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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书院深深深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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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臻给了他个白眼,自顾自的回自己那边去了。

“今晚别熬太晚了,亮着灯睡不着。”那人见王臻不搭理他,又添了句。

“我会注意的。”王臻冷冷的回了句,就翻开了书。

晚书回来后想了想陆宁他们说的话,细思极恐,不能一时头疼脑热害了人家,万一自己报不了仇,把自己小命搭上没什么,可是把方宴的命也搭上,那就不行了。

想到这一层,晚书为今日的鲁莽和高兴重重的画了个句号,不能让自己心存侥幸,也不能让方宴抱有希望。

晚书静下心来,拿出《诗经》开始背诵起来。

又过了三日,山长终于让人把晚书喊了过去。

晚书知道这是茅厕改良有结果了,兴致勃勃的就去了。

“你又来干什么?”刚进门,无邪便绷着脸问道。

“我,我来找山长谈事。”晚书一愣,想起了前几日她对自己的警告。

“别以为爹爹看中你,你就可以目中无人,我跟你说的话你别不当回事。”

到底是谁目中无人,晚书心里直喊冤,人家又不喜欢你姐姐,何苦这样呢,强扭的瓜不甜。

“无邪姑娘,山长还等着我。”晚书懒得跟她一般见识,侧身想从一旁进去。

没想到这无邪是个认真的主,晚书没回应她的话,反而拿山长压她,让她更加反感,直接伸开双手拦住了唯一的门口。

“无邪姑娘还有事吗?”

“我刚说的话你到底听见了没有?”无邪不死心问道。

“无邪,别无理取闹,让他进来。”山长的声音从里面响起。

无邪听到这声音,不甘心的撇撇嘴,把路让开了,晚书朝他笑了笑这才进去。

“学生梁晚书见过山长。”晚书抱拳行礼。

“坐下说。”山长指了指凳子。

依然如上次一样,晚书待山长坐定了才坐下。

“姐夫你怎么来了?”晚书刚坐定,外面就传来无邪咋咋呼呼的声音,这和见到晚书可是天壤之别啊。

“我这就去喊我姐,你等一下。”说完,只见门口一道影子闪过,很快便消失了。

方宴站在门口,想叫住无邪却已然来不及了。

晚书起身,等他进来了,才行礼道:“学生梁晚书见过方夫子。”

自那天被人议论后,晚书除了在课堂时间才会见方宴,方宴几次去找她都吃了闭门羹。

是以,方宴更加肯定了晚书对他无意,那天只不过是因为山长留下了计划书,她高兴罢了,心里满满的失落。

想不到,今日竟在这儿见到了。

方宴行完礼,坐在了晚书的旁边,中间只隔了一个茶几。

“你上次交给我的茅厕改良计划,我研究了几天是挺好的,不过书院并不需要特意改良。” 山长见二人都看着他,缓缓说道。

晚书本以为此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想不到居然是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敢问山长是觉得计划不妥还是另有原因?”方宴不解问道。

“这个改良是挺好,不过书院现在的茅厕也不见得就用不了了,这改良需要花费大量的财力物力,书院现在也拿不出这么多钱请雇人啊。”山长说到了经济问题。

“可是,这个支出只是暂时的,等改良后可以省去更多劳力,这些钱就可以回来了,而且时间一久还能省出更多呢。”晚书极力争取。

“不妥不妥,书院当下……”

“这笔花费我出。”方宴打断了山长未说完的话,斩钉截铁道。

“子煜,你……”

“山长,一开始我发现梁晚书有这个想法的时候,也考虑了甚久,最后是他的毅力和决心打动了我,我才帮他一起研究的。”

晚书怔怔的看着方宴,满是感动。

“你不知道她为了这个,研究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做过多少功课,才写了最后详尽的这份计划书。如果山长顾虑的是银两问题,我可以负责。如果山长还有其他什么顾虑,也请一并说出,我一定能解决。”方宴信誓旦旦的说道。

“子煜,你可想清楚了,这笔花费可不少。”山长眼睛再次闪过一丝疑问。

见方宴眼神坚定,山长才继续说道。

“眼下工人不好请,而且书院一旦动工,学生怎么办?这些都是要考虑进去的。”

“这个,我想能不能让书院学子一起加入进来既锻炼他们的体魄,也减轻了招工的麻烦。”晚书插言道。

“让学生来做这些?”两人齐齐看向晚书,疑惑道。

晚书被两人的举动吓一跳,赶紧道:“我只是随便说说,随便说说。”

“这个可行,不过要分工监督,不能出事。”山长想了想,回道。

“好,这个我去安排。”

商议结束,晚书和方宴一前一后的告辞出来了。

“方夫子?”只见门口杵着个人,晚书被吓一跳,随之看去只见是周天贞。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周天贞的声音,真是温柔动听,比起自己这个为扮男装练了好些天的粗嗓子,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晚书礼貌的朝她笑了笑,便先下阶梯了。阶梯不长,晚书却走了很久,她想听听二人会说什么。

“天贞姑娘,请问有什么事?”方宴问道。

“我们真的要这么见外吗?”周天贞盯着方宴反问道。

“天贞姑娘说笑了,男女授受不亲,我不想污了姑娘清誉。”

“我们都已经……已经那样了,我的清誉,我……”周天贞边说边委屈巴巴的抽泣起来。

“天贞姑娘说的没错,以前是在下唐突了,望姑娘海涵。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方宴并无一点怜惜之情,急匆匆的就想走。

晚书倒是很好奇他们哪个了,还有方宴说唐突了,又是什么意思?

“等等,今日你便和我说清楚了,是不是我周天贞再低三下四,再委曲求全,你都不会再兑现当日的诺言。” 周天贞原本还想用眼泪留住方宴,可看方宴不吃这一套,擦了擦眼泪,大声质问道。

“对,我方某人说过玉毁缘尽,天贞姑娘请留步。”方宴突然语气加重,说完就气愤的走了。

玉毁缘尽是什么意思?

晚书不敢回头去看,默默的想着,脚下的步伐却越来越慢。

“走半天还在这?”方宴很快追了上来,把气朝晚书身上撒。

“啊,这么快谈完了,不去约个会?”晚书装傻充愣,悠悠问道。

“可以呀,你想去哪?”方宴没被气着,反道顺着晚书的话问道。

“我说你和周姑娘。”

“没有我和周姑娘,现在没有,以后更没有。”

“那以前呢?哎呀,夫子,你和我讲讲呗,我这人最会调解感情问题了。” 晚书死皮赖脸的说道。

“也没有以前。”方宴突然大声吼道。

晚书觉得今天的方宴很可怕,第一次见他这么发脾气,可是难道不是在乎才会这样吗?

“不说就不说呗,像谁爱听似的。”晚书也生气道,然后大步走了。

“等一下,我还有话跟你说。”方宴看晚书生气了,语气相对柔和了些。

“那天那块玉佩你放哪了?”方宴问道。

“玉佩,什么玉佩?”晚书一下没想起来,反问道。

“哦,你说我从湖里捞起来的那块,我放箱子里了。”

晚书心想这不会是二人的定情信物吧,看他急的,刚刚还说什么玉毁缘尽,看来是要复合的节奏啊。

想不到方宴是个中央空调,还好自己没对他表明心意,否则这会哪还有脸面见他。

“收好了,不许给任何人看到。”方宴叮嘱一声。

“为什么不能给别人看啊?”

这倒是勾起了晚书的好奇心,这块玉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那好吧,你为书院出钱改良茅厕,真的是因为看我熬夜赶工可怜?”

“你觉得呢?”

“这些不是你操心的,好好做自己比什么都重要。”

晚书万万没想到方宴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成了自己往后人生道路上最重要的至理名言。

“想喝酒吗?”

“嗯?”

“陪我喝酒。”

“我还有事……”

“不许拒绝。”

不去,放心不下这个样子的方宴。去,更放心不了自己的心。

方宴带着晚书爬上了敬亭山最高的山峰,一边喝酒一边瞎聊。

烈酒齁人,方宴喝着喝着就喊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我每次靠近你,你都要退避三舍?”

“你说什么? ”

“我说为什么你明明对我有情,却要隐藏心意?”

这句晚书听清了,可她不知道方宴到底是清醒的还是醉了的,口中的你是指周天贞还是指自己。

晚书指指自己,见方宴点头了,才凄凉的回道:“你觉得一个弃妇还有资格谈情说爱吗?你觉得一个满心仇恨的人有时间谈情说爱吗?”

“为什么不能?你不是弃妇,你是我的晚书,不,你不是晚书你是天贞。”

“哎,你说什么呢?”晚书不解其意,但是她知道方宴是真的喝醉了。

是呀,她配吗,她有资格吗?

七月找来时,方宴已经喝得不醒人事了。两人怕夜里寒凉,扶着他下山了。

“方夫子和周天贞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路上,晚书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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