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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监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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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那么说,刘元还是专心的下棋,韩信幽幽地道:“殿下想要不战而胜,韩信不上殿下的当。”

“淮阴侯不让我赢,下回我不跟你下了。”刘元挑挑眉头提醒韩信。

“比起与殿下相识多年才有机会和殿下手谈一局,将来能不能与殿下再来,信以为还是让留侯得闲与我手谈一局吧。

“想要留作侯与淮阴侯手谈一局,你确定不让我赢?”刘元笑眯眯的另有所指,韩信意识到刘元话里的意思,反倒更不着急了。

“留侯交友殿下会管?留侯做事殿下会严令而止?”韩信连着问出两个问题,吃定了刘元的性情。

刘元与韩信竖起大拇指,“行吧,那我非赢淮阴侯一局不可。”

“殿下请。”专心下棋不说话,一局下了小半个时辰,却是和局了。

“竟然和局。”刘元和韩信都对这个结局并不满意的,张良道:“和就和,下次有机会再来。”

“留侯与淮阴侯下棋胜负如何?”刘元都下和局了,好奇地询问张良与韩信是赢是输的多?

张良倒是不紧不慢地答道:“胜负各半。”

下棋如同行军打仗,张良善谋,韩信却是调兵遣将的帅才,两人各有所长,下起棋来自然胜负参半。

“如此。”刘元眼珠子直转,韩信也在一旁道:“殿下若是能赢了留侯,想来也能赢了我。”

“我觉得我们应该一起研究淮阴侯的棋风,然后两个人都赢了你才对。”刘元必须是反套路的那位,挑动着眉头提醒韩信,他们才不会如韩信所愿的内斗起来,必须是他们一道想办法局局都赢了韩信才是正确的。

张良听着刘元的办法,没能忍住地笑出声来,“殿下的主意果然极好。”

一脸的认可,刘元的想法是真好,因此认同地冲着刘元点头,刘元可高兴了。

韩信看着他们彼此之间的情意,再没有第三个人插得进去的模样,也露出了笑容。

“得亏了当初殿下没答应我的求婚。”当日的韩信因何而求亲于刘元,他心里明白,刘元心里也明白。

从前的时候韩信在想为什么刘元不愿意答应,可如今,他却庆幸刘元不答应。

“我既对淮阴侯无意,自然不会答应淮阴侯的。”刘元一脸肯定地回答。

韩信道:“可是殿下与留侯,当初我听说的时候是真的震惊,如今看来又是理所当然的,不管是留侯还是殿下,你们很般配,韩信没有毁了你们的姻缘,韩信很庆幸。”

刘元听出旁的意思了,“听淮阴侯的意思,一开始你听说我的亲事时,你有动过歪心思的?”

……韩信如实答道:“若是项伯之子殿下都愿意嫁,韩信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韩信不管是相貌才能,在大汉都是数一数二的,面对张良,韩信认一声服,可是项伯之子,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如果刘元都答应嫁给那样的人,韩信要是不做点什么,他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刘元道:“明白淮阴侯的意思了,当日我道非心悦于淮阴侯,便表明了态度,我只嫁心仪之人。”

韩信看了张良半响,当日他和刘元求婚的时候张良是亲眼看到的,故而在张良与刘邦求娶刘元后,韩信也问了张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刘元动了心。

张良自是如实而答的,与之相交,既为好友,张良不算夺韩信所爱,不仅是因为韩信并非真正的喜欢刘元,更是因为刘元只拿了韩信当朋友。

心中坦荡的刘元,心之所喜的人只有张良一人,张良一直都明白,而他是何时开始懂刘元的心思,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许韩信求娶刘元,张良便不能在刘元拒绝韩信之后喜欢刘元,求娶刘元?

若韩信要因此与张良绝交,张良也算重新认识了韩信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此朋友,绝交便绝交了吧。

“不知我何时才有留侯的好福气。”韩信确也羡慕张良的,刘元刚准备开口,一心却急急地行来,“殿下,尤廷尉前来有急事求见殿下。

所谓尤廷尉指的正是尤钧,刘元微微一顿,不解地问道:“他怎么来了?”

当日尤钧自荐于刘邦,刘邦欣喜若狂,二话不说地将人收为己用,随后云中的金山叫尤钧带人全运回长安,刘元也不知道尤钧是用了什么本事竟然能够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内取夏侯婴而代之,成为了大汉新任的廷尉。

但是消息传来的时候,徐庄当时便一声轻叹,刘元没问,徐庄也不解释。

“尤廷尉只让殿下回去一趟,道是有要事要见殿下。”尤钧就算有事也不可能会告诉他们,只是让刘元回去,有什么事要当着刘元的面说。

刘元看向韩信,“淮阴侯,今日便到此为止了。”

“殿下与留侯慢走。”韩信亦知刘元和张良有很多的事情要办,不如他闲人一个。

刘元和张良都站了起来,朝着韩信作一揖而告退,刘元还轻声地道:“许在云中之前,还能再来与淮阴侯再下一盘棋。”

韩信微微一顿,却是立刻答道:“那自然是极好的,信等着殿下。”

亲自送了刘元和张良出门,张良与韩信道:“淮阴侯三思。”

一句三思刘元和韩信都听得明白,韩信笑着点头,“留侯放心,信会想清楚的。”

难得刘元帮他出一个主意,虽然很难,但是却是一个机会,如果韩信把握不住,便怪不得旁人了。

话至于此,再不无须多言,送走了刘元和张良,韩信目送他们回了隔壁的公主府,再回来看到各自的案几,却不再觉得人生那样的无望。

而刘元与张良回到公主府,武朝自回了长安之后,因着琼容有了身孕一事,无论琼容怎么说,他就是不肯再离开琼容半步。

怎么说琼容现在怀他的孩子,琼容并不年轻了,在琼容需要他的时候,武朝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离开琼容半步的。

琼容旁的事情能让武朝无论愿意还是不愿意都按她说的去做,然而武朝现在忧心她的身体,一片爱护之心,琼容又怎么喝斥。

故而孩子生下了,武朝抱着孩子高兴得嘴都合不拢,尤钧上门来,武朝抱着刚出生的孩子正和尤钧炫耀,徐庄站在一旁与尤钧不远不近的说话。

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刘元和张良走了进来,武朝非常熟稔地招呼,“回来了,赶紧的,师兄等你们许久了。”

刘元与张良都见过一礼,尤钧同样站起来与刘元和张良见礼,武朝眼下是有儿万事足,是以欢喜地开口,“行吧,你们有什么事聊,我先把孩子带回去。”

尤钧却喊停,武朝不解地看向尤钧,尤钧自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这是送孩子的礼物。”

尤钧并不是一个热切的人,孩子满月的时候,因为刘元大婚在即,琼容并没有大办,来的都是亲近的人,尤钧当时正查着案子,并没有前来参加。

就算之前没有参加,现在将礼补上也是可行的,武朝接过高兴地道:“多谢师兄。”

“将来孩子你便只教他习武吧,旁的让丽和侯费心。”尤钧眼皮都没抬地道了一句,武朝听得一顿,意识到了尤钧话里的意思,惊叹地看向尤钧,“师兄,你的意思?”

“怕你太蠢,连孩子都教蠢了。”尤钧对武朝的嫌弃从来没有掩饰过,但是武朝却急了啊。

“什么话,我哪里蠢了?”

“你哪里不蠢?”尤钧更是风轻云淡地回了武朝一句,刘元与徐庄都在一旁听得闷笑,尤钧一张毒舌比起琼容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让武朝教武功,旁的就不劳武朝多教的话,琼容也是说过几次,却不如尤钧如此直白。

但是,叫琼容嫌弃也就算了,连自家师兄都要嫌弃他,武朝要炸毛了。

“先生,琼容先生没让你别把孩子抱出来太久?”眼看武朝要和尤钧论起蠢与不蠢的问题,可是武朝确实比不上尤钧的脑子,真吵起来他也是吵不过尤钧的,还是别让武朝不自量力的跟尤钧对上吧。

“有的。”哪怕还想吵的,结果听到刘元提醒,武朝想起来了。

他那会儿抱着孩子说要让尤钧看的时候,琼容吩咐了不许出来太久,这,时间也不短了。

“我先把孩子抱回去。”武朝一想到琼容的吩咐,架也顾不上吵了,抱着孩子回屋去。

尤钧在一旁看得啊,不住地摇头,刘元道:“廷尉此来所为何事。”

就算曾经他们是主属的关系,然而尤钧一开始就说得很清楚,那只是暂时的,如果他碰到了他认为更合适的人,他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刘元。

刘元早就应承过此事,因而就算尤钧离开了,刘元与之再见,两人并无尴尬,该如何就如何。

尤钧从怀里掏出了一份公文,“殿下请过目。”

刘元瞧着那是廷尉府的公文,想来不是供词便是奏折,尤钧作为一个法家的人物,最是懂法,就算眼下的大汉律法里没有明文规定他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却也同样会守着他心里的法,不会做出违法违制之事。

因而刘元伸手接过,一览而尽,却是难掩的惊讶,尤钧询问道:“殿下想不到吧。”

“确实想不到。”刘元如实而答,张良并没有当众问起刘元看到的是什么,听着刘元和尤钧说话只是听着,未知情况而不插话。

“那么殿下有何打算?”尤钧此来既然将东西交给刘元看了,也是想问问刘元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廷尉只管尽其责。”刘元说着将公文交回尤钧的手里,尤钧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接过公文,“殿下所言甚是,真真假假,所谓构陷也好,旁的也罢,殿下既是问心无愧,何畏之有。”

刘元一脸认同地道:“正是。不过,廷尉之意叫人拿不准啊!”

一份供词尤钧亲自送来,该是呈给刘邦看的东西,竟然送到刘元的手里,不像尤钧的为人。

“陛下之意,钧只是照做而已。”尤钧确实不会做出泄漏消息的事情来,恰是因为东西已经交到刘邦的手里,让刘邦看过了,刘邦有所吩咐,因此尤钧才会送到刘元的面前,让刘元一览。

“辛苦廷尉了。”刘元并没有多问刘邦如何吩咐的,既然刘邦使了尤钧将那份东西送来让刘元看了,刘元不问尤钧问什么,看完了,道一声辛苦尤钧,事情也就完了。

尤钧连道不敢,“事情钧已经办好,钧告退。”

“廷尉慢走。”刘元还是送一送尤钧的,尤钧却让刘元留步,刘元送着他出了门,尤钧在踏出门口前,再与刘元作一揖,倒是如同对待旁人的一般的客气生疏。

刘元全然无异,目送尤钧远走了,这才回的府来,张良见着刘元道:“看来陛下还是担心尤廷尉未必真心为他尽忠。”

微微一笑,刘元道:“谁让尤钧先生曾为我的下属,而且本事不小,父皇要委以重任,却还是担心他与我的旧恩情,生怕一不小心于朝中又多了一个偏着我的人。沛县的那些老人们,虽说平日与我没有往来,但我们大婚他们却都来了,既因留侯,也因为我。”

“无妨,你我无愧于心,所谓告我有心谋反的人,让朝廷只管去查好了。”一语道破了尤钧送来的究竟是一份什么样的东西。

仅仅是一个人的供词,揭发刘元意图谋反而已。

刘元看到上面的供词的内容啊,一开始是惊讶的,完了却又是淡然,从尤钧的嘴里问出是刘邦授意尤钧将所谓的供词送给刘元看的,看完的刘元便将此事放下了。

“陛下既然将供词拿来给殿下看了,便还是相信殿下并无反心的。”张良道出里面的一层含义。

“故,何畏之有。”这也是刘元为什么一点都不着急,张良露出一抹笑容,随即却是拧起了眉。

“殿下手中的权利越大,得罪的贵族越多,当无法从殿下手里得到他们想要的利,反而还让殿下从他们的手里抢走了利,他们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来尚未可知。但如这样构陷殿下者,不会是第一个。”

最最让张良担心的正是如此,因而张良神情凝重地看着刘元。

“三人成虎。”刘元懂得这个道理。

“我会尽快辞官。”张良坚定地告诉刘元,刘元道:“留侯委屈了。”

哪怕张良早有归隐之意,然而归隐的方式有千万种,张良眼下想要归隐,再也不管朝事,却也没有那么容易。

张良不以为然地道:“殿下客气了。”

他与刘元本就不一样,刘元的心里怀着天下,怀着那无数的臣民,她不仅想,她更在一步一步地做。

张良想着自己不曾做到的一切,若是刘元能够做到了,想想亦是让人欢喜的。

故,不过是归隐而已,他早有此心,却也是因为刘元而留下,再因为刘元而坚定辞官之心,也仅仅是顺了一开始的初心而已。

一直没有说话的徐庄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却从他们的话里弄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徐庄感叹道:“我早便提醒过尤兄必会有今日,只是他却听不进去。”

莫可奈何,刘元道:“我们何必多虑,想来尤廷尉必是心里有数。”

刘元在长安只留了半月,随着刘邦出巡的车驾带着刘盈一道回了云中,所谓的揭发她意图谋反一事,刘邦绝口不提,事情便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

“你回云中吧,朕往梁国去。”父女纵是一路同行,话却不多,而这一次,更是因为刘邦在出行时带上了戚姬,刘邦压根不让戚姬出现在刘元的面前,就算不小心碰到,戚姬也是避得刘元极快。

“不过,诸侯的封地皆朝廷指派相国,朕也想为你指派一人助你办事。”待要打发刘元离开,刘邦专门叫了刘元前来提及另一件事,刘元早料到揭发的事没那么容易完。

“父皇要让谁来为相?”刘元不紧不慢地询问。

“戚触龙。”刘邦将名字一道出来,刘元目光闪过一道杀意。

“父皇想好了?我能管得住我手下的人的嘴,塞进来的人,他确实能管好自己,也能管好他的人的嘴?”刘元询问,刘邦道:“只是一个摆设而已,你封地内的事,他一概不能插手,若是他敢插手,你只管处置。”

刘元手里握着多少的利,刘邦是容不得旁人染指的,因而告诉刘元,那样一个摆设是必须要放的,而她应对的办法也有很多,不该让人知道事,刘元可以不让任何人知道。

“有父皇这一句话,那就放着吧。”一个摆设,刘元还是能容的,哪怕这一个人是戚姬的兄长,虽然不能确定那是刘邦自己的意思,还是叫枕边风吹得多了,听了旁人的。

刘邦知道他提出那样的要求来,刘元一定会同意的,而确实也如自己预料的,因此,刘邦吩咐道:“去,唤戚触龙过来。”

直唤其名,作为戚姬的兄长怕是仅比戚姬大个几岁而已,刘邦的年岁,怕是比戚姬的父亲都要年长。

因而看到一个三十来岁的郎君行来,相貌俊美不说,还十分有礼,见着刘元和刘邦都恭敬地作一揖,“陛下,殿下。”

刘邦点了点头,“你随元儿一道回云中,虽为相国,诸事都要听元儿的,元儿有什么吩咐你都得听,不要做出任何有损大汉的事情来。”

戚触龙恭敬地道:“诺。”

内宫也罢,前朝也好,都讲究平衡,刘元明白这个道理,不用说,眼下的局面,吕雉与戚姬相对,吕雉是原配嫡妻,戚姬拥有刘邦的宠爱,一个是正统,一个是人心。

吕雉从前倒也温和,只是现在慢慢地露出了爪子来,叫刘邦觉得不安了。

那一日吕雉为了护着刘元暗指吕家的权势还有刘元手里的权力,更叫刘邦意识到在他急于要清扫诸侯王时,同样也有旁的势力在不断地壮大,如果他不及时的制止,那么当他除尽了诸侯王的时候,又将会有另一波敌人。

敌人。刘元提醒得刘邦很对,敌人都是自己养出来的,可能威胁大汉江山的人,也只能是刘邦自己养出来的,如果不想将来还要费尽心思再去除了另一波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人跟他们斗起来。

下面的人斗得平衡,坐在上面的人就能更安稳。

太子之争,皇位之争,权力之利,刘邦越发的明白,权力能让所有人都变得费尽心力也要达到目的。

他不能和刘元太正面的对上,就让旁的人,帮他想办法。

“见过元儿。”刘邦得了戚触龙的应诺,更是让他以臣礼见过刘元。

作为刘元封地中的相国,他先是刘邦的臣,也是刘元的臣!

“见过殿下。”戚触龙很是恭敬,与刘元再一次作揖见礼,刘元受下此礼,与戚触龙道:“往后还得有劳戚相国费心了。”

费心啊,最好是别费心,当然,刘邦方才也将话说得挺明白的,刘邦将戚触龙送到云中,仅仅是因为各地诸侯皆如此,刘元虽是他的女儿却也不好太过特别,因此刘邦才会派一个人往刘元的封地去。

戚触龙瞧着刘元啊,对于这位闻名已久的公主殿下,戚触龙却是第一次见到,而关于刘元的传闻,还有在宫中妹妹传出来的消息,都表露了刘元的非同一般。

为刘元封地的相国,刘邦又说明白了不许他插手刘元封地的事,戚触龙心里有数,刘邦要他往云中而去,说是为相,其实最主要的目的是盯紧了刘元是否有谋逆之心。

一但发现刘元谋逆之举,戚触龙需要做的便上奏刘邦,至于到时候会怎么样,却是以后的事。

刘邦见刘元对待戚触龙还是很温和的,满意的点头,“回吧。”

“儿臣告退。”刘邦在离开长安之前绝口不提要置相国一事,因为无论是朝中的重臣也好,或是吕雉吕家也罢,都不会同意刘邦设戚姬的兄长,戚触龙为刘元封地的相国。

刘元眼下握着盐利啊,那是何等大利,如萧何那样的人都不想让任何人染指盐利,因为他明白,世上如刘元那样存着一颗公心的人极是难得,想要占盐利为己用的人太多了。

至于担心刘元会不会也占利为已用,试想刘元连秦国那么大的宝藏都能毫不犹豫地献出来,盐利虽然是源源不断,但一时半会又如何比得上秦国的宝藏。

当日那一个连秦国宝藏都愿意交出来的人,又怎么会贪以盐利为己用。

故而,萧何相信刘元,比相信他自己还要相信。

至于吕家的人会反对,更是理直气壮的,戚姬是什么人,戚家是什么人,那是恨不得将刘元,刘盈除之而快的人,作为刘元封地的相国。

对,各诸侯的相国都有监视之意,可那不死不休的仇人为相国,无风都能掀起三层浪,放着一颗定时炸弹在刘元的身边,对刘元是何等的危险。

但是,站在刘邦的立场,这个人又非是戚家的人不可,只有戚家的人才是刘元拢不住的,那么将来无论刘元的封地有什么情况,戚触龙一定都会盯死了,但有任何的异动,刘邦就能第一时间知道。

因着刘邦是单独唤了刘元而来的,同行的刘盈没有刘邦的命令也不敢来。刘元折回带上刘盈,利落地走了,刘邦即往梁国而去。

云中的人都在等着刘元,估摸着时间刘元该到了,全都过来准备迎着刘元和刘盈。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一次刘元还会带了戚触龙回来。

欢喜迎着刘元回来,正想要祝贺刘元新婚大喜的,但刘元与刘盈下马的同时,戚触龙也跟着一道走在前面,一眼看到戚触龙,一行人还以为是刘元从长安新得的一位能人。

“不知这位先生是?”孟非笑眯眯地询问,刘元答道:“往后这位就是相国,戚触龙戚相国。”

戚之一姓,知天下朝局还有内宫诸事的人都警惕了,戚姬与吕雉的事,争的是太子之位,更是未来的皇位。

相国,便是监视刘元封地的职位,一时间,全都是叫刘元调集而来的人,看着戚触龙的眼神透着打量和防备。

“孟先生,你为戚相国安排住所,离得公主府近一些。”刘元吩咐下,孟非的脸色现在也不并不好,却与刘元作一揖应下,“殿下放心。”

“相府没有安排好之前,戚相便住驿站吧。”

“殿下,庄送戚相国前往。”徐庄虽然也刚回来却毛遂自荐,刘元笑着点头道:“辛苦徐先生了。”

“戚相,请吧。”刘元连让戚触龙进他公主府的意思都没有,几句话便将戚触龙打发了,戚触龙道:“初来乍到,臣想熟悉一下云中。”

本来刘元说完了话都准备走人了,结果听到戚触龙的话,刘元回头道:“当日父皇说的话,戚相是没听明白还是不记得了?”

戚触龙哑然,刘元道:“父皇说了,封地里的事,我说了算,你也得听我的,除非你拿到了我谋反的证据,那你可以上告父皇,否则,其他的事,你一概不许问,不许管,戚相知道?”

扬起眉头而问,本来啊,因为戚触龙的出现而心情不好的人,听到刘元的话后,全都在心里为刘元叫好,面对不要脸的外戚,想仗着刘邦在刘元的面前指手画脚,谁给他的自信让他认为自己可以?

也不想想刘邦有多少的念头,但是刘邦从来没能指使刘元做事,一个戚触龙,只能作为监视刘元存在的人,也想要她听他的?

戚触龙没想到刘元还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啊,监视二字定位戚触龙,而云中的人,也会从今天刘元的态度里清楚戚触龙究竟是什么,戚触龙想在云中打着相国的名声行事,却不会有人当他是相国的。

所以说,刘元够狠!她本意是晾着某位的,可惜啊,戚触龙却想试试刘元的底线在哪儿,刘元只会将他刚想伸出来的手给剁了。

反正刘邦也说得够明白,不用旁的人,而用戚家的人来刘元的封地,只是因为如此一个人与刘元的立场手来就注定了对立,刘元笼络不来那样的人,那么这样人就能好好地盯着刘元。

“殿下。”戚触龙唤了一声,想让刘元口下留情的,然而刘元一眼扫了过去,“所谓人贵自知,你怎么说也是父皇派来的人,我不会为难你,吃穿用度不差你的,但是你如果敢插手我封地的事,你可以试试,父皇会不会亲自把你的手砍下来。”

利益面前,刘邦连吕家的人都不愿意分利,更别说戚家的人了。

一但戚触龙的手伸得长了,刘元正好名正言顺的让刘邦亲自将戚触龙的手剁了。

监视刘元的人,只需要做到监视刘元即可,旁的事,刘邦并不想让任何人从刘元手里抢走。

这也是刘元为什么会答应得那么快,应下让戚触龙来她封地当相国的原因。

心下坦荡的人,也不怕叫人盯着。

而且刘邦只是想落个安心罢了,她说的话刘邦会半信半疑,戚触龙说的话,刘邦一定会信得十成十。

表了那么多的态还是没办法让刘邦完全相信她,那便也罢了,养一个眼线虽然是费了点粮食,换一个安心,也挺好的。

戚触龙倍觉诧异地看向刘元,难以相像,刘元竟然还有自信能借刘邦的手除了他?

“不相信,你可以试一试。”虽然除了一个戚触龙,接下来也不知道刘邦会派什么样的人来,但是刘元倒不介意让戚触龙看看,她能不能做到。

不得不说刘元的气场很是吓人,至少戚触龙哪怕比刘元年长,却也扛不住刘元身上散发的迫人气势。

“臣失礼,请殿下恕罪,不敌就得要认怂啊,因此戚触龙连忙地朝着刘元伏首认错。

也就是说戚触龙确实只打算做一个监视的人,云中封地诸事,戚触龙不敢插手。

插手的后果是丢了小命,戚触龙当真敢?想想与刘元作对的人,哪一个有好下场的,自家的妹妹在宫里就算有刘邦护着,刘邦再护,比起一个戚姬,必也是刘元更叫刘邦看重。

同理,他和刘元在刘邦心中的地位也是一样的。

“徐先生带戚相回驿站吧。”刘元不管戚触龙真老实还是装老实,反正她只要戚触龙不敢生了插手封地诸事便可。

“诺。”本来还担心刘元带了一个相国回来,往后他们做事都得束手束脚,没想到刘元强势至此,哪怕刘邦防着刘元,但是只要刘元没有任何谋反的举动,刘邦就会成为刘元最坚实的后盾。

刘元表露出来的态度,他们都明白了,心里的大石也都落下了。

多一个相国对旁人来说是大事,于刘元算不得事。

“安顿好了戚相,回府议事。”刘元还叮嘱徐庄一句,徐庄连连应是。

刘元便领着人一道回公主府,刘元瞧着刘盈一眼,“虽然赶路回来有些累,先问问封地最近的情况如何,盈儿也一道来听。”

不管刘盈想不想当这个太子,愿不愿意担起天下的重任,刘元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让他多听多看,知道得多了,懂得也多了,往后如何都无妨。

“是。”刘盈轻声地答应下,刘元与刘盈入内,前来迎刘元的人,分布各地,各掌其职,在刘元回了长安的时间也有他们拿不定的事要回禀刘元。

刘元也不废话,“先说封地内不决诸事。”

一开口,立刻有人上报,“宫中送来的宫女,眼下还有大半未许配,军中的将士已经反复问起宫女们送来当真是要许配将士的?”

此事也不是一两天了,问起刘元来,刘元反问道:“想娶媳妇自己没本事,我们也要管?”

……刘元一向犀利,说话的胡九差点被噎得半死,刘元道:“看起来你们是太闲了。”

要不闲得慌,怎么有功夫埋怨这些事,刘元再次冷哼,“过几日我会亲自去视察军队,都紧着点。”

说过几日,时间却是没有定死的,几位领军的人听到刘元的话都挺直了背,暗想最近军里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地方怕人挑刺的?

脑子闪过无数问题,最后都闭上了嘴,刘元呢,再一次问道:“开荒修渠如何?”

关乎民生之大事,刘元是最关注的,而且完全容不得任何人耽误。

主管此事的墨家人,赶紧的上报工作进展,生怕自己答得慢了,然后坑了自己。

“印刷书本的进展?”刘元要弄的书楼大的书本印刷到现在都没有完成,刘元询问着。

还是墨家的人负责,进展来说,还成吧。印在印,改进也得改进。

“殿下,我还有一些师兄弟想来帮忙。”小心翼翼地询问,收不收人得刘元说了算,墨家的人,因为琼容的原故,在刘元的面前是不太敢大声说话的。

“琼先生怎么说?”作为墨家的巨子,墨家的人如何,第一关要过的是琼容,刘元第一反应便是问起琼容的意思。

那一位四方脸紧张地道:“巨子说一切殿下说了算,人,殿下想留便留,不想留便不留。”

刘元想了想,“人都在哪儿?”

琼容依然留在长安,连同有孕的琼华也被押在了长安,在琼华没生下孩子之前,琼容是不会让琼华离开长安一步的。

墨家的人,琼容既然说了让她看着办,刘元便打算好好看看。

“都已经来了,只是没有殿下的吩咐,不敢让他们进公主府。”公主府大啊,无论是印刷还是制纸的地方都在公主府内,而这些东西都是秘密,没有刘元的允许,任何人是不能随意带人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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