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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重生之黑化攻略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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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小浠不断地向后退去, 当后背抵住深红的木质门面时, 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断指的高威朝他走来, 每一步都踏在心坎上。

然后他被轻易地抓住,像是被下蛊的人偶忘记了挣扎, 前面是熊熊燃烧的火焰, 红色的火舌张牙舞爪,试图舔舐他的每一寸皮肤, 再发出焦臭的腐烂味。

“嘭!” 膝盖骨猛然磕在地面上后有种快要碎掉的错觉,一向娇生惯养的高小浠瞬间就扭曲的面容。

手掌撑在地面, 旁边就是一滩令人作呕的血迹,他想要爬起来, 却被高威紧紧地擒住肩骨,动弹不得。

羞辱和愤怒暂时性地压过了恐惧支配着他,高小浠扬起脖子大声地质问高炎:“为什么!?为什么!?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凭什么?这么多年了没有时间来管他, 放任他孤独, 放任他自由,那么也应该放任他胡作非为啊!怨言从胸口宣泄而出, 反而堵得他想流泪。

高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屹立不倒的身影像孤坟上的墓碑一样令人窒息,他想大概真的是自己做错了,过度的宠溺成了高小浠恶毒的资本。

烟嗓透着压抑:“到了现在, 你还认为自己没有做错吗?” 其中还透着浓烈的失望。

高小浠的脖子上爆出青筋, 稚嫩的面容早已扭曲成陌生的模样, 他嘶声嘲讽道:“我做错了什么?我就是不喜欢简守!大哥,我这样的手段比起你们不还差得多吗?”

是啊,他不过就是借刀杀人、装疯卖傻,比起高炎他们折磨人的手段差多了。

可高炎却觉得怒气冲天,当年他会同意殷重一起洗白,不是没有私心的。

他想要高小浠健康安全地长大,而不是同他一样手沾血腥背负人命,甚至不知道自己会死在哪一天。

高小浠随意挥霍的东西,却是高炎所拼命维护的,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喜欢上简守的原因,干净和单纯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

雪花洋洋洒洒,摇摇坠落,浸在皮肤的时候就融入了心脏,矫情得像个二十岁出头情窦初开的青年。

高小浠不该伤害救过他的简守,高小浠也不该喜欢上自己的兄弟,最无法接受应该还是在撕下高小浠纯善的面具后,看到了那发黑发臭的真相吧。

高炎握紧了藤鞭,手臂的肌肉紧绷着:“你不该喜欢殷重。”

鞭子破风落下的时候,高小浠却只来得及捕捉“喜欢殷重”,剧烈的疼痛刺穿了脊骨,他控制不住地尖叫出声。

高威坚固不移地锁着他,却不忍心地转移了视线,手上的鲜血染湿了高小浠的衣服。

大哥知道了这个秘密,那么哥哥呢?他会感到排斥恶心还是会觉得自己其实也还不错,他会不会来救自己?

高小浠充红了眼眶泪流满面,鞭子一下又一下的落下,痛苦的惨叫声回荡在祠堂里。

他的身体越伏越低,最后浑身痉挛地趴在地板上,皮开肉绽的后背流着鲜血,高炎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最后鼻涕也流了出来,和眼泪一起淌在地面上,高小浠的眼中全是淬毒的恨意,一定是简守告诉他们的!

真的好讨厌啊,疼痛将神经刺激得发麻,他不知道自己挨了几鞭,他也不知道高炎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大门已经被重新锁上,偌大且阴森的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冷风将他包裹进未曾想象过噩梦里,好绝望啊。

天堂地狱一步之差,简守在一点点地索取报复,他知道高小浠最在乎什么,失去什么才能将他逼到癫狂。

一颗削好的苹果送到了自己的面前,简守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殷重的身上。

男人每天都守在病房里,什么事情都是亲力亲为,就连削苹果这种事也不让护工做。

殷重的手被包扎得很严实,削苹果的动作迟缓而滑稽,他却一脸的认真,就算果肉惨不忍睹的坑坑洼洼。

简守伸手拿过来,再在殷重期待的眼神中滑落,白色的果肉砸在地上,坍塌了基柱溅出果汁,被抛弃不仅仅是这个而已。

殷重只不过愣了一秒,然后脸色未变地捡起苹果扔进了垃圾桶,重新从果篮里拿出一个梨,磕磕绊绊地削了起来。

简守淡漠地移开视线,将电视调到娱乐频道,主持人一脸花痴地介绍着这段时间新起的两大小生,张靳择和简守。

一个成名于一部青春电影,一个成名于一部都市偶像剧,一个阳光帅气,一个雅致俊美。

女主持人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吵,简守调低了音量,他知道自己现在也有了不少粉丝,可是却没有了上辈子闲适的情怀。

殷重在听到简守的名字后就将目光放在了电视屏幕上,只不过还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张靳择。

也许是台本的缘故,女主持紧跟潮流,竟然还找出了简守和张靳择在大学时候共演的那出话剧的视频。

视频中的简守盘起长发穿着旗袍,只着淡妆的模样温婉动人,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坐着不动的时候浑身都笼罩着一层柔和的光。

殷重握紧了刀柄,胸腔中突然涌出一股难以压制的倾慕,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总能因为他的一颦一笑而随时悸动。

然后他看到张靳择跪下来捧着简守的面颊,虔诚地吻了上去,刀锋一偏割伤了手指,殷重只觉嫉妒成灾。

女主持还在尖叫,说着二人是如何般配的话,还指着cp榜单调笑,张靳择和简守的cp粉竟然申请了一个#折寿#的超级话题。

一直毫无反应的简守突然笑了一声,他觉得这个名字也太损了。

简守已经很久没有对自己笑过了,殷重抽出一张纸擦去了手指上的血,再次将削好的梨递给了简守。

他装作不甚在意地开口:“我觉得你的演技比他好,你看上了什么剧本就告诉我,我替你安排。”

他估计是以为自己真的在意资源,留在他身边的唯一理由也是资源,男人想通过这个挽留他讨好他。

这样的殷重有点可悲,却并不可怜,简守摇摇头:“梨上有血,好恶心。”

殷重浓密的睫毛抖了一下,简守总是能很好一刀扎入他的心脏,殷重觉得很痛,却又无可奈何。

他收回手,自己咬了一口:“我去给你带饭,今天炖的是排骨燕窝。”

简守胃不好,殷重就在汤中加了中药材,味道也自然偏苦了,很用心可惜的是简守并不会喝。

身体的好坏对于简守来说并不重要,支撑他活下来的唯一动力就是报仇的快感,等到快感退却后他不知道自己还会活多久。

保温盒被打开,浓郁的汤香味蔓延开来,简守却依旧不为所动,侧脸安静乖巧又将人拒之千里。

殷重已经习惯被简守拒绝,他从不逼迫他,可这一次也许是因为嫉妒作怪,殷重的态度突然变得强硬起来。

殷重含了一口汤汁,然后扣住简守的后脑勺,不容拒绝地吻了上去!简守闷哼一声,反射性地推阻他。

殷重用受伤的那只手去钳制简守的手,再次浸出鲜血也不在意,舌尖撬开简守的双唇将汤汁慢慢地渡了进去,挣扎后多余的汤汁顺着二人嘴角滑落。

浓重的香味混合着苦味,殷重闭上了双眼,汲取索求般地在简守的口腔中婉转徘徊,他的手激动得有些发抖。

他只是太过想念了,想念和简守亲近。

、、、、、、、、、、、

出院后简守被接回殷家静养,这座城市也进入了雨季,空气中都充满了潮湿的黏糊感,简守赤脚站在窗前垂目而下。

殷重穿着雨衣在给院子里的白蔷薇搭棚子,只不过因为他说了一句喜欢,就像宝贝一样供了起来。

雷雨肆意蔓延,撕碎了暗沉的天幕,高小浠再次昏迷后又再次醒来,这里不分昼夜,因此他也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殷重并没有来救他……

能维持他生命的只有定时提供的小半碗水,没有能量的摄入他甚至不能从地上爬起来,他觉得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不能死!他还没有见到殷重,怎么能就这样死了呢?混沌的双眼里突然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

他看着地上那跟濒临腐烂的断指,伸出的手臂像是在地上扭曲爬行的毒蛇,触碰腐肉的感觉令他发疯般的恶心。

他紧紧地闭上眼睛仓皇地将断指塞进了口中,机械的咀嚼伴随着骇人的喀嚓声。

牙齿磨蹭在森白的骨节上,半碎的肉连着筋被囫囵地咽下,高小浠已经快疯了!

…………

一根闪电劈裂了半边天,天空骤亮又很快湮灭,高小浠终于逃了出来,携带着黑暗的腐烂气息,来找殷重了。

铁门被打开,殷重站在花丛中,像是在专门迎接他的到来,高小浠恍惚露出一个笑来,果然他还有哥哥……

他摇摇晃晃地朝殷重走去,一步一步像踩在尖刀上,靠得越近他就越加清晰地看到男人脸上并无惊喜和关心。

可是我好痛啊,“哥哥,大哥打我了,他还不让我来找你……” 你应该心疼我啊。

看着面前形容狼狈可怜的高小浠,殷重却只觉得厌恶,他知道高炎的用意,不想让高小浠落入了自己的手中。

“你不该来找我。” 自投罗网的行为可笑又愚蠢,高小浠还是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人。

高小浠不敢相信自己听到话,比砸在伤口上的雨水还要冰冷还要刺痛,他想要抱住殷重:“哥哥,我喜欢你啊,不,我爱你!”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他还未碰到殷重半分,纤细的脖子却突然一痛,咽喉被锁住无法呼吸,他被殷重掐在手中,像只待宰的羔羊。

高小浠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殷重脸上冷酷无情的表情,怎么能够这样对待我呢?怎么能够抛弃我呢?为什么就是不能爱我呢!?

他疯狂地捶打殷重的手臂,艰难地从喉咙中吐出恶毒的话语:“是不是……因为简守,那……那个该死的贱人!”

殷重的手指再次收紧,眼里是高小浠从未见识过的阴冷狠意,高小浠突然意识到,殷重是真的能下手杀了他!

两个人在滂沱大雨下对峙,高小浠的脸色涨得青紫,双唇惨白如纸。

终于在他将要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殷重施舍般地松开了手,高小浠双腿一软跌进了湿润的泥土中,听着男人冷声道:“你走吧,别再来找我。”

手指死死地扣进泥土里,肮脏的泥垢陷入指甲缝里,高小浠觉得自己的世界已经完全坍塌了,他疯狂地大笑起来。

双肩抖成了筛子,从地上爬起来再摇摇晃晃地朝外走去,铁门被关上。

殷重一动不动地在雨中驻立良久,雨衣已经完全失去了它的效用,当他转过身时,发现简守正在朝他走来。

青年一袭银色的丝质睡衣,湿透后就紧紧地贴在了身上,他黑色的头发滴着剔透的水珠,滑过白皙的面颊后留下湿漉漉的水痕。

简守站定在殷重的三尺之外,赤.裸的双脚和深色的泥土形成鲜明的对比。

轰隆不停的雷声掩盖了两人的呼吸声,简守知道殷重再一次做出了选择,一次恐吓完美地“惩罚”了高小浠。

他逼走高小浠,不过是不想真正的伤害他,不过是在自己的面前做戏。

大家都是演员,在这幕戏中发挥着各自的作用,简守张开双臂等殷重来抱他。

“殷重,我好冷,你抱抱我吧。” 所有顽固不化的伪装都被这一句话所击溃,殷重在一瞬间将简守拥入了怀中。

柔软的躯体和宽阔的胸怀完美地契合在一起,明明所爱的人就在怀中,殷重却总觉得会抓不住简守,只能由他消失。

这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他开始自言自语:“阿守,我总是做梦。”

“我梦到自己将你赶走,我梦到自己没有保护好你,我梦到你死了……” 我也梦到我死了。

殷重抱得他肋骨发疼,简守却扯出一个辛凉的微笑,死了啊……梦魇而已怎么比得过亲身经历呢?

雨还在不停的下,像要将世间的所有事物都尽数吞没,余光扫过还不死心的苍蝇时,简守微微张开双唇。

他靠在殷重的耳边,声音扫过耳骨:“殷重,说你爱我。”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像是剥心的承诺一般:“简守,我爱你。”

那样的虔诚也那样透彻地击碎了高小浠残缺的心脏,他死命地抓着铁栏杆,哭得悲痛欲绝。

穿过雨幕,简守望着高小浠,笑弯了眼睛:“殷重,说你讨厌高小浠,恨不得他去死~”

向来敏锐的殷重怎么可能听不到身后的动静,可是简守是这么温柔的声音,就连尾音都在蛊惑他,说吧,说吧,只要能让阿守开心……

“我讨厌高小浠,恨不得他去死。”

像提线木偶,心甘情愿地被.操控,一切都乱了,一切都是病态的。

白色的蔷薇花在风雨中飘摇,散发出潮湿而又冷冽的香味。

高小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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