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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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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和大人的大恩,吟良定铭记于心。”吟良颔首,冷冷的声音里忽然叫人听出几分温情来。

符念念想了想,“冉至为什么突然进宫,你实话跟我说,我实在是担心他。”

吟良沉默片刻,“宫中的事,吟良确实不知,还请夫人不要为难。”

符念念知他刻意隐瞒,但是也不好强迫他多言,只好无奈地撇撇嘴,“那好吧,宫中若是有什么消息,还请你一定要来告知我。”

吟良欣然答允,而后便朝符念念告辞,“现在情况复杂,未免再出什么其他事,属下先去外院看守。”

符念念连连点头,看着吟良离开,才自顾自回屋去。

屋里的白茶早已经准备好清茶和点心招呼符念念,“小姐快来压压惊。”

符念念拉着白茶一起坐下,对她笑了笑,“你也吃些,咱们待会去给软软收拾东西,他玩具零嘴,还有啾啾都得送去。”

白茶点点头,喏喏道,“也不知小少爷习惯不习惯宫里的日子,我方才已经吃过,现在先去和茉莉收拾东西,小姐你慢慢吃。”

符念念嘴里塞着点心,含糊道:“那我吃罢就去。”

“小姐别急,小心噎着。”白茶轻笑着快步离去。

符念念又吞下一大口茶才总算是顺好气,她连忙起身想要去找白茶,谁知道才转过身,一支飞镖就擦过她鬓边直直戳在博古架边上。

符念念顿时愣神,一点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几个黑衣人便迅速闯进屋子。

她知道来者不善,先前来那些人兴许只是为了引开吟良,而他们真正要下手的目标其实是自己。

府中已经有南镇的人在值守,这些黑衣人还是能闯进冉府,可见是有备而来,符念念只能闹出些动静来引起别人注意。她大叫着推倒博古架上的瓶子,还趁机抽出匕首划伤了离自己最近的黑衣人,但是寡难敌众。

可惜这些黑衣人的动作实在迅速,符念念才朝后一退,便被鼓凳绊倒,紧接着就被黑衣人准备好的麻袋囫囵套住,被硬扛着从冉府带走。

符念念隐约听到了吟良追来的声音,她也在努力挣扎,可是套着她的麻袋仿佛将整个人都禁锢,符念念感觉自己毫无还手之力。

她一边挣扎一边叫骂,但是这反抗显得杯水车薪。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符念念终于感觉到自己被人放下,而后这群黑衣人便将她从麻袋里放出来。

天色已经变黑。

符念念悄悄打量着周围,这似乎是个什么深宅大院子,让人感到十分陌生。

她正这样想着,身后的黑衣人便出了声,“殿下,人已经带回。”

符念念一愣,这声音她以前听过的,是东厂的裴英卓,绝不会有错。

她悄悄抬起头打量,这才正对上裴英卓口中那位“殿下”的目光。

面前的人身着赭黄色蟒袍,头戴翼善冠,可脸却是张符念念没见过的陌生面孔。她知道裴英卓被冉至赶出京去和太子随行,而后东厂就坚定不移地现在了太子一边,如今面前这个应当是顺贞皇帝的嫡子朱宁极。

如果不是这些人,她的母亲不会被逼自杀,苏贵妃更不会落魄逃亡,符念念想到这,看着他的眼神中顿时带上几分恨意。

朱宁极却对此毫无察觉,只是缓缓问:“这就是冉至的夫人?”

符念念没有应声,她还在继续思索。

如今弘德皇帝显然是想要把太子之位腾出来,传给亲儿子软软。不知道朱宁极是不是已经闻听了软软的事情,所以才会专门抓她过来。

想到这,符念念不禁冷汗浃背,她只好低下头试图掩盖自己的慌张。

而朱宁极也并不客气,他蹲下身子捏住符念念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脸来,“早就听说英国公府的四小姐是个美人胚子,如今一见,还真是名不虚传。难怪你都已经嫁作人妇,苏暄还对你这么难以忘怀。”

符念念被捏得吃痛,不禁深深皱着眉头,“殿下想干什么?冉至向来跟着殿下鞠躬尽瘁,不知是哪里惹得殿下不悦,还请殿下明示。”

朱宁极大笑,“我不找冉至,就找你。只要有你在,我就不怕苏暄不过来。等到他来只身赴死,我们就能搅乱他们的步骤,趁机在宫里动手。虽说是要冉夫人吃点苦头,不过你也是说冉至向来是对我鞠躬尽瘁的,不会连这点事都不办吧?”

“宫里……”符念念低吟,她不知道朱宁极究竟想干什么,但是她知道软软和冉至都在宫里,符念念绝不愿他们任何一个人出事。

“没错,宫里。”朱宁极笑着松开掐住符念念下巴的手,“我是不是应该把你挂高一点?这样苏暄才能早点看见你?”

符念念身后的裴英卓迅速上前,毫不犹豫地用膝盖顶住符念念的背,捏着她的手腕用绳子拴了起来。

符念念皱皱眉头,“殿下,苏暄不可能来,对他来说有没什么比权利和仇恨更重要,我这样的残花败柳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价值。”

朱宁极冷冷笑道:“他来不来,试一试不就知道了?他把我耍得这么惨,这笔债,我要他连本带利还回来。所以只能暂时委屈你,日后论功行赏,我不会忘掉你们夫妇的。”

符念念恨恨地看着朱宁极,只觉得他笑得像个恶鬼。

朱宁极又说,“夫人的丹蔻娇艳欲滴,不如就撬下来一并送进宫去吧?也好叫苏暄知道,我没跟他闹着玩。”

符念念想要反抗,可是她被裴英卓死死抓着,就像砧板上的鱼,毫无还手之力。

————————

东厂的小番子很快就把消息送进了宫,冉至和闻苕本还半信半疑,谁知片刻之后吟良就紧跟着来送信。

“南镇里混了东厂的人,才会将那些黑衣人放进冉府。”吟良俯身跪地,“吟良罪该万死,还请大人责罚。”

闻苕的眉头立时耸起,“南镇里……是我失察……”

他缓缓回头看自己身后的冉至,想知道冉至会作何决断。

两个人昨日进宫就发现朱宁极显然是要有什么动作,宫中是多事之秋,禁护着弘德帝的锦衣卫是最后的防线,此刻绝不能调动。

可是就这样让冉至弃符念念的生死于不顾,那对冉至来说是绝不可能的事。

坐在一边的冉至倒是没说话,他默默地拆开东厂送来的信封,想要重新权衡利弊,谁知信纸尚未抽出,半截血肉模糊的甲盖就从里面掉出来。

冉至一眼就认出这是符念念的指甲,被生生撬断半截搁在信封里。冉至的动作微顿,随即整个人开始隐隐发抖,眼中更是怒极泛红。

未几,听闻消息的弘德皇帝也赶过来,他拍拍冉至的肩,“快去,去救她,千万不要像朕一样,丢掉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皇上说着转向闻苕:“你挑些精卫跟着暄儿,宫里的卫士想办法再调。”

“不,锦衣卫绝不能少,陛下不可以身犯险。”冉至眉头深皱,“让我去,我一个人便可以把念念带回来。”

闻苕忍不住道:“不行,他们不知道有多少人,你单独去太过危险。”

“我不会死的,至少把念念带回来之前不会。”冉至已经起身,转身就欲离开,行到门边却又忽然回头道:“闻苕,我把宫里交给你了,你可一定要护好陛下。”

闻苕郑重点头,“我会照你的安排来,你只管去救夫人,宫里的事情一结束,我即刻带人去接应你。”

冉至轻轻勾着嘴角,闻苕和他四目相对。

他们都知道,这瞥目光意味着何等的重量,冉至交出的是山河,闻苕接过的是信任。

可也只是这轻轻一瞥,一切便已在不言中。

冉至迅速换掉行头带着苏暄的面具跨马出宫,他没办法去想符念念被撬断指甲的时候有多疼,只能扬着鞭子让马跑得更快一些,快一些赶去朱宁极要他独自前往的地方。

符念念被裴英卓拴住手腕吊在河边的绛纱灯架上,苏暄隔着很远就能看清,她的两只脚还被铁链捆着,若是吊她的绳子一断,整个人就会立即坠入河中,迅速下沉。

苏暄攀着身边的树离开马背,循着夜色悄悄往符念念身边潜。他知道自己势单力薄,硬碰硬绝不是上策。

灯架下守着七八个东厂的番子,他丢出去一块石头引开几个人的注意,迅速跳出草丛冲过去想解开绑在灯柱上的绳子。

而与此同时,朱宁极拍着手慢慢走出来,“苏暄,你终于来了,英雄难过美人啊。”

苏暄沉默片刻,转过身正对上朱宁极的目光,“放掉念念,我们的事情,我们单独解决。”

朱宁极挑挑眉毛,“我可不傻,既然已经被你耍过一次,你觉得我还会信你第二次吗?若是冉至知道你觊觎他的妻子,不知道会不会怒火冲天呢?真有意思。”

“皇位本就不属于你,你翻腾的水花再多,被废也是早晚的事。”苏暄冷声道,“与其在这里伤害无辜,倒不如早些收手,起码圣上还能保得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你做梦。”朱宁极的表情逐渐扭曲,“皇位是我的,天下也是我的,宫里那位既然都没有子嗣,江山难守,他复位干什么?不如把本该属于我的东西都还给我,今晚我就要先杀了你们,再杀了宫里那个老杂毛。”

苏暄猛然抽出刀来架在朱宁极颈边,“就凭东厂和你?想杀我有点难吧?殿下是想赌一赌我的刀有多快?”

朱宁极冷笑一声,“对付你是难了点,不过这不是还有位冉夫人吗?”

他说着将旁边用来照明的烛火朝着灯架抛过去,早已浸过油的绳子被迅速点燃,火焰像条蛇似得顺着灯柱向上爬,朝着符念念窜过去。

与此同时,东厂的番子们一拥而上,和苏暄缠斗在一起。

苏暄猛然拽过朱宁极,迅速掐住他的喉咙对裴英卓说:“去把绳子上的火浇灭,否则我拧断朱宁极的脖子。”

他话音才罢,手便已经开始用力。

朱宁极一慌,连忙叫裴英卓照着苏暄的话去做。

“叫东厂的人退远点。”苏暄又道。

朱宁极皱着眉头欲言又止,手里紧紧攥着自己身上的短刀,言语间便狠狠砍在灯柱上,将灯柱砍出一道深深的凹槽。

绳子本就已经被火烧得濒临断裂,被朱宁极一砍便彻底分家。

与此同时,灯架顶端的符念念开始迅速下滑。

“念念。”苏暄发出一声嘶吼,仿佛是心被撕碎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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