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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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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曦言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九宫格上的八个数字便研究了起来, 若是她没记错, 九宫格在古时亦称“洛书”,一共三行三列,此时她便是需要推动格上已有的八个数的排列使其每行、每列两个对角上的三数之和都要等于十五。

而这无疑是一个数学问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白曦言一直盯着眼前的数字目不转睛, 脑中却是回想起了在现代玩魔方时的经历, 若所料不差, 这原理亦是相同。

当下打定好主意,手便快速转动了起来,每移三退二进一,她都会停下来思考一阵再次动手,倒无端竟想起了顾止那家伙,若是他在的话,是不是她也不用这么费力忙活了。

算了,靠人不如靠自己, 又不是不会, 就是麻烦了一点。

白曦言微挑眉,停下手去退后一步, 便见石门轰隆一声打开了去,见成功了,白曦言这才深松了一口气,紧皱的眉头也舒展了开来,感觉让自己算数学还真是难为自己了。

当下迈进石门, 石门便应声而关,本来还有些月光照耀让视野不那么漆黑一片,这石门一关,倒真成了黑瞎子,除了嗖嗖的袭身的凉气,倒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不过幸好白曦言早有准备,当下在怀中摸索着便掏出了火折子点亮了一旁的蜡烛,照样如那日顾止一般,端着烛台便下去了。

还是那间密室,金光璀璨,摆满了红漆木匣箱子,不过这次耳边却没有了聒噪的声音,白曦言竟一时有些不习惯。甩了甩脑袋,将烛台放在一旁,便将早已备好的布袋拿了出去,呼哧呼哧装了一溜溜,直到实在拿不下了,这才收了手。

白曦言背起包裹,便弯身去取一旁烛台,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一旁的侧门依旧是开的,然而白曦言却没有闻到尸体腐烂的味道,按照上一次自己走时所看到的面色,按理说应当是撑不过这个月的,怎会…

揣着一丝好奇,白曦言朝侧门靠了去,然而入眼处除了当初看到的各式刑具,整个屋子都是空空荡荡,当初绑住那个人的枷锁依旧还在,只是…

上面的人不见了!

白曦言心里一惊,拿包裹的手瞬间紧了紧,目光幽深,门外的金银珠宝都没有被动过的痕迹,那么此处除了她,便只有顾止知道…

她突然想到那日来丞相府寻找暗线时,被发现后,顾止曾救过他,如果不是巧合,那么这个人,最有可能是顾止再来带走的,可他带走这人,又有什么目的?

而且…

白曦言条件反射在密室四处打量了起来,若是按照当时那个时间,顾止若是救了人,再从刚刚她来时那里出去,一个在城外,一个在城内,根本就不可能那么快回到丞相府,更不可能救下她…

唯一的解释便是,这里,还有出去的路!

想着白曦言便四处寻找了起来,上次是她是被顾止带着找到出路了,而那条出路明显是张世昌用来逃跑的,而且张世昌不可能每次下来再往城外出去,然后再回来,唯一的解释便是,还有张世昌随时进来和回到他房间的暗门!

而外面她上次找完了,唯一还有可能有暗门的地方,便只有这间密室。

中间的木桩十字架!

白曦言下意识的便把目光落在了这上面,却看见原本木桩绑手的地方很明显有挣扎的痕迹,不然木桩绑手处的颜色应该和其他地方一样呈现棕黄色而不是淡白中夹杂着些铁锈的痕迹,这明显是被铁链摩挲而成。

若说这痕迹是想要逃脱造成的,那正常人在第一次尝试不能成功后便会放弃,又有什么理由让他一直挣扎。

除非…

有让他异常激动的事!

而上次看那人身上的伤口大大小小到处都是,显然是个不服输的硬汉子,这样的话他最多认命接受,哼都不会哼一声。

除非每次都有什么刺激他的事情,而站在他所在的位置,目光所及之处只有他面前这堵墙。

对,这堵墙!白曦言目光一拧,缓缓向前靠近,却见着堵墙有明显不同于一旁的地方。

白曦言用手在面对着的墙和一旁转角处一抹,手上灰尘一浅一深,明显,这堵墙只有被移动过,上面的灰尘才可能掉落不至于那般深。

看来这堵墙便是暗门无疑了!

得出这个结论后白曦言条件反射的朝两旁看去,这是张世昌平时进来的门,会经常用到,肯定不会像出口那么复杂,最有可能的便是灯台,木架这些方便移动的东西。

刑具他会用,不会是刑具,那此处便唯有灯台了,然而灯台…

白曦言四处打量一下,一共八处,分别在密室的各个方向,以张世昌的老奸巨猾,很难保他不会在其他地方安下致命机关。

进来的那侧门一方的两个灯台可以排除,而最有可能的便是她现在面对着的这堵墙上的两个灯台。

应当是左还是右呢?

白曦言缓缓挪步,右边按道理说顺手,一般人下意识都会弄右边。

而张世昌,那日他在右手被砍后,左手的力量仍不逊色,竟能搬动机关,那么很大的可能他是左撇子。

不过,这也仅是猜测,但她现在却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若张世昌真是左撇子,那么习惯使然,定是左边无疑。白曦言深吸了一口气,如今,也只有赌一把了。

她缓慢走上前去,下定决心伸手对着左边灯台一扭,“咔吱…”

只听见一阵响声响起,白曦言下意识看向右手旁,脸上露出惊喜,果然,她没猜错。

门后是一层层阶梯,一直延伸到最高处,白曦言小心翼翼的走了上去,没发现机关,顺手轻轻的推了一下门,却发现这门是翻转的。但白曦言动作幅度不敢太大,深怕外面有预想不到的危险。

此处宅院早已被封,白曦言推开门后屋内便是一阵发霉的味道,黑洞洞的,一点生气都没有。本来她还想碰碰运气,问一下有没有见过暗线,如今看来,只得另谋它法了。

见此处无人,白曦言也大大方方的推开了房门走了出去,屋外原本是个花园,此时却花零凋敝,杂草丛生。白曦言哂笑,在黑暗中格外的吓人。

“哐当…”

突然一旁有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白曦言汗毛倒竖,条件反射的朝后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老头正蹲下身子,不停的在地上摸索着,可掉落的拐杖很明显就在他的眼前。

瞎子?

白曦言条件反射的便这么想,但她却没有打算放过这么一个突如其来的线索。

“说,你是谁?”

白曦言从靴子旁抽出小刀悄无声息的便闪到了他身旁,明晃晃的小刀架在那人的脖子上,在月光反射下发着铮亮的银白。

老头显然没想到此处还有第二人,当下便一惊,“小的,小的是看守这宅院的人,还请姑娘手下留情啊。”

听他如此说,白曦言才有一瞬间的放松,然而手上的刀却是没有离开他的脖子,“从现在开始,我问你每句话,你都要如实回答,否则,我手上的刀连我自己都稳不住。”

“是是是…”

那老头连忙应到,白曦言却是沉声开口,“你可认识一个叫王平的人,之前也在丞相府当差”

那老头似有一迟疑,白曦言手一靠拢,冰刃的微凉触感在脖颈上显得更加的明显,那老头点忙点头。

白曦言见状再次开口了,“他现在在哪?”

“前些日子被来搜查的人给带走了,然后小的就不知道了。”

白曦言目光微沉,带走了…

难道,除了她还有人知道暗线的中间人…

“既然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就应当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是是是…”

那老头连忙点头,白曦言却是收回了手,快速从后门踱了出去,若今日碰到的不是个瞎子,怕是她的手又要沾血了吧。

不过她什么时候开始在乎这个了…

“女孩子的手最为细嫩,别太用力了,伤到手怎么办。”

顾止的话陡然在她脑中响起,让她一阵晃神,这么多日了,那人真当,不想再见她吗?

可是阿娘的话,究竟这里面有什么隐情,为什么阿娘一听到顾止是定远侯府的世子,反应会如此的大,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

白曦言想得烦躁,脚步却是没有停下,直直朝庆春楼而去,阿娘不说,她又无从知晓,这种没法掌握全局的感觉,让她各种不便。

月亮高悬在天空将周边的云雾氤氲起一层白光,朦朦胧胧间照在僻静的小巷里,衬着几声狗吠,格外的深幽宁静。

如出来时一样,白曦言回去时亦走的后门,走时她曾吩咐过春朝给她留门,自然几个闪身便消失在了小巷的尽头。

不同于外院的喧嚣,内院很静,叮叮咚咚不知道从哪传来的响声,给后院的僻静添了一抹异色。白曦言走近看时,只见一四十来岁的妇人,坐在温泉的大石头边,挽着发髻,身着素色衣裳,手上拿着一把小锤子似在敲打着什么。

月光下,锤子下面的银簪显得格外醒目,白曦言下意识便提醒道,“婶子,这银簪可不能这么敲,会敲坏的。”

那妇人扭头对她一笑,微侧的幽深眼眸闪着精光,在空荡荡的黑暗处显得异常的渗人,连声音都无端有些阴深深,“我就是想看看,在我把它敲碎前,他是来还是不来,你说他来还是不来呢?”

那妇人站起身来,一步步向她逼近,眸色尽是狠色,夹杂着嘴角边的诡异笑意,看得白曦言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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