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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我不想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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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敦伦之礼本为欢喜,不仅是你欢喜,也得让她欢喜。与之相交,情到浓时自然水到渠成,你瞧着欢喜之人因你而情动,自也情动。”

得,刘元的话音落下,张良已经絮絮道起,而里面的娇喘声也越来越烈,刘盈看得眼睛都不眨。

“旁人的手段未必适合你用,你只需记得问问她欢喜,也告诉她你的欢喜,便算学会了。”刘元虽然看不到前面,却能听到声音,也能看到张良,偏偏讲解的人一本正经,好似说的是再正经不过的事。

“这原本就是再正经不过的事。”似乎知道刘元在想什么,张良已经朝着刘元地开口,真是一眼就看穿刘元的想法。

“是是是,夫妻敦伦,繁衍子嗣是这世上最正经不过的事了。”刘元附和地说一句。

张良却道:“繁衍子嗣并非根本,色之,食之,性也。人性所喜,强而改之,有违人伦。男人有欲,女人同样也有,当以己而思人,也莫要以为女人活着就应该为了一个死人而放弃她的欲。”

咦,这是认同吕雉找男宠的事?是刘元想的那样?

刘元眨着眼睛半响没有说话,倒是张良目光灼灼地看着刘盈,“你有你的欲,眼下你动了欲。”

刘元差点没笑喷了,倒是想看看刘盈是怎么叫张良看出来他动了欲的,可惜张良一步不让地拦着刘元,“不许看,纵是你的弟弟也不许你看。”

谁要看了?都知道是她弟弟了,她怎么会想看自家弟弟出糗的样子。

不过,刘元侧过头问了问,“要不要给你找个女郎?”

刘盈叫刘元问上一句,差点都要疯了,赶紧开口地道:“阿姐你疯了?”

听得一旁的管事一下子看向刘元,敢情不是当兄长的带着弟弟来教坊看现场的春宫图,而是当姐姐的带弟弟来,另一个还是姐夫?

管事只管当作什么都没听见,而张良一本正经地道:“人与禽、兽之异,兽不能自控而人可以,你可以什么都做不到,至少不能为欲所驱使,若是有了第一次的驱使,就会有第二次,也会有第三次,你想败吗?”

本来就算起了一点心思的刘盈叫张良带着冷清的声音问着,那也是完全不想的。

他总不以能认了自己是禽、兽,或是禽、兽不如吧。

“姐夫的教导我都记下了,定会好好地做到。”刘盈忍啊忍,他想啊,不就是欲吗,有什么不能控制的,身边的两个人都是过来人也能忍着,还能说得条条是道,他没理由控制不住。

闭上眼睛不想再看前面的景象,不料张良却开口道:“你要看,你要看一个男人如何攻城掠地,如何让一个女人丢盔卸甲,这也是一个战场。”

刘元差点要笑岔了,可是想到刘盈还在,她不能笑,要是笑得太过了,把人一吓着了,还以为张良说得不对,她还要与刘盈再解释一回?

不不不,张良解释得挺好的,没想到喝醉的张良虽少了几分仙气,多了几分烟火,却也让人更欢喜。

刘盈能怎么办,是他说了自己想来看的,现在如他所愿,没理由只才看这么一小会儿他就顶不住了,那岂不是太没用了。

想到这里只能睁大眼睛看着,旁边的张良开始讲起细节来,刘盈耳边两重声音,至于身上的痛,那种隐忍,刘元都有些担心将来刘盈会不会不举?

好在一个时辰后里面的人终于累得歇下了,张良道:“男子初次未必持久,不必在意。”

这下刘元再也忍不住了,掉头往外面去,大笑不止,在屋里还没走出去的刘盈也好,张良也罢,只是对视了一眼,刘盈脸上的表情是复杂的,可是张良却是淡定的,他没有说错啊!

“姐夫请,请。”刘盈收到张良表情发出来的信息,因而没什么可说的,只是请着张良出去,一旁的管事也算是生平第一回 遇上有人把春宫图说得好似国之大事一般正经的,但是看张良的样子,确实是大事。

“盈儿啊,你要不要歇歇?”刘元控制自己的眼神,不想让自己往刘盈的身上飘,但是还是关心地询问起刘盈来。

引得刘盈差点没跳起来,“不,不用,我们回家吧,回家。”

他这身上难受极了,只想去冲个凉,张良道:“盈儿难受,不如回府让他沐浴更衣。”

刘盈的脸一僵,因为张良说中了!

“好,我们回府,今晚的事有劳你了。”让人安排开了后门可以观赏现场版的春宫图,虽说在另外的屏风上未必没有其他的人,毕竟教坊里出来的女郎,也得学会这些手段,否则如何立足。

“郎君客气了。”虽说眼前的刘元是女扮男装的,却也还得装糊涂,谁让人家出手阔绰,而且彬彬有礼,虽然出了钱请人帮忙,却也没有认为自己高高在上理所当然需要人帮忙的样子。

“不会有人知道我们来过,做过什么的对吧?”刘元笑笑地问起管事,管事连忙地道:“自然,自然。”

像他们这样的地方,这里的人,再是明白不过,不会泄露旁人不想泄露的事,瞧着刘元的气度,人家虽然客气,却并非常人,必是有能力也有本事的人,若是到她这教坊的事为人所知,她只怕讨不了好。

“你的主家也别说,最好是别提,若是让我知道你提了,后果很严重的哦。”如这样的教坊背后都有人,刘元提到了主家,引得管事不受控制地抬起头看了刘元一眼,刘元的目光好似将人看透,但她的意思表露得清楚,她可不是在开玩笑的哦!

连她身后人都晓知道是谁,管事顿了顿,还是老实地应了一声是。

她自己都不知道身后的人是谁,可是刘元却似乎胸有成竹,管事不得不怕,因而冲着刘元更是恭敬。

刘元带着心痛身也痛的刘盈回公主府,刘元道:“我已经派人进宫与阿娘说了你今晚跟我出去,你想回宫可以回,若是不想回也能不回。”

“那我还是不回去了。”刘盈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冷静冷静。

刘元道:“带陛下去休息。”

公主府大得很,刘盈想住下可以随便住,等刘盈一走,倒是张良一把将刘元抱住了,刘元不解地问道:“我们留侯酒醒了吗?”

“我想殿下得紧。”张良在刘元的耳吹着气说话,刘元道:“方才是谁说要学会自制的?”

“对于旁人需要自制,心悦之人,我的妻子,不需要自制。”张良与刘元说着十分不要脸的话。

引得刘元再一次笑出声来,“留侯啊留侯,我既是你的妻,且让我见识留侯如何攻城掠地,叫我丢盔卸甲?”

用的都是张良方才与刘盈说的话,张良将刘元抱起,“殿下想听哪一本书?我与殿下说书可好?不知博览群书的殿下有没有听过红枪头。”

禁欲的人要跟你说小黄文,还要实施在你的身上,刘元觉得自己要疯了!

可怜的刘盈沐浴之后想到今天看的一切,再一次觉得浑身燥热,一夜都没睡好,天没亮也不与刘元告辞便回了宫。

刘元与张良都是不用上朝的人,一个是没有人愿意在朝堂上看到她,一个早已经辞官,只有一个爵位,虽说代刘元而掌北境几年,回了长安也无意再当回官,只管自在地陪着刘元。

只是喝醉的张良闹得厉害,或许该说忍了许久的人终于放开的吃,若不是最后刘元撑不住了,某人还会继续。

故而刘元醒来时看到精神抖擞的张良,张良迎面问一句,“还想让我喝醉吗?”

“等我身体养得再好一些,再让你喝。”喝醉闹事,反正也是跟她闹,刘元又不怕他闹。

“那就等殿下的身体好了再说。”冲着刘元点点头,昨天闹得太狠了,张良醒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为刘元上药。

想着当年他们成亲的时候刘元虽然身体好,可是刘元年纪尚幼,张良得要节制,后来等着刘元守完了孝,终于可以尽兴,却不料再生变故。

刘元抬头看着张良道:“总不能让留侯一辈子都忍着。”

“不忍。与心悦之人行鱼水之欢,那才是真正的欢喜。”自制如张良,一向明白自己要什么,也从来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于他而言刘元比任何东西都要重要。在没有遇到刘元之前,他一个人过得极好,将来只会越过越好。

“我们留侯真是会哄人。”张良的表白叫刘元听得甚是欢喜,伸手抚过张良的脸,再一次说起刘盈的事来。

“这一下盈儿回宫应该会想选美人了吧。不过他先前的意思并不想立后,现在不知会不会改变主意。”

想刘盈那个时候提出来选几个女郎生几个孩子,全都交给刘元来教,等人教得差不多便二话不说地退位让贤,着急不想当皇帝的人怕是也只有刘盈了。

张良轻轻一叹,“陛下自小有人护着,你与太后都护着他,自然养得他事事都依赖你们。虽明大局,但总是不足以撑起大汉的天下。”

“我也想让他自己立起来,他不愿意。”最重要的是刘盈不愿意,当皇帝似乎于刘盈是件痛苦的事,痛苦得刘盈恨不得立刻能不当。

张良摇了摇头,“有些事殿下还是趁早与太后说清楚的好。宫中的事太后说了算,前朝内宫都由太后把持,陛下虽然看似什么都不管,但事事记在心里,都是有数的人,太后凡事也该与陛下商量。”

刘元道:“因为审其食的事,倒是让陛下找到了借口把心中的不喜说出来。”

“怕是有人想挑拨陛下与太后之间的感情。”虽然这样的事刘元一眼就能看出来,张良还是提醒一句。

刘元认真地道:“这样的道理我们都能明白,只有陛下不明白。父皇在阿娘活着的时候就养那么多的女人,怎么他却觉得阿娘在父皇死后养一个男人他便不喜,他是儿子又不是丈夫,管得也太宽了。”

感慨着说完,张良哭笑不得的道:“是殿下的心太宽了,你是什么事都不想管,只要求太后与陛下安康。”

“人与人之间有要求,但也应该想想自己给过那个人什么才有资格提要求吧。用着儿子的身份管这儿管哪儿,怎么不说他一个当儿子的还不想让阿娘管。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人就是自私。”

显然对刘盈管着吕雉与审其食的事甚是不满,张良再一次没能忍住地笑出声来,“或许在陛下的眼里,殿下的这些理由都是假的,从头到尾都是因为你偏着太后。”

“所以我才想带他去长长见识,让他明白男人和女人本质上是一样的,没理由男人可以有欲,却不许女人有欲,哪有这样的道理。”刘元就是不想让刘盈觉得自己偏着吕雉,因而认为她处处帮着吕雉而起了间隙,所以才会着想出带刘盈去看现场春宫图的心。

“这个时辰了,盈儿回宫上朝了没?”终于想起来一件极重要的事,两个都不上朝的人也赶紧的起身穿衣。

“菱青。”刘元赶紧的喊,早在外面侯着的人走了进来,菱青连忙开口地道:“陛下早就回宫了,如今已经在朝会上。”

好吧,不用人操心,刘元暗松一口气,张良道:“殿下再休息休息。”

“怕是不能休息了,姨母家的阿伉要来了,还有书楼和学宫的事,件件都等着我。”这几天这些事没有寻上刘元来,都是因为没到时候,她这该见的人都见完了,自然人也会寻到她的头上来,全跟她要主意。

张良轻轻一叹,“事情既然交给他们去办,就让他们自办好,何必事事请问殿下。”

“人还没有长起来,过个十年左右,我们要管的事就少得多了。”刘元说得随意,张良却拧起眉来,“十年之后,日子还远着。”

“事是我挑起的头,自然得我自己来处理,难道你还以为我能全部丢出去由着他们乱来?”刘元笑笑起打趣。

张良伸手抚过刘元的头,只是心疼刘元而已。从认识刘元到现在,刘元就没有闲过,就算伤了身子,也还得为了大汉,为了刘盈不得不往前线去,虽然刘元的出现确实可以最平定天下,让大汉归于宁静,但张良最盼的还是刘元可以安安静静的歇一歇,不必这么累。

“留侯心疼我就帮我多做一些。”挽过张良的手,刘元冲着张良打趣,张良连想都没想地答道:“好!”

为她做什么事都好!

刘元与张良收拾好了,用完早膳果不其然刘元方才点名的人都到齐了,樊伉一马当先的在前头,“阿姐你看我看我,我是不是长高了许多。”

一晃都一年多不见人了,樊伉长高了大半截,讨赏地问着刘元,刘元点头道:“不错,确实长高了许多,武功练得怎么样?”

长高不算什么,还是看武功练得怎么样了。

“阿姐要试试吗?可以让阿姐试一试。”樊伉满是期待,张良道:“菱青,你与小侯爷试试。”

作为樊哙的儿子,樊哙早就请封其为世子了,张良唤的一声小侯爷倒也不是唤错的。

“留侯莫要唤我小侯爷,你唤我小侯爷感觉就像阿姐唤我小侯爷准备揍我的时候,你叫我阿伉,阿伉。”动物的直觉甚是惊人,看看人家的反应有多快。

“小子,很聪明啊!”刘元伸手揉了樊伉的头。樊伉冲着刘元笑得灿烂,“那是!”

“去,让菱青和你过过招,我看看你有没有进步。”有没有进步不是樊伉说了算,而是刘元。

刚叫刘元顺了毛的人乍然一听立刻抬起头道:“好。”

菱青算是刘元身边本事相对差的人了,刘元让她来试他有没有进步已经是手下留情,樊伉一个小少年以刘元为目标,想要成为像刘元这样的将帅,武功必须要学好了。

“小侯爷请。”菱青早就已经站出,张良叫唤的时候她就动了,刘元吩咐她当然更得乖乖的听话。

樊伉和人打了起来,刘元问起一旁的刘家人,一个个经过一年的历练越来越成熟了,纷纷将这些日子刘元不在长安发生的事告诉刘元。

刘元还没来得及开口,张良已经道:“不管是学宫还是书楼既然交给你们打理,只要情况越好你们只管放开去做,不必事事禀于殿下。”

虽然这是刘元的夫婿,是他们的堂姐夫,但是与张良并无过多的往来,虽然闻名已久,知道这位的本事不比刘元差,可是突然表示让他们全权处理事情。刘元的意思?

目光询问地看向刘元,刘元道:“留侯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

某人真是急于把刘元手里的事全都交出去让人做,也罢也罢,不放手让人去做怎么知道他们能还是不能。

“你们这一年做得就不错,我都听完了,往后你们只需要继续做下去就好。”刘元肯定他们这些日子的所做所为,知他们是有能力的人,有机会还是应该让他们担起事来,否则还真让她一直管着不成?

“可是阿姐,我们还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够好。”突然被刘元将大权交给他们,他们也怕,怕自己担不起来,辜负刘元的信任怎么办。

“既然认为自己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够好,那就想办法去做好了,殿下将事情交给你们去办,因为对你们的信任,只要你们记住建书楼和学宫的本心,无论你们怎么做都可以。”还是张良代为开口,刘元一脸认同地点头。

“殿下的身体需要静养,劳心伤神的事能不让殿下做就不要让殿下做。”看看刘元现在瘦成什么样子了,张良如何能不心疼,看着刘元的目光巴不得刘元把所有的事情都放下。

一群本来还奇怪张良突然出面要把刘元手里的所有事都推开的态度奇怪着,听完张良的话,他们也看向刘元。

在外奔波一年的刘元更瘦了,在他们的记忆里很少看到刘元没精神的样子,倒叫他们几乎都忘了刘元的身体受损极大,需要静养。

“阿姐放心,我们会把事情办好的,你就别操心了。”本来事情是刘元交到他们手里,想让他们把事情办妥的,他们都拿了一年的主意了,一年内的差事办得确实也不差,往后也一定能办好的。

“莫忘初心。”刘元朝着他们只有一声叮嘱,“身为刘家的人,大汉的江山越好,你们更能一展所长,也让更多的人可以一展所长,本是双赢的局面。”

“诺。”点出办学宫和建书阁的初心,他们都不能忘了一开始的目标,将来只会更努力地为着这个目标奋斗。

所以一波人被张良打发了,公孙原再一次上门,这一回张良再想轻松的把人打发没那么容易。

想着刘元才刚回长安,人家就杀上门来了,现在也是等了两天,刘元虽然先前说过会传话叫他过府,这不是看着刘元忙着一直没有传人,他这心里悬着事,故而估摸着刘元今天能得空吧,急急地杀了过来。

刘元笑了笑,冲着张良道:“贵族难得见到似公孙家主一般积极的人,得亏了是朋友而不是敌人。”

“公孙兄想来定也十分庆幸与殿下是朋友而不是敌人。”公孙原与刘元合作得了多少好处他们心里有数,刘元听完张良的话也反应过来,他们是互惠互利,大家都会希望一直都是朋友。

“留侯,我得想办法挣钱。”刘元幽幽地道,张良想了想自家手里的产业,“若是殿下手里的银钱不够可以直说。”

“留侯手里有多少钱?”当年的张家确实有钱,但是为了刺杀秦始皇张良可是倾尽家财以行刺之,刘元问起张良的家底。

“千金虽散,这些年还是有一些的,若非如此当年哪里的聘礼送予殿下。”没错,从前的张家产业都叫张良散尽而召集人手行刺秦始皇了,但是并不代表后来的张良不能挣钱。

“听来似乎留侯有不少的私产。”刘元手里处处要花钱不假,却也有许多挣钱的产业,所以成亲到现在都没问过张良手里有多少的家业,现在张良提起了,刘元轻笑而问之。

张良道:“殿下当年从贵族手里得过一座金山却献给了先帝,我没有金山,却有两座银山。”

刘元一听立刻跳了起来,惊的啊!

“这点钱可以给殿下应急吗?”炫富的最高境界就是,人家压根不觉得自己在炫富,好像在说这点钱没什么大不了的。

“留侯,可知我这些年为了挣钱费了多少心力?”刘元看着张良而问。

张良却笑着看向刘元,“良以为殿下甚喜。”

这个也是得老实承认的,刘元点了点头道:“留侯突然告诉我,你有两座银山,还说了只能应急,留侯看起来也清楚我手里用钱的地方多着,就你这两座金山也供不上我用上一辈子。那我还是自己想办法挣钱,节流不如开源,只有源源不断的进钱,才能供我不断地花。”

公孙原就在这个时候进来了,刘元道:“在各县内一起大力推广,限购,物以稀不贵,每个地方推出不一样的颜色。”

是的,颜色,现在的布哪有什么多余的颜色,不是黑就是白,刘元让琼容想办法弄出各种各样的颜色布料来,每一款保证都是绝无仅有的,一放出去一定可能引起贵族们的哄抢。

各州各县的颜色并不一样,最后就算知道都是公孙原的生意,但是生意是人家的怎么了,人家也尊重了各州县内放的话,绝对独一无二的,颜色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公孙原听着刘元的大口气却是没能忍住地倒抽一口气,刘元让菱青回去拿些东西来,她也不用看,只管让人将东西都给公孙原,“各地都有我的人,你想要布料去取就成。”

凡做事一定就得准备妥当,像刘元就是如此,琼容把布料研究出来,刘元二话不说地就让琼容把墨家的人教出来,布料的制作方法,颜色如何染上,自然也就懂了。

“是。”公孙原接过东西还没来得及问上刘元一句,结果倒好,刘元再接再厉地道:“衣裳的款式我也画了一些,若是有人想要定制,怎么把价格抬高你也懂?”

忙里偷闲刘元还能搞出衣裳的款式来,极是不容易。

“你手里有懂绣的人吗?”思来想去,刘元还起了另一个心思,自家的亲娘是谁?当今的太后,要是让吕雉穿上一套独一无二又漂亮的衣裳来,多好的一个广告。

“啊,有的。”刘元的思维跳跃得太快,公孙原虽然没有完全的跟上,可问题还是能答上的,连连地点头冲着刘元说

“我的看看时间,明日我让人给你送去一个款式,你让人仔细做,只要做好了,将来只需要等着收钱就好。”刘元一脸的肯定,公孙原诧异地看向刘元,不确定是不是开玩笑,但是看刘元胸有成竹的样子,刘元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也不会说没把握的话。

“但听殿下吩咐。”公孙原虽然不明白刘元哪里来的自信,但照做是必须的。

布料是刘元让人研制出来的,生产归刘元管,款式也是刘元来想,刘元敢说做好这身衣裳就可以躺着收钱,公孙原都好奇死了。

张良道:“为太后定制的。”

“我得了好东西进献阿娘理所当然,顺便帮自己一把。”吕雉既然动了要为刘盈选后的心思,必然会几次设宴。

别管贵族们有多瞧不起刘家原本出身泥腿子,眼看大汉的江山已经定了,他们未必没有心思让女儿入宫为后。

参加宴会的人自然会更多,更多的情况下,他们会如何?

公孙原一下子明白了,敢情刘元打着吕雉的主意,同样也意识到了一件事,皇帝要选皇后了!

想来也是,孝期已经过了,一国之君的子嗣关系社稷,必是人人都着急的。

选后一事也得提上议程来,想选皇后不仅选人家,更要选人,人若是不好,他们为何要?

抬眼看向刘元,有这样一位人物在,皇后的人选想要乱来都不成,大汉的江山越发的稳固,换成了贵族要看他们的脸色,自然而然,贵族们想与刘家联姻,就会使出各种各样的手段,不屑入宫的人倒是不用操心,比如公孙原便是。

“若是进献太后的,得一套也不够。”张良笑笑地提了一句,刘元毫不避讳地道:“总得做出一件让我看看公孙家的人手艺如何,若是好自然多做几套,让阿娘换着穿。”

“殿下穿其实更好。”张良幽幽地道了一句,刘元道:“此言你也敢说出来,就不怕叫人听着了饶不得你。”

太后虽然是刘元的亲娘,张良却想让刘元也穿着光鲜艳丽?

“只是提醒殿下不要忘了只给太后准备,殿下也应该为自己准备准备。”提起此事,刘元显得哭笑不得的,“这些宴会我不想去,有那功夫我不如多陪陪留侯,何必费心。”

本来想让刘元出门穿得更好看的人得知刘元的理由倒是欢喜了。

公孙原吃了一顿狗粮,能怎么说,人生都是自己选的,像刘元和张良两人,他们能有今天不容易。

“殿下的所言原都明白了,若是殿下没有旁的事,原告退了。”羡慕不来的人,何必多想。

看看张良为了刘元付出了什么?连官都不当了,只得了一个爵位,一个侯爵大汉少了吗?

有多少人以为张良娶了刘元失了风骨。瞧不起张良的贵族不少,背后指着张良暗直张良不像个男人的更是不少。他不相信张良一句都没听到。

但是张良从来不曾放在心上,面对无数人的嘲讽,不管他们对张良的态度如何,至少当着张良的面他们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辛苦了。”刘元也觉得她和张良的事就不必让人多听了,还是把人请走吧,等人走了他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公孙原拿了一叠纸走了,樊伉也叫菱青提练了回来,樊伉的眼睛发亮,都有光了,刘元询问地看向一旁的菱青问道:“如何?”

“小侯爷比起一年前进步很大。”菱青给了肯定的答案,刘元道:“有什么需要改进的?”

菱青去试人了,要怎么变,怎么让人进步先让菱青说来,菱青指出几点,刘元叫樊伉上前来捏了他的手和脚,“最近没按姨父教你的功法练,感觉手脚还痛吗?”

先前樊伉说过手脚痛的,琼容看过之后道是用力过猛受了损伤,好在孩子小,倒是不用担心,只要好生养养,换一个功法练着就成。

为着这事吕媭差点把樊哙给撕了,没见过这样坑儿子的人,自此不许他再教樊伉武功。

“没有,再没有痛过了。不过因为这事我爹揍了我一顿。”说到这事樊伉很是委屈,冲着刘元就是告状,刘元却不以为然地看了他一眼,笑道:“皮粗肉厚的揍就揍,有什么关系。”

樊伉无可反驳,因为皮粗肉厚挨的揍也是不少了,他得认命。

刘元道:“往后再接再厉,先前的书都看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问题?”

“有,有啊,可多问题了。”攒了一年的问题确实挺多的,等樊伉从公主府出来的时候却是满心的欢喜,他就知道什么事都难不住刘元,看看他攒的问题,他都问过他爹还有几个将军了,他们却一个都答不上,哪像刘元信手拈来。

“往后还得努力,书要好好读,人也得好好做。”刘元冲着樊伉叮嘱,樊伉哭笑不得的道:“阿姐你就放心吧,我肯定好好做。

刘元将人打发了,张良感叹地道:“殿下这辈子都闲不下来。”

叫刘元听着笑叹道:“也是没办法的事。倒让你因我这辈子也闲不下来了。”

“甘之如饴。”没有其他的话,只这四个字也足够了,

想要偷闲半日,却总有数不清的事闹上来。

刘盈开了眼界,在吕雉提起想为他选一个皇后时,刘盈却道:“我不想立皇后。”

吕雉听完倍觉诧异,询问地看向刘盈,想知道他是为什么不想。刘盈道:“皇后立来只是为了打理内宫,阿娘就管得极好。不需要再另外找一个人。”

“若只是为了繁衍子嗣,我会寻几个出身低的女子,孩子生下来之后就让阿姐帮我教,阿娘信不过我,总信得过阿姐的。”

“可是立了中宫有了皇后,才会有嫡子。”吕雉觉得自己的脑子一时跟不上刘盈,想与刘盈好好地说说的,刘盈却认真的道:“是不是嫡子有什么关系,都是我的孩子,阿娘和阿姐都会一视同仁的。”

“皇后的意义仅仅是联姻,以我们们今时的身份地位,天下安定无忧,有阿姐在我们需要借力于人?”

本来这件事刘盈早就想好了,他不想立一个皇后,不仅是因为将来打算,立一个皇后还会给吕雉和刘元惹麻烦,既然如此何必立之?

“我不想阿姐受制于人。中宫皇后总是君,阿姐虽是长姐,君臣有别,阿姐为我们付出那么多,没有人有资格因为成为我的妻子就凌驾于阿姐之上,让阿姐与她见礼。阿娘就舍得?”刘盈思来最能说服吕雉的还是得拿出刘元来。

吕雉哑然,她倒是没有想到一点,“你阿姐不在意这些虚礼。”

“阿姐不在意是因为阿姐大度,我没能为阿姐做任何事,独独可以做的也仅此而已,阿娘就当我这个当弟弟的多顾念阿姐几分。”

吕雉能说什么,看向刘盈真诚的面容,还真是为刘元着想,因此并不愿意刘元受制于人?

“你这个理由说出来只会给你阿姐招来祸事。”吕雉只是陈述一个事实,“我与阿娘说实话,与旁人自然不会这般说。不想立皇后只要阿娘和阿姐同意,又有谁敢表示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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