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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匈奴起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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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确可信?”刘元询问,眼下她手里的东西一样都没泄露出去,正是因为他们的嘴都够严,因而刘元才会问起新来的那些人,他们的嘴是不是也会跟他们一样的严?

“殿下放心,都是可信的人。公主府里的东西对天下人意味着什么,我们都懂。”当日刘元都让他们得嘴严,如今他们叫来的人,自然也是要求他们的嘴也得严的。

刘元道:“晚一些让他们来,我见见。”

就算四方脸保证他们的嘴严,刘元也得见一见的,墨家的人,聪明人如琼容那样的,也有死心眼不想变通的人,总得见一见,那样才好放心。

“谢殿下。”听到刘元答应下来,一群人都连连朝着刘元道谢。

一干人其实都知道墨家人以勤廉为贵,可是墨家人的出身大多是贫民百姓,也正因为如此,多为其他出身贵胄的各家所不屑。

墨家的人,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本来都要以为再也没有出头的日子了,结果碰上了刘元,不仅吃好住好,还能一展所学,就连他们墨家精神都能一传承下去,正可谓一举数得。

因而随着刘元表现得越发和善,墨家的人也都陆续认下琼容这位墨家的巨子。

也想办法让同门的师兄弟们,要是没有好的去处,倒不如往云中来,虽说刘元这位看着好像很好伺候,其实又特别不好伺候的主儿,但是只要你尽心尽力办事,刘元给他们的福利还是挺好的。

但是吧,你想来想去又会觉得还是刘元好,因为就算你算错了事,至少刘元没想将人赶尽杀绝。

换了旁的人,呵呵,你确定自己的小命还能保得住?

贵族权贵是不拿他们的命当命的,墨家的人面对不屑于他们的人,也并不想与他们有过多的往来。

刘元如今是公主了没错,从前也是穷苦出身的人,至少是拿他们当人看的。

因而眼下面对刘元,墨家的人心都是偏着她的,在为墨家谋划的同时,也得为刘元想想,毕竟只有刘元好,那他们靠着刘元才有好日子过。

刘元不管他们满脑子的算计,继续将该安排的事情安排好,各司其职,各就各位,徐庄回来后在众人离去前问起了众人心中存着却不敢说出口的话。

“殿下留戚触龙是为何意?”徐庄的话音落下,本来一群都准备要离开的人全都竖起耳朵看向刘元,等着刘元的回答。

“虽为帝女,却也是手握大权的一方诸侯之一的我,朝廷为免再起动乱,防着我而已,不妥?”刘元如实而。

即有人接着问道:“然戚触龙入了云中,他是相国。”

“只有其名,而无其分,云中按我的规矩办事,不必理会。”刘元再答。

“你们都无须将戚触龙当一回事,尽职做好你们本份事,戚触龙只是作为一个监视人,只要我们无反意,无对大汉江山不利的举动,一切都无妨。”刘元也算是有机会安抚手下的人。

她是没拿戚触龙当回事,但是一旁的人却未必了,他们未必觉得戚触龙不值一提,那么刘元作为领导者就要告诉他们,这些人确实无须将戚触龙放在眼里。

“你们只要做到无愧于心,无论是面对今日的戚触龙,或是将来的任何人,你们都无需畏惧。”刘元的想法一向都是直接的,听在一众人的耳朵里,该怎么说心中的想法呢?

刘元言之有理,而刘元是一直都如此作为,因此刘元才会面对各方的试探,不信都能坦然面对,他们,也应该努力成为那样的一个人。

似是一下子想明白了这点,全都睁大眼睛地看着刘元,刘元已经站了起来道:“我想将云中打造成一个可以让天下所有人都能够畅所欲言的地方,所有的人到了云中,只要有本事,就能出仕为官,就能为大汉天下尽自己的一份心。”

“而这一切,并非我一人可成,你们也要与我一道合力,只有如此,才能做成。”

一人之力才有多少,合天下人之力,刘元才能真正的做到她想要打造的那样一个国度。

“愿助殿下一臂之力。”多少人都是冲着刘元来的,又有多少人是因为刘元描绘的蓝图来的。想想自己因何而留下,因何而愿意助刘元,便再也不会觉得刘元答应一个戚触龙来到云中作为一个监视的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们又没有谋反之心,多一个监视的人有什么值得他们凝重的。

瞧着他们脸上的阴翳尽散,刘元要达到的目的终于达到,朝着他们轻声地道:“好了,都散了吧。”

“我等告退。”该说的都说完了,剩下的也就是徐庄和墨家的人,刘元冲着墨家的人道:“把你们的人都叫来吧,我与徐先生说些话。”

墨家人等的就是刘元这一句,激动地与刘元连连道:“殿下和徐先生说话,我们马上把他们叫进来。”

打发完了墨家的人,就剩下一个徐庄了,然而还没等徐庄开口,一心却急急地行来,“殿下,匈奴出事了。”

徐庄哪怕再想说些什么,此刻也不是说话的时候,刘元伸手道:“拿来。”

便是问一心要匈奴传来的消息,一心不敢怠慢,连忙的递到刘元的手里,刘元打开看完了,脸色十分的难看,“匈奴的局被破了。”

匈奴之局,徐庄虽然一开始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的,但是后来却知道了,刘元杀了一个冒顿,更挑起匈奴的内斗,让他们自相残杀。

后来就算刘元收了手,但到今日,匈奴依然是各方的势力皆存,他们没有办法一统,于大汉来说,他们便不可能大举威胁大汉,只要给大汉足够的机会,大汉就能强大,终有一日与匈奴决一胜负,让匈奴再也不可能再威胁他们。

可如今刘元说匈奴之局被破,也就是说匈奴将要再次起兵。

徐庄惊叹地看向刘元,刘元将传来消息递到徐庄的手里,徐庄惊叹地道:“匈奴左贤王为冒顿长子所杀,其更是号召冒顿旧部,尽诛左贤王部落,而且把匈奴中所有的汉人尽数杀尽。”

还没成为匈奴的大单于却已经开行杀戮,此人对大汉的恶意非同一般。

“我们在匈奴的暗棋损失得七七八八。”一心将另一个情况与刘元道来,都把汉人尽数杀尽了,他们的暗棋又怎么可能还剩下多少。

“让他们先护着自己,若是情况不对立刻撒出来。”刘元吩咐下去,一心连忙应声。

“看来秋收之后,与匈奴将有一场大战要打了。”徐庄听完情况,幽幽地叹息一声,刘元莫可奈何地道:“本以为还能再安稳个一两人,没想到匈奴竟然出了这样一号人物。”

一但此人平定了匈奴,接下来一定会出兵大汉,到时候才平静两年的匈奴边境将会再起战事,无论是对大汉或是对于匈奴而言,都不是好事。

刘元道:“好在那么多年城防建起来了,巡视军中时,也得往北边的边境走一趟。”

徐庄冲着刘元问道:“需要正告三军?”

“不仅要正告三军,匈奴人杀害大汉人,为数多少,通传天下,让天下百姓知道,匈奴是有多匈残,一但我们守不住城池,死的人不仅仅是我们,还有无数我们身后的百姓,因此,我们一步都不能退。”

正告三军不算什么,刘元要的是全民皆兵,所有的人,如果不想死在匈奴之手,只能合力对抗匈奴,打败了匈奴,他们才会有家,才能够过上太平安乐的日子。

徐庄想明白了刘元的用意,二话不说地道:“庄立刻前去拟下诏令。”

“有劳徐先生了。”刘元谢过徐庄,徐庄立刻往一边的案前去,刘盈已经捉住刘元道:“阿姐,大汉要与匈奴开战了吗?”

“如果匈奴不曾进犯,我们不会动,反之,若是匈奴敢犯,将是一场硬仗。”刘元此刻在想,她能杀一个冒顿,也可以再杀同一个匈奴的大单于。

“注意匈奴的动静,我想知道,这位冒顿的长子,他什么时候成为大单于?”刘元想了想,朝着一心吩咐下,一心点头应下,退去安排。

墨家人此时带着十几号的人进来,刘元一眼看过去,他们全都朝着刘元见礼,“殿下。”

“都起来。”刘元轻声地发话,“在我这里要守的规矩你们都明白?”

“是,明白。”轻声地回答,刘元道:“好,那就回去办事吧。你选几个得力的人,多制出些守城的工具来。若能想出对付匈奴骑兵的人更好。”

虽说从前也曾让他们打造兵器,毕竟比起开荒修渠引水来,兵器也就那几样。

现在不同,与匈奴眼看着就要开战了,多弄出兵器来,往后总会是助力。

“匈奴要进攻大汉?”刘元的话音才落下,一个衣着破旧,而且双目无神的青年开口道明,刘元才说了一句话而已,此人却猜出来了。

猜到便猜到了,刘元轻声地道:“正是。匈奴冒顿之长子杀了匈奴原本呼声最高最有可能成为单于的左贤王,而且杀尽匈奴中的所有汉人。”

别说是问出问题的那一位了,其他墨家的人都是大惊,“匈奴竟然凶残至此。殿下,云中也曾掳了不少的匈奴人,他们敢杀我们的人,我们也杀了他们的人,叫他们瞧瞧我们的厉害?”

有人大声地喊了起来,想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却还是那一位双目无视的郎君道:“不可,若是如此只会激起匈奴对大汉的恨意,对两军交战不利。”

刘元没想到啊,墨家还有这样一个如琼容那样的聪明人,识人心。

“你叫什么名字?”刘元走了过去,那一位郎君听着声音却准确无误地冲着刘元作一揖,“在下墨染。”

刘元伸出手在他面前动了动,自称墨染的人与刘元轻声地道:“殿下没有看错,我是一个瞎子。”

“眼瞎心不瞎。”刘元称赞一句,墨染再与刘元作揖道:“殿下过奖了。”

刘元挥挥手道:“你是我见过琼先生之外,墨家里相对懂得人心的人。”

“作为一个瞎子,最要懂的就是人心,否则是活不到现在的。”墨染认真地告诉刘元,刘元道:“所有说,老天给人关上门了,总会给人留一个窗,我喜欢不放弃的人。”

“墨家人让我最喜欢的一点是,他们出身贫苦,却不会因为旁人的瞧不起而看不起自身,在他们有能力的时候,他们还是愿意伸出手帮人一把。如同你,若是旁人对一个双目失明的人,未有几人愿意倾尽自己的心血来教一个在他们看来为上天所弃的人。”

刘元说完,墨家的人都为之一振,他们的优点能叫人认可,是最叫他们欢喜的事。

无论先前就已经在刘元的手下做事的人,还是初见刘元的人,都得承认,士为知己者死,有刘元这样一个愿意认同他们的人,让他们做什么他们都是愿意的。

“殿下还没有问我懂什么,却认为我的本事不小?”墨染笑笑地提了一句。

“若是没本事的人,想来是不敢到我的面前的。而且,就算你会的不是墨家的本事,若能如琼先生一般为我的左膀右臂,我当用之。”刘元又不是因为都是墨家人才愿意用人,但凡有本事的人,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刘元都会用之。

“殿下,虽说墨染师弟是天生失明者,但墨家的本事他都懂,一点都不比我们差。”四方脸觉得很是有必要告诉刘元这件事。

就算他们的师弟是看不到,不代表他不会墨家的本事。

刘元一脸认同地道:“那就更难得了。”

墨染与刘元再次垂拱,“匈奴若是即将可能来犯,殿下如今所思的当是筑修城池。”

“城池已经修得七七八八了。”不必刘元回答,作为跟着刘元混了不少日子的人,肯定地告诉自家的师弟,这些问题刘元已经解决了,现在不需要再烦忧。

“殿下说到武器,听闻殿下手中的容军最善射箭,但是与匈奴却是马战,我有一样东西,可助于马战,不知道殿下愿不愿意听一听?”墨染提醒刘元完毕,得知刘元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倒是愿意亮出自己的本事。

“愿闻其详。”刘元眼睛发亮,要论马战,大汉现在只要跟匈奴对上,必然是不敌的。

“此物虽可利于马战,却是费铁。”铁啊,那样的东西可助于马战,但是费的料却也多。

刘元轻轻一笑,“无妨,我有一座铁矿。”

没错,金山刘邦弄回去了,想着刘元要对抗匈奴,一座铁矿还是留着给刘元练兵器对付匈奴吧。

故而刘元手里有着一座铁矿供应刘元挥霍。

墨染一听立刻道:“如此,烦请殿下给我纸笔,我为殿下绘出此物。”

刘元二话不说地让人取笔墨来,墨染虽然眼睛不好使,但怀里的工具真是不少,刘元使人将案几都与墨染拿来了,墨染席地而坐,很快将东西画了出来,刘元看着上面的物甚,惊叹地看向墨染。

“殿下以为此物如何?”墨染看不到刘元的反应,只能出言询问,刘元肯定地道:“中间用木?”

“是,木的重量铁要重,在木上装了机关刀,由铁链拦起,机关操作就在铁链上,一但与匈奴近战,可杀无无数匈奴骑兵。”

墨染解释了自己的构思,刘元却道:“木易撞碎,想要真正做到杀敌无数还是要用铁,实心的铁是很重,若是空心的呢?”

刘元提出想法,半空心的铁球上装满了机关刀,一但启动,别说是马了,连人都能一块杀了。

“练成空心的铁球。殿下,那得要试试才能确定能不能做到。”四方脸听了一耳朵刘元的要求,却不敢一口应承下来。

“那就试,既然要做,便要一步到位。”刘元开口,反正她手里有铁矿,而且铁是可以反复使用的,就让他们只管的试,试成了,这就是对付匈奴骑兵的好武器。

想到这里,刘元对于与匈奴一战更添了信心。

“殿下。”徐庄将诏书都拟好了,呈上来叫刘元过目,刘元一目十行,再与刘盈看, “你瞧瞧徐先生的文才,告诉我徐先生这份诏书的优劣何在。”

刘盈突然被塞了一手诏书,不太确定地唤了刘元一声阿姐,同时看向徐庄,徐庄却一脸恭敬地道:“愿听太子殿下指点。”

“不敢不敢,我还得向徐庄先学生,如何能点评,阿姐。”刘盈一脸的为难,都不敢看了。

刘元道:“我让你看,找出徐庄先这份诏书的优劣所在,便是让你学习,你只管看,将你的想法说出便是,其他的,什么都不用说。”

……刘盈真是不知该如何说话才好,徐庄依然面带笑容,刘盈赶鸭子上架,看明白了刘元绝对没有改主意的意思,只能硬着头皮看起来。

刘盈本来是担心的,但是看完之后整个人都一振。

“徐庄先生的文章,简单只是将匈奴所为总结,重点是在后面,调动人心,让看着的人都牢牢记住,若是大汉的军兵没有冲着前面,若是大汉的百姓不能团结一致对外,叫匈奴打进城池来,眼下死在匈奴的百姓将是我们的下场。”

看得整个人都热血沸腾的刘盈重点都在后面,“看完徐庄先生的文章,我都想去上战场了。”

“太子殿下过誉了。”徐庄与刘盈作一揖,谢过刘盈的夸赞的。

刘元道:“这就是你要学的。写文章也好,写诏书也罢,你要弄明白你的目的是什么,事情是已经发生的事情,只要总结带过让人知晓便可,重要的是接下来我们应该做什么。”

“而我们接下来要面对的是匈奴即将到来的攻势,不想让我们落于下风,从现在开始就得想办法挑起军民一心,以一己之力想要面对来势汹汹的匈奴是很难的,所以我们要让整个大汉的人和我们一起奋起而战。”刘元与刘盈解释着,刘盈听得认真是点了点头,甚是觉得言之有理。

“落印。”刘元从怀里掏出了印泥,自有人上前接过,二话不说地盖下,再将到徐庄的手里,徐庄即取了出去张贴。

“即将与匈奴到来的大战,辛苦诸位。”刘元到了现在无意再说什么,只是冲着墨家的人与他们说话,让他们去办自己应该做的事。

“殿下放心。”刘元要将制作兵器的事交到他们手里,他们都知道匈奴的凶残,不想将来无家可归,不想那万千的百姓会因为匈奴的破城而家破人亡,理当尽一份力。

刘元收到的消息是极快,在广而告之之后,刘元也将匈奴的情况八百里加急送回长安。

只是信才刚送出去,刘元即去巡视边境,没想到竟然碰到匈奴派了人马前来。

“大汉的始元公主,我们的新任丘顿大单于有礼相送,不知你们敢不敢收?”送礼前来的匈奴人竟然也懂得雅言,大声地询问,正好叫刘元碰上了,听到挑衅的问话,刘元意示人接话。

徐庄这一次随刘元一道前来巡视边境,因而立刻接上了话,“使臣即是奉你们新大单于的命令前来,不知这份礼你们是想送还是不想送。”

“若是想送的,无论我们想与不想,你们都应该送。”

徐庄道破此中的关键,送礼的人,想送还会管你想或者不想收?

“也对,那么你们过来拿吧。”送礼的人连城门都不说进,直接在城下用着匈奴话朝着身后的将士大声地叫唤,匈奴的骑兵手里都拎着一大把的东西,得令立刻往前来,再将手里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

那圆圆的一个又一个的东西掉了出来,眼尖的人立刻看清了那是什么。

“人头,那是人头。”

刘元本来就在城墙上,从匈奴人将手里的包裹倒出来开始,刘元便已经看到了那是什么。

匈奴兵们将人头全都倒完了,堆积成了小山,那而那一位使臣笑眯眯地朝着上面道:“大汉的百姓是回不了家了,我们单于大发慈悲,让我将他们的头颅送回来,一份小礼,大汉不必放在心上。”

小礼?送人头那是挑衅,怎么会是小礼!上头的将士随着看到的人头越来越多,眼中的冷意越来越重,跟在刘元身后的人都唤了一声殿下。

“听说你们始元公主大婚不久,想想我们的冒顿单于是怎么死在始元公主的手里的,我们匈奴人,一辈子都忘不掉始元公主做下的事。”来使显然对大汉的事知道得挺清楚的。

话音落下,刘元已经转身下城,“三千人马随我出关,将来犯匈奴尽数缴杀。”

“诺。”看到下面的人头,上面的人没有不生气的,得刘元之令,一个个都二话不说,赶紧的去点兵,徐庄立刻配合的朝着下面的使臣道:“怎么,匈奴的新单于是想为父报仇?”

来使眼中尽是冷意,朝着徐庄道:“大汉假以和亲,却行那见不得人的事,我们匈奴一刻都不敢忘,来日,匈奴必踏平大汉,为我们冒顿单于报仇。”

“笑话,你们的冒顿单于领兵犯我们大汉,杀我百姓,抢我百姓之物,莫说我们殿下杀你一个冒顿单于了,你们匈奴敢犯我大汉分毫,我们大汉上下必灭你们匈奴。”

想给刘元扣下一顶事皆由其而起,好似一切都是刘元引起的匈奴即将的进犯,徐庄立刻怼回去。

是匈奴进犯大汉在前,还想娶他们的公主殿下,也不想想他们自己的冒顿单于都能当刘元的父亲,既然敢肖想他们的公主殿下,还能怪刘元杀了冒顿?

一边说话,徐庄也一直注意下面的动静,刘元调兵极快,三千兵马已经整军,而在上面,从人头开始堆起来开始,早有将士拉满了弓在下面等着。

“看大汉的意思,这是想将我们留下?”来使冷声地问,别以为他看不到大汉城上的弓箭。

“是又如何?”徐庄看着大家都准备好了,随着他那一应,本来藏着的将士都站了起来,拉满了弓对着外头的匈奴人。

来使却没有半分怒意,而是轻蔑的道:“你们大汉敢杀我们?凭你们大汉如今国力,当真能与我们对抗?大战若起,匈奴必会大破大汉,你们敢动手?”

城门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已经打开了,而刘元的声音传了出来,“那便让你们匈奴人好好地睁大眼睛瞧一瞧,我们大汉敢不敢?”

瞧不上大汉,认定了大汉不能敢动手,那么刘元就用行动告诉他们,她是敢还是不敢。

刘元一马当先,在她的身后都是身着黑色铠甲的将士,随着刘元而出,立刻有人喊道:“放箭。”

不仅仅是城门上的人,还有刘元领出来的人马,他们全都一道放出了箭,直射于匈奴人。

是啊,匈奴人是吃定了大汉建朝不久,而且几经战乱,并没有底气敢与他们匈奴开战,拿了人头来挑衅,来侮辱大汉,都是为了什么?就是想将大汉的军民全都踩到地里,以此让他们的勇士们瞧清楚了,大汉是有多弱,他们的将士必能踏平大汉。

若是换了旁的人,没有刘元的命令,他们的确是不敢兴兵进犯,谁让他们倒霉碰到刘元刚好巡视边境,当着刘元的面给刘元送人头,还一副吃定了大汉任他们再挑衅也不敢对他们怎么样的模样,刘元便用行动证明给他们看,大汉敢不敢!

箭雨落下,尽朝着匈奴人射去。

趾高气昂的来使一看情况不对立刻掉转马头,朝着刘元大声地喊道:“你是何人?”

“大汉始元公主刘元。”刘元都敢领兵杀出来了,还不敢承认自己是谁?

边境是刘元一人做主,匈奴杀了所有大汉的百姓传到刘元的耳朵里已经够让刘元生气了,想刘元还没被人堆过人头,滔天的怒火叫刘元连一点都不想忍,领着兵马而出,先把这些人都杀了!

“撤。”一听说来的竟然是刘元,刘元是什么人?那是一招直取他们冒顿匈奴性命的人,她领的容军,更是非同小可,她领兵而出,不赶紧跑要等待何时?

“想跑?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们的头颅都得给我留下,等着我与你们新任的大单于送礼。”刘元是个记仇人,而且有仇必报,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城墙的将士射箭来是要拦着匈奴人撤得太快,等刘元领实在兵马出来了,他们立刻收了弓,而刘元他们先放了一波箭,包抄匈奴将士,接着更是亮出刀剑近身斩杀。

刘元第一个要取的项上人头正是那一位匈奴的来使,跑到刘元的面前耀武扬威,谁给他们的胆子?

匈奴想试试刘元怕不怕他们是吧,刘元就用行动来告诉他们,她怕是不怕!

敢犯大汉的人,敢杀大汉百姓的人,刘元必是一个都不会放过。

因而刘元近身先杀了匈奴的来使,其他的匈奴兵也是一个不留。

来使带了近两千匈奴兵马而来,本来是给刘元送人头来的,没想到连自己的人头都搭上了。

血溅城外,刘元领来的兵一个都没损失即将匈奴的两千人全都收拾了,等下面的战事都结束了,徐庄下来道:“殿下,总得还他们一份礼。”

“那是自然。韩驹。”刘元唤着韩驹,韩驹也是杀红了眼,身上脸上都是血,听到刘元的叫唤立刻应声走来。

“将匈奴的兵马人头全都割下,装好了,等晚上的时候摸过匈奴的军营扔回给匈奴。”对于一个刚杀了送礼的人,刘元一点都不想让手下去冒险。

“诺。”送礼的办法有千万种,不一定非要学旁人的。

匈奴敢来挑衅,大汉若是不回礼,匈奴会认为大汉怕了匈奴,再做什么定会无所忌惮。

礼还回去,正好也看看匈奴会是什么样的嘴脸!

韩驹立刻带着人收拾匈奴人马的人头,刘元的目光尽是冷意。

“殿下,大战一触即发。”徐庄提醒刘元来。

刘元冷哼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匈奴几年内斗,就算丘顿以杀戮震慑,他以为人人都怕他便是好事,他以为,没有人怕自己也会成为下一个被他所杀的对象?”

“内乱刚平就敢挑衅,不过是借我们立威。我若是成为他的助力,只会有利于他收伏匈奴各部,我怎么能帮他那么大的忙。”刘元敢带人杀出来,并非心血来潮。

“殿下睿智。”徐庄听着刘元的话,确实如此。

丘顿啊,杀了大汉的百姓想要以此定匈奴将士之心,为了更好地坐稳他的大单于之位,更想到大汉的边境堆京观,如果大汉不敢对来使动手,那一位新任的丘顿单于必是欢喜雀跃。可惜了,主意打得再好,刘元不吃他们那一套。

徐庄觉得跟着刘元就是要淡定,一会儿的功夫刘元连杀完匈奴兵后面的事都想好了。

“将我们的百姓好好地安葬。”刘元杀完了匈奴人,并没有忘记大汉的百姓。

那一堆的人头散发着腐烂的味道,却都是大汉的百姓,他们之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脸上多是惊恐和死不瞑目。

看着他们,刘元的心抽抽的直痛,徐庄劝慰道:“逝者已矣,殿下往后必能护着大汉的太平。”

那是对刘元的信任,刘元道:“但有刘元一口气在,绝不会让匈奴人越过大汉边境一步。”

这是刘元的誓言,说出口就一定要做到的誓言!

而长安城里,匈奴的动静接二连三的送回来,新的丘顿大单于,冒顿之死,杀了原来呼声最高的左贤王而成为匈奴的大单于,没想到新任的丘顿大单于成为匈奴大单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将早些年俘虏的大汉百姓全都杀了,更将他们的头颅割下来送到了边境挑衅。

举朝皆惊,多少人的脸上都是不可置信的,但是刘元所为,却让他们直呼大快人心。

“匈奴前去送礼的两千人马,殿下领兵尽歼之,而且将他们的头颅割下,比照匈奴的做法,扔回给了匈奴。”刘元做的事一五一十的上折。

“好!”听到匈奴人竟然将他们大汉的百姓杀了,还送到大汉的边境堆京观,那是明晃晃的挑衅。

大汉是还不够强大不假,那也不能任人欺负到头上都不还手。

刘元的做法既还了礼,又杀了匈奴的锐气,更振奋大汉的军心,一举数得,再好不过。

“殿下出兵斩杀匈奴的来使,所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如此岂不有失大汉的风度?”总有人的关注点分外的不一样。

“屁个风度,我们的百姓都叫人杀了,还把人头送到你面前,不说报仇说风度,你莫不是个傻的?” 总有说话不客气的,比如樊哙便是气得什么都顾不上地质问。

那方才说风度的人差点叫樊哙唾了一口,被噎着了想反驳的,樊哙却已经睁大眼睛道:“要是依你说的要风度不要其他,改日要是你落在了匈奴的手里,任你死啊活的,我们都不管,我看你还说不说风度。”

将心比人心,别不拿百姓当人看,毕竟谁也不敢保证将来有一天,你不会落在匈奴人的手里,万一到时候真像樊哙说的那样,看你还脸要风度?

叫樊哙噎得老实的人一个字都不敢再接了,萧何道:“去信始元公主,请她一定要守好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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