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3)
的轻描淡写。
二十四岁,顶尖艺术院校退学,入演艺圈。
若不是薄幸演技出乎意料的好,台词也背的熟练,宋知非还以为是那家二世祖闲的没事造作呢。
“嗯,我信你。”女声轻柔入耳,似是凉风抚面。
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李白《少年行》)
谁规定了少年意气,一定就不能够功成名就了?
“呵,你还真信啊。”薄幸轻声笑,惹得宋知非瞋目以对。
薄幸正了颜色,桃花眼对望宋知非的剪水黑眸,勾唇自嘲的笑了下讲,“不过的确是真的,虽然信的人不太多。”
同是能为了赌一口气放弃北影的人,宋知非又有什么不信的。
不过她现在的人设是家境清寒,失学剧组搬砖狗。
自然是不可能说出,巧了兄弟,我当年也是为了争气放弃北影跟国内资源的人呢,这种暴露身份的话。
于是宋知非也学着薄幸的样子,异常诚恳道,“我读书少,你说什么我都信,你千万别骗我好不好。”
讲话时候瞪大眼睛,语气软的滴水,漆黑的眸里浸了层水雾,整个人都是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可怜的不得了。
罪魁祸首薄幸颇显无措,幸亏助理刘哥什么都带了,他连忙把刘哥喊过来,问有没有带糖。
刘哥从包里拎出大半包巧克力蛋白棒跟一小盒巧克力,薄幸立刻接过来,统统塞到宋知非手里,刚准备哄两句,就被浩浩荡荡冲进屋的工作人员打断。
休息时间结束。
道具迅速摆好猫薄荷跟猫的位子,薄幸就位。
沟通了半个多小时感情,这回道具猫倒是配合的过了戏。
****
拍到下半夜三点,还剩今天最后一场,剧情设置是易冷生母被正室诬陷关禁闭,易母丫鬟偷摸跟易冷传话的场面。
饰演丫鬟角色的,就是中午因为盒饭跟宋知非抬杠的十八线网红钱心心。
戏里钱心心出场的戏份不多,统共就三幕,台词也不多,按剧情设置,随着易冷母亲过世,也就领了便当。
夏日天亮得早,拍完钱心心这场就可以收工了,大家都困的昏昏欲睡,硬生生是让钱心心ng到给拍精神了。
钱心心的第一场完全不需要演技,她正脸对着薄幸,根本不用表情管理,念词再比划一下递个护膝就搞定了,谁也没想到会ng成这个样子。
“公子…夫人让我…抱歉。”钱心心念不出词,自己喊。
“重来。”简橙喊,并且帮她念了回词,“公子,夫人让我转述,明日射猎,务必藏锋,不可夺世子风头,不可灭同袍情谊,早歇息。”
“公子,夫人让我转…”
“ng,再来。”
“公子…务必封藏。”
反复几回后,简橙懊恼的扯着嗓子,“ng,老张,把台本给她再背下,不行给我念12345,反正后期有配音。”
薄幸演戏时候的表情管理相当到位,在简橙喊了ng后,他才拉下脸来,面上挑出丝嘲讽表情。
五分钟后,钱心心双手合十保证背完后。
场务高声喊,“b机第二十七镜,第十二次。”
宋知非中午不饿,就随便扒了两口菜,下午喝了杯星冰乐,到现在为止就吃了几块糖顶着。
看网红脸拍戏,尴尬到活生生的把胃看疼了,宋知非顺手拆了薄幸塞过来的巧克力棒吃。
偏巧不巧,宋知非坐在台阶上专心吃巧克力,高度正好能让钱心心看个完全。
“12345。”钱心心再又一次忘词后,彻底放弃了念台词,开始数数,然而数数到半途还停了。
简橙连ng都没喊,钱心心就先伸手指着宋知非的方向,愤怒的大声吆喝,“导演,都怪她,她吃东西,让我拍不好戏。”
全场的人都沉默了。
无辜群众宋知非叼着巧克力棒左顾右盼,反复确认网红脸说的人,的确是自己之后,大口吞了剩下小半截巧克力棒,随便咀嚼了几下,站起来朗声回应,“请问这位网红脸,您是有什么精神疾病吗?还是整容时候没钱让医生往你脑子里填点好材料,就地取材直接填的浆糊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 宋知非:我读书少,肯定能玩死你。
薄幸:???说好的家境贫寒要我拍戏赚钱养你呢?
☆、亲十三下。
亲十三下。
宋知非回怼的时候毫不留情面,钱心心剁着脚,被气的脸色青红,许多工作人员都在心底里拍手叫好。
简橙是正对着宋知非站的,钱心心开口的瞬间,简橙的脸色就拉了下来。
听见熟悉的声音,薄幸皱着眉回头看过去,发现自己没辨别错声音,被找茬儿的果然是宋知非。
女孩手里还攥着巧克力包装纸,正从台阶上迈步下来,瘦瘦小小的一只,步子不大,眼神却透着几分刚毅。
如果忽略她边走边拆头顶那颗丸子头的行为的话……
宋知非拆了一路,站定在钱心心旁边时候,乌黑的长发已经被她抓散,打折勾卷,披散在肩上。
钱心心侧过身不屑的看宋知非,冷哼了声,薄幸就站在两人左侧没动。
剧组里全员无声,安静的针落可闻。
“我没听清楚,你再重复一次刚刚的话可以吗?”宋知非冷声问。
钱心心嗤笑了下,“你耳聋吗?我说,我还在拍戏,你作为工作人员有什么资格吃饭?你吃饭影响到我了,听不懂吗?”
“道歉。”宋知非握拳开口,语气强硬,因为愤怒而红了眼,“对剧组里努力工作的大家道歉。”
钱心心不可思议的看着宋知非,像是听了什么惊天笑话般,“呵?给你脸,你还上头了是吧,我为什么要道歉?你一个送盒饭的,有什么资格让我道歉?”
“我们之间有任何恩怨,等会儿你拍完戏,收工之后,就算是打架我都奉陪到底。”宋知非死盯着钱心心,一字一句的讲,“但现在,我要你对剧组工作人员致歉,他们每个人,服装造型、灯光摄影、道具场记,无时无刻都在连轴转,忙起来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偷闲吃两口东西,就要被你这种人诟病吗?”
“那是你们的工作,你们没拿钱吗?拿了我让你饿着,你就得饿着。”钱心心是关系户进组,平日里又是多事骄横的主,当然不会忌讳个“送外卖的。”
国内剧组没有什么法定休息时间,开工之后的每一分钟都是钱,连轴转十六个小时通宵熬大夜是常态,很多剧组“民工”戏称进组就是去军训。
实际比军训还要惨上好几倍不止。
下半夜,剧组多数人都又困又乏等着收工,钱心心简单的这两三幕总过不去,本就是压着火拍摄呢。
都是出来混剧组的人了,见过大牌的明星不少,其中要求高或者是故意耍大牌的多了去了。
前者如张艺谋,一个镜头拍五十次,但成功的作品摆在那里,大家认;后者仗着走红故意为难工作人员,大家明面上不讲,私下里翻白眼嚼舌根的就多了。
但记不住词,连念数字都念不利索,还有脸指责工作人员吃东西才让她忘词的十八线。
钱心心当真是独一份的。
一句词反反复复拍了快二十遍,工作人员本就不多的耐心被消耗的不剩多少。
他们内心本就无比支持宋知非的立场,工作人员就不是人了吗?
而“我还在拍戏,你作为工作人员有什么资格吃饭?”钱心心这句不过脑子的话,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亦是引爆线,宋知非胸膛里有团火再烧,她时刻都压着,告诫自己,这不是她主创的剧组,她只是来串个场的,千万不能惹事生非。
宋知非敛眸沉默了约莫半分钟,就在钱心心以为宋知非已经理屈词穷,正准备继续踩上她几脚的时候。
“公子,夫人让我转述,明日射猎,务必藏锋,不可夺世子风头,不可灭同袍情谊,早歇息。”宋知非忽然开始念钱心心卡了十几二十次的台词,一字不差,感情充沛。
灯光正好打在薄幸这边,聚光灯照亮宋知非不加粉饰也如玉如琢的精致脸庞,女孩怒目而视,小巧的脸颊上挂了抹薄红。
据理力争的要求对剧组工作人员道歉。
薄幸站在旁边,把宋知非的神情全然收入眼底。
恍惚间他就被拉回三年前,自己二十一岁生日那天,面前人穿着服务生制服,扎高马尾,挡在彪形大汉面前,明明比别人矮了两个头,却也有勇气,掷地有声的告诉对方讲道理,不可以在公共场合外放岛国爱情片。
隔了这么长时间,也还是一样,即便知道服软跟缩在后方是最佳选项,可还是义无反顾的站出来抗着。
“你现在知道了吗?就是送外卖的都比你强十来倍,你也有脸说自己是个演员?您配吗?十块钱三把,您真不配。”宋知非笑了,粉唇扬起弧度,眼珠打转,带了几丝玩味,戏谑的看着钱心心,纤弱的手指不紧不慢的捏着巧克力包装纸。
钱心心被她这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抖了抖,咬牙切齿的叫唤简橙,“导演,你看看这个送外卖的,她欺负我。”
事情发生的突然,简橙的喇叭还没关,她回的时候,声音直接被扩音放大。
简橙冷冷答,“我们都看着呢,谁也不是个瞎子。”
钱心心的助理混了多年圈,察言观色的功力如火纯青,见势头不太对。马上从后面窜过去拉钱心心的袖子,想拦住她,劝诫让她别再讲下去了。
没成想钱心心不识好人心,甩开助理的手,直接扬起了巴掌。
下一刻有双骨骼分明的手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力气用的大,钱心心腕上被攥的生疼。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薄幸问,“你要帮这个送……”
钱心心并没能来得及说完,一个清脆的“啪”,终止了她的话。
冲力忽如其来,耳畔有短暂的失聪,脸颊是火辣辣的灼烧感,钱心心愣了几秒,开始失声尖叫。
宋知非当真生气了,就下了死手,她打的极狠,连带着把自己手都打疼了,此刻正用左手捏着右手按摩。
不知道剧组里是谁带的头,居然看热闹不嫌事大,先行鼓起了掌,有人带头登时掌声雷动。
确认了宋知非没有再来一巴掌的意思后,薄幸才放开钱心心的手腕,自己倾身,插进两人中间,直接挡在了宋知非身前。
薄幸没讲话,意思已经昭然若知。
他护着宋知非。
宋知非被遮挡的严实,完全看不见钱心心的表情有多扭曲,只能看见薄幸的背影,宽肩窄腰,白衣胜雪,如瀑的黑发垂坠在背后。
明明是撕逼现场,她能看到的就单单是薄幸的背影,不知为何,宋知非脑海里却突兀的浮现出乐府里的一句。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好,好,好。”钱心心连说三个好,环顾了圈四周,眼泪唰的流出来,她拿手指着薄幸叫唤,“你们一个两个都联合起来欺负我是吧?我不演了,看你们怎么继续。”
……
整个剧组又迎来新一轮的沉默,背景音是难听的啜泣声。
“真的吗?”低沉男声响起,薄幸喉结滑动,眼皮掀了下,吐出句话,“那可真是太好了,你千万别演了。”
讲完还抬手打了个声响巨大的响指。
这人骚起来也是没边没际的,宋知非忍着笑,不让自己乐出声。
薄幸倏尔回了眸,语气十分温柔问,“刚刚吃饱了吗?”
“……”宋知非愣了愣,下意识的回,“还没。”
“那等会儿的。”薄幸拍了拍她的头,像哄小朋友一样,“乖点儿。”
宋知非难得乖巧,她眨了眨眼睛,点了下头,听话的站在薄幸背后……玩手机。
薄幸对着钱心心跟对着宋知非,只在转头之间,可反差巨大。
“今天这个组里,有你,就没我薄幸。”薄幸厉声呵斥道。
声音在闷热夏日,如同利剑,让钱心心顿觉刺骨般冰凉,她打了个寒颤,刚止住的眼泪又因为恐惧滚落下来。
☆、亲十四下。
亲十四下。
开机头天,就赶上了这种闹心事,简橙急的一个头两个大。
钱心心是被某个小投资人安排进来的,诸如此类无关痛痒的小角色,从来都是没什么资本的关系户最喜欢的。
手心是自家师妹,著名编剧宋知非,手背是美物娱乐a签力捧,演技绝佳的薄幸。
手心跟手背都一起想要摒弃钱心心这个碎了的指甲盖。
而简橙自己本身也不是软性子的人。
既然如此,那就扔了吧。
简橙懒得凑过去,她直接就举着喇叭喊的,“妆造去看着钱心心把剧组衣服换了,这个角色明天换人,慢走不送您嘞。”
“……”钱心心也就图个口舌之快,想要拿罢演威胁简橙来着,谁知道简橙直接让她滚了??
整个晚上都在被怼,委屈感冲上头,钱心心不管不顾的开始当众脱戏服,脱完还狠狠的踩了几脚,路过宋知非时候,恶狠狠的剜了她一眼,咒骂道,“你给我等着,我要你好看。”
宋知非把注意力从手机上施舍的分给了钱心心半丝,昂头回了她个粲然的笑容,语气轻快,“我记住了,您就请好吧。”
不让你在这圈里混不下去,我就不是宋知非了。
****
闹剧收尾,今天的拍摄到此结束,薄幸换完衣服出来,宋知非还在刷手机,并跟乐婉娩探讨的热火朝天。
薄幸无意听墙角,可她们俩讨论的相当激烈,想听不见都难。
两人正在商量回酒店后吃什么宵夜,午夜横店开门的外卖不多,但也讨论的有声有色。
“烧烤容易上火爆痘。”
“小炒估计都是剩的回锅了。”
“要不还是甜品吧,你吃糖水不?”
……
“宋知非。”薄幸终于忍不住出声,“你微信加我一下?”
有共撸猫的友谊在,薄幸又刚刚替她出过头,宋知非似乎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她点点头答,“我扫你吧。”
然后迅速的切到设置界面,朋友圈三天可见,启动。
现在她的人设是,家境贫寒剧组的打工仔,为了将戏演到底,万不可能让薄幸看见她之前天天都干啥呢。
****
二十多分钟后,剧组大部队随车回到酒店,宋知非刚换上拖鞋,手机就响了,外卖电话接连不断。
开始是烧烤外卖,然后是烤冷面跟煎饼果子、双皮奶加杨枝甘露,收尾是皮蛋豆腐跟拍黄瓜。
拿头想都知道是薄幸点的,因为外卖的头一句永远都是,“宋先生,您的外卖到了,已经拜托前台服务员送上去了。”
不知道她房间号,又不放心外卖员单独送餐,周到体贴的备注了让前台送,连前台都信不过,性别还得标注为男。
薄幸人是真的很好了,可你说好好一个人,怎么就跟着郭凯华,拍了《雪落》呢?
宋知非吸着杨枝甘露,把乐婉娩跟简橙叫到自己房间一起宵夜。
简橙累的不行,平躺在沙发上往嘴里机械性的送烧烤,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宋知非扯犊子,“阿非啊,你不是跟薄幸关系贼差吗,今天看你俩关系好像还可以?”
乐婉娩嗅到八卦的气息,立刻竖起耳朵,悄声吃瓜。
“差归差,但也只是私下里关系差,这深仇大恨的,薄幸总不能允着别人打我脸吧,小说里凡事血海深仇都是要亲手报复的,你懂不懂啊?”宋知非递了串烤鸡翅堵住了乐婉娩想要问问题的嘴。
又叹了口气,双手合十祈求状,对着简橙讲,“简橙,橙姐,橙哥,这个事情说来话长,我能给你讲一宿,等有空了再说,反正你记住,我在你们剧组,现在就是个打杂的,初中毕业打杂的。”
“行,依你呗。”简橙摆摆手,敷衍讲,“不过钱心心这烂摊子,你想怎么办?我问摄像了,那场我没喊ng,他们录了全程。”
“好,不愧是我橙姐当导演的剧组,带劲。”宋知非夸奖道,剥了颗花生扔自己嘴里,“为了报答你,钱心心的角色,我请乔卿久来友情出演,不收费那种,行吗?”
可太行了。
乔卿久所在的女团yuyi这两年来蝉联音乐销量冠军,舞担乔卿久更是在十六岁时候就凭借独舞获得过国家级奖项,业务能力是举目共睹的。
声甜人美腰细胸大,业务能力又好,是近期当之无愧的顶流,她也在横店拍电影。
宋知非跟她渊源甚深,开口喊她让她抽空轧两小时戏来客串,完全没得问题。
****
翌日清早,宋知非睡眼惺忪的躺在剧组椅子上,同业内著名营销策划黄希聊天。
宋知非:[帮我处理个人,视频我发你,把除了她之外的人都打码。]
黄希过了几分钟才回,先是回了个截图,确认钱心心的微博,然后分享过来了个长文。
钱心心昨天恶人先告状,洋洋洒洒写了整篇在《刀锋易冷》剧组遭遇的非人虐待,附带抽奖转发,奈何自己没多少真粉转不起来,抽奖转发量才小几千,看着都可怜人。
黄希:[刀锋易冷好像昨天才开机吧,拉钱心心下场肯定是要带剧组了,你是想炒剧还是踩剧?]
宋知非回:[那你通知营销号顺便推手刀锋易冷吧,我加钱。]
黄希:[大佬放心,我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七折。]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当天傍晚开始,就有百万粉的营销号先下场爆出钱心心在剧组骄横视频,无数营销号跟风为一线影视工作者发声,豆瓣跟兔区洗版式下场爆出各种黑料。
“钱心心网店抄袭,被包养石锤,钱心心出口成脏辱骂粉丝……”
不用求锤,互联网可是非常有记忆的,根本没人拉钱心心一把。
钱心心怎么都想不通,自己不过就是看不上个送盒饭的,为什么会落得这样下次。
紧接着有“吃瓜网友”抓住重点,开始夸耀刀锋易冷剧组工作人员刚,这种剧组肯定能拍出好剧。
“《刀锋易冷》剧组”瞬间热搜前三预定。
可同样挂在热搜前五的还有钱心心的黑料,实际上不光是钱心心困惑,宋知非也很特么的困惑。
《刀锋易冷》的热搜的确是她花钱买的,给大家添了麻烦是其一,同简橙关系不错是其二。
钱心心的黑料是她找人爆的,可她的热搜宋知非是真没买,十八线是真不值得宋知非花热搜钱。
宋知非还拉着乐婉娩严肃逼问,是不是乐婉娩帮自己买的,乐婉娩一口否定,坦白说自己是想帮忙买的,奈何经济大权在父母那边,有心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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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前,薄幸休息时候,刘哥让他看手机,薄幸扫了眼问,“你知道热搜怎么买吗?”
助理刘哥还挺欣慰,自家艺人总算知道给自己的剧买热搜了,他手把手的教了薄幸流程,并且跟薄幸讲,“大部分热搜都是公司买,可以跟经纪人商量下,钱公司应该会出。”
薄幸也没多说什么,他仔细的学了操作后,亲手砸送钱心心上前五。
好像也没什么原因,就是看钱心心不顺眼,反正钱他不缺,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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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顶流女团舞担乔卿久发微博,表示会友情出演刀锋易冷里钱心心原角色,宋知非买了一波热搜,乔倾久又用自己的流量,免费送了宋知非一个。
剧刚开机,关注度就已然引爆。
收工后简橙跑到宋知非房间抱她大腿痛哭流涕,“谢谢学妹!你就是我亲生妹妹!希望我以后每次拍戏,你都来常来剧组玩。”
“……”宋知非懒得搭理简橙,她把人扔在屋里,出门在自动贩卖机上买了听冰啤酒,戴着耳机上天台吹风。
推开天台门,宋知非嗅到股浓郁的烟草味。
抬眸刹那,时间停格。
薄幸天台抽烟,背靠着天台一角,指尖点猩红,天台就只有一盏昏暗的地灯,半明半昧的映着他五官分明轮廓。
见她来了,薄幸慢条斯理的捻灭了指尖烟,沉声问,“不睡觉?”
“你不也没睡?”宋知非笑着反问。
“明天上午没我的戏。”薄幸回。
男声低沉荡在静谧夜里,薄幸换了常服,衬衫依旧从第四颗才开始扣,配上那张妖孽的脸。
宋知非想骂句骚包。
“喝完就回去睡了。”宋知非晃了下手里啤酒,摘下了单边耳机给薄幸递过去,“听歌吗?”
薄幸接过戴好,耳机里传来杨千嬅的歌声,“祈求天地放过一双恋人,怕发生的永远别发生。”
“歌名叫什么?”薄幸是听过的,但突然怎么都想不起来歌名。
宋知非未答,她按亮手机屏幕直接给薄幸看歌名。
壁纸是几年前从ins上扒下来的那张火山口湖公园的雪山背影,宋知非这几年都没换掉过。
自己的照片,虽然被遮挡住三分之一,薄幸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他微愣半响才问宋知非,“你壁纸很好看,网上扒的?”
宋知非抿了口啤酒,冰凉的液体流入咽喉,整个人都舒服起来,她轻声应,“一个朋友的照片,我很喜欢他。”
指腹轻敲了几下手机,薄幸把自己手机递到宋知非手里,交代,“自己看。”
宋知非低头,屏幕上是打开的手机相册,2016年1月25日5点37分,上滑坐标是美国俄勒冈州的火山湖口国家公园。
“……”宋知非特别想静静,她心情十分复杂。
薄幸垂眸去看宋知非,狭长的桃花眼眼尾上挑了下,微棕的瞳孔里浸染几分温柔,薄唇轻扬起弧度,尾音带笑意讲道,“所以现在是什么世道,这么流行无中生友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凌晨入v,届时三更,评论飞红包。
掉马吓一跳有的,追妻火葬场有的w,您喜欢的小甜饼都有的。
希望各位小天使支持正版qwq,比心心。
——专栏有四本完结文,下一本开《偏执宠溺》点进专栏可收藏。
【顶流舞担x科技新贵=胸大腰细人美声甜小软妹x脾气极差偏执狂拆二代】
十六岁就看见人声鼎沸,盛世繁华的女孩子,注定了一生传奇,是我的公主殿下。
乔卿久高中刚入学,就听闻萧恕的大名。
她每次见到萧恕都绕路走,直到有一天,她妈妈指着萧恕跟她讲,“喊哥哥。”
萧恕抬眼,眼角上挑痞笑盯着她上下打量,说道,“你可以喊我如心哥哥。”
不良少年酒足饭后就喜欢八卦自家老大喜欢什么样的妹儿。
从胸大腰细美艳动人、人美声甜腿长、猜测到软软糯糯白兔小软妹,甚至还开了赌局。
有群众匿名称曾见到萧恕在操场一角,把一个妹儿压在树上亲。
大家齐声表示:我们不信,情情爱爱,影响我们恕哥行走江湖。
直到有一天他们撞破空教室里,平时冷酷无情留级两次的恕哥,规规矩矩的写数学题。
旁边站了个猜测集合体的妹子,叉着腰却柔声细语的喊,“如心哥哥,你写的不对。”
萧恕眉眼极尽温柔,指指脸颊,“你亲我一口,我就重新算。”
乔卿久低头吧唧一口,萧恕立刻做题,写完转着笔调戏她,“晚上我们再多做点儿?”
流量女团舞担乔倾久被爆出恋情,隔日热搜榜首,“乔倾久是我家小公主。”
再隔日,“科技新贵.知名赛车手萧怒领奖台上求婚偶像爱豆乔卿久。”
☆、亲一下。
亲十五下。
宋知非紧攥着薄幸的手机, 掌心覆了层细密的薄汗,她垂眼看了会手机上屏幕, 才把手机还给薄幸, 昂头一口气闷光了罐里啤酒。
薄幸没拦, 他那双狭棕眸, 在盯着宋知非看。
抬眼便对视上那双夺魄的桃花眼, 宋知非没躲闪, 也直勾勾的看回去。
薄幸也正在看她, 唇角扬着微小弧度, 眼尾挑着, 似笑非笑,修长的手指来回转着方盒打火机把玩。
长久凝望, 两人谁也讲话, 眼神无声交流。
离得极近, 宋知非屏了呼吸, 喘气时候都在努力克制。
空气仍旧不停的升温,丝缕暧昧气息溢过浓重的烟草味。
对视良久。
若是之前实打实的有过什么交集,那站在薄幸角度看,无非是暗恋自己的女孩子偷存了张照片, 做了壁纸, 被抓包罢了。
可他们从前仅有过短短两个小时的交际,在喧嚷的烧烤店。
他出于少年心性看她顺眼,才出手护她免惊扰。
她想要道谢被拒绝,便用了心祝他生日快乐。
萍水相逢, 仅此而已。
又从何而来这张发在ins上的照片,哪来的来,“这是我一个朋友,我很喜欢他。”
弯月悬在高空,明亮星辰坠满暗夜。
晚风太轻柔,吹不散宋知非心上愁云跟薄幸困惑。
“嘎吱”打破这场默剧的是不小心被宋知非捏扁的易拉罐瓶,她心头紧着的那根弦倏然崩了。
宋知非猛的拉起薄幸的手,薄幸也不挣扎,完全配合着她的动作,他神色温柔的看着宋知非把易拉罐瓶塞到自己手上,手心还残着女生指尖细腻的触感。
“送你的。”宋知非理着繁杂思绪,莫名其妙的把空酒罐递过去。
薄幸拿着酒罐,举起,拿到离自己唇边两厘米的地方,倒置酒罐,用力倒了两下,还真是一滴都没剩,空酒罐一个。
“从前流行送酒,现在都流行送空罐了是吧?时尚,时尚。”薄幸狭长的桃花眼含着笑意,调侃道,话题又被他绕了回来,“我之前不常网上冲浪,能烦劳宋知非小朋友给我解释一下无中生友是什么操作吗?”
“……”宋知非瞪了眼薄幸,咬紧后槽牙。
就事过不去了是吧?
行,那今天就谁也别想好好睡觉。
“我喜欢你,有什么问题吗?”宋知非叉着腰,理不直,气也壮的讲,黑亮的眸映着薄幸精致的脸庞,话说出来宋知非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冲动。
她连忙别过脸,敛睫又小声嘟哝了句,“怎么了?你长这张脸,还不许别人暗恋你了是吧?有没有点自觉的啊。”
“应该还是……”这反转太快,薄幸顿了下,迟疑道,“有的吧。”
困惑归困惑,薄幸本来就无意追究照片源头来为难宋知非。
起先只是想逗逗她的,可这姑娘画风转的太快了,上一分钟还是张牙舞爪的小野猫,现在就委屈的跟没吃饱的兔子一样。
最关键是闹的胡萝卜还跟被薄幸抢了般。
让人莫名的想去拍拍头,哄她说别难过,想吃什么我喂你。
随心所欲的活到二十四岁,薄幸还真没低声下气的哄过什么人,他奶奶跟他妈除外。
薄幸薄唇抿成直线,酝酿了半天,喉结滚了滚,刚准备开口说,“其实我这还有不少照片,要不你挑挑?看还想要那张做壁纸。”
结果才讲道,“其实”
宋知非就转身,迈起步子跑开了……薄幸的后话散在晚风里,没被带到宋知非耳畔。
夏天睡裙布料轻,随着宋知非步调轻摇,乌黑的长发跟裙摆被带起。
一抹淡粉消失在天台楼梯口,薄幸站在原地没动,目送宋知非逃离事故现场。
怔愣了两分钟,薄幸给自己点了根烟,有一口没一口的吞吐着白雾,低头去按亮手机屏幕,屏幕上还是那张雪景照片。
别说,拍的还真他妈的好看。
真不愧是他。
****
宋知非仓皇失措的逃回房间时候,简橙早已经滚回自己房间睡觉了,她不是剧组工作人员,房间是自己花钱订的。
横店影视基地附近的酒店多数都被剧组按层承包了,剩下的只有顶层套房,一般主创跟大牌点的演员住这层,安保也更严密,进入这层要刷卡。
简橙跟乐婉娩也住这层,平时拍摄跟主创开会讨论完毕之后,她们两个人就换好舒适睡衣,跟约好的一样来宋知非屋里浪到睡觉时间,再各自回屋。
明明刚才还嫌弃简橙在的时候话太多了,现在宋知非就无比希望房间里有人能说说话。
诺大的套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宋知非蹬掉拖鞋,光脚坐在飘窗上往外看,酒店离横店影视基地不算远,这个高度能眺望到大半片影视基地全貌。
还有两三个剧组在拍,灯光在黑夜里小片小片的亮着,像是散落在人间的星辰。
宋知非看着窗外发了会儿呆,摸索了半天才想起,刚刚自己邀请薄幸听歌,所以另只无线耳机还在薄幸那里。
宋知非认命的爬下了飘窗,从床头柜上捞起耳机线,她听的还是刚刚在天台,被薄幸问歌名的那首《少女的祈祷》,边听边在网页里搜索薄幸的名字。
出来当明星,注定所有**都暴露在空气中。
于是宋知非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薄幸的个人资料。
薄幸,1994年8月20日生于北京市,中国内地影视男演员,狮子座,身高184厘米,体重68公斤。
2016年,完成首部个人主演电影《雪落》,后面是一连串的获奖信息。
宋知非倒吸了口凉气,指尖快速滑过了关于《雪落》的所有信息。
视线长久停留在薄幸毕业院校那一栏。
美国罗德岛设计学院,雕塑14级本科班,英国皇家艺术学院绘画专业肄业。
耳机里回荡着杨千嬅低哑又带三分倔强的唱腔。
“当这盏灯转红便会别离,凭运气决定我生死。
祈求天地放过一双恋人,怕发生的永远别发生。
从来未顺利遇上好景降临,如何能重拾信心。
祈求天父做十分钟好人,赐我他的吻,如怜悯罪人……”
宋知非躺在床上,凝视着美国罗德岛设计学院那行看了许久。
把手机放下时候,头顶暖黄灯光直射下来,颇为刺眼,她伸手挡住灯光,偏头找到床头的灯光按钮,把亮度调暗。
梳理好情绪之后,宋知非拨通了顾意的语音通话去确认自己的猜测。
英国那边还是白天,顾意接的极快,“hi,阿非找我啥事啊?”
宋知非直截了当问道,“你是不是有个好兄弟叫薄幸?”
顾意则是沉默了下,才小心翼翼的回答,“是啊,不过你不是不喜欢他吗,看你不喜欢,我就没提过了。”
“我大前年生日,你是准备带他来的吧?”宋知非双手揉着太阳穴舒缓自己胀痛的头,语气略带疲惫。
“嗯,那时候你不是跟风朋友圈发了个什么时候才能有甜甜的恋爱之类的吗?我当时是想撮合你们来着,但薄幸人都快到南加州了,临时放我鸽子跑去火山口湖拍照,我当时还给你看过他照片。后来你跟郭凯华在一起了,我就没再提过想撮合你跟薄幸的事情了,说来这些年了,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么烦薄幸。”顾意收了玩心,认真答,“我之前猜是因为他演了郭凯华导演的电影,这个事情我得跟你和他两个人都说句抱歉,因为是我推荐薄幸给郭凯华的……我没想到会让你们结怨。”
顾意跟宋知非是高中同班同学,出国前还在同家英语机构补习的外语,年少时候就相识,交情深厚,顾意能够翘课跨越整个美洲跑去为宋知非庆贺生日,是真情实感把她当朋友的。
后来宋知非单方面表现出的十分厌恶薄幸,顾意就一次也没在她面前提过薄幸,同样的也没在薄幸面前提过宋知非。
两个都是他很要好的朋友,有恩有怨都同顾意无关,顾意也不往里掺合。
“没事,我不是回国了吗?正好又在剧组遇见他了,所以问问,你记得别跟我提他。”宋知非轻声打断了顾意的歉词,扭开床上矿泉水,咕咚了大半瓶润嗓子,流水入喉,心上灼烧感得到了半丝缓解。
“好。”顾意干脆回,“还有上次你让我帮你找的古着道具,我找到了,等回国带给你。”
两人又闲扯了几句,话题以宋知非说去睡觉了终结。
****
关了灯的房间,只有耳机里的歌声陪伴左右,宋知非睁着眼,辗转难眠。
前尘旧事一并席卷而来,薄幸拍完这张照片上传ins那天,恰恰好好是她十九岁生日。
顾意原本夸下了海口,会带一个帅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好兄弟来,然后顾意被咕了,为此顾意还送了大把礼物,负荆请罪的做了桌饭。
就在同一天,宋知非矢口答应了郭凯华的表白。午夜时分看着薄幸的背影,写出了《雪落》的剧本,换上了用了三年多的手机壁纸。
是因为那天薄幸没来,宋知非并没有再追问。
亦或是顾意喊她过去看照片时候,她假作矜持了那半秒,让薄幸有时间撤回了自己的图片。
十九岁生日那天明明那么长,做了那么多事,但凡有任何一刻宋知非留心过,都不会是现在的局面。
这些年兜兜转转,命运像是张着血盆大口在同她开个巨大玩笑。
宋知非曾经对着那张雪山背影生生幻想出一个人,用她的思维去构想出虚无的人物,凭自己的喜好为他加诸性格特点。
现在这个人活生生的从画面中走出来,站定在自己面前。
当曾经意气风发护着自己的少年、幻想了多年的画中人、记恨了多年的名字、和现在每日都相见的人身影渐渐重叠在一起。
即便薄幸比想象里更英俊好看,举止更优雅从容,可那种幻想破灭的挫败感还是接踵而至。
这一刹,宋知非甚至觉得是谁都好,为什么偏偏要是薄幸?
写出《雪落》的第三个年头,宋知非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打开《雪落》的电影。
广袤无垠的雪山上,飘洒着鹅毛大雪,少年孤身一人,扛着厚重的器材在雪地里跋涉,就单一个轮廓分明的侧脸,氤氲水雾瞬间布满宋知非的眼眶。
一颦一笑,每个动作跟细节,都拿捏的恰到好处。
每个编剧在写剧本之初,都希望演员能够完美无瑕的呈现出自己笔下灵魂。
现在薄幸全部表达出来了,以薄幸本人为原型加工写出的剧本,由他本色出演,怎么可能不令人动容?
泪水模糊了眼眶,宋知非擦干净,再模糊,再擦干。
日出东方,天际泛着鱼肚白的时候,风雪掩盖帐篷,电影结束。
如果排除掉郭凯华原封不动的剽窃了自己的剧本,署他的名字这种恶心死人不偿命的事。
单从职业电影人的角度给《雪落》打分,宋知非会给到九分以上,盛名实副的一部文艺片。
顶好的电影,只可惜编剧那栏,不是署她宋知非的名字,而是郭凯华。
这个仇宋知非记了多年,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
同样没睡的还有薄幸,通宵那几个小时,薄幸的知乎搜索记录里分别是。
“惹妹子生气了应该怎么办?”
“什么情况下妹子会生气的转身就走?”
“妹子走了要追吗?”
“求生欲大全:直男应该学习的事情。”
薄幸在看这条的时候,边看边复制到手机备忘录里加以学习,他抄了好几条之后才反应过来。
他又不准备泡宋知非,学个球哦?薄幸快速关掉备忘录,假装无视发生过。
……
又刷了半个小时,首页推送给薄幸,“遇见喜欢的妹子时候应该怎么追求她。”
薄幸鬼使神差的点了进去。
天光已然渐亮,薄幸上午没有拍摄通告,下午三点以后才轮到他,但此刻也该睡了。
他的确是因为一时意气扎进的娱乐圈,可中国人的四字信条,来都来了。
薄幸既来之,则尽心尽力而为。
放了手机迈步去卫生间洗脸,冰凉的流水划过脸颊,又让薄幸清醒了不少。
合眼前,薄幸把微信跟宋知非对话框里那条未发出去的:[抱歉,是我逾越了。]
从对话框里一点点删掉,他删的慢,有些犹豫,删到一半,又点开了宋知非的朋友圈。
宋知非的头像是只手绘的小兔子,抱着胡萝卜形状的奶糖往嘴里塞。
三天可见,啥也没有。
行,好有脾气一女的。
开他妈的国际玩笑,又不是他薄幸求着宋知非用自己照片做壁纸的,凭什么要他去低声下气的道歉。
薄幸删完,设好闹钟之后扔了手机,埋头睡觉。
他睡的不安稳,梦里总有只兔子红着眼睛,他好心凑过去喂了根胡萝卜,想抱抱兔子。
结果这兔子光吃不认人,抱着胡萝卜背对着自己咔呲咔呲,没半分搭理自己的意思。
薄幸这么大个人,总也不可能因为只兔子不给抱就对兔子咋样,兔子吃的津津有味,生把薄幸气的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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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写剧本通宵达旦习惯了,宋知非一夜未眠,精神倒是还行,就是哭了阵,眼睛肿的不像话。
再加上熬夜附送产品——黑眼圈,活脱脱是副失恋现场,宋知非对着镜子骂了薄幸几句娘,从行李箱里翻找出墨镜戴好,拎着手包下楼买了个豆浆,打车直奔高铁站。
宋知非本就不是剧组工作人员,去留随意的很,等到薄幸下午开工时候,宋知非已经打高铁回到上海姥爷家,高床软枕的躺下了。
薄幸从下午拍到晚上,休息时候得了空,才随口问起宋知非的,他没自己问,而是旁敲侧击的问旁边给自己举风扇的助理刘哥,“刘哥,怎么今天的工作人员好像比昨天少了?”
刘哥在这行做了十来年,是资深演员助理,他想都没想就直接回道,“你入行时间短,剧组为了赶时间经常分开拍摄,工作人员走动是寻常事。”
薄幸颔首表示知道了。
今天拍的也还算顺利,但有几次ng,都是薄幸控制不住自己打了喷嚏导致的。
艺人拍摄期间生病是大忌,为了求稳,刘哥特地驱车去药店买了好几种鼻炎药强制顶着薄幸用上。
收工后,薄幸循例双手合十喊,“感谢导演跟各位老师。”
在路过导演简橙的时候被喊住,薄幸本以为简橙是要商量工作,十分认真的看着简橙,等她指教一二。
反观简橙,手里的台本还没放下,她挥着剧本问薄幸要不要来看看录像,说今天拍的很绝。
于是薄幸凑过去一起看今天拍摄的片段。
简橙在旁似是而非的提醒薄幸道,“你知道吗,坊间有个说法,被人念叨才会打喷嚏。”
“……”薄幸的注意力从录像上偏移,“请问,简导知道组里有个叫宋知非的工作人员为什么没来上班吗?”
简橙的眼皮跳了下,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打着哈哈答,“组里人这么多,我记得名字的不多,多数都是混个脸熟,如果没来的话,就应该是请假了吧。”
“怎么,你找她有事?”简橙八卦之火熊熊燃起,并主动卖队友,给薄幸提出建议,“要不等回头我问问场务的,帮你要下她电话号码吧。”
薄幸有宋知非的微信,却也不介意多个手机号码,他点点头,客气讲,“那就先谢过简导了。”
“小事情小事情,好好休息,明天还有两场硬戏呢。”简橙一派仗义的模样,实际上左右把宋知非跟薄幸都卖了圈,“你把她名字发我手机上,稍后我给你。”
半个小时后薄幸收到了简橙发过来的消息。
“宋知非手机号:159……”
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新建了联系人,保存。
没拨。
收工又是凌晨,薄幸在重复前一夜的踌躇,不知道要不要发消息给宋知非。
薄幸从不往自己身上贴标签,别人赋予他的,诸如冷清、矜贵、自视甚高这类名词,无论好的坏的薄幸都没往心里去过。
可思来想去,薄幸觉得自己最起码不该是这种消息都不敢发的人。
年少就敢忤逆家人不走金融路线去学艺术,念到研究生退学执意闯娱乐圈的人,发个消息的胆气总还是有的吧?
微糙的指腹摩挲着颈上那块佩戴了多年的玉石,薄幸足足掂量了十来分钟,才编辑完第一条消息。
一不做,二不休,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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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场里灯红酒绿,音乐喧扰震耳欲聋。
这家夜店四层,中间是蹦迪舞场,卡台绕着蹦迪场,一眼望下去就是年轻男女气氛攒动。
宋知非没化妆,就穿了身素色连衣裙独坐在卡台,周身都散冷气。
她坐在vip至尊座,卡座三面包的严实,只能座中人看见下面,下面跟左右都望不见座中景象。
单人消费五千以上,这区素来人不多,坐的都是轻易开罪不起的角色,自然也没什么人敢随意搭讪。
她面前摆了瓶轩尼诗x.o和大号果盘,酒杯里的大号冰球都化没了,也没见宋知非碰半口酒,果盘倒是少了三分之一。
萧恕刚上楼就看见宋知非吃西瓜这幕,他贴心的唤来服务生交代了两句才迎上去。
“姐姐来了我的场子,光吃果盘,不赏脸喝口酒?”萧恕扫了眼桌上酒杯问道。
杯壁凝了层细密的水珠,柠檬片跟薄荷叶浮在酒面上。
看样子多半是原本想喝,可临时了又不想了的。
宋知非抬眼,对萧恕点点头,拍了下自己旁边的沙发,“过来坐。”
萧恕坐下,宋知非同他打过招呼后就专注于刷手机,完全没半分想要聊天的意思。
宋知非偶尔会用叉子吃口水果,过了约莫两分钟,服务生托盘里端了半个冰镇无籽西瓜送上来,附带勺子跟吸管。
“上道。”宋知非余光扫到西瓜,竖起大拇指称赞道,“久久选你,没毛病,这桩婚事我代表娘家同意了。”
萧恕抱拳,“客气了,都是我当妹夫的应该做的,有什么不顺心的,姐姐可以直说。”
宋知非用勺子把西瓜正中心舀了下来,张大嘴赛进口里,咀嚼完咽下才讲,“你媳妇儿派你过来的吧?”
“嗯。”萧恕坦然承认,“久久说你现在跟薄幸一个剧组,她知道你脾气,怕你拿刀砍死了薄幸,让我帮你跑路来了。”
“……”宋知非沉默的看着萧恕,神色复杂,指了指自己脑袋,“杀人犯法,再者说了,我在你跟乔卿久眼里,有这么弱智?”
萧恕耸耸肩,“别的事情可能不会,但遇上关于薄幸的事,我们谁也咬不准。”
宋知非用力把勺子怼进西瓜里,她怼的太狠,西瓜汁水溅到了手背上,旁边待命的服务生赶紧递上湿巾,宋知非边用湿巾擦边咬牙切齿讲,“薄幸配让我上心吗?十块钱三把,他不配。”
知晓是宋知非的逆鳞,萧恕有意避开,他把手里粉红色纸袋摆到宋知非那侧,“给久久买的东西,她跟我说周日去《刀锋易冷》剧组帮姐姐友情串戏,让我把东西交给你就好。”
“放着吧,回头我会带给她的。”宋知非心下已经有了决定。
连表妹乔卿久都料定了她还会回剧组,那宋知非就一定会回去。
要么忍,要么狠,要么滚。
宋知非的处世之道里,从来都没有最后那个滚字,忍不成就下狠手,除非万不得已,宋知非才不会滚。
不是她的错,凭什么她要同逃兵般丢盔弃甲不再回去。
思及此处,宋知非漆黑的眸亮了下,又一次打开手机页面。
四十分钟之前,薄幸发来消息,就四个字:[真喜欢我?]
像是心照不宣般,这回宋知非开手机的时候,薄幸那边显示正在输入中。
萧恕放了东西,交代了服务生看着这边点儿,便离了座。
宋知非仰头靠在卡座靠背上,天顶是霓虹灯光柱交错,脚下是震耳欲聋的节奏感音乐。
她着白裙子瘫在那里,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泻下,安静的仿佛与这红尘喧闹隔绝。
等了几分钟手机才震。
薄幸:[那请问宋小姐,该不该有点儿喜欢别人的自觉?]
当时急了,拿来搪塞的话,现在反倒成了话柄,被薄幸拿来质疑自己。
宋知非扯了扯嘴角回:[什么自觉?暗恋你到把你背影当作壁纸还不算自觉吗,谁告诉过你,喜欢就应该去表白心迹,我这人就喜欢看照片幻想喜欢,怎么?你不允许吗?]
宋知非又补了句:[你有意见吗?]
薄幸猛地吸了口指尖烟,香烟是薄荷爆珠,尼古丁混着薄荷味入肺,整个人都清醒了几分,他盯着手机发笑,桃花眼眯着,一字一句的在心里默读宋知非发过来的消息。
薄幸:[那为什么不亲自拍几张可心的,拿回去幻想,不是更美哉?]
这人……
宋知非笑了,粉唇轻扬,有来有往罢了:[你任我拍?]
薄幸不假思索的秒回:[回剧组工作,我任你拍。]
宋知非坐直,伸手去拿桌上酒杯,冰球已经全融了,好在凉意仍存。
她抿了半口烈酒回:[此话当真?]
薄幸只回了两个字:[当真。]
那夜宋知非惊慌失措,前言不搭后语,最后跑路告终的行为,在薄幸看来,自然不是宋知非真的喜欢他薄幸。
薄幸又不是个傻子,如果宋知非早知道壁纸上背影是自己,那怎么可能把手机光明正大的拿出来,任他看完了还演这出大戏。
多半是她网上找的壁纸图,好巧不巧是他。
起先只是宋知非随口胡说八道,后来发现真是自己,才急眼连工作都撂下了。
小姑娘家条件不好,没必要为了这种事情放弃剧组的工作,喜欢就多拍几张好了,他又不是登不上台面的人,区区一张壁纸,总还是能当的吧?
薄幸的推论合情合理,就是同事实的真相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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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几天宋知非依然没来剧组上班,薄幸也没联系过她,却养成了每次休息时候都会左顾右盼找圈人的习惯。
到了第四天,薄幸不再张望,他照常背诵剧本,揣摩角色内心世界,对戏,跟武术指导学习动作,开始吊威亚,生活忙碌而充实。
仿佛那天午夜的空酒罐、微信聊天、夸下海口任由她拍,连带着冲上头的劲凉薄荷味,都只是一场睡梦里的恍惚。
今天乔卿久会过来客串帮忙补钱心心戏份。
晚上才拍,薄幸刚收了工回屋里吃饭,就听见熟悉的女声。
乐婉娩是编剧,照常拍摄是没编剧什么事情的,所以她的座位坐在剧组最边缘的角落,爱来不来的主。
薄幸抬眼看过去,就望见了宋知非,那人是背对的,可薄幸就是认了出来。
她又扎了丸子头,纤长的脖颈露着,优美线条延伸至衣领之下,上衣露肩,白皙的肩头呈直角,骨相是真的俱佳。
宋知非是背对着门口坐的,乐婉娩也一样,屋里常有人来往,两个人都没回头看。
薄幸就站在身后,抱臂,光明正大的听两个人讨论。
宋知非似是非常懂,她拉着乐婉娩侃侃而谈,“你刚刚说喜欢怪兽类电影,怪兽电影近十年都不太流行,但往前推,是制霸票房的存在,比如说1975年的《大白鲨》,全美票房首次过亿,特效不行,鲨鱼根本没怎么出现过,玩的就是心理战术,但短时间内使得美国人不敢去海边游泳,什么叫成功,这就是成功。”
乐婉娩点头如捣蒜,时不时的还往本子上记几笔。
“在这类电影里,不是天灾就是**,人为永远比自然原本衍生的更惊恐比如说《深海狂鲨》、《侏罗纪公园》、《史前巨鳄》、《汉江怪物》都是人类自己作死搞出来的东西……然后你知道最关键的是什么吗?”宋知非扒拉着手指讲的上头,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站了个人。
乐婉娩笔记写的飞快,摇了摇头,十分好学问,“怪物特效要牛逼?”
宋知非摇头,“你再猜。”
“场面要大?要惊悚?”乐婉娩咬着笔揣测。
“你的路还长啊宝贝儿。”宋知非长叹了口气,拍了拍乐婉娩的头,“是结尾的留白,这种片子最后肯定是主角团联手打败怪物,活几个人不重要,但怪物一定不能死绝了,鲨鱼就还有只母鲨鱼、鳄鱼结尾就鳄鱼蛋破壳,喊不上名的就镜头切水面,忽起波澜,反正事情肯定不能就这么了了。比如说《极度深寒》就是此类电影结尾比较神的,主角团好不容易从海里上岸,林子里传来诡异的猛兽叫声,既把气氛烘到了,票房好再拍续集圈钱也容易,你说对不对哦。”
宋知非说的头头是道,似是深谙此类电影的套路跟市场后续。
薄幸在后面光是听,就能带入数部电影,并且毫无违和感,同时心头也起了疑问。
单是拎出一类电影就能分析的精确的人,会只是个剧组打杂的?
又有哪个编剧,会听一个打杂的讲电影怎么写。
退一万步,哪个剧组会宽容到允许工作人员整整四天不上班,第五天好不容易来了,还坐在屋里聊天。
“薄幸,吃饭了。”出卖薄幸的是助理刘哥的喊声。
宋知非闻薄幸名,转过头,视线平视到薄幸被腰带束出的细腰。
人估计是刚下戏,衣服还没来得及换。
薄幸衬白衣,每一分都恰到好处,宽肩窄腰桃花眼,剑眉星目,明眸皓齿,举手投足间都赋尽风流二字。
当真是张老天爷赏饭吃的脸,天生应该来演戏。
“任我拍是吧?”宋知非笑的甜美,她画了精致的妆,面容不再清淡,眨眼的时候清纯中带了三分魅惑,惹得人移不开眼睛。
薄幸弯腰,对上那双明亮的剪水眸,凑到她耳畔,薄唇张和,低声讲,“随你喜欢。”
薄幸话不好好讲,边说话边吹气,呼吸带出的温度熏热了宋知非耳垂,红霞从耳后往面上攀。
面色绯红,宋知非不甘心,她猛的站起来,绕过凳子同薄幸面对面站着,踮起脚尖凑过去,也学着薄幸的样子贴过去,轻声呢喃道,“那我想看哥哥正装下跪的样子,你说好不好呀。”
薄幸伸手扬袖,白衣水袖垂下来,把两人的脸遮挡住。
非礼勿视,乐婉娩压根没回头还在整理笔记。
“我倒是敢跪,就是不知道妹妹是不是敢拍。”薄幸沉声回应,声音低哑像是在砂纸上磨过般,惹得宋知非心头发痒。
好胜心使得宋知非同薄幸贴的近,身高差异又让宋知非是努力踮着脚尖才同薄幸持平的,久了身型就有些晃动。
宋知非有意在站不稳之前拉开两人距离,在抽离时候别过头,泛着坨红的脸颊无意间蹭过薄幸温热的唇。
宋知非迅速的退了半步,凝眸瞪回去,她头发是染黑的,比正常生长的黑发更乌亮,散在白皙的肩头,那双含水的眸也是黑漆漆的。
让薄幸又想起了梦里的兔子,拿了自己的胡萝卜就翻脸不认账,更想逗她了。
薄幸的手还没放下,古装袖子为他们隔断出了狭小空间,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勾挑着,明知故问道,“宋知非,你自己贴上来的,现在又在怂些什么?”
“你才怂,你全家都怂。”宋知非落了下风,嘴上依然不肯服输。
薄幸收了袖,也眸了那副孟浪的表情,望着宋知非拍了拍她的头,颇为严肃道,“你要是这样讲的话,那也没什么毛病,毕竟妹妹算我家里人,也属实是怂了些。”
又被他杀回一局,宋知非倔强答,“没事,我等您那天休息了,通知妹妹一声。妹妹亲自为您拍正装下跪,想必我哥这种君子,一诺千金,是不会反悔的吧?”
“既然我说了随你喜欢。”薄幸眉眼含笑,掌心又轻按了下宋知非的发旋说,“那就是随你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阿非:捂紧我的小马甲。
薄幸[疑惑脸]:老婆为什么不理我?
—bgm杨千嬅《少女的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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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二下。
亲十六下。
宋知非个子不高的好处在这时候完全显现出来, 她微微曲膝,就情谊从薄幸手心移开, 还报复心极强, 妄图跳起开也拍薄幸的头。
嗯, 不幸被薄幸发现, 以失败告终。
薄幸睨着起跳失败的宋知非, 差点被她这神操作乐的笑出声, 他强憋着笑, 连着音调都没往日低沉, 尾音扬起, “看不出来,你报复心这么强啊, 可你太矮了摸不到……要不然, 我允许你站凳子上摸回来?”
宋知非一米六二, 薄幸一米八七, 硬生生差出二十五厘米。
“长得高就一定了不起了吗?”宋知非气的鼓腮,回击道,“你信不信,天上打雷都先劈你。”
薄幸眼尾微挑了下, 牵动眼下那颗泪痣, 戏谑道,“那万一哪天天塌了,你可往我这儿多蹭蹭,哥哥长得高, 帮你顶着,都是我应该做的,谁让哥哥长得高呢,你甭客气。”
吃瓜群众乐婉娩都没敢回头,背对着听这俩成年人跟小学鸡似的互相对怼,脸上洋溢着姨母笑。
有毒,宋知非拍也拍不到,说也说不过,自己闷声溜回位子上背对着薄幸坐,不理人了。
她今天化了精致的妆,头发全散下来,披在肩头,乌黑的发打在如白玉的肌肤上,衬的肤白胜雪,脸上那抹薄红被烘的更深。
宋知非在快速转身的时候露出了左侧的耳环,是只活泼可爱的小兔子,下面垂了颗粉珍珠。
薄幸无意间扫到,总觉得眼熟,又说不上是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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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幸收工时间撞上饭店,刚在位子上坐下,发盒饭的就来了,像是想起了什么,薄幸从包里摸出单边的无线耳机,捏在手里。
小巧的白色耳机在指尖来回反复,是苹果的airpods。
薄幸朝着宋知非的方向望回去,她还在跟乐婉娩聊着什么,大概是聊得兴起,还会拿手比划些什么。
他合眸回忆了下,那天宋知非听歌时候用的手机,iphone xs max,配上自己手里的耳机,全套下来最低配也要上万。
薄幸偏头看了眼今天来送外卖的,又去扫了一眼坐在原处巍然不动没有任何帮忙意思的宋知非。
家境贫寒?初中毕业?来剧组打杂的?
总感觉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刘哥,我问你个事。”薄幸迟疑的拍了拍自家助理的肩膀。
刘哥正在吃饭,嚼完了嘴里东西讲,抬头答,“你问。”
“可能涉及**……”薄幸有些迟疑。
“嘿,你就问呗,我跟这圈里待了十来年了,再说了,咱俩之间有啥不能讲的。”刘哥爽快道。
薄幸不再遮掩,直接问,“那你知道剧组打杂的一个月拿多少薪水吗?”
刘哥差点儿噎住,连喝了两口水顺气,才答,“老板……你这个问题,问到了我的知识盲区。”
“你也别太有压力,就算你红不了,也能靠脸去当模特,怎么都沦落不到来剧组打杂。”刘哥误以为薄幸想转行。
“其实……”薄幸刚开口,就被刘哥好心打断。
刘哥见过的大多数新人都没什么自信心,会不停的去寻找垫底出路。
他宽慰薄幸起来喋喋不休,“你真不用往这儿想,我见过的人多了,你这种条件的,最最不济也是当花瓶……”
薄幸索性点着头,等刘哥说完,确认刘哥没话说之后他才开口,“其实我就想帮一个朋友问问,剧组薪资待遇。”
剧组人员众多,是真的问到了刘哥知识盲区,他挠挠头回答薄幸,“你要是单说打杂的,那可能也就场务的工作,四五千封顶了,平时事杂又多,累死累活不拿什么钱的。”
“嗯,我知道了。”薄幸颔首,狭长的眼尾扬了下,捧起桌上黑咖啡,瞥了眼宋知非那侧,简橙也刚进门,单手摘帽子,取了盒饭冲着乐婉娩那边就去。
他唇角扬了弧度,指尖还把玩着宋知非的耳机,明明已经离了主好几天,却好像还残留了点宋知非的气息和体温。
如果真是剧组打杂的,那宋知非这打杂的待遇,可忒高了点吧?
随意翘班多天,导演编剧绕着身边转。
有趣,实在有趣。
“对了,你每天都背着的那盒糖,我给你放抽屉里了啊。”刘哥是个好助理,在薄幸的事情上巨细无遗,连薄幸每天从宾馆拿来拿去的那盒糖都记在心上。
薄幸道谢,从抽屉里拎出那包粉红色纸盒包装的糖果,拆了蝴蝶结把耳机放在正中间,又抽了张白纸,落笔写下“宋知非的赔罪礼。”
“刘哥,等会儿我去拍戏,麻烦你帮我给那边的女孩子吧。”薄幸把纸条放在正中央,修长的手指翻动丝带,边打蝴蝶结里,边交代。
“好嘞。”刘哥顺薄幸的视线看过去,恍然大悟,打趣说,“就那天帮你抓猫那位呗,你还挺惦记她。”
刘哥高中毕业就跟着同乡混剧组,从最简单的场务做到艺人助理,已经在这圈里待了小十几年时间了。
在察言观色跟看人方面,刘哥颇有心得,他还挺喜欢薄幸这孩子的,长相出众,背台词努力,演技也可以,为人处事都礼貌到位。
如果之后的资源到位,即便不会大火,也应该有不错的前景,所以他愿意从心里对薄幸好,毕竟说到底,薄幸的身价和他工资挂着勾。
再者说,薄幸也不是爱豆出身的流量,就是喜欢什么人也无伤大雅。
薄幸怔愣了下,蹙眉答了句,“谁惦记她了?”
他表现的好像也没有那么明显吧?
薄幸还真的有。
最直接的表现就是薄幸在微信里骚扰的顾临墨和孟悦,问她们有什么女孩子喜欢的糖果或者零食。
这两个妹妹被薄幸问的一脸懵逼,顾临墨因为怕说不清明,愣是顺丰给薄幸直接寄了盒糖。
还贴心的选了粉红色外包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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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卿久最近也在横店拍戏,她之前也拍过两三部反响不错的电视剧,但都是女二、女三的角色,戏份不多,这回是第一次挑大梁当女主。
虽然轧戏对于专业演员来说是常事,却不能放在台面上说出来。
对于新生代演员来说,轧戏可能会直接衍生成黑料,乔卿久是女团爱豆出身,名声对她跟她整个团体来说,都很重要。
好在《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