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距离与齐木楠雄的谈话已经过了六七个小时, 但直到现在，齐木未来依旧没有问题即将解决的实感。
齐木未来还记得当时自己失控一样说出的话：“对不起, 楠雄, 用咖啡果冻来换你做这么重大的事情, 是我太狡猾了。我知道你只会对影响你的生活的因素出手，也不想在其他人面前暴露出自己是超能力者的事实, 这件事或许会给你带来很大的后续麻烦……”
一边说着，她一边从包里拿出别墅的产权证明、银行卡、存折，以及一份所有资产的清单，全部堆在桌上，用冰凉的指尖推到了齐木楠雄面前。
“但是我不想再看着胜己那样坠落下去……楠雄, 如果你有什么要求, 我都会尽量做到。虽然对于超能力者而言，我能做到的事情、我的钱和那栋别墅都算不上什么, 但是如果你想要的话，钱和别墅都可以给你……”齐木未来的声音颤抖得很厉害，“算我求你……”
齐木楠雄看着情绪濒临失控的齐木未来，沉默了片刻。
【如果我亲自出手, 将欧尔麦特的身体恢复到过去的巅峰水平，那我的超能力就会暴露在他的面前。就算消除他的记忆，也不知道他脑中自动产生的新记忆会不会带来更大的麻烦。那个“欧尔麦特”是言行举止都会造成重大影响的中心人物，应对他并不像应对我的同学一样的普通人一样简单。我能够预感到这种事情的连锁反应会有多大。】齐木楠雄注视着齐木未来，【仅仅因为爆豪胜己或许是暂时的消沉就做出这样的事情，真的合适吗？】
【未来, 虽然当初我为了你，能够做出把世界融合起来的举动，但这并不代表我是个慈善家，可以理所当然地因为咖啡果冻……】齐木楠雄说到这里，顿了顿，有些艰难地、挣扎地说道，【以后一直能吃到的新口味咖啡果冻……而做出这么大的改变。】
……果然是，这样吗？
齐木楠雄每说出一个字，齐木未来胸口膨胀起来的、代表着勇气和希冀的气球就瘪下去一分。等他把话说完，她的肩膀慢慢松垮了下去，紧紧握着的拳头也松开了。
“真的……不可以吗？”她怀抱着最后的几分不愿放弃的希望，就像是卖火柴的小女孩小心翼翼地保护着最后的火光一样，带着哭腔问道。
【说到底，让你来求我本来就不太对吧？】就在齐木未来眼中流露出几分绝望之时，齐木楠雄忽然又开了口，【真的无论如何都想要弥补的话，就让爆豪胜己亲自过来见我。让我好好听一下他有什么可说的。】
……
在那一次浅野中央公园前的约会中，爆豪胜己听齐木未来说了一点关于超能力者齐木楠雄的事情。
齐木未来知道齐木楠雄不愿意自己身上的超能力被人了解得太多，所以只含糊带过了有关超能力的话题，爆豪胜己也没有过分深究——当时他满脑子想着的，都是符合心意的结果，而没有余裕去关心过程。
如今，听闻齐木楠雄能让欧尔麦特身上的时间回溯到过去，他在震惊之余，大脑便陷入短暂的空白。
“齐木楠雄的意思是……要老子上门去求他？”终于捋清楚事情经过后，爆豪胜己张了张口，慢慢吐出几个字。
齐木未来放在膝盖上的手绞紧了。她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她知道爆豪胜己的自尊心有多强——要让他承认自己有做不到的事情都几乎是不可能的，更不用说特意登门，向对于他而言如同陌生人一般的齐木楠雄低下头，承认自己过去的无力，请求他帮助自己一把。
恐怕光是想象这件事情，他就难受得要命吧。
齐木未来垂下眼，心里正想着这件事情，爆豪胜己却忽然开口了。
“老子去。”他低沉的说，红眸微颤，目光凌厉而坚决，仿佛溺水者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无论是低头还是土下座，老子都会做的。”
“和欧尔麦特的痛苦对比……”爆豪胜己低声自语，“这些事情，根本算不上什么……”
***
去见齐木楠雄的日子，定在了学生不需要上课的周末。
上午八点半，齐木未来到了波洛，取走了她提前订下的新品十二个组咖啡果冻。即便仅凭借咖啡果冻无法打动齐木楠雄，她依旧觉得带上总比不带希望更大一点。
在齐木未来将整盒各式各样的咖啡果冻放入带来的冷藏箱中时，安室透站在柜台后观察着她的表情，忽然问道：“今天会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齐木未来动作微微一顿，很快就阖上保温箱盖子，抬头望向安室透。
“是这样没错……”她有点不解地问，“您怎么知道？”
“你的眉毛皱得很紧，双唇抿紧、唇角微微向下，整张脸都是紧绷着的。除此之外，你的眨眼频率是普通情况下的两倍左右。”安室透回答，“要么是你很紧张，要么就是你的眼睛发炎了。”
“是吗？”齐木未来被安室透的话逗得笑了一声，心里的压抑终于驱散几分。
她将冷藏箱挂在肩上，刚想和安室透道别，他却提前一步开了口，语气充满真挚：“加油。”
“嗯。”齐木未来重重点了点头。
***
和爆豪胜己一起开车抵达齐木宅时，时间刚好是上午十点。
一路上，爆豪胜己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眉峰压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齐木未来抱着膝盖上的冷藏箱，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爆豪胜己的神色。
下车的时候，她能察觉到男人的紧绷感。
走到齐木宅门口时，齐木未来从包里拿出了钥匙，刚想开门，犹豫了一阵，又将钥匙收了回去。
她抬起手，刚想敲门，面前的门锁却忽然“咔哒”一声打开了。
就算没有看，齐木未来也能察觉到身旁爆豪胜己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
门很快就被拉了开来。站在门里的齐木楠雄穿着t恤与浅色的套头毛衣，安静地看着门外的两个人。
爆豪胜己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盯着比他矮一头的齐木楠雄的脸，一时之间心头涌上熟悉感来。过了片刻，被篡改掩埋的真实记忆天光乍破般出现在脑海中，他忽然睁大了眼睛。
“啊，你是……”爆豪胜己顿了顿，几乎连自己也难以放任自己说出这样的话，“那时候在Δ训练场的……小矮人？”
【哈？】齐木楠雄不满地与他对视，【不是小矮人，是小叔叔。】
齐木未来正看得一脸茫然，粉发超能力者便向她伸出了手：【你把咖啡果冻带来了吧？】
“啊……嗯。”齐木未来连忙将肩上的冷藏箱卸了下来，交给了齐木楠雄，“都在这里，因为里面有冰淇淋咖啡果冻，所以要马上放进冰箱里。”
齐木楠雄接过冷藏箱，低头看了一眼，满意地笑了一下。
【爸妈今天出门约会去了，让我自己出去吃饭，估计要到晚上才能到家。你们先进来吧。】他转身进了家里，齐木未来连忙拉着爆豪胜己跟了上去。
金发男人双唇抿成一条绷直的线，抬步走进了房子里。他看着齐木楠雄小心翼翼地将冷藏箱里的咖啡果冻放进冰箱，站在客厅中央，任齐木未来拉了好几下都没有动。
等超能力者终于安置好咖啡果冻后，爆豪胜己看着他转过身来，呼吸不由得急促了些。
——终于到这一刻了。他究竟要做些什么，才能让对方答应他，重新回溯欧尔麦特身上的时间呢？
爆豪胜己的喉咙干涩。他刚要开口，齐木楠雄的声音却先一步响了起来。
【把欧尔麦特叫过来吧。】粉发少年冷静地说，【正好趁着今天爸妈不在，赶紧搞定这件事。】
话音落下，不仅爆豪胜己，就连齐木未来也彻底愣住。
过了半晌，爆豪胜己才艰难地开口：“你同意帮忙了？”
【嗯。】齐木楠雄点了点头。
“不是说，要我……”男人顿了顿，回忆着齐木未来当时的话，“过来想办法打动你，让你听到我的想法……”
【我已经听到了。】齐木楠雄转身走到沙发边坐下，【其实当你真的上门来的时候，我就明白你的决心了。你抱着就算要土下座也必须让我同意的决心来的吧？我还不至于真的逼迫你那么做，不然就和漫画里的反派一样了。】
【叫你过来，只是为了确定你的决心值不值得让我冒着打破平静生活的风险帮助你。】他说道，【我特意让你抱着要土下座的心情跑这一趟，理由还有一个。爆豪胜己，你对我的侄女做出的事情让我不太满意。】
“啊？”爆豪胜己下意识地回头看了齐木未来一眼。少女怔怔地与他对视，满脸写着“我不知情”。
【不需要看她，这是我个人的意见。】齐木楠雄的声音将爆豪胜己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来，【她一直为你担心，知道你消沉的原因后想尽办法讨好我，甚至愿意放弃她父母留给她的高价别墅和所有存款，为了找到我喜欢的甜品试吃到呕吐。只是因为不愿意让你压力更大，考虑到你过剩的自尊心难以接受让她为了你奔波的事实，所以这些事情她都没有告诉你罢了。】
“楠雄！”齐木未来明白过来，顿时急了，“不要再说了！”
【上周和她在咖啡厅说话的、金发棕肤的男人，就是做咖啡果冻的人。她当时和他说话，也是为了找足以打动我、让我愿意出手的甜品。但是当时你看到以后，却觉得她是在和其他人约会。】齐木楠雄的目光锐利了起来，【其他事情本身就是未来自己的决定，我不方便说什么。但是这件事情上，你的确误会了她。作为她的小叔叔，我必须把这件事和你说清楚。】
爆豪胜己怔怔回过头，看向齐木未来，张了张口，半晌才说出话来：“原来那次也是……为了我吗？”
齐木未来难以置信地问道：“你看到我了也不说，还以为我在和别人约会？”
爆豪胜己：“……”
……
爆豪胜己用自己的手机联系了欧尔麦特。在欧尔麦特抵达之前的时间里，他被未来的小叔叔独自关在了房间里，责令好好反省。
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爆豪胜己就被关在了齐木未来的卧室里。虽然是第一次真正踏足这个房间，但他却并未对这里产生一丝一毫的陌生感——毕竟在高二时期频频出现的幻境里，他已经把这里所有的摆设都熟记于心。
而到现在，他自然知道了当初的幻境产生，是因为齐木楠雄在睡梦中不慎漏超能，导致了海市蜃楼一般的空间重叠的原因。
拉开桌前的椅子坐下后，爆豪胜己弯下腰、将双手手肘搁在膝盖上，展开手掌看了看掌心的汗，随后抬起头，视线透过玻璃窗看向了外面的道路。
他还记得这扇玻璃窗。那一次看到流星的时候，虽然身处不同的叠加时空，但他和齐木未来的手偶然交叠在了一起。
那时许下的愿望，现在也算是实现了吧。
只是齐木未来并没有和他一起进来。她和齐木楠雄一起留在外面。他上楼时，她正从冰箱里拿出一盒咖啡果冻，专心致志地用小勺子挖着，假装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而当时齐木楠雄有点肉疼地看着齐木未来的勺子“咔嚓”一声扎碎咖啡果冻外面的巧克力脆壳，但却没说什么。
齐木未来一定是因为他误会她和别人约会，所以生气了。
结束之后，好好向她道歉吧。然后，再重新把自己的事业、还有两个人的关系，全部都拉回正轨。
想到这里，爆豪胜己微微一怔，随后忽然勾起唇角，低沉地笑出了声。
或许是因为她没有和其他男人约会、还因为被他误解感到在意，这一次想到要向她道歉的理由，他竟然没有什么抗拒感。
***
欧尔麦特的车子在大约半小时后抵达了齐木宅。爆豪胜己的反省时间也宣告结束。重新从齐木未来的房间里走出来的男人不仅没有反省过后的乖顺样子，反而像是回复了过去趾高气昂的神态一般，双手塞在裤兜里，大爷一样迈步下了楼梯。
齐木楠雄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回头扫了齐木未来一眼：【呀嘞呀嘞，这人不仅没怎么反省，反而得瑟起来了。真的没问题吗？】
齐木未来愣了愣，抬手捂住了脸。
“算了，他能变回以前的这副模样……应该也算是好事吧。”她在心里说道。
读懂齐木未来内心想法的齐木楠雄沉默了片刻，见爆豪胜己已经走到了门口，只得有点不情不愿地打开了门。
门一开，欧尔麦特就看见门里爆豪胜己那张隐含着得意的脸。他一愣，抬起手打了个招呼：“呀，爆豪少年，突然说有要紧的事情找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欧尔麦特就看见了客厅里站着的另外两人——其中的粉发少女他认得，是之前在雄英见过的齐木未来；但一旁高中生年纪、留着一头粉紫色短发，戴着浅绿色镜片眼镜的少年，对于他而言却陌生得很。
“这是？”欧尔麦特凹陷的眼窝中，那双眼睛露出不解的目光。
“老子也不想多说废话。欧尔麦特。”爆豪胜己收敛起浑身上下那阵风发的意气，神情逐渐严肃了起来，“能够让你的身体重新恢复的方法已经找到了。”
身材如同竹竿一样的高瘦男人猛地一怔，站在门口，脸上头一次露出了不知所措的神情：“爆豪少年，你说……什么？”
***
解释一切的任务，最终交给了爆豪胜己。
听爆豪胜己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坐在沙发上的欧尔麦特捧着齐木未来给他倒的茶，面前放着咖啡果冻，依旧沉浸在惊讶状态之中：“以前就听eraser head说过你书里的传送通道，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过去声名赫赫的no.1英雄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投向一旁坐着的齐木楠雄：“这一位……齐木少年，拥有能够将实体身上的状态回溯到一段时间前的能力对吧？”
【您想看一下吗？】齐木楠雄的脸上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他沉默了片刻，扭头，目光望向了齐木未来。
【呀嘞呀嘞，物品毕竟和人不一样，仅仅还原物品，恐怕不能让欧尔麦特安心。】齐木楠雄问道，【在场的人里，就只有未来是真正见过我的能力，同时在现在百分之百信任我的了。怎么样？】
齐木未来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站起身来，坐在了齐木楠雄身边：“没关系的。”
【我现在能够将有实体的物品回溯到最多十年前，也能够将已经施加的回溯能力取消。这种时间回溯的超能力，我一天以内可以使用复数次，能够在同一物品上叠加使用，施加范围的精度也比起以往更好。这算是未来离开的那段时间内，我锻炼超能力的成效。】齐木楠雄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将头顶的发卡摘了下来。
“喂，你这意思是要把她还原到十年前吗？”爆豪胜己骤然明白过来，顿时站了起来，“不行！万一出了纰漏怎么办？”
齐木未来心里还记着爆豪胜己误会她和安室透约会的事情，目光移向一边不去看他：“不会有问题的。再说，你都把欧尔麦特叫过来了，现在又开始怀疑楠雄的能力，这样不是很尴尬吗？”
“老子不是这个意思！”爆豪胜己烦躁地抬起手，用力抓着一头金发，“老子是指，事情总有万一！……你闪开，让我来好了！”
“啊？”齐木未来一愣，终于没能忍住、抬头去看爆豪胜己，“你要变回十年前的模样吗？”
“爆、爆豪少年！”欧尔麦特也抬起了手，尖尖的下颌上聚起一滴豆大的汗珠来，“你实在是没有必要……”
“啰嗦！”爆豪胜己皱了皱眉，抬腿走了过去，拉着齐木未来的手臂就把她拽到一边，自己坐在了她原本的位置上，“要演示什么的，对着老子来就好！”
【呀嘞呀嘞。】齐木楠雄在头上控制超能力的发卡被摘下的情况下，竭力维持着超能力的平衡，【我原本觉得，10岁的未来会比13岁的你更好应付。】
爆豪胜己闻言一愣，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忽然开始想象10岁的齐木未来的模样。但还没等他反映过来，齐木楠雄的复原能力就已经发动了。
像是倏然从高空坠落、随后又猛地稳住了身体一样，爆豪胜己身上骤然浮现出失重感来。他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想要抓住什么，与此同时眼前的视线也矮了一截。
金发男人就这样在半秒间突然缩水，变成了一个身高不足一米七的少年。留着一头刺猬一样的奶金色头发的小少年怔怔地坐在过大的衣服里，红眸睁得滚圆，原本硬朗的五官线条没有太大变动，但如今却流露出几分青涩的稚嫩来。
他抬起手，看了看从衣袖里露出半截的手掌，这才难以置信地将目光投向齐木未来：“老子变回十年前的样子了吗？”
13岁的爆豪胜己话刚出口，还未彻底变声的音调就让他自己先吓了一跳。齐木未来看着眼前稚嫩的爆豪胜己满口“老子老子”，顿时被萌得一个激灵。
“怎么回事……”她怔怔地与爆豪胜己对视，唇间下意识吐出几个字，“有点萌啊……”
爆豪胜己红眸一颤，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
“萌什么？老子从小到大都是这副样子！话说萌还是不萌根本不是关键吧！”少年凶巴巴地冲着齐木未来一通吼，活像是喷着火舌的霸王龙，偏偏他现在这副不适应的样子有一种诡异的可爱，她根本生不起他的气。
“喂，欧尔麦特！老子现在感觉很不错，除了一时间不太适应13岁的身体外，其他都没什么问题。”爆豪胜己拖着过大的衣服下了沙发，快速走了一圈，活动着关节，“你也快点去让齐木楠雄把你的身体恢复到过去的样子！”
一边说着，爆豪胜己一边走到了欧尔麦特面前。他低下头，顶着一张稚嫩的面孔气势十足地盯着欧尔麦特：“从神野之战开始到现在，已经有七年了。”
爆豪胜己的话音落下后，沉默持续了片刻。良久，欧尔麦特才低声开口，“是啊。我保持这种状态，也已经七年了啊……”
两米多高的前no.1英雄坐在沙发上时，不得不仰起头，才能与站在身前的少年对视。或许是因为13岁的爆豪胜己外表太过稚嫩的缘故，欧尔麦特忍不住笑了笑，将干枯的大掌放在了爆豪胜己的头上，缓缓揉了揉他的头发。
爆豪胜己定定地注视着欧尔麦特。被欧尔麦特这样满怀慈爱地关怀——这是当初真正13岁的他梦寐以求的事情。
而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才是重头戏——想到这里，爆豪胜己的胸口因为期待而发起烫来。
少年张开口，低声催促道：“快点去啊，欧尔麦特。这是老子七年来找到的、唯一的机会了。”
坐在对面沙发上的齐木未来下意识地攥紧了双手，心跳愈发快速。而齐木楠雄的眼皮则忽然跳了跳。
超能力者抬眼，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盯着欧尔麦特看了片刻，随后闭了闭眼，移开了目光。
很快，欧尔麦特笑了笑。
“这次的事情，我真的非常感谢你，爆豪少年。”他的语气带着独属于“欧尔麦特”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被牵引心绪，“但是，我决定放弃这个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有句讲句，我觉得爆豪和未来的这种“他是所有人的英雄，但在他沉入深渊的时候，只有她是他的英雄”的剧情很苏，越好的东西就越不容易得到，但是得到的时候舒适度也会很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都不吃这一点。这些剧情很符合我自己的点。（不，真的不用在评论里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吃，我不想看，甚至想删评）
齐木楠雄这里的超能力已经比原著强了，这是剧情发展的必然，因为他已经强到能够融合世界线。在这种强度下如果我写他突然从电脑屏幕里伸出手来抓住命运的鸭脖也没什么奇怪的……拒绝因为不符合原著能力为理由吐槽刷负，看见了会举报。真的要100%符合原著就去看原著好了，看什么衍生……
感谢迟宴（宴宴为我开了两个趴体，我变成了布里丹的驴）、风铃呢喃（铃铃！who is it? 是地雷！）、小夜（我就知道你爱我！送上麻辣鸭脖）、墨尽微凉（把快乐编成花圈放在你头上）、正义的味方（正义——超人！）、一一化贝儿（在贝儿头顶上疯狂撒花）、七（鸭鸭化身抱脸虫扑了过来！）
感谢荼糜（20瓶健康饮料）、德拉科的领带儿、柚子酒啾、过风的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