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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错误的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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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 云笛从装满了冰块的小盆里捞出白毛巾,拧成干干凉凉的一条,然后递给云笙。

云笙接过毛巾叠了一叠,敷在自己通红的手掌上, 这才又长又缓地吐出一口气。

“周海楼呢?”

云笛表情有点无奈:“送走宋娇娇以后就回房间去了。我看他好像有点赌气, 但嘴上又不敢说。”

云笙当即冷笑了一声:“还敢赌气吗, 真是惯的他。”

“是欠教育, 不知道周靖这些年怎么教的。”云笛点头认同,“但一步步来吧。”

“我看着他那张脸……”云笙眉目中终于流露出了几分郁色,“活脱脱跟年轻时的周靖一模一样。”

云笙手掌上的白毛巾已经被他揉成一团:“周靖当年把小妹哄得团团转, 他也被宋娇娇一个小丫头放在手心里随便摆弄——真是出息死我这好外甥了, 好的不像……”

云笛一时噤声, 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道:“当初咱们要是拼命拦住小妹就好了。”

云笙没有接话。

他手上的毛巾慢慢焐热了些, 云笙冷着脸把白毛巾重新丢进那个小冰盆里。

云笛笑着看了他手掌一眼, 调侃地问:“大哥这回说是动手, 怎么真的动‘手’。以前我和表弟他们淘气, 你不都是拿小板子抽手心的。”

云笙冷笑一声:“周海楼那爪子打肿了有什么用, 缺猪蹄吃吗?还不如猪头能祭祖,拿来告慰云家列祖列宗。”

他明显一想到周海楼就心里存着气, 因此话都不自觉地说重一些。

喘了口气, 云笙才平复了一下心情:“这几天没有给他逍遥的工夫。周海楼那个成绩是不是也稀巴烂?手爪子我给他留着了, 拿笔做题学习吧。”

“一会儿让秘书给他买几套习题, 给他送房间里去。不然他躲在房间里能干什么有用的事,悲春伤秋、摔玉葬花?

宋娇娇被赶走以后,他要是跟我回书房认错, 我还能高看他一眼。”

云笙面无表情地从盆里捞出被镇得拔凉的白毛巾,重新叠好平放在自己掌心上。

他做人端方, 做事也规矩,竟到了近乎有点强迫症的程度,一条敷手的毛巾都要线对线角对角地叠得齐平。

云笛不惹他的火,伸长手臂捞过来茶壶,倒了一杯凉茶给他。

云笙一口气把茶水仰头喝了。

一杯发涩的冷茶下肚,他这才气顺了一些,终于说了从刚才起最软的一句话。

“我年少时的手劲儿和现在怎么能一样,那小板子我多少年都没动过了。不空着手,看他那个德行,我还真怕把他给打坏了。”

说到这里,云笙举起手来看了看自己依旧发红的掌心,缓缓长叹了一声。

“就这也几乎要气死我了啊。”

“他要是懂事,教他也没什么。就是又笨又不开窍,心里还记恨着……”云笛半是劝解半是郁结地问,“我也在想,大哥你这是图什么呢?”

“……”云笙不再提这个糟心的话题,他问自己二弟:“咱们外甥女呢?刚刚让你去查,你大概……”

“我先前让人查的时候,本以为这两个小的都跑过来云家自首,准是周靖已经把人给认回家了,没想到居然还没有。”

云笛如实地,一五一十地把情况和云笙说了:“周靖派人给她转学到一中后,两边就再没有联系过。之前表妹也说了,那孩子……单独生活,没人和她联系。”

云笙听了,心里登时就是一动。

“要是这样……”

云笙立刻重重点头:“对,咱们这次抢在周靖之前,先去见咱们外甥女。”

“好。”云笙刚刚脸上还有疲惫神色,此时他把毛巾丢到一边,眼睛已经闪闪发亮,“咱们马上去,你现在就……”

云笛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和云笙对视一眼,当着云笙的面接了电话。两三句交谈以后他啪地挂了电话,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刚刚周靖亲自到了一中门口,和咱们外甥女起了一点冲突……现在人往医院去了,不知道怎么样。”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云笙脸色也变了,“问清楚,是谁往医院去了?是外甥女,还是周靖?”

云笛摇头:“不清楚。好像是他们两个都一起上救护车了。”

云笙:“……”

他顾不上正火辣辣生疼的手心,怒而一掌沉沉拍在紫檀木的厚重书桌上。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周靖这个小白脸,周靖这个废物!”

“我外甥女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他拿命还!”

“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

救护车风驰电掣,一路哀鸣着开到一中门口。

林桓横在担架上,被两个大夫抬上救护车,云飞镜紧紧把着儿担架的边,自己也跟上去了。

周靖的脸色从刚才起就青一阵白一阵,他这次过来找云飞镜,想过这孩子可能怨他恨他,不理他拿东西砸他。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她身边那个朋友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甚至没给人一丁点的反应时间,不过半秒钟的工夫,他就“旧病发作”横在地上了!

如果主动倒贴过来的人不是周靖,那这简直是个大型的碰瓷现场。

周靖的胸口大幅度地上下起伏,显然是被猝不及防的事态发展气得不轻。

华秘书小心翼翼地注意着周靖的脸色,生怕地上那个假装病的拍拍屁股起来没事了,周总这里却真被气着,头重脚轻地栽下去。

眼看着云飞镜随着林桓钻进救护车里,周靖心一横,自己也跟着上了车。

华秘书本来也想跟上去,却被护士抬手拦住。

“地方不够,”护士快速地说,“只能跟来两个家属,你们究竟谁跟车?”

云飞镜闻言,二话不说就要往车下跳:“那让他们两个跟着吧,他们都是大人,会照顾人,仔细。”

林桓又一次被她气得小脸煞白。他激动地拍打着身下的担架:“云飞镜!”

周靖:“……”

华秘书:“……”

这两个人都是冲着云飞镜来的,要是云飞镜下车,他们跟林桓的车有什么用?当肥羊给人宰一刀吗?

云飞镜当然只是开开玩笑,故意给周靖添点堵。

她说什么都不会让林桓这种林妹妹一样的脆弱存在落在周靖手里的。

最终云飞镜和周靖作为“家属”共同坐上了救护车。

周靖心心念念想要认云飞镜回来,如今和她一起被当成家属,大概也算殊途同归。

救护车上最基本的救护设备都有。林桓翻着白眼任由那些人给他检查身体、吸氧、打吊瓶……都是一套不能再熟悉的流程。

而云飞镜侧着头,一直看向林桓的方向。周靖倒倾着上半身,始终目不转睛地盯着云飞镜,满脸都写着欲言又止。

即使在医院这种看惯了人间悲喜的地方,护士已经见过无数大风大浪,他们两个“家属”之间的表现和关系,也还算是比较奇怪的了。

周靖深深地吸了口气,决定不再铺垫,直接如实告知云飞镜。

刚刚他不过顾虑两人都在外面,家事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不好,云飞镜就能在这样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将他一军。

等一会儿到了医院那种人多口杂的场地,她要再闹什么,周靖也未必能防备过来。

“你听我说,”周靖清了清嗓子,把云飞镜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我今天来找你,是想告诉你……”

林桓突然大声大声地痛苦咳嗽起来!

他剧烈的呛咳声完全地盖过了周靖的讲述,顿时全车人都围绕他为中心连轴转了起来。

云飞镜定定地看了周靖一眼,目光里闪过一抹似讽似笑的讥嘲。

下一刻,她也朝着林桓所在的地方扑了过去:“他怎么样?没事吧?”

医生顾不得回答云飞镜。

林桓太卖力了,他本来心脏就先天有问题,连血管都比一般人窄,供氧率当然更比不上健康的普通人。

像他这么大口大口的作死呛咳,没一会儿就把自己的嘴唇憋得微微发紫。

他对这套已经炉火纯青,非常精准地卡在一个会比较难受,但绝不会导致严重后果的精妙维度上

周靖沉默地、无声地把视线投入人群,与林桓四目相对。恰好看到这个满身心眼的男孩冲他动动嘴巴,眼角如刀子般的一勾!

周靖:“……”

托林桓的福,云飞镜借这个机会挤到人堆另一边去,生生用医生和护士把自己和周靖隔开了。

云飞镜蹲在林桓的床头,脸色彻底沉郁下来。

周靖是真的有话跟她说,不然不会连救护车都跟上来。

这不是她耍耍小聪明就能避过去的小打小闹。

云飞镜预感到周靖会对自己宣布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在此之前,云飞镜只能暂时地拖延时间,预备出一点到时候能用得上的方案。

林桓给她使眼色:那个男人找你什么事?

云飞镜摇摇头。

她不知道周靖的来意。刚刚她已经在心里把几种最大的可能性猜了一遍,却都不太合情理。

她觉得唯一能让周靖这种人纡尊降贵过来见自己的事,大概就是和周海楼相关。

——问题就是从前在盛华,她和周海楼相处的也不多。

周海楼真心实意地觉得云飞镜是个自讨苦吃的刺头,云飞镜也是真心实意地觉得周海楼是个不长脑子的傻逼。

所以他们两个人之间,怎么会有任何交集?

她是和周海楼的朋友之间稍微有点交集,可自从转学以后,她就没再管过他们了。

周靖刚刚的表现也默认了这件事。

所以……还能因为什么?

就算是周海楼不幸遇难,周靖非要集齐他所有同学送他最后一程,也用不着亲自过来啊。

云飞镜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当中。

林桓微微侧着头,被车厢里的灯光照得脸色微微地发青。

他脸色是一片冷色调的青白,嘴唇也带着淡淡的紫,只有两腮因为刚刚剧烈的呛咳激起两团不健康的艳红,看起来简直像只聊斋里刚刚走出的画皮鬼。

这只画皮鬼微微启唇,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调气若游丝地问云飞镜:“你觉不觉得……你长得太好看了?”

配合他现在这张脸,和此时的氛围,云飞镜当即打了个寒战。

林桓的眼睛当即气得瞪大了一圈。

“云飞镜,”他小声说,“我好心帮你,你就这么……”

云飞镜比了个“嘘”的手势给他。

和周海楼相关,和她自己相关,又能让周靖这种爱子心切的人亲自出马……

“我想来想去,可能只有一件事。”云飞镜低声咬着牙和林桓说,“我周一体检的时候,好像在我们学校里看见过宋秘书。”

“我当时正在抽血。体检时有血常规项目要求,所以他们抽了我两管血。”

林桓的脸上缓缓浮出似懂非懂的神情。

云飞镜干脆直接给他解释:“盛华入校的时候会有体检,那时候盛华也抽过我的血——我猜,是他儿子命犯太岁,肾衰竭白血病骨癌……反正,他现在可能需要我的骨髓配型。”

如果再往比较冷酷的方面去想……那甚至可能需要云飞镜捐肝捐肾。

林桓这回是真的睁大了眼睛!

“你……”

一个三四十岁、事业有成的男人,有什么理由放下偌大的家业公司,亲自来一个高中生的学校门口堵她?

林桓这人下限比较低,所以才会往龌龊的关系上想。

但云飞镜和周靖见过一面,她大概能感觉到周靖是个什么人。

对方在外面有头有脸,长得还不错,要什么样漂亮小姑娘肯定都有,不至于做出什么色令智昏的事。

……何况上次云飞镜和他见面时,周靖一点那个意思也没有。

但他既然亲自过来见云飞镜,必然是云飞镜身上有什么地方让他有所求。

云飞镜最大的秘密其实是图书馆,但她不觉得图书馆的事会被别人发现,也不觉得想对她图书馆下手的人会等在学校门口。

她家楼下那条小巷子,早年甚至发生过凶杀案。

要有什么不规范的实验室想把她切片研究,带着麻袋在小巷里埋伏,十个她都抓起来了。

云飞镜一穷二白,更没有能给人图财的地方。

不图财,不图色,她也没有格外出众的才华,至今还没人发现她的异常之处……

那反过来想一想,周靖最在乎什么?云飞镜和他有交集的地方又在哪里?

云飞镜唯一和他有联系的地方,就在于她曾经和这人的儿子周海楼在同一个高中里念过书。

林桓脸色这回是真的铁青铁青,他虚虚攥住云飞镜手腕,没嘲笑她异想天开,只是问:“你什么血型?”

“b型。”云飞镜嘴唇微动,“我知道你怀疑什么,可是rh阴性血还没这么稀有,至少没稀有到能让他亲自上门堵人的地步。”

救护车闪烁着蓝红交织的灯光,一路畅通地往医院行去。

……行个屁,这对于云飞镜来说根本是开往地狱吧?

怪不得周靖一个大老板居然还厚着脸皮跟上来,一点不悦都没有。

在医院那种地方,抽云飞镜的血验一验骨髓适配点岂不是容易多了!

这丫没准心里还在偷着乐呢!

林桓突然撑着担架床坐了起来,他面无表情地把自己手上的针给拔了。

“停车。”

护士行医这些年,见过装病的,见过真病的,见过医闹的,但头一次见到他这个救护车上了一半就要跳车的流派!

“你……”

救护车的跟车大夫以前抢救过林桓两三回,认识他:“你干什么,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不要命了,快点躺回去!”

“不停车也行,让这个女的滚下去。”林桓猛地一指云飞镜,“你们看她是人吗,投胎也没这么着急吧。我还没死,她就给我念往生咒?”

云飞镜:“……”

医护人员:“……”

医生提醒他:“这是你的家属……”

“她根本不是我的家属,她就是一个花痴。”林桓眼也不眨地说,“那男的才是我叔叔……你们看,有她在,我叔叔都不好意思过来照顾我。”

周靖:“……”

对于这个突然出出现在自己女儿身边、一肚子阴谋诡计、当街对周靖予以碰瓷的男生,周靖不扎草人咒他就不错了,现在居然还要照顾他?

何况这些年来想方设法过来攀他亲戚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周靖还是第一回 遇到这么理直气壮管他叫叔叔的人。

周靖缓缓眯起了眼睛:“小同学,你真要认我是你叔叔?”

“哦,那敢情您不是我家属。”林桓反问他,“您不是您跟什么车,想捐款网上找水滴筹啊——好了,让这男的下去,我保证消停。”

周靖:“……”

医护人员:“……”

医生是知道林桓有点难搞的,但就算以前和林桓打过交道,他此刻也不免有些崩溃。

“到底谁是你的家属?特殊情况时得家属签字的!”

林桓一字一句地说:“那我怎么知道,反正今天他俩得下去一个。最后谁能留下来,谁就给我当家属呗。”

医护人员:“……”

真他妈是个别开生面的医闹,接这个病人他们倒了八辈子大霉!

医生算是看出来了,林桓彻底被抢救过来了,他还有心思作妖呢。

他冷着脸跟林桓结清了救护车出车费,还有担架费、急救措施费。

然后救护车靠边停靠,把这三个不知道谁是谁家属、看起来都很健康精神的人统统赶下了车。

在救护车车门从里面关上之前,医生训斥他们:“没事不要占用医疗资源!”

周靖已经将近十五年没被人这么当面说过。

林恒刚刚早就看好了地形,救护车才一停车,他就扯着云飞镜,跳车后就往三百米远的警局里扑。

周靖:“……”

一直开车跟着救护车的劳斯莱斯:“……”

周靖突然察觉到,他和云飞镜之间可能有一个非常大的误会……比他从前误以为云飞镜人际关系复杂还要大,比他误会云飞镜带坏了周海楼还要大……

“等等!”他连忙追上去,“我有话……”

云飞镜和林桓根本不听他放屁。

他们快速地交换着意见。

“不能让他有给我做高分辨血检的机会。”

“对,这是逼不得已最后一步。他有多大能量?”

“不知道,他是盛华校董周靖。”

“是他?那警局最短拖延半小时,最长可能七小时。你进去后立刻给罗泓打电话。”

云飞镜稍微一顿:“罗泓?”

“我就是个平头百姓!”林桓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罗泓好歹有个舅舅!”

两个人一路飞奔到警察局门口,周靖也恰好在此时紧紧地追了上来。

他恰到好处地握住了云飞镜的肩膀。

无论之前他心里对于认亲一事多么的激动,兴奋,感动……此时此刻,他心里只有一片恍惚和深深的无奈与悲哀了。

他在云飞镜心里的形象究竟是怎么样的啊,她竟然会这么怕他。

怕到要在校门口配合同学碰瓷,怕到中途在救护车上跳车,最后甚至怕到要往警察局跑。

难道……难道她觉得,自己就一定会对她不利吗?

之前那一次见面,他虽然表现不好,可他也没有真正伤害到她……

周靖苦涩地想:可是我威胁了她。这孩子一定以为我说的是真的。

他悲哀地感觉到:在云飞镜心里,他一定是个非常狰狞、非常卑劣、非常冷酷的人。

……直到现在为止,周靖对云飞镜还没做过什么正确的事。

不过他对自己的认知还挺明确的。

“别跑了。”周靖语气沉郁地说,他现在已经顾不上丢脸,顾不上隐私,顾不上外人怎么想。

只要云飞镜别躲他,他的女儿不要逃避他……

“镜儿,我是你父亲。”

周靖终于把这句话连贯地说了出来。

那一刻他屏住了呼吸,几乎像是等待神谕一样等待着云飞镜的宣判。

云飞镜的每一个动作在他眼里都被分解成无数块,他全神贯注地看着云飞镜的背影,感受着自己手掌下女儿纤弱的肩膀……

她、她听到这话会做什么反应?

会惊愕?会怨恨?会愤怒……还是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悦呢?

那些负面情绪,他都愿意全盘接受。那是他该得的。但假使云飞镜真的对于父亲这个存在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只要一点点……

那他该多高兴啊!

——周靖想多了,他设想出的那些情绪,云飞镜都没有。

云飞镜和林桓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

反正此刻他们已经站在了警局门槛上,在这个特殊地界,他们俩至少能拖个一小会儿。

云飞镜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她大大方方地转过身,直视周靖。

“然后呢?”

愣住的人反而换成了周靖,他没想到云飞镜会这么冷静。

“然、然后?”

然后你是我的女儿,是我遗失的明珠,是我这辈子的小公主,你要跟我回家,让我给你……

云飞镜冷淡而嘲讽地问他:“然后,是不是要抽血做dna检测?”

周靖忙不迭地说:“爸爸已经做过了。当然,你这么聪明机灵,不亲眼看到肯定不放心,咱们去医院现场抽血再做一次,整个过程都让你看着……”

“哦。”云飞镜仔细品味了一下那句“全程让你看着”,发现自己想错了,“所以不是周海楼,是你?”

周靖一时没能明白她的意思。

什么叫不是周海楼,小楼才跟她同岁,怎么能做她的父亲?

当然是他啊!肯定是他!

“这可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如果牵扯进来的人不是我,听到这个消息我还想笑两声呢。”

云飞镜嘲讽地勾起唇角:“周先生,不知道您究竟是得了什么疑难杂症,慌到非要抓我一个未成年人顶包。是缺肺缺肝,还是缺肾缺骨髓啊?”

周靖如遭雷劈一样,定定地站在原地,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难道他在云飞镜心里,就是这样的形象吗?!

是啊,黄鼠狼给鸡拜年,什么时候安过好心?

云飞镜用眼神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不然你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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