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凌虐
身体在以极快的速度恢复,痛感和经脉重塑的酸胀令许持要哭出来,而更令他崩溃的是段无量濒临野兽般的狂暴粗鲁。
自从习武后许持就不大在冬天穿厚衣了,却不想如今这是极大的方便了段无量动手撕扯,碰到伤口后许持不得不破口大骂道:“段无量,你他妈给我住手!”
段无量修长指尖微微收敛一瞬:“住不了。”随即狠狠一撕扯,许持整个胸膛便暴露在空气中,冷的他蓦然一哆嗦!
许持难以置信地仰头看着段无量,勉强抬手以刚刚恢复一点的力气抵抗道:“段无量,你要真敢做什么,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段无量自然而然再次折损了他的经脉,笑道:“希望阿持惊人的恢复能力在房-事中也依旧有效。”
许持脸色煞白,也不知是痛的还是被吓得,两眼一翻几欲晕过去,而段无量深谙折磨人之法,随手一掐他的虎口穴便把人又唤精神起来。
“段无量,你不要脸我还要呢!”许持怒不可遏,慌乱中看向塔外,“慕容吟还有孔雀教的人就在大堂那里,你就不怕被人发现!?”
段无量似是嫌他话多,扯下他的发带绑在嘴上,许持便只能呜呜呼喊,再不能说出完整的话,怒的眼底都充满血丝。
“你就不要说话,我等这一天……也是等得很久了。”段无量如妖魅般的手指从许持的胸膛抚到腰际,满足的语气从嗓中压低道出,让人惶然惊恐。
许持奋力挣扎,无奈四肢皆残,妄图动用系统之力结果系统像死了似的毫无反应。
这时许持终于信了,所谓源体便是段无量这个人,他生于段家,无论被段家如何排挤都无法更改他血脉中的那位传世高僧传承,而舍利子本就是高僧圆寂的骨骸,由舍利子所化的系统自然而然是护着段无量的。
许持长衫被剥落殆尽,悬在腰际,直到此刻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多傻,眼前的这个人从一开始就不同于所有人,系统的存在存在就是为了他服务,所谓奖励给自己的技能大部分也是为了段无量,这也正是自己能力消退,而医治他的时候却与往常无异的原因所在。
“啊……唔……唔不……”
许持要命地攥着段无量的银发,胸前已被蹂躏许久,鲜少受到此等刺激的他大口喘息,津液沾湿捂住嘴唇的布巾,却无法平整说出一句话,整个人如同狂风中的独木,只要再稍稍用力就会被彻底摧毁。
“阿持骗我,我却不舍得杀掉你,只能以此来表达我对阿持的爱意,绝非是为了其他而接近你。”段无量执着地有些吓人,语气哽咽甚至眼眶都带上湿润,俯身吻上许持胸前鲜艳,濡湿舌尖轻触最敏感的部位。
那一刻许持脑子里炸成一团浆糊,酥麻之感灭顶而来。
“阿持无论是何人,都十分引人想要靠近……”段无量神色脆弱,将手附上了许持下身已昂首之物上。
哪怕四肢已残,许持仍旧妄图把人从身上蹬下去,却不想张开腿一瞬便被段无量握住要害,霎时嗓音变了味道,高亢呻吟,鲜少关注的地方传来诡异的感觉。
段无量自然而然褪去许持一身衣物,从最开始的冷颤变为如今激动的流汗,许持早已忘乎温度,满心只有深度惊恐。
“真好听。”段无量眼眸渐深,原本的湛蓝仿佛溶入一团墨汁,混为幽深的夜空。
许持的一切挣扎在此刻都是无用功,身体被段无量完全掌控,是个人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他拼命抵抗试图唤醒段无量,却激起对方心中狂虐的施暴感,段无量握住他的要害眯起眼道:“阿持还是这么抗拒吗,那可不行,我是要同阿持纠缠到死的。”
话完,蓦然握紧手中之物,许持惊得也不知是该呻吟还是呜咽了,强烈的欲望刺激大脑,他痛苦的低吼一声直挺挺昂起胸膛,却不料又是狼入虎口,直接把把自己送进了段无量口中。
段无量眸色深沉,意味不明地扬了扬嘴角。
许持挣扎得浑身是汗,却苦于挣脱不开,段无量眯眼缓缓替他撸-动,一如两人在祁山时的荒唐夜晚,那时他们还未相知心意,也无如今隔海般的恩仇大义。此刻除了灭顶快意,许持体会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负罪感……
他竟然还会在白孔雀手中感觉到快感。
“你……”不要,真的不可以,酥麻传染了神经,让他哽咽着摇头。
“阿持哭什么,真让你感到如此不快吗?”段无量垂头轻声发问,“可就算阿持不想要,也是逃不脱的,所有的人都背叛我,算计我,我以为阿持不同,结果阿持也暗地里捅了我一刀。”
他另一只手抓起许持手掌,轻轻抚摸在自己的脸上说道:“可哪怕这样,我也想和阿持在一起,你不愿意面对这样的我我也不会放过你,因为你曾亲口说过不会介意,我不管是真是假,都已听进去了呢。”
许持哪还有多余的功夫去回忆自己给过他什么样的承诺,他现在整个人都处在高潮和爆发中隐忍徘徊,段无量似是看出他的痛苦,故意加大了手上力气,却又紧紧握住出口坏心道:“阿持,你爱我吗?”
我爱你妈-个-比!!!
许持仰起脖子青筋暴起,竟活活把勒在嘴上的布条给咬断:“放开我——!”
段无量快手点穴,径直封了他的几处大穴,沉下脸道:“既然阿持不肯说几句好听的话,那我也不期待了。”言罢,他极其刁钻地用指尖扫过许持要害最为敏感的前端,许持上半身几乎都要挺立起来。
那一瞬间无法发声让他痛苦,而临界的快感又灭顶,两者冲突着几乎要毁了他,许持在矛盾中颤抖着泄了自己一身。
段无量就着一身粘稠,在指尖蘸了些许,连个招呼都未打便直接用手指刺进许持身体中,许持两眼蓦然瞪大,苦于被封哑穴,傻傻地瞪着段无量,浑身僵硬。
“我会努力让阿持记得第一次时我是多么爱你的。”段无量吻了吻他的眼睛,随手解开自己身上碍事的衣物,开拓了一阵子后便趁着对方还未回神之际猛地进入了对方身体。
许持张大嘴巴,眼泪哗哗流下来。
真疼!
段无量也似乎有些难以自控,这种从未体验过的快感和第一次的微微痛楚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可他很快找准了方向,按住许持妄图挣扎推开自己的手臂狠狠再次全部没入。
与此前的快乐不同,初尝此事的许持觉得自己被劈成两半了。
段无量费力地压住许持,不知是因为快感还是其它原因,雪白的脸上浮现一层不正常的红晕,让他看起来更为妖冶。
真的好痛,许持扬起脖子大力喘息,段无量就势垂下脖子一口咬住他的喉咙,时而轻巧时而用力的撕咬着,两人的下半身也紧紧贴合,随着段无量的抽动而起火。
不过一会儿段无量额头已然沁出汗珠,顺着他瘦削的下巴滴落在许持的胸膛上,他仿佛在许持的身体上获得了极大满足,眼神甚至都显出一丝迷离。
巨大的痛苦和快感在体内相继交融,段无量的确是在用身体表达什么叫“爱你爱到骨子里”,他每一次的抽插撞击都极为用力,差点要把许持从桌上推下去,而他又伸手将人紧紧环在视线中,牢牢禁锢。
许持从未想过他们的关系会变成如今这样。
气血翻涌,被封住穴道的许持想叫喊却无法叫喊,各项感官都几乎要到崩溃的临界点,他神智觉得自己的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视线里模模糊糊出现了星星点点。
“阿持,你为什么不看着我。”段无量捧着他的脸,略带迷茫地喊着,这一喊把魂散九天外的许持喊回了神,许持晃晃悠悠地仰起头,心思复杂,不知是恨还是什么无法抑制地翻涌而出,奈何段无量突然一个挺身,把他刚拧起的一股神再次撞得魂飞魄散。
“他们都欺骗我、背叛我,为了武功和江山迫我至此……”段无量力度稍微轻了些,连说话声音都有些飘忽,许持挣扎中努力辨听,只觉段无量有气无力,也不知是恨到了心底还是阴毒到难择语气,于是他哪怕再痛苦也多留了个心眼,企图从段无量口中再得出什么有用讯息。
谁知下一刻段无量竟面色苍白地撇过头吐出一口鲜血,当着许持的面。
许持心中惊恐突破了天际,段无量缓缓转过头,嘴角还流着鲜红,似笑非笑地看了许持一眼:“阿持不要怕……我……我不会死的……”
然而下一刻,许持感觉到一直在身体里横冲直撞作威作福的孽根不动了,连同着段无量这个人一起彻底失去了动静。
“……”
“???”
“!!!”
真的没死,因为还有微弱的呼吸和心跳,可这他妈是直接昏过去了!???
虽然不想承认,可的确刚刚有一瞬间,作为一个下半身动物他是有点爽到了,但是此刻他惊慌失措地撑起身子,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里,喷也不是,不喷也不是,稍微想挪个位置便能感到体内那个坚硬的东西滑了出来,这让持哥的脑浆都快凝固了。
筋脉已经将要恢复完整,只是疼痛犹在,他忍痛举起手腕解开自己哑穴,颤颤巍巍地把段无量推开,这人就这么光溜溜彭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自己和对方身上俱是情-爱的痕迹,看的许持脸色铁青。
段无量……你他妈是个男人啊!?你行不行啊!!!
qj了就好好干qj的事好吗,许持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身子垮成这样了还敢在持哥面前耀武扬威,他的双腿还在打颤,后面还一抽一抽的疼,何不干脆直接杀了这王八犊子一了百了呢?
杀……马上就杀!他的剑呢!
持哥捂着快断掉的腰跌跌撞撞套起衣服,斜光瞥见那具白花花的身子实在是眼疼,胡乱扯过一件长袍先给他盖上,然后出塔找剑,不料他俯身举剑一刹那一股寒芒瞬间逼近,他面色一僵,倾尽全力避过致命一剑。
“柳春?!”
翻过一个身,剧痛难忍的许持露出狰狞之色,愤怒吼道:“你背着慕容吟来杀我?”
柳春笑意不减,似乎看出许持伤的颇重:“慕容吟怎能命令我呢?他不过一介江湖草莽,用来对付孔雀教绰绰有余,而其他事则用不到他染指。”
许持刚风干的冷汗再次流了满背,只见柳春眯起眼看向塔中倒地不起的银发男子:“白孔雀?”
“你到底是什么人!”许持举剑怒吼道。
柳春看向他,薄唇轻抿:“你若是告诉我舍利子碎片在哪里我便告诉你。”
许持怔忪片刻,沉下脸道:“你也是为了舍利子碎片,你是谁的人?慕容吟?段无量?”
“无需多说,告诉我碎片在哪或许我还会饶了你和那病秧子一条命,再者……看你的模样,恐怕刚和他打过一场吧,他都躺下了,你还有力气和我谈条件?”柳春挑了挑眉,笑的毫无顾忌。
许持的脸彻底黑下来了,斜光瞥见塔中散落满地的银发,解释说这人待会起来还能再战三百回合貌似也不大合适,于是只能咬咬牙道:“碎片就在我身上,你若想得到就告诉我你的身份和目的,否则我从这里跳下去,你们谁都得不到!”
柳春神色一变:“你敢?”
许持正经地反问:“你想试试?”
柳春上前几步许持立刻举剑抵住,两人均是雷霆神色毫不退让,僵持了许久,直到连许持这般重伤都察觉出快要有人过来,最终柳春一扫眉宇戾气,冷哼一声:“大启诚亲王府,曲春柳。”
许持瞬间从头凉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