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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书院深深深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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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馆院子里许多人张望着晚书的舍号和黑着脸的方宴。

有人问道:“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梁晚书是不是又出事了?”

“许久没见方夫子这样了。”

“估计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议论声此起彼伏,晚书这会反倒是平静了许多,反正也考不了了,着急也没用。

旁边舍号杨修和丁子骏、段文等人也在紧张的商议着事情。

丁子骏重重给杨修头上来了一记:“你说说你,这么点小事都做不了,要你有何用?”

杨修自知此事是自己大意了,低着头一声不吭。早知道当时就算是抢也得把茶壶抢过来,只要没了证据,梁晚书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另一个叫李泽的说道:“丁兄莫恼,事已至此再去追责也没用了,咱们得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段文也附和道:“李兄说得对,这事是我们欠考虑,昨夜就该收拾干净的。现在也只能想好对策了。”

丁子骏黑着脸:“还能有什么好对策,这回惹的可不是山长,而是主考官李大人。”

段文道:“现在要么打死不认,要么有个人出去顶罪,否则咱们四个都得完。”

段文话一出,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杨修。

杨修被三人炙热的目光看得有些害怕,激动道:“你们看着我干嘛,让我顶罪没门。这事是丁兄出的主意,李兄买的药,段兄下的药,我顶多就是去偷回茶壶,怎么就想让我顶罪了?”

想想也是,杨修说的话有道理,自己啥也没干,最多就是知情不报,让他一人顶罪不合理,何况难保他不招出另外三人。

三人又互相看看,最后也没说出让谁担着,最后还是段文道:“那就不认,打死不认,就算实在受不了招了啥也不许供出对方,来,击掌。”

这好像是最好的办法,四人迟疑的击了掌算是约定了。

这边刚商量好,门就被人拍响了,四人一惊,愣了下杨修才问道:“谁呀?”

门外一位同窗急切的喊道:“杨修,段文,山长让你们到文轩斋问话,快去吧。哦,对了,你知不知道丁子骏和李泽去哪儿?”

同窗的话无疑给四人一个重击,想不到这么快就来了,隔了一道门,门外同窗焦急的等着回应,里面却静得鸦雀无声,没人敢开口。

“杨修,段文,你们听见没有?”

又过了会,丁子骏示意杨修回答,杨修冷汗直冒,硬着头皮答道:“我知道了,我会告诉他们的。”

“那你们快点,山长那边好像挺着急的。”

外面催促声倒是没了,里面四人却面面相觑,没人敢说去还是不去?现在去还是过会去?

最后还是李泽打破了平静,“早晚都要去的,走吧。”

说完首先起了身。

其他三人想想也是这么个理,也先后站起来了。

临出门时,段文又嘱咐一声:“记住了,打死不认,也不准出卖其他人。”

三人点点头。李泽不放心,又对杨修道:“你被梁晚书看见了,记住早上怎么说的一会就怎么说,别让人抓住把柄。”

杨修木讷的点点头,哆嗦着身子跟了出去。

院中看热闹的人很多,有几人还向刚刚喊他们三的那位同窗打听出了什么事。

也有人议论着肯定和梁晚书有关,因为他刚刚也被七月喊走了。

“这梁晚书真是不安生,安静不了几天,又闹出幺蛾子来了。”

“嘘,现在他可是李大人跟前的大红人,咱们说话小声点,别被人听去了,到时候人家在李大人面前说两句,咱们的府试可就没希望了。”

“对对对,不说了,回去吧,早晚这事会有结果的,别瞎猜了,免得惹祸上身。”

很快,议论声渐弱,各人回各人舍号去了。

文轩斋里,晚书又把昨晚拉肚子和今早发现茶壶被人动手脚细细说了一遍,只见李大人嘴角动了动,怒目看向山长。

书院发生这种事,山长作为一院之主难辞其咎,看到李大人投来的目光,赶紧告罪:“李大人息怒,这事是学生管教不严,愿领责罚。”

山长话音刚落,方宴跟着说道:“李大人,此事全是因学生管理不善造成的,李大人要罚就罚学生一人。”

一旁的刘知府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学生蓄意陷害等同于杀人,更何况这是出在科考上,还是出在赫赫有名的长亭书院。一着不慎,很可能毁了书院,毁了周山长半辈子的心血。

故而慌忙为自己的老师求情道:“李大人容禀,这事书院山长和夫子虽有失察之责,可全系考生自己作为,还请李大人大人有大量,不要迁怒无辜之人。”

李大人心里本就烦躁,自己从官多年,一直恪尽职守,想不到这回却在这名满天下的长亭书院栽了跟头。

回宫后指不定要被同僚嘲笑多久呢,当下便指着刘知府骂道:“就你能耐,若不是书院长者教导不周,这些孩子能做出这种事吗?”

其实书院学子十六及冠到四十多的都有,像陆宁和王臻二人都已经不小了,王臻更是孩子都有了。可在李大人眼里现在考童生,那就是孩子。

刘知府被骂,不敢吭声,静静退回一旁坐好。

屋里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屋内十几个人一个都不敢再出声,良久晚书才弱弱道:“李大人此话差矣,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山长和夫子不吝赐教,勤恳育人,并无过错。反倒是学生良莠不齐,品行如何,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看出的,此次他们陷害学生,一无山长授意,二无夫子指示,全是自己所为,实不该怪怨山长和各位夫子。”

李大人还未回应,一旁的刘知府便吼道:“大胆。”

吓得晚书赶紧跪下了。

山长和方宴均为晚书默默捏了把汗,尤其方宴,敢质疑主考官,那可是大罪,轻则受罚,重则可是性命攸关啊。

晚书说话期间,他给晚书使了好几个眼色,晚书都没当回事。这下也吓得他赶紧起身跪在晚书旁求情:“李大人,梁晚书年纪小,说话不知轻重,还请大人恕罪。”

边说边推了推晚书,让他赶紧告罪。

晚书倒是没在怕的,往旁微微挪了挪,又直起身子道:“学生只是将心中所想说出而已,若有不妥之处,请李大人责罚,要杀要剐学生绝无怨言。”

好像电视里就是这么说的,晚书细细想了下,没错,也没说少什么,这种情况就是越沉得住气越不会受罚。

果真晚书这番言论又让李大人高看了几分,他蹙了蹙眉,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道:“都起来吧,梁晚书所言确实让本官心服口服,不过这种话在老夫面前说说可以,以后要是进了官场,还是得谨言慎行。”

晚书一喜,回道:“多谢李大人提点,学生往后必将谨言慎行。”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只等着接下来的审判。

半晒后,有侍卫进来说道:“禀报大人,杨修等人带到。”

晚书随着众人一同往外看去,只见四人面色苍白,神态各异,身子有些僵硬,一看就是做贼心虚害怕了,但脚下步伐还算镇定。

四人进来依次向李大人、刘知府、山长和方宴行了礼,便站定等候问话。

山长看了看李大人和刘知府,见李大人点了头,才对四人道:“丁子骏、杨修、李泽、段文,梁晚书指证你们在他茶壶里下毒,以致其进不了府试考场,有这回事吗?”

四人早就对此行心如明镜,头摇得如拨浪鼓,一副怎么会有这种事发生的模样。

山长见四人摇头,又转向一旁的晚书道:“梁晚书,你还有何话说?”

晚书行了礼,说道:“李大人,山长,学生清晨确实亲眼看见杨修在学生舍号前转悠,还试图翻窗进入。”

晚书话音一落,杨修立马为自己辩驳道:“梁晚书,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翻你窗了,我只是在窗口看看你走了没。”

晚书道:“平日不见你如此关心我,为何今日却如此反常?”

杨修逞强道:“今日府试,至关重要,我怕你迟到误了考试,好心帮忙喊你,你却诬陷我,梁晚书,你安得什么心?”

丁子骏也道“对,梁晚书,你凭什么指证我给你下药。”

所有人目光转向晚书,晚书徐徐说道:“那前几日你们在舍号商议晚上如何扰我睡觉,影响考试也是诬陷你们?”

这事四人之前没统一过口径,一时谁也不敢找开口。

屋内静了会,李泽首先道:“梁晚书,你是不是患了什么病,怎么总想着有人害你?我们什么时候商量过要扰你睡觉了?”

晚书看四人不承认,一时之间又找不出其他的证据,只观察着四人的神色,希望他们能自乱阵脚,露出蛛丝马迹。

堂上,李大人严肃道:“大胆梁晚书,没有确凿证据,竟诬告同窗,来人哪,押下去听候发落。”

很快有侍卫来拉晚书,晚书回头急道:“李大人请听我说,我没有诬告他们。”

方宴也急得起了身,细想想是自己冒失了,不该没有确凿证据就急着跟李大人说这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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