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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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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缠缠绵绵,一落便是好几天,野桃花竞相都争着开了。

这日早上,天终于放晴了,虽没有出太阳,但是天也没有再阴阴沉沉的了。秦漓吃过了早饭,又把之前没有晒干的茶叶放在灶上,借着灶里还没有熄灭的火星把茶叶烘干。

做完这些,她正准备去上工,李西檬又把她叫住。

“妻主,带把伞去吧,要是待会儿下雨该被淋了。”李西檬在门背后拿出把油纸伞递给她。

她望了望乌云散开的天空:“不用了,看这样子不会下雨。”

“拿着以防万一嘛。”

她有些懒得拿,正好大路上传来吆喝声:“秦漓,快来我捎你,今天我也要上镇。”

远处孙舒架着牛车,远远朝她喊道。

“好,来了!”

她托住李西檬的脸,在他额头上吧唧亲了一口:“妻主先去上工了,乖。”

李西檬握着伞柄,看着跑走的背影欲言又止,无可奈何又将伞放回门背后了。

秦漓坐在孙舒的牛车上,两人一路闲聊着。

孙舒打趣道:“你们小两口感情还真好。”

“孙姐真会说笑。”

“别不好意思了,我刚才都看见了。”孙舒大笑。

秦漓斜眼:“孙姐眼力劲儿可真好。”

两人说着又哈哈大笑。过了一会儿,孙舒又道:“你知道吴箐箐要嫁人了吗?”

“我还真不知道。之前听说要嫁给镇上的催员外做小,后来催员外不是不娶了吗,难道又回心转意了?”

“不是,这下子这个可比催员外强多了!也是镇上的人,嫁过去不是做小,是做正房,家里还顶顶有钱。”

“那倒还是挺好的。”

孙舒不禁感慨,当初秦漓爱慕吴箐箐是那么死心眼儿,没想到后来娶了李西檬,现在转眼吴箐箐也要出嫁了,世事难料啊。

她开玩笑道:“你可别舍不得啊。”

秦漓翻了个白眼:“我说孙姐,你这说的是哪当头的话,就是出嫁十个吴箐箐也跟我没啥关系啊。”

“好丫头,你可算是真断了心。”孙舒驾着牛,腾出一只手拍了拍秦漓:“眨眼子的功夫,咱们村儿最好看的年轻男子都出嫁咯。”

秦漓笑问:“最好看?哪些最好看啊?”

“装啥糊涂,一个李家的李楠,一个吴箐箐呗,还有你家李西檬。好看的都能跟你这丫头沾上边儿,有福气啊你!”

秦漓连忙摆手:“别别,我可没觉得是什么福气,我光有西檬就够了。”

“得得得,你说的在理。”

“…………”

两人吹着唠嗑,不多时就到镇上了,告别了孙舒,她便去上工了。

酒楼里的告示贴出去许久,后头终于招到了人,现在大家都轻松了不少。

下午时分,她找着空隙出门歇口气,竟然下雨了,青石板街已经被朦朦细雨打湿,街上走过的三两行人都撑着伞,她抬手,细密的雨点打在手上,看着不大,不一会儿却把手打湿了。

她不由得叹了句,该听西檬的话拿把伞来,要是待会儿回去没有牛车,怕是该淋好一会儿雨了,这当天最容易生病了。

还来不及想法子,王艺就喊她进去做酒席。

“咋又做?我记得今天没有预定的了啊?”

“是掌柜的让做的,许是为了招待自家亲戚。”

她点点头,又回后厨去做菜。

而这当头李西檬从屋里出来看见院子都被打湿了,心里一急,都让妻主带伞,偏不带,这下子可真下雨来了。

他望着淅淅沥沥的雨没有停的意思,进魏爹屋里,把药给他喝了:“爹,下雨了,妻主没有带伞,我给她送伞去。”

“甭去了,下雨路滑,让她不听你话不带,自个儿淋雨去。”

“可是春雨淋了容易生病,这两天天气有些凉。”他争辩道。

魏爹不由得一笑:“得,就知道你舍不得那臭丫头吃半点儿苦,去吧,路上小心些。”

见魏爹答应了,他高兴的应了话,连忙就出去了。

在门背后找到今早上的油纸伞,他把伞抱在怀里,又想再找一把自己打,可翻遍了门背也没再找着,恍然大悟,前两天有人把伞借走了,现在也还没有还呢。

他考虑要不要去借一把,但是想了想,伞送到镇上妻主差不多也该下工了,到时候和妻主打一把回来就好了,反正伞挺大的,要是妻主没有下工他也可以拿着伞等一会儿。这么一想,他就拿定主意,欢欢喜喜撑着伞往镇上去了。

秦漓忙前忙后,在后厨不见外头光景,一晃眼竟就到了下工的时辰,再出门的时候雨非但没有停,反倒是下得更大了,屋檐上都扯起了水帘子。

几个厨子一一冲进雨里往家里跑,她也只好埋头扎进雨幕里,而猜想的雨打在身上凉丝丝的感觉没有,反倒是干燥得很,她抬起头,看见自己竟然在一把伞下,她轻轻笑了笑。

“孙公子来找掌柜的?”

孙伴撑着把精致细腻的油纸花伞,为了跟秦漓撑伞,不禁要把手臂伸高一些:“嗯,娘说今晚要宴请秦小姐,为了感谢秦小姐愿意留下,所以我就赶过来了。”

“宴请我?”她蹙起眉毛,有些不明所以。

孙伴见她疑惑的神情,也感到有些奇怪:“难道娘没有和秦小姐说吗?”

“哈哈哈!”孙掌柜大笑了两声从酒楼里出来:“秦漓还好你没走,方才有客人要定酒席,我去跟她商量去了,这一下楼就没有看见你的人了,我还着急说你走了!”

孙掌柜连忙上去拉住她:“来来来,今晚我特地留了一桌酒菜,就是想表示一下我心中的谢意。”

秦漓颇感受宠若惊:“掌柜的,您也太客气了,我领工钱替您做事儿是应该的。”

“诶,那些咱不说,这顿饭咱要去吃了,以后继续合作。”

说着孙掌柜就把她往里头拉,一个劲儿往楼上引。秦漓怕回家晚了家里人担心,三番五次推脱,奈何孙掌柜热情洋溢,又大方请客,她无可奈何只好留下吃顿晚饭。

殊不知已经错开了站在不远处一直看着的李西檬。

下雨天黑得总是要早些,也许不是黑了,只是乌云把天给遮住了。李西檬远远望着那个纤细贵气的公子,打着好看的伞,替自己的妻主撑伞,那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的气息让他的脚像灌了铅一样踏不上去。

他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觉得自己卑微,纵使他明白喜欢妻主的人会不止一个,就像之前的李楠,但是眼前的人比李楠带给他的压迫要多太多,李楠和他一样都是土生土长的乡下人,会穿打补丁的衣服,也会去做活儿,为了银子发愁。

但是孙伴不一样,他锦衣玉食,双手又白又细,一定没有吃过苦,长得让人自惭形愧,一定也读过书,他觉得自己是那么不堪。

眼看着妻主和他们一起进了酒楼,他喉咙像被塞住了一样,发不出一点儿声响来,更或许是自己不敢喊,怕别人知道妻主有一个像他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夫郎,会让她在自己工作的地方抬不起头来,让她丢脸。

他等着人彻底走远了,自己才摇摇晃晃的走过去,站在屋檐下收了伞,轻轻靠在门边上,自己走进雨幕里,一步步踏着来时的路……

秦漓时不时望着窗外的雨势,只见天慢慢往下暗,却不见雨有停的意思,她叹了口气,回首间发现孙家人竟然都来了。

孙掌柜一杯酒接着一杯的递过来,显然是在这种场子上如鱼得水,她脸上挂着笑,心猿意马。

接连着喝了好几杯醉人的酒,她有些疑惑,好端端的怎么拿出这种深酿的酒来喝,她倒是无所谓,俗话说要么千杯不倒,要么滴酒不沾,而她就是那种平日里滴酒不沾,酒场上千杯不倒的神人。

但是面对孙掌柜不断的感激和夸赞,她厌倦不已,耳朵都快听起茧了,她便垂了垂眼皮子,装出一幅醉态:“掌柜的,不能再喝了,再喝该走不回去了。”

“醉了那今晚咱就不回去,家里怕还睡不下你一个人吗?”孙掌柜又给她满上了一杯。

秦漓连连摆手,趔趄一下:“真的不能喝了。”

孙掌柜这回总算是停了手。

“秦漓啊,你瞧你相貌堂堂的,又有本事,有没有考虑在镇上生活啊?”

秦漓暗笑一声,看见孙掌柜老奸巨猾的笑脸,总算是要开始下套了。

“村里新修了房子,暂时没有想过要在镇上。”

“年轻人怎么能总屈居于村里,特别是你这种有本领的年轻人。”孙掌柜温和笑道。

秦漓装着糊涂开门见山:“那孙掌柜的意思是?”

孙掌柜拉过一旁孙伴的手,爱惜的拍了两拍:“我啊,就伴儿一个独子,家里也宠得无法无天的,这些年一直没有遇到个合适的人,都成了我和夫郎的一块儿心病了。”

话锋一转,又道:“但现在我和夫郎高兴了,因为遇着了你。”

话已至此,秦漓自然是明白了孙掌柜的意思,她当即便道:“我有夫郎了。”

“这我们都知道。但你夫郎是个乡下男子,会扯你后腿的,到时候和伴儿的事成了,一纸休书不就成了。”这话孙掌柜是扣在秦漓耳根子上说的。

秦漓直接站了起来,没有选择掀桌子觉得自己已经是对孙掌柜最大的尊重了。

“孙掌柜对我的想法可能有什么误解,我不会有休夫郎的想法,现在不会有,以后更不可能有。”

“哎哟,瞧瞧,这怎么这么激动呢,来来,伴儿,给秦漓再满上一杯酒。这事儿咱们不急,慢慢谈。”孙掌柜连忙起来打圆场。

秦漓粲然一笑:“不好意思,今天我必须把话说清楚,这件事没有考虑的余地,希望以后掌柜的也别再提了,我秦谋一个乡下人,配不上贵公子,今日多谢掌柜的,夫郎还在家里等,告辞!”

踏踏踏一阵急促的下楼声后,人是真走了。孙掌柜和夫郎愣在了原地,孙伴揉揉红了的眼睛,埋怨的看着孙掌柜。

“娘,我就说别去插手人家的事情了,你还非不听,把我骗来吃饭,看吧,看吧,人家拒绝的多干脆,我的脸都让您给丢尽了,您让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孙伴儿擦着眼睛说完,一跺脚踏踏蹋也跑了。

“伴儿,伴儿!”

“妻主,你瞧你,哎呀,这……唉!”孙掌柜夫郎掀起衣角,急急忙忙站起来往孙伴去的方向追。

“伴儿,你等等爹啊!”

孙掌柜被秦漓甩了大冷脸,又被儿子夫郎埋怨,颇感里外不是人,只听噼里啪啦一阵碎响,她削了半桌子的饭菜……

春日的雨夜,雨点儿不急不大,但是把人雾湿的速度不比夏天的慢太多。

秦漓从酒楼里出来,扑面的雨雾让她精神为之一振,喝了酒的脑袋也清醒了许多,比起雅间里的暖意,此时她更喜欢这冰凉的雨,就像是拉着李西檬凉凉的手一样。

想起西檬,不知道为何,心里有些闷得慌,她正打算赶回去时,眼角余光瞟见了一把油纸伞,灰白的伞静静靠在墙壁上不言不语,像是等了许多时分一样。

她拿起伞柄,凑近一看,怎么看怎么熟悉,倏忽间想起,这不是今早上西檬让她带的那把伞吗!当时她还嫌有些懒得拿,这……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

心头突然一紧,她有个不好的念头:莫不是西檬来过了,那他人又去了哪儿?

顾不得多想,她撑开伞,大跨着步子往家里走。

村子静悄悄的,唯独自己家有一晕昏黄的灯光,她加紧步子过去,大院儿里安安静静,大门却是开着的,门口坐着个影子。

“爹,您怎么还没睡呢?”

魏爹冷哼一声:“还知道回来啊!”

“酒楼掌柜请吃饭,所以回来晚了些,对了,西檬呢?”

“你还知道西檬啊!伞让你打着回来,他自个儿淋了一路雨回来,你说说你咋不跟他一起回来呢!一顿饭就让你抛下夫郎啦!”魏花棠腿脚不方便,只能坐着,要站起来也得杵跟拐杖,坐着把拐杖戳得突突响。

她心里早就慌得跟打雷一样,却还是得稳下来:“爹,我知道了,这么晚了,我扶您进去休息,我去看看西檬。”

“你们两口子的事儿自己去处理好,别让人家受委屈。”魏花棠任由着她扶他起来慢慢回屋去。

安顿好了魏爹,她才慌慌忙忙往自己屋里去。

李西檬像落进了水库里一样,一身湿得能滴下水来,回到家早已经是精疲力尽,烧了些热水,心不在焉的洗了个热水澡后,兀自坐在屋里发呆。

听见开门声时,他惊慌失措的站了起来,连忙揩了揩眼角的泪花。

“妻主,你,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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