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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正文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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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辄晚对于廖谨放弃了颜家所有的可用的政治资源反而把动产不动产都变成钱的行为嗤之以鼻。

不过是情理之中。

他为了楚锐安心,不去涉足政治, 哪怕楚锐好像根本不会在乎他到底是否大权在握。

孟辄晚偏头, 用余光看向对方。

那里有个苍白的美人。

他什么都没说,对方也什么都说。

灯光中, 这个苍白的美人像是瓷制的, 一碰就能碎掉。

......

在楚锐回驻地之前, 他和周映如有一场谈话。

周映如直截了当,道:“军部有意让您做副部长, 要是您愿意, 部长也可以。”

“我不愿意。”楚锐道:“我在休假。”

“您真的把停职当休假了吗?”

楚锐道:“当上部长之后记得取消我的停职,批准我的休假。”

“区别在哪?”

“付不付工资。”楚锐道:“我将有个孩子,听说养孩子很费钱。”

周映如笑了起来。

“所以您休假是为了陪夫人?”

楚锐含糊地说:“嗯。”

他告诉自己, 对周映如他不太熟, 没有必要说那么多。

他不多说的原因仅仅是他们不熟,而不是尴尬。

比起和周映如在这闲扯, 他现在更想去见廖谨。

廖谨也很想见他。

“舅舅。”他叹了口气,“您还真是,”

“阴魂不散。”影像中的人接上。

这不是颜静初的实时影像, 而是一段录像。

颜静初显然十分了解他,知道他要说什么。

“是的, 阴魂不散。”

颜静初道:“我只是作为一个舅舅的提醒,颜谨。”

“之前我设定了程序, 如果一个月内, 我没有打开过这个程序, 说明我已经死了,或者,我被判了无期。”他平静地说:“这算是遗书的一部分吧。这个录像将会发送到你的终端上。”

“我当然知道,这个时候我的全部提醒都被会被你当成挑拨你和廖谨关系。但是不好意思,我还要说。”

“你和楚锐关系很好,你很爱他,这我当然清楚。能让我亲爱的外甥放弃一切,当然只有我们的楚锐阁下。你爱他,但是,颜谨,你能否确认他爱你?”

“楚恒死了,这点我们都有责任。楚锐恨所有人,他要杀了所有人。颜谨,如果没有你的话,他的计划成功的时间是否会延迟?当然会。”

“颜谨,十年前你可以利用楚锐,为什么十年之后楚锐不能利用你?”

“让你像条狗那样地忠于他?你可以用感情当筹码,他为什么不行?”颜静初看他的眼神似乎在告诉他你已经无可救药了。“我一直在纠结,是否把你作为第一继承人,我当然不是认为你是我的外甥,而不是我的儿子就认为你没有资格继承,而是,”他神情有些古怪,“你到底能不能继承?你不会把家产败光这我相信,但是我怀疑的是,你会不会不去利用颜家的资源,而是消解它们,让颜家土崩瓦解,乃至彻底消失,就为了讨好你的爱人?”

廖谨:“......”

从某种程度来说,颜静初太有先见之明了。

“我不劝你离婚,因为我知道劝也没有用,但是我希望你为自己留些余地,”颜静初淡淡地说:“你也姓颜,他为什么不能在你没有利用价值之后迁怒于你?”

廖谨喃喃自语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还有利用价值,但是您已经没有了。”

他关闭录像。

然后躺在床上。

要不是账户上那些多的让人眼花缭乱的钱,还有研究院繁重的让人窒息的工作,他这样真的很像元帅包养的小白脸。

他一直躺在床上,想等楚锐回来。

他没等来楚锐回来。

他记得研究报告中写着探索者和其他药物产生反应之后会对实验体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这件事楚锐不知道。

他一定不知道。

楚锐要是知道,楚锐可能会直接杀了他。

廖谨轻轻地叹了口气。

早知道,他应该直接带楚锐去做记忆消除手术。

这是他最后一个想法,他在下一刻失去了意识。

......

廖谨睁开眼睛。

年轻人身材修长漂亮,肌肉紧实,线条优美。

水流顺着他的后背淌下。

楚锐注意到廖谨的目光,他有点疑惑地用手擦了把脸上的水,道:“你怎么了?”

廖谨怔怔地看着他。

水和眼泪一起顺着脸淌下来。

水流到眼睛里有点疼,他眨了眨眼睛,眼球都是红的。

楚锐有些诧异。

他关了廖谨那边的水,把毛巾扔到他脸上了。

这时候的楚锐很年轻,没有那么多伤。

他笑起来仍然有少年人的天真和干净,甚至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廖谨匆忙地用毛巾擦脸。

楚锐的声音里关心掺杂着抱怨,“我都说了受那么重的伤就别洗澡,你擦擦就行了。”

廖谨低头看自己腹部边缘发白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没有楚锐说的那么严重。

他突然想大哭或者大笑,可他只是低低地说了声:“谢谢。”然后出去了。

楚锐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自己这个新队友让人猜不透。

他洗完之后去找廖谨,发现对方正盯着墙发呆。

他凑过去,意识到楚锐根本没有在看墙,他什么都没看,只是单纯地凝视着一个点。

楚锐道:“一起去吃饭吗?”

廖谨缓缓摇头。

楚锐已经习惯了他间或的精神不正常,于是道:“那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廖谨说:“不用了,谢谢。”

楚锐也不生气,而是搬了把椅子坐在他身边,笑嘻嘻道:“有什么不高兴的说出来听听?要不然我借你个拥抱?”

然后在他震惊的眼神中,廖谨好像要哭出来了。

不过他终究没哭,反而瞥了他一眼,神色冷冷淡淡的。

“没事。”他说。

起身走了。

楚锐揉了揉还没干的头发,实在不清楚自己哪里得罪廖谨了。

廖谨在离开之前突然道:“楚锐,你之前有没有被绑架过?”

楚锐疑惑地说:“绑架?没有啊。”

廖谨一把拉住楚锐的手腕,把他拽了出去。

楚锐都不知道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美人有那么大的力气,愣了几秒,然后才跟他一起往外走。

“你要去干什么?廖谨,廖上尉,廖......”

“带你去检查身体。”廖谨言简意赅道。

“检查身体干什么?我又没有病,廖谨,廖谨你是疯了吗?你刚才洗澡脑子进水了吗?”

廖谨一言不发。

楚锐这时候被他折腾的已经有点不太高兴了,他皱眉道:“廖谨,你到底要干什么?”

廖谨停下来。

他看着楚锐的眼睛。

廖谨的眼睛亮亮的,似乎里面还有眼泪。

廖谨的声音很低,很哑,他说:“求你了,楚锐。”

楚锐愣了半天,说:“你,好好说话。”

“听我一次,楚锐。”

他真的要哭出来了,“求你了。”

两个人就这么默默对视,楚锐最终尴尬地说:“行了,我去,我去行吗?你别哭了。”

他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一包纸巾,只好把手帕扔过去,“不用还我了。”

应该检查的难道不是廖谨吗?楚锐想。

他觉得廖谨就算没疯,距离疯也不太远了。

检查比楚锐想的还要简单。

廖谨在等待结果的时候一直拧眉,脸色难看的要命。

他这种表情让楚锐忍不住觉得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状。

好在当廖谨看见检查结果之后神情一下子就放松了起来。

他把检查结果扔到粉碎机里粉碎了。

“谢谢。”廖谨说。

然后就走了。

楚锐道:“哎,廖谨你去哪?”

廖谨没有回答。

训练一天之后累的要命又被折腾了一个小时的楚锐没去追他,而是自己直接回了宿舍。

然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廖谨。

廖谨是他父亲朋友的儿子,不过看起来不太相似。

因为这个关系,楚锐对廖谨照顾颇多,但是对方显然并不领情。

这位廖谨阁下似乎找到了自己人生的目标,转而从政。

楚锐有次在电视上看见廖谨,对方风度翩翩,谈吐不凡,和在军队里那个几天不说一句话的样子简直是天壤之别。

他似乎有点疲倦,但还是应对自如。

再见面是五年之后的事了。

廖谨,啊,不对,应该是颜议长。

多年前的战友相与气氛居然能尴尬成这样,作为当事人的楚锐也相当诧异。

颜谨和他保持距离。

这种距离把楚锐都气笑了。

他怎么说也是个将军,就算不是军部部长,也不至于让颜谨这么避之不及吧?

楚锐凭借着身份优势成功坐到了颜谨旁边,他的理由也冠冕堂皇,为了保护颜议长的安全。

颜议长到底用不用他保护,他很清楚。

颜谨目不斜视,专注地看放在腿上的一本书。

但是楚锐发现他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根本连一页都没翻。

他忍不住道:“廖,颜谨,颜议长阁下,需要我帮您翻页吗?”

颜谨没有回答。

楚锐看他垂眸看书。

他抿着苍白的嘴唇,看起来竟显得可怜。

五年前也是这样。

他说:“求你了,楚锐。”

楚锐抽走了书。

颜谨没来及阻拦,伸出手,碰到的只是楚锐温热的手背。

楚锐道:“不叙叙旧吗?阁下。”

颜谨轻声说:“我和你,熟悉到了需要叙旧的地步吗?”

这是一句很短的话,他说出来,却仿佛用尽了一生的力气。

他说完立刻低下头,不愿意让楚锐看他泛红的眼眶。

楚锐一愣。

在楚锐记忆里,他从来没有说话这么不留情面的时候。

楚锐嗯了一声,道:“不好意思,打扰您看书了。”

他把书又扔了回去。

楚锐来的让人猝不及防,他走的也斩钉截铁。

颜谨看他的背影,很快又把头低下去了。

他想,走了很好。

楚锐要是再坚持一小会,他就要克制不住亲上他的嘴唇了。

可是啊,可是......

他想,廖谨,你和楚锐在一起,你到底给他带来了什么呢?

你已经让楚锐为你死了一次了,在你死后,楚锐恐怕也痛不欲生了,你这次,又想做什么,让他死,还是让他生不如死?

楚锐到哪里都是焦点,廖谨听见楚锐和其他人谈笑的声音,眼泪簌簌地往下淌。

他以为他已经够喜怒不形于色,但事实上,只是没有遇到楚锐。

于是廖谨不着痕迹地擦干净眼泪,别过头,闭上了眼睛。

贵宾舱内只有几个人。

早知道会遇见楚锐,他还不如直接坐专舰来。

变故就在一瞬间。

贵宾舱瞬间黑了下去。

颜谨记得楚锐的眼睛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

对方立刻拿起了枪,他沉默片刻,对颜谨道:“我在这,你......您,别害怕。”

颜谨沉沉地嗯了一声。

他身边并没有武器。

舱内进来了人。

对方开了枪。

楚锐立刻还击。

楚锐直接把他按到了椅子下面。

枪火把周围都照亮了。

楚锐一直站在颜谨面前,显得从容平静,又游刃有余。

这场枪战持续了十分钟。

灯终于亮了。

楚锐回头看了颜谨一眼,他问:“有事吗?”

颜谨摇摇头。

楚锐笑了一下。

他本来在黑暗中就看不见,不管是攻击还是防御,靠的都是听力。

他几乎半身都是血。

颜谨一怔。

楚锐仍在微笑。

他已经,已经离开楚锐了,为什么,还是会这样?

他再一次醒来,是在学校。

他们是普通的学生,楚锐正在无聊地画画。

画里面是个长头发的美人。

颜谨闭上眼,觉得阳光太晒了。

楚锐把画团成团,扔给颜谨。

他到底,应该做什么?

无论他怎么做,楚锐都会为了他死。

这点似乎无法避免,无可挽回。

为什么?

这又是,第几次?

廖谨已经不记得了。

他甚至往了楚锐是如何死的,他忘了对方是如何死在他面前的。

一次又一次。

他嘴里都是干涩的血腥气,楚锐在不远处受了重伤却仍向他微笑。

廖谨看着自己手里的枪,他突然想,如果他死了,那么楚锐会不会,什么事都没有了?

他怔怔地看着手里的枪,然后举了起来。

他开枪。

“廖谨!”是楚锐的声音。

他朝楚锐笑了一下。

床上的人睫毛微微颤动,他小声道:“楚锐。”

“爸爸,漂亮姐姐醒了。”

“那不是姐姐,我说过很多次了。”五六岁大的孩子留着齐耳的短发,五官幼嫩精致,看不出男女。

“那就是漂亮哥哥。”

楚锐无可奈何地说:“也不是哥哥。”

廖谨直起身,他才发现这么久楚锐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把他的头发留的相当长,长的几乎到了腰。

他用手挽到后面。

这么看起来确实像个长发的姐姐。

“醒了。”楚锐的表情看不出来高兴也看不出来不高兴,他平淡地说:“还记得我是谁吗?”

廖谨一眼不眨地望着楚锐,神情说不上是专注还是呆滞。

楚锐心中咯噔一下。

难道傻了吗?

“认识我吗?”

廖谨还是没说话。

楚锐点点头,然后给了廖谨一拳。

没打脸上,从耳朵旁边擦过去了。

廖谨一动不动。

小孩用手捧着脸,静静地看他爸爸发疯。

“楚楚,”楚锐面无表情地活动关节,“出去,关门。别让任何人进来。”

被叫做楚楚的小孩乖乖点头,从椅子上跳下来,乖巧地关上了门。

廖谨刚要开口,就被楚锐狠狠地压在了床上。

楚锐居高临下,笑容明艳得都残忍了,他问:“你怎么不死呢?”

廖谨睡了几年都睡僵了的脑袋,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楚锐是真的生气了。

他眨眨眼,像是从前那样的无辜。

无辜虽然不能当饭吃,但是至少浇灭楚元帅燎原一样的怒火。

楚锐打不下去了。

廖谨嘴角淤青看起来已经很可怜了,他本来就是消瘦的美人,躺在床上几年,更显得身形单薄。

楚锐放下手。

“还记得我是谁吗?”

廖谨没说话,不知道是记得,还是不记得。

楚锐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道:“我是你老公的债主,你老公欠下一笔钱跑了,你自杀没成功,外面那个小孩就是你儿子,欠了几个亿,你打算怎么还我?做牛做马还是卖血卖器官?”

大美人红着脸,小声问:“肉偿行吗?”

楚锐确实是愣了好几秒。

楚锐顺着他的话往下接,合法的关系弄得像是偷情。

他捏着廖谨的下巴,道:“你打算陪几次?嗯?”

廖谨眼睛湿漉漉的,像是猫,还像是被雨打湿了的鸽子,他声音更低,“您说呢?”

这还很入戏?

楚锐突然觉得要是玩角色扮演凭借廖教授精湛的演技效果一定非常好。

他啧了一声道:“一辈子呢?”

廖谨脸通红通红的,点了点头。

楚锐腿往下压。

他冷笑一声,道:“廖教授,您还真精神。”

廖谨不说话。

“现在想起我是谁了吗?”

廖谨小心翼翼地说:“老公。”

这可太他妈会说话了。

楚锐面无表情地翻身下床了。

廖谨紧张地看着楚锐的背影,深怕他一个不注意,楚锐就跑了。

“去哪?”

“找点吃的。”楚锐道:“你不饿吗?”

他想,要是廖谨还有醒过来的希望,他就想把对方骨头折了,打上药扔卧室里放着,对外还是叫元帅夫人,简直美满极了。

他看见廖谨醒过来又怒又怕,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又是他做的好梦,等梦醒了,一如既往什么都没有。

廖谨好好地躺着,什么都没发生过。

廖谨光着脚下床,从后面紧紧地抱着楚锐。

楚锐刚要回头,就感受到自己肩膀上湿热一片。

都是眼泪。

楚锐叹了口气,道:“现在记得我是谁了?”

“楚锐。”廖谨这声楚锐几乎是呜咽了。

“嗯。”

“楚锐。”

“嗯。”

“楚锐。”

“嗯。”

“你别走。”他声音哑得好像刚哭过,“你别走。”

楚锐低低道:“不走。”

“你别扔下我。”廖谨说话的语气实在太可怜了,仿佛楚锐是始乱终弃的那个,他慌乱地拿出了楚锐的枪。

楚锐转过来。

那把枪指着廖谨的脖子,他道:“楚锐,要是有一天,你不要了我,你就杀了我。”

楚锐一怔。

“你一定,要杀了我。”廖谨声音特别温柔,“你千万别放过我。楚锐。”

要是你有一天要走了,你不杀了我,我一定会杀了你,然后再死的。

楚锐把枪拿过来,看了一眼,然后扔了你。

他把廖谨搂到怀里,说:“你有病吗?”

廖谨重重地点了几下头。

楚锐道:“有病就治。”

他拍了拍廖谨不停颤抖的肩膀,道:“别哭了,我不走。”

“我爱你,别哭了。”

阳光落在楚锐身上。

就像十年前。

十年前廖谨第一次知道,原来阳光是暖的。

他想要一束光,可他有了整个太阳。

他的太阳从十年前升起,从此之后,再也没落下过。

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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