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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试探也是借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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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看着刘元道:“就算这一次你娘确实通过了试验,她现在还得担心会不会死,自然会做出我想看到的局面,但是却不代表将来她也会。”

“依父皇之意我们根本不需要用吕家来试阿娘。”都把吕雉试到现在了,刘邦竟然说试来无用,那何必去试?刘邦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最近这些年,刘家的地位发生了变化,同样吕家也是,你心里也有数,你的舅父表兄们他们都开始掌权,当初我们刘家是靠着吕家做了不少事,你的舅父也是好本事的人,军中也罢,朝中文臣也好,他都与他们交好,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权利太大,诸侯之乱是刘邦要盯着的,吕家的将来可能危及大汉,他同样要小心。

“项庆说出来的话,只是将你心中最担心的事挑破了,因此在我的提议下,我不插手的前提下,你是想借阿娘的手,斩了吕家的一些根,还不需要你动手,极好。”刘元轻声地说起刘邦打的那点主意,刘邦朝着刘元赞道:“聪明。”

先前刘邦刚夸了吕雉聪明,现在又夸起刘元来,刘元摇了摇头,“吕家的手伸得太长是得要砍。”

难得听到刘元认可他的做法,刘邦是高兴的,“你也觉得让你阿娘去办此事很好?”

笑眯眯地问起刘元来,刘元道:“如父皇一般把吕家犯的事都告诉阿娘,让阿娘去处理,我觉得很好。”

“阿娘是大汉的皇后,父皇的妻子,百年之后供入的是刘家的宗祠,我相信在阿娘的心里,我们比吕家重要,尤其现在是吕家无理在前,贪赃枉法诸事,若是父皇想要追究起来,直接问责于整个吕家都可以,让阿娘去处理,已经是给了吕家面子,所以我认为极好!”

再一次肯定地告诉刘邦她有多认可刘邦的做法,刘邦听着笑了起来,“好,我就喜欢你这份公正。”

公平公正,一点都不偏人,刘邦做不到,却喜欢做到的人。

刘元道:“希望父皇以后有什么不满也只管的说出来,都是一家人,我们未必能时时都懂得你的想法,与其让旁人来打我们的脸,倒不如父皇直接朝着我们抽来,那我们还能接受得更快一些。”

“如同你,最是不喜欢我什么,直接就说出来了?”刘邦指着刘元,提醒着刘元的所做所为。

刘元道:“天下哪有十全十美的人?”

“父皇有父皇的缺点,我也有我的!不过都是相互容忍,宽厚罢了。”刘元也不觉得自己是十全十美的,临大事的时候,能够公平公正的处理,对他人和自己都相对的公平,这就够了。

刘邦突然跳了起来,“好,说得好。”

……叫刘邦突然的跳起来吓了一跳,刘元忍着满脑子的黑线,冲着刘邦道:“父皇,你能不那么吓人吗?”

刘邦瞥了刘元一眼,“你总在我最高兴时候扫我的兴。”

“我比较想知道阿娘那边的事还要多久处理完,毕竟我们都在孝期,虽说天子从简,以二十七天替了二十七个月,我还得守满。

“想看歌舞都是你提出来的。”这个时候刘元才说起孝期的事,刘邦提醒刘元都是她提起来的。

“那不是不想跟你大眼瞪小眼。”刘元一声感叹,刘邦道:“也差不多了。”

“下去下去,让他们都下去。”刘元算了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与刘邦说了让人退去,刘邦挥手。

“去看看皇后那里如何?”虽说刘邦肯定地派人去盯着吕雉那里看着吕雉如何处理的,眼下却也是再催着人去看多一眼。

刘元无聊地吃菜,刘邦扫了一眼,刘元完全没有再想跟刘邦说话的意思,刘邦也想静一静。

“项庆跟你说了我和盈儿是早逝的命,父皇你就没问你的寿命几何?”

安静就安静,等刘元不安静了,问出来的问题差点没把刘邦呛死。

“啊,我就是想问问父皇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的时候是什么感受?”没有想打听刘邦可以活多久的意思,她仅仅好奇刘邦知道自己还能活多少年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想法?

本来是气的,毕竟叫人问到你会什么时候死,才当了皇帝的人哪里会想现在就死,可是刘元解释之后,刘邦倒是也不气了,只是问道:“那你听说你会早逝是什么想法?”

“没什么想法,人必有一死,只不过是死得早或死得晚而已,要是我死之前我想做的事我都做好了,死就死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刘元的豁达看得刘邦自叹不如,“人必有一死,虽然早就明白这个道理,还是舍不得死。”

“还好还好,没准会有下一辈子,因着你的功绩还能一出生就当皇帝了。”刘元那样的宽慰着刘邦,刘邦意味深长地看着刘元,“若是换了你是朕,知道太子早逝,你怎么办?”

“我们不是说过这个话题了?”刘元提醒刘邦之前他们就说过了,现在再提,再提刘邦也还得问。

刘邦道:“别管朕问你几次,你都只管说就是了。”

……刘元道:“你能保证你换一个太子,另一个本来不早逝的人,当了太子之后也不会早逝?”

刘邦捉着脑袋确实是纠结,刘元提出的问题完全有可能。

“项庆给盈儿下了药,你最近一直让人盯着盈儿的身体,是怕有什么问题?”刘邦还想起了此事,刘元都专门让人提醒了刘邦此事。

“要不是因为盈儿,当初我就把他的脑袋砍下来了。”对于项庆的杀意,刘元到现在都蠢蠢欲动。

刘邦很能理解,就好像当初他面对项羽的时候,也是恨不得立刻就杀了项羽,因为那是悬在他脖子上一柄剑,只有项羽死了,他才可以放心。

而现在,诸侯也是悬在他头顶的剑,第一个他动了韩信,韩信现在成了一个傻子,到现在为止韩信看起来是个真傻子,至于以后他会不会不傻了,现在刘邦不想思考。

“为了盈儿,看来也得让项庆先活着。”叫刘元那么一说,就算听了项庆的话有意换太子的人,也觉得换了一个谁又敢保证不会早逝。

而且项庆的话,刘元将项庆弄成那个样子,废了就废了,还不让人死得干脆,项庆心里是多恨刘元?

恨一个人的时候,难道不会想尽办法让那个害他的人死?

刘邦现在一直都在试项庆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陛下,皇后娘娘来了。”一直都在等着吕雉,现在吕雉来了,刘邦自是欢喜地喊道:“让皇后进来。”

吕雉缓缓行来朝着刘邦福了福身,而刘元早就站了起来,也与吕雉福了福身,“阿娘。”

“所有吕家犯事的人,妾都让他们往廷尉府自首,该如何处置,请陛下与诸公共议。”

吕雉倒也利落,一点没有为人求情的意思,直接让人到廷尉府去自首,如何发落都由刘邦和三公九卿商议,她不会偏袒。

刘元一点都不意外,但是刘邦还是意外的,所以看着吕雉的眼神是毫不掩饰的诧异。

“陛下觉得不妥?”吕雉看到刘邦眼神反问一句,刘邦连忙地道:“朕非此意。”

吕雉道:“那陛下还有其他事吗?”

“无事。此事皇后办得极好。”对吕雉如此办事还是很满意的,所以刘邦不吝啬一赞。

“孩儿告退?”刘邦将刘元留在这里的理由已经不存在了,刘元知道吕雉有无数的疑问在等着她,想她虽然也是为了帮吕雉破局而与刘邦出了主意,说来说去,也还是刘元有不妥当的地方。

刘邦看着刘元迫不及待要走人样子,挥手道:“走吧走吧。”

“妾也告退。”刘元都要走了,吕雉也一点都不想再呆下去,只怕再呆下,自己会做出一些她也想不到的事情来。

母女一道出了未央宫,一路上两人都默契的不说话,但是到了椒房殿,吕雉立刻下令道:“让所有人都退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靠近。”

“诺。”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包括刘元身边的人。

“你与我说到底出了什么变故让你父皇竟然如此试探人?”吕雉也不废话,她可以肯定刘元不会伤害她,也不会伤害刘盈的,但这一次却与刘邦一起试探着他们,一定有原因。

“阿娘你冷静冷静,听我跟你说。”刘元见吕雉并没有大发雷霆,还一副等着刘元解释的态度,暗暗也是松了一口气,扶着吕雉坐了下来说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吕雉听完之后眼中尽是惊恐,“那一个想杀你和盈儿的人说你和盈儿是早逝的命数?”

比起项庆说她心狠手辣会杀刘氏宗亲的人,吕雉压根就好像没有听到,反而只在意这一点。

刘元听着心下一暖,与吕雉道:“他说的话有几分真有几分假?若是他当真知道未来,他怎么会让自己落于我手,让自己落于现在的境地。”

总而言之,就算刘元知道项庆说的一些话是真的,落在刘元的手里,只能是他说的全都是假的。

吕雉本来是要跳起来好好地说说刘元和刘盈的早逝一事,倒叫刘元给堵了一记,轻声地冲着刘元道:“此人,我想见一见。”

刘元一下子抬眼看向吕雉,吕雉道:“我知道你父皇是不会轻易让人去见他的,可是盈儿的身体你一直都担心着,现在他又说你和盈儿会早逝,我倒想问问,你们因何而死。”

作为一个母亲,吕雉最关切的是刘元和刘盈的生死,想要知道他们是因何而死。

“阿娘,你不必拿这些话当真。”刘元劝着刘邦不必当真,也是让吕雉不必当回事。

现在她和刘盈都好好的,刘元其实不知道吕雉女儿在历史上是怎么死的,而她想来不会死得那么早。

至于刘盈,虽然确实也是早逝的没错,于刘元看来更多是自己作死,现在要是刘盈敢作,刘元就敢抽人。

吕雉幽幽地看了刘元半响,并没有因为刘元的话而打消主意。

“你想让我不相信这些话,你父皇却已经信了。”吕雉立刻明白最近刘邦的举动,想明白了刘邦对她总是带着审视是什么原因,或许在刘邦的心里,她确实是一个心狠手辣得什么人都敢杀的毒妇了。

“阿娘。父皇现在是半信半疑。”吕雉的话让刘元明白。

“况且项庆此人与我有仇,见过项庆的父皇一定明白,阿娘只管放心吧,只要我们做好分内的事,不必在意项庆到底都和父皇说了什么。”

敢把项庆交到刘邦的手里,刘元就没有怕过项庆说出任何话。

吕雉听着项庆坦荡的话,心下却是暗叹,刘元总把人往好里想,可是她却要为刘元做最坏的打算。

项庆此人!吕雉心下暗暗思量如何对付项庆的好,刘元却道:“项庆给盈儿下过药,虽说现在盈儿看起来安然无恙,但还是得防着万一,否则我早就让项庆死了。”

“考虑盈儿是最重要的,其次还是因为父皇,人到了父皇手里,该知道的父皇一定早从项庆的嘴里都问出来,现在就算杀了项庆也于事无补,我们若是动,反而显得我们心虚,到时候在父皇的眼里更是落不了好。”

万万不能偷鸡不成蚀把米,刘元点醒着吕雉,倒也不怕吕雉会犯糊涂。

吕雉自然听进去了,“我知道了。”

刘元听着吕雉说知道了,并不满意,吕雉道:“我总是要见他一面的,无论如何也要问清楚他一些事,放心,我会知道怎么让你父皇放宽心。”

心里自有主意,还不想让刘元插手,吕雉的能力,一个能临朝专政的太后,难道会没脑子。

看看刘邦给出的试探,吕雉都能应付得那么好,她也不该总觉得自己能护着吕雉,什么事都不许吕雉做。

“你虽与留侯新婚,总在孝期内,不可胡闹。”吕雉反而担心地提醒刘元此事,刘元虽然一直脸皮厚,但是提起男女之事,哪怕是跟亲娘说也很是难为情的啊。

干咳了一声说道:“知道了阿娘,留侯又不是不懂规矩的人,你别操这个心。倒是外祖父去世,阿娘心里难过的吧。”

吕雉想到了吕文,“再难过也要过,改日得闲去看看你外祖父。”

人虽然死了,在的时候待刘元不错,刘元是要去的!

“明日我就去。”刘元点头表示记下了。

吕雉看着刘元乖巧的样子,吕雉心下一暖,伸手抚过刘元的头,“辛苦你了。”

刘盈被捉走,匈奴进犯,刘元既要想着守护住云中,还要想办法救刘盈,与人斗智斗勇何其不易

“不辛苦,都是我自己乐意的。”刘元轻笑着说,吕雉道:“匈奴经此重创,怕近十年之内都不可能再进犯了,你是不是可以在长安呆得久一些?”

刘元想想刘邦的打算,拿眼看了吕雉,吕雉道:“你父皇又有什么要出头的事需你去做?”

……就一个眼神吕雉便猜到了,刘元不知道该说吕雉太敏锐还是得说刘邦太渣,以至让吕雉都养成了本能的反应。

“是有一些事,不过也不算是出头的事,此事办好可免去诸多刀兵,对大汉对天下来说都是好事。”刘元虽然没有把刘邦要她去做的事说清楚,好处说明白了,吕雉一定也会赞同的,将来大汉的天下可是刘盈的。

“看来是与诸王有关。”吕雉一语道破,刘元面对一猜一个准的吕雉能说什么呢。

“阿娘如今对政事十分敏锐。”刘元绝对真心实意地夸赞,吕雉道:“凡事多听多看总能学会。”

吕雉确实下了心思去研究朝事。否则现在又怎么能说得上话。

刘元抬起头看着吕雉,不经意扫过她发间的白发,呼吸一顿,伸出手抚过,“阿娘什么时候有白头发了?”

惊讶是必须的,吕雉道:“也就这些日子。”

听说刘盈被捉,匈奴的几十万兵马全都堵在了云中,刘元还不能调动兵马前去对阵匈奴,吕雉寢食难安,夜不能寐,只是长几根白头发都是小事。

刘元顺着她的白发,“让阿娘为了我和盈儿担心了。”

“说的什么傻话,比起你在前线几经生死,我那点担心算得了什么。你父皇……”吕雉想起了刘邦所为,心下是气的,可是再气,因着他是君,更是她的夫,她连一丝怨恨都不敢流露半分,只怕刘邦秋后算账,面对刘元和刘盈平安归来,还要与他们为难。

“不提你父皇了,回了长安,不着急的事慢慢办,我让琼先生为你好好调养身体,你要听琼先生的话。”嫁了人,面对刘元的就是子嗣问题,张良年纪不小了,若不是碰上刘太公薨逝,刘元得要守孝,还得更捉紧。

嫁人生子,确实也是人生必经之路,且听着吕雉的。

刘元倒也坦荡,该做的事一件件都要做好了。

从宫里出来,天都黑了,刘元想了着张良还在留侯府,便还是回了留侯府,怎么说张良也在宗人府陪了她一天,虽说杜慧闹心了点,也不能抵了张良的好。

只是没想到回到家的时候竟然有客来访,客人还是刘元认识的。

“公孙家主。”刘元一进来看到那人便唤出了名字,来人正是公孙原,听到刘元将他的名字唤了起来,起身与刘元见礼,“没想到公主殿下还记得原。”

刘元挥挥手道:“如公孙家主这样的人,见过一次忘不掉。”

公孙原且当那是夸赞,刘元走到张良的身侧,张良道:“公孙家主前几日也来了。”

“哦,看起来公孙家主是有意等我的。”刘元轻声地说来,公孙原道:“殿下还记得当日在下前去云中为了什么,当时殿下又是怎么回答的在下。”

“记得。”一年之约,刘元才和张良提起,没想到竟然也有人冲着这个约定而来了。

“原可以助殿下一臂之力。”公孙原等了快三年,多年前没能从刘元的手里拿到纸方,一年之期已经满,虽说云中因为一场大战而刘元暂时没能顾上再提纸方的事,等刘元一空下来,她绝对会第一时间安排此事。

刘元道:“阁下尚未知道我收回纸利如何处置,你就说可以助我?”

对于此人的自信,刘元也想听听他的自信是从何而来。

公孙原看着刘元道:“纸于天下之利在于文化的推广,养士养人,殿下想让更多的人可以读书识字,纸就一定会大肆生产,我想云中的存纸,绝对可以供应天下。

“继续。”刘元的想法和云中现在的情况公孙原都猜得不错,但是纸方啊,公孙原难道一直没有从贵族的手里换得制纸之法?

这个念头一起,刘元与张良对视一眼,张良点了点头表示刘元猜得没有错。

有意思,还真是有意思得很。公孙原道:“殿下想要的推广教育,培才育人,在下都可以助殿下一臂之力,只要殿下许公孙氏往后凡是殿下手中出来的东西,第一个给到的公孙氏。”

“阁下所图非小。”刘元听完公孙原的狮子大开口,笑笑称赞,公孙原朝着刘元垂拱而道:“殿下所图亦非小,在下只是顺着殿下所图而分利罢了 。”

刘元点了点头,“听起来是不错,可是我凭什么相信你。”

公孙原看到的是刘元以后手里的东西,刘元这样的人,生财有道不说,手中的权利也确实够大,与之交好百利而无一害,不傻的人都会知道应该怎么办。

“在下已经将家中的藏书都准备好,只待殿下一声令下道破是往云中运去还是往长安。”公孙原果然是早有准备,因此朝着刘元丢出他的诚意。

想想他都还没有从刘元的手里拿到半点的好处,却已经准备着把刘元要的东西都给刘元备上,果然很有诚意。

“好,公孙家主是第二次寻上我了,你既然如此有诚意,你家中的人,有多少可以当先生的?”刘元不仅要书,更是要人,长安这个地方不好办事,刘元并不想在长安做什么,可是云中北境多大,刘元的先生还远远不够的,自然也得趁机多要几个。

“公孙家的所有人,都可以出面教授弟子。”公孙原再将话放了出去,刘元和张良都对他如此大手笔而震惊。

“如此,殿下还有其他要求吗?”公孙原问起刘元,刘元和张良都收回了震惊的目光。

“公孙家主,我只想与你说,你将来一定会为你今日所做的决定而庆幸的。”刘元肯定地告诉公孙原,他将来一定会为自己决定而庆幸的。

公孙原一听眼睛都亮了,“如此说来,殿下答应了?”

“是!”刘元也不吊着人,公孙原能给出那么多的好处,她要是不答应,那就是刘元傻。

刘元从来都是一个聪明人,也是一个果断的人。

虽然公孙原图的是与刘元紧紧的绑在一起,对刘元来说那也没什么,只有与她息息相关,利益一体的人,才会千方百计为她着想,与她谋划。

帮她得到她想要的利,在这样的过程中也可以得到他们想要的利,双赢的局面,皆大欢喜。

公孙原道:“那么殿下接下来打算安排公孙家的书运往哪里?”

“还是云中,投桃报李,云中的书阁上的书,下面三层全都给你们公孙家一份。”刘元一向大方,公孙原没有见着好处先给了刘元诚意,刘元也就大大方的还礼。

“三层的书阁,全都是印刷好的。”印刷术,纸出来了,印刷术也整出来了,刘元即立刻让人连夜加急的印书,到现在几乎整个北地境,只要是刘元的封地之内,刘元都准备建起一座书阁来。

公孙原早就想到他交出去的好处将会换得比他付出更多的收获。

公孙家的藏书是不少,可是比起刘元三层书阁的藏书来,万万是比不上的。

“多谢殿下。”公孙原真心实意地刘元一拜,谢过刘元。

他虽为公孙家的家主,但是公孙家对于他一心一意想跟刘元绑在一起,甚至为了与刘元合作说动了公孙家的所有长老,但总还有人是不愿意的。

因而公孙原将所有的藏书送到刘元的手里,本就是承担极大的压力,各家以藏书为宝,多少人恨不得将所有的藏书捂得严严实实的,哪有像公孙原这样没有见到一丁点的好处却想把自己手里的家底全都给人送出去的。

现在刘元将书阁的三层藏书都给了公孙原,公孙原拿着回去叫公孙家的人看到了跟刘元办事的好处,往后对于公孙原为刘元办事只会有利而无弊。

“你为我着想,我自然也会为你着想。你来我往,这才是相处之道。”刘元倒也不怕说明白自己那点心思,落在公孙原的耳朵里,更是让公孙原认定了跟着刘元混绝对最有前途。

“多谢殿下。”虽说你来往我,各自有礼,那于他们合作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却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公平的。

“希望我们以后都可以合作愉快。”刘元和公孙原两次的见面都交流得挺高兴的,希望往后他们可以一直都那么高兴。

公孙原与刘元再作一揖,恭敬更甚道:“殿下放心,会的。”

都是有诚意的人,而且也是有心的人,想必他们接下来会合作愉快。

从刘元的嘴里得了准话,公孙原放心的离开了,只是在临行之前,刘元给了公孙原一纸书信,“这是我亲笔所写文书,上面有我的落款,公孙家主拿着他往云中去寻徐庄先生,他会告诉你纸的定价几何,而你立刻可以从云中拿出现下最好的纸。”

“你们公孙家在大汉分布若是广,制纸的办法我也可以让人教你,这一切,分文不取。”按刘元与云中贵族交易的规矩,是要以藏书和给出教人的人来换。在刘元都没有提出要求之前公孙原已经双手奉上。

“多谢殿下。”再一次与刘元道谢,刘元摇了摇头,“你若能将纸推广于大汉的每个角落,让大汉的每一个人都能用得起纸,愿意用纸,我会请父皇为你公孙家表功。”

公孙原听着刘元的寄以厚望,与刘元道:“我公孙氏一定会尽力而为。”

尽力而为之,如此才是不负刘元的信任。

刘元道:“那我便等着你的好消息。”

与刘元交易的是公孙原,刘元相信的是公孙原,至于公孙家,于刘元而言仅仅只是诸多贵族中的一个姓氏而已,不与刘元为敌,刘元都想不起来去找他的麻烦。

刘元与公孙原达成协议,公孙原拿着刘元的亲笔书信迅速往云中而去,张良道:“公孙家真是识趣。”

很是认可公孙家,刘元却反问道:“我却以为是公孙原识趣,当然他也确实是有本事,能说动整个公孙家的人都听他的,还能让他把书都交出来。”

张良道:“公孙原一向果断,听闻他十四岁接任家主之位,至今二十余年,公孙家就是在他手里日益壮大。”

“要是早认识这样的人,不知能省我我多少事。”刘元颇是遗憾的感慨,引得张良笑出声来。

“殿下一向都在齐地沛县一带,南边的贵族都属于新兴的,因而殿下不曾与之有所往来也是正常。公孙原让殿下觉得相识甚晚,眼下也不算太晚。”张良告诉刘元,也算宽慰。

“我与各家的贵族交往都不深,留侯与他们的往来挺好的,如公孙原这样识趣的还有吗?”刘元倒是问得实在,叫张良拿眼看了刘元,“殿下真是贪心。”

刘元无奈地道:“没办法,若是没有公孙家的例外我都只当贵族都是臭石头,可是碰上了一个公孙原,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自然也就想着盼着能多来几家。”

张良无奈地摇头,“几家,你倒是敢想。”

刘元的脑洞开得那么大,确实让张良料所不信。

“留侯不以为然?”刘元才不管张良的话里暗指在痴人说梦的意思,反而缠上张良地问。

“张家的人,我能让他们为你所用,旁人家的,我没有认识如公孙原那样的家主,想要换一个家主操作起来并不易,良不建议殿下在他们没有与殿下动手之前,殿下冒昧出手与他们硬碰硬。”张良很一一与刘元分析利弊,刘元道:“张氏?”

张良道:“是,他们对殿下的纸还有印刷术都十分感兴趣,已经问过我几次了。”

“你又不是家主。”虽然从前的张良祖上都是相国出身,然而那些年张良跟着刘邦混,张家的人有好些个都看不上刘邦,自然而然的就远着张良,家主之位也是另有其人。

本来不喜欢权利的人,张良也不在意谁当一个张氏的家主,但是现在一个接一个的冒出头来,都是为了刘元手里的纸方和印刷术。

看在他们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张良也不想让张氏没落,但是纸方之事,用东西去换是张良不同意的,只让他们等上一年,一年之后情况会有变。

张家的人倒是想问问张良所谓的有变是怎么回事,但是张良只让他们等,若是等不及自不必再问他以后的事。

思来想去,他们好不容易才取得张良的原谅,让张良愿意松口指点,不听张良的话执意要去做张良不同意的事,张良还放了话若是不听他的往后都不必再问他。

想想纸和印刷术都是出自刘元之手,张良哪怕现在没有将话说明白,却也已经提醒了他们,他们不听才是傻吧。

因而就算这些年来无数的贵族都准备买纸方,但是张家的人硬是一直都不动。

张良看他们真听进去了他说的话,便也开始为他们在刘元的耳边说说好话。

“此事留侯开了口,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张良说了张家可信,刘元自然没多问就相信的。

张良听着刘元全然信任的话,提醒的道:“相比公孙家来,张家的人殿下用起来还是多防着些,他们的心思太多。”

“留侯不考虑当个家主?”刘元纯属好奇地问上一句,张良一本正经地与刘元道:“难道殿下希望我的心思更多在旁人身上,而不在殿下?”

果然一般不说情话的人说起情话来都会让人扛不住,刘元连连摆手讨饶道:“我自然希望留侯的心思更多的在我心上,旁人夺了留侯的注意力,我心中妒忌。”

落落大方的承认妒忌,张良无奈地一叹,刘元道:“回了长安也没有清闲的时候,想来也是无奈。”

“能者多劳。若能不费兵力可安天下,何乐而不为。”张良是猜到了接下来刘元要去忙的事,刘元一头靠在张良的肩膀上,“回了家我们能少谈点公事吗?”

“不谈公事,殿下想与我谈什么?”张良宠溺地问,刘元脑补了一下他们两个在一起谈情说爱的,赶紧的摇了脑袋,肯定地道:“不,我们还是谈公事。”

认怂得极快,张良道:“等到哪一日天下太平了,我们倒是可以归隐田园,我种田你养花,谈谈养植之乐。”

“这个想法可以。”张良去种田,她倒是养花,非常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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