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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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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车夏汀去后备箱拿买好的礼物, 守在大门前的白中见着有人来便带着一脸笑意迎了上来,结果见着了林月童, 脸色瞬间一变, 皱眉嫌弃道:“怎么是你?”

“师兄,许久没见你好像又圆润了些。”这种语气林月童早就习惯了, 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回道观的喜悦, 这点不善他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百中的脸黑了黑,不甘示弱道:“我看着你也圆润了不少, 这次出了道观想必在外面是吃香的喝辣的, 哪里还想得起师父, 想得起我们这些师兄呢。”

“师父和我说今日有贵客临门让我早早出来候着, 没想到是你, 你回道观就回呗, 还让我来接你, 这么冷的天差点没给我冻感冒了, 林月童,你可真是个小祸害,专门跳着日子来祸害我。”白中不满的嘟囔道。

提着大袋小袋东西的夏汀直着身子在后备箱处站着, 看着林月童和一个做道士模样打扮的青年男人说话, 出声呼唤道:”童童,过来帮忙拿东西。“

林月童大声应了一句, 转身就要走,却被白中拉住了手腕,他打量着夏汀露出来的那双修长笔直的腿, 打量道:”喊你的那人是谁?“

“是师父的贵客。”跟着夏汀的时间长了,林月童的性格也变了些,不再一味的隐忍,也敢和师兄呛声了,白中被他不轻不重的怼了一句,脸上挂不住,硬要拉着林月童不让他走,让他说站在后备箱那里的男人到底是谁。

“怎么了?“夏汀看到白中的第一眼就猜到了他应该是林月童的某个师兄,他可没忘那天在车上林月童可怜巴巴的模样,他的这群师兄多多少少都欺负过他,想到这里夏汀就来气,林月童这么乖巧的小孩,怎么还会有人想欺负他,简直是丧心病狂。

夏汀这次来道观是精心打扮过的,毕竟是要来见清中道长,他不仅是林月童的师父,和自家也有些许渊源,夏汀不想失了礼数。

“你...你是夏汀?”白中惊讶的张着嘴,结结巴巴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林月童第一次见白中师兄这幅样子,觉得好笑极了,白中回过神来瞪他一眼,把他挤到一旁,热络的接过夏汀手中的东西,激动道:“夏汀,你的那部电影我看了,还是去电影院看的,我特别喜欢。没想到来的贵客是你。“

林月童被白中挤到了一旁,夏汀微微皱了皱眉,一脸的不乐意。白中还在絮絮叨叨他有多喜欢夏汀,希望等会儿能跟他合个影,他说着说着发现身边没人了,回头一看夏汀不知何时停下了脚步。

夏汀站在道观的门口,回过头对着林月童招招手道:“还不过来?”

原本有一丝失落的林月童立刻满血复活,开开心心的蹦了过来,跟在夏汀身边,两人肩并着肩往道观里走去,被无视的白中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不悦,但还是跟了上去。

“清中道长现在在何处?”踏进了大门夏汀才发现其实道观并不大,虽然很有名气但是清中道长精力有限,每天固定接待前来听课的人数也有限,所以其实道观里很清净,并不像夏汀之前想的那样杂乱。

白中拿着夏汀带来的礼物早就提的手都酸麻了,他也瞧出了夏汀并不待见自己,自然也不会热脸上赶着贴冷屁股,不冷不热的回答道:“师父正在讲学,大概还要一个小时左右,你们可以先去厢房里休息休息。”

夏汀看着林月童用眼神询问他的意见,林月童点点头,主动从白中手中拿过夏汀带的东西,好心道:“白中师兄,你告诉我们安排的是那间房子,我带着夏汀哥哥过去就好了。”

白中将手中提着的东西一股脑的塞到了林月童的手中,他提了一路手都酸了。

林月童被他这样猛然的一塞,一个没拿住,一个大红色的包装精美的礼盒掉在了地上,大罐的蜂蜜从礼盒里摔了出来,咕噜咕噜滚到了夏汀的脚边。

“不是我弄的,是林月童没拿住。”白中下意识的甩锅,与往常一样。林月童仿佛又回到了那些被冤枉给师兄们背黑锅的日子,他咬着唇不说话。

夏汀看也不看白中,径直走到林月童面前帮他把手上的东西拿下来,分了一大半自己提着。夏汀低头看着他,语气温柔道:“童童,你告诉我,礼盒到底是怎么掉的?”

一罐蜂蜜而已,其实并不是多重要的东西,但是夏汀看着林月童回了道观后的状态有些心疼,在他面前林月童是个永远散发着光芒的小太阳,虽然他偶尔会做错事情,也偶尔会让夏汀抓狂,但是他带来的那种生命的活力是夏汀从未在任何人身上感受到的。

可是这样热情似太阳的林月童回了道观却熄了火,向阳生长的小树苗蔫巴了,夏汀这次跟着他来道观也是想帮小树苗驱驱虫,让他更加茁壮健康的成长。

夏汀的温柔像是压倒林月童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抬头看着他的夏汀哥哥,眼里带着自己都没发现的依赖,软软道:“不是我弄掉的。是白中师兄一下把所有东西都塞过来,我都没碰到那个礼盒。”

“好。我知道了。“夏汀点头道,白中顿时就着急了,想要撇清自己的关系,跟夏汀解释道:“你别听月童乱说,他脑子有点问题,跟我们的思维不一样。”

林月童猛的抬头睁大了双眼,眼泪瞬间就下来了,他着急的冲着白中怒吼道:“我脑子没有问题,你不要胡说!”

白中被他吓着了,又立刻反应过来摆起师兄的架子,不服输道:“怎么?我还说错了?你脑子就是有问题,该不让别人说,你该不会是骗了人家吧?”

林月童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水,他无意识的看着夏汀,喃喃道:“我脑子没有毛病,我就是正常人,我是正常人,对不对,夏汀哥哥?”

“对对对。”夏汀的心都要疼碎了,将人半搂在怀里,一下又一下的轻抚着他的背部,轻声说道:“我们童童聪明着呢。”

林月童抽噎着打嗝,夏汀带着狠劲瞪了白中一眼,让他闭嘴。白中心虚的呐呐不敢再言。

“你给我道歉!”林月童自己擦干了眼泪,从夏汀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带着哭腔对白中说道,“你说对不起,你说错了。”

夏汀站在他的身后看着林月童让白中道歉并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对,做错了事情最基本的就是道歉,这一点很多人都做不到,林月童现在敢于让他的师兄为他们自己说错的话道歉,他胆子确实是大了很多。

但是看着他哭成这幅样子夏汀还是有些心疼,林月童的哭不像成年人的哭,任由眼泪流淌,他像个小孩,全身都写满了难过,抽泣着打嗝,声音闷闷的,听着他哭就能感受到他的悲伤。

夏汀拿着纸巾给林月童擦了眼泪,林月童乖乖的任由他摆布,让闭眼睛就闭眼睛,让擦鼻子就擦鼻子,听话得很。

白中梗着脖子不肯道歉,但也不敢再说过分的话。林月童不肯放过他,一定要让他道歉,白中恼羞成怒小声道:“道什么歉,反正我没说错。”

不说林月童,夏汀自己都想要上手揍人了,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白中的衣领,拳头高高举起,咬牙切齿道:“那你这张嘴给我闭上,要不然我亲自动手让你合上!”

白中吓了一跳后心头也来了火气,这里是道观,是他的地盘,夏汀敢在这里对他无礼,这算怎么回事!真当他是软柿子好欺负吗?白中猛地一推夏汀。

夏汀...纹丝不动,嘲讽笑道:“你也就这点欺软怕硬的本事了。”

林月童被夏汀吓得半死,哭都不敢哭了,但是说话却还是有些抽抽,他抓着夏汀坚实的手臂,摇头道:“别...别动手。”

夏汀松开手,白中踉跄了几步站住,从别院里听到动静的其他道士也纷纷赶了过来,有两个和白中岁数相仿的道士看着夏汀的眼神不善,还有一些年岁颇小的道士围着林月童,欢呼雀跃,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都围在一堆做什么?”一个胡须花白的老道士从讲课厅走出,身后还跟着几位穿着常服的听众,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比例很是平均。

“道长,那我们就先走了。改日再来。”听众们向清中道长告别,清中微微一笑,轻轻颌首。

林月童脸上是克制不住的兴奋,身子微微颤抖,眼眶又有些红,但是强行忍住了,等到所有听众都离开后他才飞奔到清中道长身边,激动得不能自已,最后用力的抱住了师父的胳膊,撒娇道:“师父,我回来了!我...我...”

他说着说着就有些说不下去了,周围所有的师兄弟都在看着,还有夏汀脸上也是似笑非笑的表情,林月童有些不好意思。

清中道长轻轻拍了拍林月童的手,如同过去二十年一样,老人手中的厚茧擦过皮肤,带来了熟悉的安全感,林月童有了回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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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见着清中道长出来了,白中等人也不敢造次,规规矩矩的站着,像是课间挨训的学生一般,个个都低着头,不敢看清中道长的脸。

清中拉着林月童的手仔细看了他许久,才欣慰道:“不错,瞧着你胖了不少,想来在外也有好好吃饭。”

站在白中身边的青年道士忍不住道:“我看着胖了许多,估计连道观里为他留着的道士袍都穿不上了。”

林月童惊讶道:“观里又做新道袍了?”

清中道长含笑点点头,比林月童年纪更小,只有十四五岁的师弟白丛故意道:“月童哥哥下山之后天气越来越冷,师父喊了人来帮我们量尺寸做新道袍,还特意做了你的呢。”

“那道袍呢?”林月童满眼都是惊喜,追着问道:“唉呀我胖了这么多,肯定穿不上了。怎么办呀?是不是该减肥了?”

从清中出来后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夏汀这时突然开口道:“减什么减,这样刚刚好。”

所有人的视线都移到了他的身上,清中慢慢推开林月童,笑眯眯的走到夏汀面前,和蔼道:“你是夏汀吧?”

夏汀忍不住的打量这位清中道长,鹤发童颜,精神矍铄,身轻如燕,难怪会被一群人奉为传奇,夏汀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她当时来道观,所求的事情是什么呢?

夏汀点头道:“我是陪着林月童来的,他是个懂事听话的小孩,想着出国前要来探望您。所以我就带他过来了。”

清中道长神色不变,捋了捋长长的胡须道:“我听赵和说了,现在你留着月童在身边当保镖,还给他发工资,你也是个心善的好孩子。”

“那当然了,如果我不心善的话,今年过年童童就只能一个人过。”夏汀说话不自觉地带了点火药味,挑衅道:“按理说他在哪儿过年心情怎么样这不是我该管的范围,但是我看他可怜,大过年的连个地方都没得去,也不想让他留在帝都想着这些事情伤神,所以干脆带他出国旅游散散心。”

清中并不生气,还是温和的模样,语气也很平和,他笑了笑道:“看来我为月童找到了一个不错的老板。”

“贵客临门,去里边说话吧。”清中率先转身往道观里边走,林月童看着师父逐渐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夏汀站在原地不挪动的身影为难极了。

道观里的其他道士都在自以为很隐秘的打量着夏汀,毕竟这样的公众人物难得见一次,是人就有好奇心。

几个年纪小的道士都围在林月童的身边,黏黏糊糊的,最小的小孩应该才五六岁,抱着林月童的大腿,看着他带回来的零食都走不动道,林月童看了看,把礼物分了分,带给师父的单独拿出来,其他的零食和礼物都分给了其他的师兄弟们。

年纪小的孩子们拿到礼物后一哄而散,林月童慢慢挪到夏汀身边,小声提醒他道:“师父已经走了。”

清中道长发现夏汀没有跟上来后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等待,他回过头看着夏汀,两人遥遥对视,最后还是夏汀败下阵来,跟上来清中道长的脚步。

三人到了道观的会客房间,清中亲自为夏汀泡了茶,林月童第一次以这样正式的方式坐在师父身边,有些坐立难安。

夏汀的心情复杂,在来道观之前他以为自己见到清中时会很生气,毕竟当年他的母亲在重病之际不去医院治病,反而日日住在道观中,因此耽误了最佳治疗的时机,也是这个原因才让夏汀对道观对清中甚至对道士这个群体都有了偏见。

但是今日真正见面,清中仙风道骨,面目和善,不像是骗子一流,而且道观里也收留了不少像林月童一样的小孩,夏汀觉得他应当不是坏人,可是他母亲的死夏汀还是久久无法释怀。

三人落座后清中问了问林月童的近况,言辞恳切的感谢了夏汀这些日子对林月童的照顾,夏汀稍显冷淡的应答了几句。林月童在一旁眼巴巴的听着,只怕师父对夏汀的印象不好,帮他说了许多的好话。

“他性子单纯,行事也略显鲁莽,若是真做错了事情你不想留他在身边了,你就让赵和联系我,我亲自下山把他接回去。”清中突然道,他侧头看着林月童,眼睛里满是慈爱,“月童是个好孩子,他能帮你的不只一星半点,所以你要好好待他。”

“他没什么不好的,跟在我身边,我倒是觉得很好,也肯定不会赶他走。”夏汀喝了口茶,给了林月童一个肯定的眼神。

看着夏汀,清中的脸上写满了怀念,似乎透过夏汀看到了另一个故人,他叹了口气道:“你的脾气还真如秀雅女士所说,又直又硬。”

李秀雅是夏汀母亲的大名,她生命中的最后一段时日是在这道观中度过的,那个时候夏汀还在参加选秀节目,期望能通过节目出道快速赚取一大笔钱,给母亲治病。

只是后来他终于如愿以偿出了道,赚了钱,可是母亲却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骤然离世。

“月童,你先出去和师兄弟们说会话,那几个小的整日里盼着你回来,你去看看他们。”清中道。

林月童懵懵懂懂的站起身,点点头,往外走去,在转身关门的那一瞬间他担忧的看着夏汀,房间里的两个人对于他都是很重要的存在,他知道夏汀对师父一直不太喜欢,可是师父年纪大了,他担心夏汀惹清中生气。

夏汀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让他安心离开,清中将两人暗地里的互动都尽收眼底,喝了口茶,脸上带着微笑。

“清中道长,您支开童童,是有话想和我单独说?”夏汀开门见山道,“不过在您开口之前我也有几句话想要和您说。”

“愿闻其详。”清中道。

夏汀直视他的双眼,严肃道:“五年前在我母亲病重之时您执意将她留在道观里,为的是什么?”

房间的气氛瞬间凝滞,安静得连银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清中笑了笑,他坐的笔直,脸上的纹路是岁月留下的痕迹,气质非凡。

他道:“我以为你会问那25岁大劫一事。”

夏汀嗤笑一声道:“这种事情随心罢了,信不信我说了算,我不信这也不算什么大事,也当不得真。“

清中点头拂须,”看来小友比我想象的更要透彻。“

夏汀眉眼间有着些许的不耐烦,清中一眼便看了出来,忍不住多嘴了一句道:“看来你的样貌和性格都随了你的母亲。不过还请你稍安勿躁,你母亲在离世之前给你留下来一封信放在我这边,拜托我等有朝一日你来了这道观,便让我将信给你。“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夏汀坐在椅子上瞳仁扩大,半天没法回神,已经五年过去了,妈妈原来还留了信给他?

清中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的信封交给夏汀,信封素净,没有多余的印花,是李秀雅喜欢的类型。

夏汀接过之后一双手微微颤抖,近乡情怯,这封信在他的手中有千余斤重,他不敢打开不敢面对里面的内容。

“这是李女士的最终遗言,在你去参加选秀的时候她已经考虑过如果她的病情突然恶化而你没有时间赶回来的可能性,这是她很早以前就写下的一封信,你可以打开看看,它会让你重新想起李女士温柔的笑。”清中站在夏汀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一直都知道她爱我。”夏汀的声音有些哽咽。

他小心翼翼的拆开信封,纠结犹豫了很久才打开信纸,看到那熟悉的字迹,一滴眼泪掉落在信纸上,晕染了字迹,夏汀连忙擦去脸上的泪水,怀揣着难过又好奇的心情接着往下看。

李秀雅去世的那年,夏汀才二十岁。

夏汀曾经拥有一个完美的家庭,父母恩爱,孩子帅气听话,他们一直都是被其他人羡慕的家庭,但是完美家庭的背后其实隐藏着种种危机,只是李秀雅和夏禹顺将其掩盖得很好。

老天爷从来不会一直眷顾一个人,夏家的好运在某一天仿佛突然用光了。

在帝都公立学校当体育老师的夏禹顺在夏汀眼中一直是一个好爸爸,他身材高大,面容俊朗,运动天赋满点,从小就带着夏汀滑雪打篮球踢足球,不抽烟不喝酒,只爱夜钓,偶尔也会买张彩票试试运气,在夏汀眼中夏禹顺是个亦师亦友的伙伴。

李秀雅是医院的一名儿科护士,每天早出晚归,十分辛苦,她性子温柔,说话永远不紧不慢,能在有限的时间内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还烧得一手好饭菜,夏汀的厨艺便是从母亲那儿学来的。

在他前十八年的记忆中,他的家庭幸福美满,夏禹顺会在双休日带他出去玩,回来后有李秀雅做好的大桌饭菜,一切都在他高三的那年暑假发生了变化。

夏禹顺欠了高利贷,利滚利被人找上门来,李秀雅在家中晕倒,被查出了肺癌。

作者有话要说: 日6真的好难哦,咸鱼作者不禁发出了感慨~(你们要不要夸夸我鸭

下一章即将揭开夏汀的过去啦,也是好惨一男的,哎,我真的是后妈本尊了。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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