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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杀不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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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与张良躺下,枕着张良的腿就睡,张良应了一声,刘元的伤大都在前面,更多是在手上臂上,就算躺在张良的腿上,张良也能保证药能上好。

外面的人听着里面很是安静,最后看到刘元枕着张良睡了,而张良给刘元上完了药,取了一旁想是刘元闲时看的书看了起来,一看是直接到了天黑。

刘元虽然很困,睡了一会儿天黑了,刘元听着外面挂起灯笼的动静即醒来。

对啊,灯笼,纸都做出来了,刘元自然连灯笼也要弄出来。

挂上灯笼了,刘元一下子睁开了眼,天都黑了,张良自然不能再看书,外面的人也不敢惊扰刘元和张良,就算想进屋点灯,张良也意示他们不必。

故而刘元睁眼看到的是闭目养神的张良,张良似乎注意到刘元醒来了,也睁开了眼睛。

“醒了?”张良轻声地询问,要不是有孝在身,刘元绝对是要亲上张良一口的,眼下却是只能想一想而已。

“腿麻吗?”刘元起身,看了一眼张良腿问,张良摇了摇头,“无妨。”

“点灯。”刘元看着张良确实没有受到影响的样子,冲着外面叫喊一声,外面早就等着的人立刻进来。

本来漆黑的屋子点起灯一下子便亮了,刘元与张良对坐,香凝轻声地道:“殿下,留侯,膳备好了。”

“尤廷尉和徐先生查得如何?”刘元第一时间关心的是正事。

一心就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只是脸色很是难看,刘元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一心如此难看的脸色了。

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一心并没有一开始就说话,刘元看出来了,朝着一旁的人道:“你们先下去。”

香凝等人都退了出去,屋里也就剩下刘元和张良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一心深吸一口气,“淑女郎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刘元与张良都诧异地抬头看向一心,一心道:“是邱嬷嬷看着淑女郎有些不对,然后嬷嬷上去仔细查看,这才发现淑女郎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刘元目光一沉,“伺候刘淑的人怎么说,那人藏在公主府,到底藏在哪儿了?”

“就藏在淑女郎的房间里,我去查过了,确实有男人的痕迹,而伺候淑女郎的人,她们皆已不是完璧之身。”一心把话一说出来,刘元一下子站了起来,怒极反笑道:“好,好,好啊!”

“从她们嘴里问出什么来了吗?”张良比起生气得都说不出话的刘元来自是好多了,刘淑虽然已经死了,还有别的人活着,想必能从她们的嘴里问出什么来。

“殿下,有一件事很是诧异,问她们什么话,她们什么都不说,而且,而且她们只重复一句话。”

也是那样一句话让一心心下难安。

“什么话?”刘元和张良异口同声地询问。

“她们说,项郎是不会死的。”一心将这一句话丢出来,刘元和张良都没有想到,对视一眼。

“去查看他的尸体还在不在。”哪怕刘元已经让一心确定过那人死没死,一心也肯定那人没气了,最后尸体如何处置全都交给一心,刘元在想她其实更应该把人烧了。

一心脸色十分难看,“我已经去看过了,尸体不见了。”

话音落下刘元和张良都惊住了,刘元直接地问道:“还有旁的内贼?”

摇了摇头,一心不确定地答道:“我不知道,我已经派人在方圆几十里找了,就算他不死,受了那么重的伤,他又怎么可能活得下来。”

是一心亲自去探的那人还有没有呼吸的,一心很确定那人没有了呼吸也没有了心跳,确定那人是死了的,但是现在看来那人的命硬着,被射成了窟窿还能活着,太不可思议了。

可是那么重的伤,就算现在没死,也不代表他会一直的活着,一心是不愿意相信一个人的运气能那么好。

“发动一切力量,想办法把人找出来。”刘元警钟再一次响起,那样的一个人,果非同一般,刘元都在想,莫不是出来一个什么男主?

呸,男主个屁,要说男主肯定是刘邦,天命之子,天下都是刘邦的,怎么可能会有旁的人能从刘邦手里夺得天下。

因而刘元在想,如此有异的人,是不是可以让刘邦来对付?

接二连三的跟人对上,刘元竟然都没能把人杀了,对于刘元来说是多么不可置信!

可以说,刘元从来没有如此想杀一个人还杀不死的。

“诺。”一心也觉得那样一个人不简单,原来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有这种的感觉,就连刘元也一样。

“此子的面相有些奇怪。”一心退了下去下令找人,张良幽幽地丢出一句,刘元一下子转过头看着张良,“留侯,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看面相了?”

张良道:“面相不过是一种内神罢了,若我与殿下说,那人与殿下的面相有些相似,叫人看不透,殿下是什么想法?”

刘元当然是惊讶的,眼睛都不眨地盯着张良,“留侯真会看?”

关注的重点完全不一样,张良道:“良学习百家,什么都会一些。”

刘元道:“那我与他对上,有几分成算?”

别说刘元接二连三的对付不了那样的一个人,心里其实是犯悚的,因此才会问起张良来。

“殿下若是想赢就一定能赢。”张良给了刘元答案,刘元听着笑了,想赢刘元就会想尽办法,就像方才与那人过招,他们是打成了平手没错,刘元不要命的打起来,最终刘元赢了。

也对,她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呢,本来事情没到最后一刻,就算看着稳赢也不见得真的会赢,想要一直的赢下去,最好的办法是一直保持警惕,不曾松懈。

“我还有留侯相助,只是此人的行事让人颇是琢磨不透。”刘元半眯起眼睛,人躲到她的公主府来了,叫刘元派去的人将整个云中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把人翻出来。

刘元现在也在想,若是换了是她,身受重伤,濒临死境,她会怎么样?

张良道:“若他不死,必为大患。”

能想到躲到刘元的眼皮子底下,任是去哪一家搜人,也没有人想到往刘元的公主府来搜,哪怕换了刘元也是没有想到人能躲到她的公主府来,还把刘家的人勾上了。

“找,这一次,不能放过任何地方,包括我的公主府也得给我翻。”刘元拼死也想杀了那一个人,自再清楚不过那人的危险,因而一定要想尽办法的把人揪出来。

刘元和张良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警惕,如临大敌。

所以两人都没有吃饭的心思,寻上尤钧和徐庄将一心的发现说了出来。

“射成那样都没死?”徐庄和尤钧都是不可置信,刘元沉着一张脸,“一心派人去查看了,确实没找到人的尸体!”

现是不想承认也只能承认,真没找到人,尸体是一心让人扔出去的,总不可能才发现的事他们就把人扔哪里给忘了。

刘元道:“是啊,射成那要竟然都没死,多神奇啊。”

“殿下,你让人画了画像回长安,让项伯认人,项伯回复了吗?”徐庄记起另一件事,还是刘元特意吩咐要去办的事。

“人是项家人?”张良没想到还有另外的一桩事,询问刘元,刘元点了点头,“上一次挟持盈儿时,他想拉拢我说的话,想来他定是项家人。”

要不是项家人,没胆子打着项家的旗号。

“报,殿下,长安的信到了。”刘元当时直接让人寻上项伯,想着事情也算是关系项家,如果项伯不想项家因为旁的人而惹上大事,最好的办法就是配合刘元把人的身份弄清楚了。

她也没想到张良会和尤钧前来,若不然事情早交给张良来办了。

“让人进来。”来报有信来,最近刘元比较着急的长安的信必是项伯确认身份的事。

“殿下。”来人是项伯家的人,朝着刘元恭敬地跪下,与刘元轻声地道:“这是我家侯爷让小的送来的信。”

双手与刘元奉上,刘元点了点头接过,项伯在信里明明白白地告诉刘元,没错,那是项家的人,可是很多年前就该死了,不应该出现才对。

刘元算是一知半解其中的内情的,脸皮还是项家的人,内里却不知是什么人了。

给张良他们都看了,刘元道:“人就算是项家的人,可是项伯能帮上我们的很少。”

挥手让项伯送信的人下去,席寒去安排着人好好地休息。刘元点出项伯能帮他们的确实是很少。

“他是承认自己是项家人的。”张良提了一句,刘元摇了摇头,将当日与那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告诉张良,包括他原本打的主意,竟然看上刘元了,胆子真是不小。

张良沉下脸,“此人有勇有谋,还与匈奴勾结,必是大汉的心腹大患,我们得小心。”

打刘元的主意正是为了他的野心,没能让刘元为他所用,刘元更是杀了刘淑,还差点取了他的性命,他只要没死,他就肯定会想尽办法要刘元死。

“能对太子下手一回,就会有第二次。”尤钧冷静地提醒刘元,刘元道:“廷尉的意思是让我不再让盈儿来云中?”

尤钧道:“殿下可知太子殿下经了被掳一事回朝都说了什么?”

刘元忙得不可开交,哪有心思去八卦,诚实地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晓得。

徐庄道:“殿下才从边境回来,我还没来得及告诉殿下。一心最近都在假扮殿下,想是也没有机会与殿下交集。”

相交多年的好友,都不需要尤钧说什么,徐庄已经解释。

尤钧因此将刘盈回朝当着刘邦面说的话复述给刘元,刘元听着开心地大笑,显然是真高兴。

“就算软弱了一些,总算于天下大义前他分得一清二楚。”

刘元的话落下,尤钧皱起了眉头,“殿下想让太子变得强势起来,是想要太子变成第二个你?”

询问而来,刘元道:“性子是天生的,并非想改就能改。”

要是可以改,刘元最希望改变的人是刘邦,只可能惜想都别想了。

尤钧道:“那么殿下何意?”

“我教盈儿,只是让他知道大汉天下百废待兴,无论谁想要推翻大汉的江山,就算他不是太子,当临于国家大事前,他也该为大汉尽一份力。更别说,他是大汉的太子。”刘元很是满意刘盈说的一番话,很好的啊,不枉她辛苦教导。

哪怕性子不能变又怎么样,就凭刘盈说出那样的一番话来,刘元就觉得多年的心血都没白费。

尤钧看着刘元毫不掩饰的笑容,虽然刘盈得刘邦的欢心,成为太子只会对刘元百利而无一害,可是刘元对刘盈的要求并不是特别高,反而特别的宽厚。

傻子都知道刘元绝对不会不想刘盈当太子的,至少与刘盈利益相关的人都只会努力地让刘盈成为一个合格的太子,只有刘元先要求刘盈先当好一个人。

一闪而过的念头让尤钧一顿,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项庆此人,一定要找出来,杀了。”没错,黑衣人的名字就叫项庆,尤钧一向是个掌控欲极强的人,项庆恰恰就是尤钧认为不能掌控的人,也是让尤钧觉得危险的人。

张良瞧了尤钧一眼,对于尤钧这个人,张良的评价是有才也算有德,但是过于心狠,真不是一般的心狠啊!

一眼瞟了过去,刘元道:“徐庄先生,第一个先搜公主府,最后的时候也搜公主府。”

找人,挖地三尺的也要把人找出来!

这一点大家达成共识的,徐庄擅长查案,尤钧想要那位项庆死,挽起袖子表示一定要帮忙,反正他来也是为了查清刘盈被掳一案,将涉案的人全都一网打尽。

徐庄和尤钧去找项庆,刘庆和张良夫妻俩果断地去查刘盈出事的时候,还有什么人帮着匈奴人。

就算项庆的本事不小,如果没有其他人帮忙,只带着一个卢绾进来,卢绾已经叛了大汉,如此的人,若不是一心想跟匈奴合作的人都不可能和他有什么往来。

所以,一定还有其他人,一定还有内贼。

自家的人已经查清楚了,外面的人也得查清楚了,刘元绝对不允许同样的事情再发生。

张良与刘元便拿着徐庄早就查到的线索,一个个的把人提拎出来问,他们敢跟匈奴合作,想过后果了吗?

几乎涉及通敌叛国一事,都没有什么理可讲的,更别说证据都亮出来了,刘元要捉哪个,问哪个都没人敢吱声。

“你们有两个选择,把你们同谋供出来,你们死,我保你们家人不死。不供,你们满门尽灭。”刘元面对通敌叛国的人一向没有什么好脸色,所以一上来说话更直接。

“你凭什么?”总有人问出蠢话来。

“就凭你们通敌叛国,就凭我是大汉的始元公主,这里是我的封地,我还有父皇的诏书。通敌叛国者,杀无赦。”刘邦给刘元的诏书确实很及时,让刘元拿着亮出来,就算再想找刘元麻烦的人,也不敢再找。

被刘元捉来,亮出证据的人,一个个面对刘元的直言不讳,全都打了个冷颤。

通敌一事,他们早就料到若是被人察觉必是一死,只是没想到刘元竟然查得那么快。

匈奴人,他们真是没用,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说好他们帮忙捉到刘盈就能牵制住刘元,结果刘盈在他们手里还叫刘元救出来了,真是没用。

心里再怨着匈奴,如今叫刘元拿下了,他们如果不想自己死了还牵扯上自家的人,便该知道到底要怎么做。

“你说话作数?”刘元就算保证,他们如果不想要自己家人死,最好的办法就是听刘元的把人都供出来,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他们的家人。

刘元冷冷一笑,“你们是在质疑我?我如果真要你们死,你们以为我需要和你们说话?你们通敌证据确凿,我给你们机会让你们死而让你们的家人活,你们看起来不太乐意,那也没什么不好,想清楚了就行。”

质问刘元,他们还有选择的机会吗?没有的!

刘元给他们机会,他们如果不懂得捉住,那么等待他们的将是灭门之灾,这样的大罪,没有一个人敢为他们求情。

“我数三下,你们都想清楚了,如果你们敢骗我,相信我,我灭的就不仅仅是你们满门了。”刘提醒他们最好别打歪主意,说出口的话最好都是真的,如查他们敢骗刘元,刘元灭的就不仅仅是他们满门了。

一眼掠过他们,警告意味,他们都看得分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根本就不用想。

所以,所有跟匈奴有所往来的人,顺藤摸瓜,全都叫刘元摸了出来,就连匈奴对大汉的计划,刘元也从他们嘴里问出七八成来。

只能说,项庆此人真是不简单,若不是刘元将刘盈救了出来,当刘元面对天下质疑,就连刘邦都护不住刘元时,云中北境再有贵族们坑刘元,接下来的大汉必是战火四起,刘元就算有容军守卫,云中北境也得成为匈奴的囊中之物。

刘元越发确定要让项庆死,这一次,她一定要亲手割下他的头颅,绝对不会再让他有任何活下去的可能。

“殿下,挖地三尺都没把人找出来。”刘元都把贵族中的内贼找出来了,回到云中时,徐庄和尤钧给她的却不是一个好消息。

刘元揉着额头,“此人委实运气好。”

是真的很好,那样都不死,不仅不死,拖着重伤还能藏得严严实实的叫刘元挖地三尺都找不出来。

“若是阿花在就好了。”阿花的鼻子灵,让阿花找一个身受重伤,一身血腥味的人必是容易的。

可是刘元为了避免刘盈的事情再一次发生,直接让阿花护着刘盈用最快的速度回了长安,阿花远在长安。

远水救不了近火,这一点谁都清楚,但是那一声感慨他们都忍不住。

刘元道:“若是在云中都搜不出他来,将来他回了匈奴只怕也是我给他备的大礼也不会有太大的用处。”

换了刘元,与虎谋皮的事大家为了互惠互利,如果项庆当真能帮新任的丘顿单于得了天下,丘顿在没有得到天下之前,就算明知道项庆所图不小,他也一定能容下项庆。

揉着额头,刘元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那样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迫。

“殿下稍安勿躁。”谁都能看出刘元的烦躁,面对强大的敌人,要命的是敌在暗,她在明,与从前刘元的立场完全相反,刘元心下不安也是正常。

张良安抚地握住刘元的手,让刘元安静下来,刘元道:“那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拿不定一个人。”

就算面对强大如项羽,还有足智多谋如范增,刘元都没有怕过,因为她了解他们,也自信能破他们局,独独一个项庆,接二连三从刘元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一个让刘元杀不死的人,叫刘元心不定。

“一个敌人而已,现在他躲了起来,暂时是不可能出现的,殿下可以趁这个机会多练兵。”张良提醒刘元,在绝对的实力之前,所有的阴谋都不值一提。

刘元之所以会担心对手的阴谋诡计是因为大汉的兵马不够强大,不足以支持刘元对抗匈奴,消灭匈奴,所以刘元才会担心。

那么,让兵马强大起来,在对方没有出招之前,先动手,先让自己变得强大了,将来就算匈奴真想趁虚而入,也休想。

“是我魔障了。”刘元叫张良提醒意识到,是啊,她怎么让人带歪了,在绝对的实力前,所谓的阴谋诡计算什么?

项庆手里有什么?他什么都没有,他还要借匈奴的势,如此一个人,刘元为什么要跟他拼阴谋,将来要杀他,她反而要光明正大的取他性命。

“殿下只是一时心急,无妨。”可以说刘元从来没有吃过那么大的亏,她想杀的人,还没有说杀两次都杀不了的,故而刘元有些担心自己斗不过项庆,那一个命大的人。

张良要做的是安抚刘元,让刘元想起来她的身边并不是只有自己,还有很多的人,刘元就算一个人对付不了一个项庆,刘元的身后多着人会帮着刘元,刘元不用将压力都揽在身上。

“留侯能留在云中多久?”说到这里,刘元提起另一回事,一直查不到项庆,不可能让尤钧和张良一直留在云中的,他们还会呆多久?

张良道:“尤廷尉怕是要用最快速度赶回去,我会留下陪着殿下。”

刘元对上项庆时,因为两次都没能杀了项庆,刘元有些不太确定,生了惧意,张良要留下帮着刘元得拾信心。

两军对阵军心为重,刘元和项庆也是一样的,不能还没打刘元就担心自己斗不过人。

“殿下要想,你砍了项庆一条胳膊,还让项庆差点丢了性命,你因为杀不了他而心生惧意,他接二连三败于殿下之手,他比殿下更害怕。”张良确实懂得人心,刘元是当局者迷,他是旁观者清,因此张良点醒着刘元。

刘元本来听说张良会在云中留一段时间而高兴,再听到张良的话,细细一想确实如此,她因为杀不了项庆而心生忌惮,她都接二连三的差点要了项庆的性命了,项庆一定更害怕她。

“留侯言之有理。”刘元认同地点点头,张良摩擦着刘元的手,“殿下的身边不仅仅只有一个张良,还有很多很多的人。”

指着外面的人,让刘元看到有多少人是站在刘元这边的,刘元明白了张良的用意,“是啊,他只有一个人,还想借匈奴的势,我这一回把跟匈奴扯上关系的人全都解决了,看他们还能想出什么办法再来里应外合。”

只要没有内贼,对付匈奴,刘元还真是不怕。

张良就喜欢看到刘元神采飞扬的样子。

而随着内贼被揪出,刘元说好了不诛连他们的家人,因此只让他们在家中自尽,并没有再行处决,但是他们为何而死,该知道的人都一清二楚。

尤钧此来的用意已经办得七七八八,一恍到云中都快两个月了,因此他也该回长安,至于张良要留下再查那一个叫作项庆的人,虽然刘元没有显露恐惧,然而项庆叫刘元踢了几次铁板,尤钧也觉得让张良留下帮一帮刘元是好的。

因此独自一人往长安而去,只怕尤钧也是没有想到,他们想找而没有找到的人,却跟在尤钧的身边,趁着一个机会挟持了尤钧,尤钧被人用剑指着的时候,看着那人空荡荡的手臂,“项庆。”

“廷尉大人一猜就对,没错,我是项庆,看到我没死你很惊讶吧?”冷冷一笑地问,尤钧道:“确实。”

想他们用尽了办法的找人,人都找不出来,而尤钧才要回长安,人却出现在尤钧的面前,如何不叫尤钧惊讶。

“阁下寻上我又是为何?”尤钧并不见慌张,反正如果此人想要取他的性命,他早就死了,不可能活到现在。

不杀他的原因,尤钧还是想听一听的。

“我想请你引见。”项庆说清楚了自己的来意,尤钧半眯起眼睛,“你想见陛下?”

“说对了。”项庆肯定地告诉尤钧,他就是想去见刘邦来着,所以需要尤钧引见。

“你以为你进了长安能活?”尤钧认识的人里要说最让他佩服胆识的人啊,刘元绝对是第一个,但是现在,还得加上一个,那就是眼前的项庆。

一个想杀刘元的人,想要让大汉覆灭野心勃勃的人,他还敢跑到刘邦的面前,果真不怕刘邦杀了他?

项庆朝着尤钧自信地笑了,“放心,我既然敢让你引见,我自有我的办法。”

十分的自信,倒是和刘元很像。尤钧终于知道此人身上的感觉为何让他平白的觉得熟悉了,就是因为跟刘元像。

也正因为如此,尤钧再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因为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杀了你!”冷洌的杀意毫不掩饰,想来在性命之忧前,尤钧会知道如何选择的。

尤钧目光闪了闪,朝着项庆道:“你说得对,如果要为陛下引见你才能保全性命,我会的。”

项庆也知道眼前的人是聪明人,否则他也不会选上尤钧。

“低头。”一声叫唤,尤钧直接往后伏下,倒是项庆有些反应不过,也因为如此,箭划空而来,打落了他手里的箭,项庆一看便知不好,立刻往一边跑去。

尤钧算是死里逃生,本来还在想要用什么办法杀了项庆的,现在还是想想如何保命吧。

而这个时候有人急切地行来,正是武朝,“师兄,没事吧?”

一来就心急地询问尤钧如何,尤钧是廷尉,为了方便往来安排了马车,如今面对对面的正是武朝,尤钧一眼就看到武朝,立刻道:“杀了方才的人。”

武朝第一次听到尤钧充满怒意的话,顿了半响,一眼看向身后的刘盈还有琼华和阿花,他们正好要送刘盈回云中。

“此人必为大汉的大患,一定要除了他。”刘元挖地三尺都没能把人找出来,刘元有多想杀了此人,尤钧明白。

“阿花,跟我走。”武朝如果说刚才还有一些犹豫,听到尤钧后面提起的大汉,立刻叫上了阿花,阿花竟然一叫就动了,倒让武朝诧异。

“他的身上有殿下的血。”阿花好像明白了武朝的诧异因何而来,给了武朝一个答案,让阿花去寻人就是因为阿花的鼻子好,没想到都多久前的血腥味了,阿花还能闻得出来。

武朝冲着琼华道:“琼华,你护好太子,师兄,你们先别动,等我把人捉着了再说。”

“好。”看了刘盈身侧的人,想想他的人根本就抵抗不了项庆,有刘盈帮忙顶着还好说,对于武朝的提议点了点头,还是在一起的好,免得让人顾不上。

见尤钧还是听劝的,武朝带着阿花找人去,身上沾了刘元血的人,就是能伤刘元的人,武朝是半点都不敢放松。

阿花的鼻子在这样的时候更是显出用处来,无论项庆躲到哪里去,他身上 气味阿花都能闻得到,她就算不是项庆的对手,还有武朝在,武朝的武力值勿庸置疑,与项庆对起招来打得他连连败退。

只是项庆虽然只有一条胳膊,身手却不差,武朝与之交手几次,没想到他还能打得半分不曾松懈。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会跑,好在阿花也会跑,哪怕打不过也能拉住他,让他就算想跑得很快还是没能完全跑掉。

武朝一直拿不下项庆,心下也是大急,没想到竟然还能碰到如此有本事的人,难怪尤钧会说此人是大汉的大患,一定要杀了他,一定要!

打定主意武朝招呼阿花上来一起动手,项庆看出来武朝的武功比起刘元有过之而无不及,“你就是刘元的先生,武朝?”

在刘元手里吃了那么多的亏,还在刘淑那里呆了那么久,刘元的事项庆都打听得差不多了,一过招来武朝的身份他立刻猜出来了。

“竟然知道我?”虽然武朝已经有了爵位,但是大汉有爵位的人不少,刘元的功绩更是远在武朝之上,武朝几乎都没人提起他是刘元师傅的事。

也就是刘元亲近的人晓得武朝是教她武艺的人,眼前这个人竟然也知道,武朝半眯起眼睛透着危险的气息。

“刘元,早晚有一天我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提起刘元时,项庆的脸上尽是狰狞,毫不怀疑,如果刘元站在项庆的面前,项庆一定不择手段也要杀了刘元。

“好大的口气,就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本事。”想杀刘元的人,武朝更想把他杀了,只是项庆已经意识到自己不是武朝的对手,因此并没有再与武朝纠缠,反而只以逃为主。

阿花脚程虽然快,力气也还行,但是落在项庆的眼里,他想要避开阿花在武力的辗压下根本不成问题,最重要的是,项庆想到方才看到的人,那个他不算熟悉的人。

他们想要他死是吧,眼看着他要做不到的事,竟然还能守得云开见月明,既然人来了,岂有不将人捉住的道理。

项庆一边与武朝打,一边装出想逃的模样,武朝虽然生气此人滑不溜手,与阿花合力都没能把人捉住,却还是追着,绝对不能让这个人跑了。

只是慢慢的武朝觉出不对了,此人打起来也是不要命的主儿,现在却是想逃了,等到看到熟悉的马车,项庆突然假意要往一边跑,阿花堵在了那头,项庆却突然变了方向,武朝大声地喊道:“护着太子。”

可是项庆等了那么久就为现在这一刻,饶是武朝的话提醒得很快,却也快不过项庆的准备,离得刘盈最近的琼华就算护在刘盈的面前,那人的剑直与琼华刺来,琼华待要抄起铁锤时总是慢了一步,项庆的剑指在刘盈的脖子上。

“别动,你们只要敢动一下,我立刻杀了他,我倒要看你们怎么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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