·阿尔瓦雷斯来讲，虽然自己的首个赛季落下个‘四大皆空’的下场，但实际上总得来说除了‘荣誉’之外的都还算顺利。更何况赛季结束，接下来需要奋战的，就是04欧洲杯了。

04年的欧洲杯举办地点是葡萄牙，全欧洲从决赛圈中厮杀出的16支国家队将在这里拼抢出一个欧洲冠军。法国的齐达内、捷克的内德维德、英格兰的贝克汉姆、葡萄牙的菲戈、荷兰的范尼、西班牙的劳尔、德国的巴拉克、意大利的...和每一届杯赛一样，这届欧洲杯堪称巨星闪耀。而同样的，让人遐想不已的那个问题就是，究竟哪位超级球星和他的那支国家队会成为最后的胜利者呢？

对于弗兰来说，他谈得上关注的只有“西班牙”和“瑞典”两支球队。前者和东道主葡萄牙、希腊、俄罗斯被分到了a组，而弗兰自己效力的瑞典，则是和丹麦、保加利亚和意大利分到了c组。

瑞典队的队长是米亚尔比，身穿4号球衣的他虽然被拉格贝克带到了葡萄牙，但看身体状况很难被给予一个哪怕是替补的出场名额。场上队长的位置交给了重回国家队的拉尔森，在佩尔松首相和约翰松主席双重劝说外加上亲人鼓动下，拉尔森还是回到了国家队的位置上，且看预选赛和友谊赛磨练阵容时，都一直处于首发位置。

【伊布和永贝里，假如加上之前退出国家队的拉尔森，这支瑞典队可以跟任何球队玩对攻。】

这一回，媒体们曾经预言的进攻线终于齐全了。他们甚至将这三人誉为瑞典当年攻击铁三角“冈纳尔·诺达尔、冈纳尔·格林和尼尔斯·利德霍尔姆”的接班人。

但“瑞典队可以跟任何球队玩对攻”是发生在主教练战术如此的情况下，而对于拉格贝克，瑞典主教练从没表现过这种想法，要不就是他演技太高心思深藏不露，要不就是压根没打算这样干。而防线上，虽然当初拉格贝克忽悠弗兰加入球队时将后防核心直接承诺了出去，但资历欠缺没有说服力的弗兰虽然是中后卫却终归没被交给所承诺的‘重任’。不过拉格贝克为了表示自己的期待，“我可以把5号球衣交给你手上。”

瑞典队历史上出名的大都是中前场球员，5号的特殊意义弗兰当场get不到，但以防尴尬还是表现得受宠若惊的样子。回到房间时伊布正闲的没事干趴地上做俯卧撑，弗兰总有一种直接坐他后背上的冲动，不过终究记得两个人还没熟到那个地步，好不容易相处和睦了些，这要是惹火了他可就不好了。

弗兰坐在床上问他，“兹拉坦你说，5号球衣是什么意义啊？”伊布回答的格外随心所欲，连大脑都不过，“能有什么意义？不就是首发球号？”

他说的好有道理，弗兰发现自己居然无言以对。他低头看着那还因为精力旺盛而挥洒汗水的室友，一时分不太清，究竟是5号对于瑞典真的没什么特别意义，还是按照伊布那样的性格，所有的最重要的意义就是“这是属于全世界最好的球员”应得的。

相比起各个足球大国‘势要夺冠’的响亮口号，拉格贝克对外表示的大赛期望就是‘走的越远越好’。伊布对此怨念不少，觉得是男人就该把目标定得远大才有奋斗动力，最主要的旁听者就是弗兰，也幸好弗兰虽然话也不少，但不是那种爱闲话别人的家伙。更何况弗兰觉得伊布之所以不怎么满意，总得来说还是因为拉格贝克被诟病不已的说好听是谨慎说难听是消极的战术。

04欧洲杯开幕赛上，这场属于葡萄牙的晚会在主场球迷们的热烈欢呼下，却是希腊爆冷战胜了葡萄牙。而两天后的c组两场比赛，丹麦0-0意大利，瑞典5-0保加利亚。

“本届的瑞典国家队，他们展现了超强的进攻力！！！”

——虽然他们贯彻的是4-4-2的防守阵型，这句话被无数人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