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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书院深深深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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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离得近的几人,听到里面的声响,赶紧撞开门冲进去了。

只见里面两人正争执着,晚书拉着玉思,玉思抱着床沿不肯撒手。

“怎么?心虚了?”晚书喘着粗气问道。

“我心虚什么,白日里我踢了你一脚,你心生怨恨,在山长和夫子面前装模作样,在湖边就想杀我泄愤。”玉思看有人撑腰,居然还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这番话。

“我要真想要你命,何必大半夜冒着冷风去找你;我要真想要你命,何必急急赶回书院,找个借口说个严重的病情不就是了;我要想杀你,何必把整个舍馆的人都喊起来,悄悄杀了不是更能脱身吗?”晚书放开他,一股脑说了一堆。

“你,谁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肯定是疯了。”玉思被噎得无力的挣扎着。

“哼,还有你们,你们是亲眼看见我推他了吗?仅凭别人的三言两语就执意诬陷我,这和杀人凶手有何区别。你们杀死了你们自己的良心,杀死了我在你们心里的价值,也杀死了我们之间的信任。”晚书义愤填膺的指着门口的每一个人,大义凛然的说道。

一时间,原本吵闹不休的舍馆瞬间鸦雀无声。

“怎么不说了,说不出了,既然没有亲眼看见,就乱嚼舌根,也不怕闪了舌头。我梁晚书从小读圣贤书,也知道做人的三纲五常,自问从没做过一件亏心事,就算我真做了什么,书院自有山长和各位夫子惩罚,大晋自有律法制裁,还轮不到你们在这给我判刑。”

晚书说得口干舌燥,扫视一圈周围发愣的一众人,心情舒畅的回去睡觉了。

“他,梁晚书他什么意思?”半晌,才有人回过神来。

“这么晚了还在闹什么,明天迟到的统统到我这领罚。”斋长的声音忽然出现,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到了门口。

有几人反应过来跑去睡了,还有的慢吞吞的东张西望一番才去睡。

“谢了。”眼看着众人屋里的光线渐渐灭了,苏宴才对着斋长道。

“恶人都我来当,好名声都自己揽了,方夫子这招真高明。”斋长边说边朝方宴竖起了大拇指。

方宴笑笑,本来和山长正在聊着今日书院学子争吵伤人一事,哪知忽然又出了失踪案一事。

一听又是有关晚书的,更是紧张,紧赶慢赶的还是来迟了。不过也正好听到了晚书高谈阔论的一番大道理。

“后面的事方夫子打算如何处置?这梁晚书虽说和您是旧识,可现在已经惹得众学子不满了。”斋长把舍馆门带上,问着。

“此事明日再说吧,梁晚书是受害人,也不像你说的那么严重。今晚再闹下去谁也别睡了。”方宴说完就先走了。

“哎,我……”斋长本来还想和他好好聊聊,见方宴不想理会,也扭头回自己住处了。

话说晚书把心里的憋屈一通发泄,内心也不堵得慌了,爬上床很快便入了梦乡。

第二天,晨起的哨声如约而至,好多学子顶着个熊猫眼,懒洋洋的就出来了,更有甚者把鞋子穿反了。

晚书虽也没睡饱,洗了把脸,瞬间精神奕奕,收拾完毕出门,一眼没看玉思,招呼着王臻他们就走了。

“梁兄,昨晚睡得如何?”陆宁打了个哈欠问道。

“还行。”

“昨晚后来玉思没再找你麻烦了吧?”王臻担忧的问道。

“没有,我回去就睡了,他倒是安静得很,一丁点动静都没敢弄出来。”

“他这人就是这样,你不必跟他一般见识,反正公道自在人心。那些爱嚼舌根、不分是非的话语,你别放在心上。”王臻继续劝道。

“王兄放心,我梁晚书岂是那种斤斤计较、心胸狭隘的人,他们的话就当放屁了,听了就过了。”

晚书坦然的回道,可其实心里怎么可能像表面这么平静。俗话说人言可畏,被人指着鼻子诬陷是杀人犯,谁心里都不会舒坦,何况昨晚那个千夫所指的场面,只能是尽快找出真相还自己清白罢了。

“梁兄能想明白就好,我和陆兄、许兄自是相信你的,可是也不能让人平白无故冤枉了你。你放心,我一定找到证据,来帮你洗刷这冤屈。”

“对,我们都相信你,一定会帮你找到证据的。”陆宁和许子艺也说道。

“嗯,快些走吧,别迟了。”晚书边说着边加快了脚步。

教舍就是入学考试时的考场,这回晚书倒是轻车熟路的就到了,晚书和他们三个不是一个班的,到了乙班教舍门口就分开了。

教舍内坐了五六个人,看到晚书进门就小声议论起来。晚书看了一眼,自顾自的坐到了第一排正中央,反正不用听也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很快,教舍里陆陆续续的就挤满了人,晚书看了看,除了自己左右以及后面的位置,几乎都坐满了。

也不知最后来的三个倒霉蛋会是谁?

很快,玉思进来了,他一个人来的,看来也没人完全相信他,否则那么多为他开脱、讨伐晚书的人怎么没人和他一起。

一进门,玉思看了看“好位置”都没了,可又不敢跟别人换,只好找了个离晚书最远的右边。

正准备坐下去,忽然一个同窗气喘吁吁的坐下了,“你换个位置吧,我喜欢这。”

玉思正想发作,只见所有人都盯着他,于是有绕到了晚书左边,眼看只有一步了又被截胡了。

最后只剩下晚书后面的位置可以坐,他愤愤的看了看抢了他座位的两人,气鼓鼓的坐到了晚书后面。

晚书头也不抬的继续看着自己书,但是用余光还是知道了玉思的遭遇。人呐,就是不能不太弱了,弱肉强食,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

她直起身子,挠了挠头,继续故作认真的看着书,实在内心开起了小差。

很快,门口走进来一个身影,打乱了晚书的思绪。

眼看着黑影朝自己压迫,晚书才抬头看向对方。

这,这不是方宴吗?他怎么在这儿?晚书心里感觉有五万只草泥马奔驰而过,这怎么可能?

他带着戒尺和课本,原来他是长亭书院的夫子,难怪他对书院这么熟悉,难怪他知道自己的考题,难怪自己刚晕过去就被他轻轻容易的带走了,难怪他一直逗留在徐州,难怪他……

晚书张着嘴,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身后同窗出声:“见过夫子。”

晚书才赶紧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大家都抱拳行礼,只有自己一人还呆坐着。赶紧起身行礼,却不想后面的同窗全都坐下了。

一时间,课堂内哄堂大笑起来,晚书憋红了脸,将刚抱起的手又弱弱的放下了,随之赶紧坐了下来。

好你个方宴,居然瞒着我,还害我出丑,看我怎么收拾你?晚书内心咬牙切齿道。

晚书的这一连串变化自然逃不过方宴的眼睛,他就想等着这一刻看晚书吃惊的模样,果真没让他失望。

“有那么好笑吗?要不这堂课就留给你们笑?”看着晚书窘迫的模样,方宴终于开口了。

顿时,乙班教室就鸦雀无声了,大家都在等着看方宴如何罚晚书。

“今日是汝们入书院之一堂课,吾为汝之班教,昨日因有事耽搁,失与汝识之会,今日第一堂课则我相识。”方宴站在上面高声道。

“夫子,昨日我就看到你了,在舍馆的时候。”方宴话音刚落,就有学子高声道。

“是,可能有些学生是见过我了可是有些还不认识,今日我们就相互认识认识,往后也多了朋友不是。”

“夫子所言有理,我先来。吾乃晋川人氏,姓王名小汉,字福贵……”

话还没说完,这名字又引得堂内一阵哄堂大笑,晚书也被逗笑了,这名字真的是俗到不能再俗。

“你们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王小汉被嘲笑,怒道。

“福贵,咋不叫富贵呢?”有人笑着问道。

“本来是要叫富贵的,我们村黄举人说富贵没福贵好。”王小汉也真实诚,人家满口的鄙夷之气,他没听出来。

“好了,好了,别笑了,继续下一个。”方宴憋着笑,说道。

……

陆续有人站起来介绍自己,晚书仔细的听着,默默记下每个人的名字和模样,以便往后见面尴尬。

很快,半个时辰的一堂课就过去了,还有晚书没介绍,方宴没说下课,也没人敢先走。

晚书看着方宴的脸色,他是让下课还是让自己介绍,眼看他盯着自己,自己只好站起身,正欲开口,却被人抢了先。

“梁晚书你就不用介绍了,耽搁大家的时间,这书院还有谁不认得你。”

晚书有些尴尬,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索性就坐下了。

“既然都介绍完了,那就休息吧。”方宴看晚书尴尬,赶紧给她找了个借口。

“玉思你留一下。”看着往外跑的学子,方宴喊道。

玉思愣了愣,原本站起的身子又坐下了。

“昨晚的事还没完呢?”方宴走到玉思身旁冷冷的说道。

这是要替我报仇还是洗刷清白?坐在玉思前面的晚书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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