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亚瑟的野心
亚瑟也根本没想过要让可莉到前线去冲锋陷阵。
先不提舍不舍得自家媳妇涉险，除非拥有逆天的实力，个人在于规模较大的战斗中能起到的作用总归有限，如果有一千个一万个可莉这样的，他倒不介意派上这么一批，嗯，就以战地护士的身份……
想到这个，亚瑟心中突然一动，似乎可莉并不是天生的光明圣女，另外又有主教、教皇这些好像也拥有差不太多的有关光明的能力，那是否意味着这种类似异能的技能不但可以后天培养起来，并可以大面积普及？
这时候可莉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暗影星球这里了，总要做点力所能及的事，那里帮不上忙，其他地方帮忙参谋参谋也不错。
回忆了一下自己对于深渊恶魔的了解，可莉提醒亚瑟：“暗影星这边的发现我觉得还是重视一点的好。深渊恶魔在空间方面有着极强的天赋，因为这个原因，那个世界的深渊恶魔才会成为地底生物的前锋，这之后，也是它们打开了更多的通道，这才让地底生物在地面上泛滥成灾，从而彻底无法遏制的。”
说着她皱眉：“星际之间都是虚空，按理没有通道方面的原因的。”
“有虫洞。”
亚瑟对可莉解释，并科普道：“虚空之中甚至具体的星球之上存在大量天然的虫洞，连接着不同的地方。有一些虫洞相对安全稳定，我们可以借助它们在极短的时间从一个地方到达另一个地方。”
“就像传送阵？”
可莉这才恍然：“我就说嘛，当初怎么会那么快就从联邦回到帝国首都了，本来还以为是飞船的速度逆天，现在看来还是借助了虫洞的效果。”
说着她又有些了然：“这么说，辞瓦星的那些深渊恶魔来的那么快，可能也有虫洞的关系在里面了——当然，也有你说的那个因素在其中。”
可莉并没有为联邦辩白的意思。
“联邦那边也许……不过帝国这边不会。”
亚瑟解释：“因为虫洞的突然性和重要性，所有已知与其它未知地方又或非本国所掌握地方连接的虫洞都会被严密监控起来，深渊恶魔如果是通过虫洞来到暗辞瓦星附近的，帝国第一时间就会知道。”
“当然，现如今辞瓦星附近的虫洞需要全部监控起来了，它们所通往的地方也要进行严格排查，刚才我已经把这些都布置了下去。”亚瑟就像说家长里短一样将这些有关国家的决策都说了出去。
可莉点点头，又提醒：“会不会附近还有什么没有发现过的虫洞，又或者正在形成中的虫洞？以深渊恶魔的空间天赋，也许更容易发现这些虫洞，并且促进虫洞的进化。”
“没发现的应该没有，不过正在形成的很难说。”
亚瑟也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虚空广袤，不可能每一处都监察到，一些不引人注目的角落悄悄发生着什么变化真的很难时时刻刻掌控，他上次所经过的那个虫洞就属这例情况。
“只能在各种航线上加大监察的力度，同时增加航行时守备的力量了。”
可莉说得有些无奈。
亚瑟点头，对于这种几乎无孔不入的生物，就算是他也感到相当的棘手，这也是他当初寄希望于联邦将它们消灭在境内的原因所在。
两人谈谈说说，一顿早餐就这样吃完了，有关深渊恶魔的现状以及一些对策也讨论了个差不多，亚瑟又去补充了一下全国动员令严密排查深渊恶魔的存在，并且强调了星际航行方面的安全注意事项。
做完了这一切，亚瑟将平板一放，并不耽搁什么，立刻就提出了自己对于光明之力普及修炼的设想。
“理论上讲不是不可以。”
可莉细细思索了一番，说：“按照魔法协会的说法，其实光明属于众多元素的一个分支，因此，就像修行魔法只需要强大的精神力和相关元素的亲和力一样，只要拥有足够的精神力和一定的光元素亲和力，就应该可以修炼光明属性的技能了。而我虽然目前只有五阶，属于新手上路这个级别，但拥有光明法典在手，后续的修炼方法和相关术法都可以在其中找到，就算不再有人指导，晋级的路也不算完全断绝，只是究竟能修炼到什么程度，我自己也完全无法预料。但如果要求不高，只需要学习治愈术这一类的简单技能的话，就算以我目前的程度也不是不能教导。”
“那种能够全面提高他人能力的技能呢？”
亚瑟比较关心的是这个，治愈术某种程度上还可以用速效药物来代替，这一点却是目前的任何科技都无法达到的。
可莉抱歉地说：“你说的应该是神圣祝福，使用这个技能需要身具光明神力，除去光明神和我之外，也只有同样接受过光明神光明神力灌注的教皇陛下才能使用。不过有弱化版的单类祝福，如力之祝福、风之祝福、大地祝福等等，可以单一提升某项能力，分别对应；力量、速度以及防御等，不同类别可以叠加，多叠加几个，就算效果仍然不如神圣祝福，但也会有一定程度的提高。”
亚瑟想了想：“那也不错。”
“目前我们还面临着另一个问题。”
可莉不容乐观的提醒亚瑟：“这是两个不同的世界，那个世界由单纯的人类、魔兽、巨龙以及精灵等几个小种族组成，通用的是魔法、斗气等；构成这个宇宙的人却多种多样，依靠的基本都是自身的天赋技能，就算纯种的人类本身通用的也只是异能，因此很难说这个宇宙中的人是否还存在元素亲和力，尤其光元素还算得上是一种相对特殊的元素。”
顿了顿，可莉又说：“而且，就算那个世界，绝大多数人也还都是普通平常的人类，拥有元素亲和力，从而可以成为魔法师、牧师的，又或能激活斗气修成高阶战士、骑士的，大约拿九牛一毛来形容也不算夸张，其中能激活光明属性斗气的战士比例比起牧师来又要高些。这样说吧，十万人中魔法师、牧师和战士大约只能占到百人，而百人当中，战士和骑士的数量又要占到六七十个，剩下的三四十个里，七八成都是魔法师，剩下的才会是牧师。”
“比单纯人类出现异能者的几率还要低。”
亚瑟微微有些遗憾：“看来没办法一蹴而就了，只能慢慢先筛选出适合修炼的人来。”
他又问可莉：“有什么相对简单的筛选方法吗？”
可莉本来还想说，帝国并不像联邦一样，仍旧以纯种人类为主，多是兽人、树人又或各种异兽类的人类，其身体结构更加复杂，拥有元素亲和力的可能更低，但转头一想，就算连魔兽都有元素亲和力，看来元素亲和力跟物种大概并没有必然的关系，就把那句话咽了下去，偏头想了想，并不太确定：“这个，大约光明法典里会有吧。”
亚瑟眼睛一亮，他对那本光明法典还是很感兴趣的，只可惜，没有可莉的激活，他根本没有办法阅读。
又及，其实他对于光明法典中提到的龙语魔法还是很感兴趣的。
可莉见状莞尔一笑，痛快地从空间戒指中取出光明法典来，跟亚瑟一起阅读。
也不仅仅是迁就亚瑟，本来她以为到了这个宇宙，就应该按着这个宇宙的节奏生活下去，但深渊恶魔竟然在帝国也出现了，这无疑给她敲响了一记警钟，之前学的那些还是很有用的，并不能就此丢下，在光明法典中搜索一些其它适用的技能，并寻找出适合自己的晋级方法，也算迫在眉睫。
同时可莉在心中暗暗决定了，从今天开始，选修课少选些，过去日常做惯的那些修炼却都要一点不拉的捡起来了。
几乎是到了这个世界之后可莉就再没修炼过了，自从到了普朗次星球之后，她更是连光明技能都没有使用过，本来她还想利用治愈术帮普尔博和波比进行治疗的，后来亚瑟说，在降落的过程中他们燃烧了部分本源，这种伤势更宜深埋静养，她也就没了用武之处。
结果午休时候一修炼，可莉竟然发现自己无声无息地已经进阶了，不再是五阶而成了六阶，也算初步进入中阶高手的行列。
可莉略感茫然，随后意识到这应该是上次战斗带来的好处。
以前她并不是没有战斗过，但跟一群高阶的祭祀、主教什么的在一起，其实她并没有多少发挥的余地，只有上一次，她是真真正正榨干了自己，将身体里的每一份光明之力，乃至光明神力都利用到了极致，也许正是因为这个，让身体起了严重的危机感，以前怎么也打不破的壁障，因此冰消雪融。
怪不得那么多人在战斗中寻求突破呢……
可莉心中隐隐有些明悟，同时暗暗觉得有些可惜，如果她在战斗后就发现了这一点的话，及时进行巩固，说不定会有更大的收获。
当然，现在说什么都迟了，而且自己毕竟已经稳稳地停在了六阶这个境界上，也不必要再奢求更多。六阶和五阶，虽然只有区区一阶的差别，在那个世界却是很大一个分水岭，包括深渊恶魔的第一个天赋技能都是六阶之后才领悟的，她也可以尝试去做很多以前做不到的事情，就比如说制造亚瑟所需要的筛选哪些人可以成为牧师的道具——这是他们之前在光明法典中寻找出来的办法，而就在吃午饭前，她还在遗憾自己得其法却还是无能为力。
傍晚，杜鲁来到皇宫里的时候，可莉和亚瑟刚好将一个水晶球制作成功，按照光明法典里说的，将双手放在这个水晶球上，精神力集中，如果水晶球亮了，就说明这个人为光明神所青睐，可以有资格得到他的部分传承。
用魔法公会更加直白地说法就是，此人拥有光元素的亲和力，可以修习光明属性的技能。
刚刚可莉试了，白光会亮起，亚瑟也试了，白光没亮，眼下她们正好需要第三个实验者，还得是口风较紧还比较能信任的人，杜鲁可以说来得正是时候。
而一下子被两位陛下注目了，这两位陛下还都一副比较期待的样子……杜鲁顿时感觉有些受宠若惊，：“陛下们知道我是送生命胶囊来的？”
陛下们什么的……
可莉远目。
亚瑟的眼睛却是顿时锐利起来了：“很好，我还以为那个不日是不知道还有多少个日子呢。”
“那不是耽误陛下的大事嘛。”
杜鲁含糊而暧昧的说，微微的还带着那么几分的矜持和得意。
在这个领域，他的确有得意的资本。
亚瑟没跟他废话：“拿来。”
杜鲁连忙双手奉上，不忘强调：“这种胶囊是不可能有什么临床数据的。”
言外之意，吃出事儿那也不能算到我的头上。
当然，以巨龙强悍的身体素质和逆天的恢复力，之前那种意外，也不是轻易就会出的。
亚瑟把胶囊握在手心里，并没有立刻服用，而是对杜鲁下令：“精神集中，将双手放到这个水晶球上。”
可莉也期待地看着他。
原来不是因为胶囊，他就说嘛，第一时间他就来献宝了，会有谁提前泄露。
杜鲁这才恍然，跟着头皮有些发麻，这种很巫婆的玩意儿，到底靠不靠谱？
不过，就算缩水了的皇帝陛下不靠谱，看上去如此沉静的皇后陛下总不会也不靠谱吧。
杜鲁迅速斟酌了一番，果断将双手放到了水晶球上。
反正，就算他不愿意最终结果还是必须放……这时候他往往会比较羡慕联邦的政治制度，帝国大臣没人权呐！
放上去之后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触手处只是水晶球的冰凉而已。
杜鲁莫名地将水晶球反复摩挲了两下：“这有什么用？”
“精神集中！”
亚瑟脸黑黑的命令，在他和媳妇这里都是一次搞定，怎么在他这里就这么难呢！
“我来吧。”
可莉安慰他，之前她就已经考虑到这个情况了，在不知道水晶球具体作用的时候，被测验者也许很难进入状态，因此她特地找了一个小小的咒语学了一下——安魂咒。
安魂咒很简单，作用也很简单，就是让人放松自己，而后经由她的引导进入状态。
轻柔的咒语声空灵地响起，杜鲁只觉得自己这一刻放松舒服极了，就像是回到了母亲的怀抱，而后他似乎看到一点带着白亮又略微带着一点点金色的阳光，很快的那点淡金色的光芒变得白亮，变得充裕，淡淡的洒了下来，接着越洒越多，如同春末的日光浴一样，让他感到无比的舒适温暖，又极尽安详，大脑里的细胞却因为这种意外的安详陡然的活跃了起来，各种数据如电闪雷鸣般飞速滑过，但又精准至极，早先几个一直不得解的难题，通过几个他再也想不到的公式，迎刃而解！
但很可惜，这样的状态并没能持续多久，几乎只是一个眨眼就过去了，剩下的只有温暖安详的感觉。
他却不知道，亚瑟和可莉已经有些目瞪口呆了。
水晶球散发着极其白亮的光芒，虽不如可莉握着时的淡金高贵，但其明亮程度，何止是可莉的十倍！
联系杜鲁刚刚奉上的那成长胶囊，可莉不禁有了一种猜测。
她看了一眼亚瑟，正准备说话，杜鲁已经完全从刚才那种玄奥的状态中脱离出来了，失落了大概一秒钟之后，他冲动的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可莉的胳膊，语无伦次：“再来一下，就是刚刚那种，再给我来一下！”
亚瑟不悦地将他的爪子拂了下去，杜鲁老脸一红：“那什么，老臣失态……”
可莉不在意的笑笑，别说杜鲁都一个糟老头子了，就算正当时，也不过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了有点失态而已，根本没什么好在意的。
她猜测他是从其中得了什么好处了，自己第一次在光明神的引导之下将手覆盖在水晶球上之后也是有所触动的，直到现在她还记得，那扇金色的大门是如何在她面前缓缓打开的，似乎在迎接她走进那个殿堂。
自然，杜鲁看到的未必就是那扇金色的大门，各人有各人的际遇，她也没有打探的意思。
看了看亚瑟，见他点了个头，可莉遗憾地对杜鲁说：“如果你只是想再感受一遍安魂咒的话，这个没有问题，但其他我就不能保证了。”
“安魂咒？”
杜鲁不自觉地皱了下眉头，这名称太不唯物主义了。
不过刚才那种安详和放松确实舒服至极，他这段日子不眠不休带来的疲惫竟然不翼而飞，尤其是精神方面，现在简直清醒的要命，而避免将更有意义的人生完全浪费在睡眠里什么的，一想到这一点，杜鲁不由笑逐颜开，不过只一瞬，他脸又苦了起来。
这一位可亚瑟陛下看准了的未来的皇后陛下，换成任何其它的人，他都可以时不时的厚着脸皮要求人家给他来这么一下子，可要是他敢腆着个脸跑到这里来，他觉得，他们家这位日益“残暴”的陛下一定会把他拆了吃。
“想不想可以随时随地自己给自己来这么一下子？”
看着杜鲁心痒难耐又憋着不敢出声的样子，亚瑟没有多吊他的胃口，直接问道。
杜鲁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解的看了看可莉，喃喃自语：“自己来？”
他能看出来可莉并非他又或陛下这样的异种人类而是纯种人类，他也能猜到可莉可能拥有某种特别的异能——关于亚瑟陛下的眼光他还是很相信的。可是，异能——哪怕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能转嫁给别人吗？
杜鲁真心不懂了。
可莉和亚瑟相视一笑，由可莉将他们的打算说了出来。
只是简单介绍，不可能事无巨细都说清楚，诸如自己的来历，包括这些技能的来历，可莉是提都没提，杜鲁虽然心中疑惑，但并不敢多问，也没时间多问，几乎是立刻，他就为那些光明属性的技能深深入迷了。
这种技能他从未接触，却奥妙无比，对于一个本就醉心于医药发展的科学家来说，其神奇的效果以及几乎立刻生效的速度，由不得他不沉浸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