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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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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梭, 白马过隙。

时间转眼就过。

在私塾被高压效率教导了整整两年的孩子们终于参加童生试考试结束, 放榜之日到来。

“砰砰砰”

“咚咚咚”

“老爷!老爷大喜!我们私塾的学生全部考中了, 青山县前13个名次全是咱们私塾的小少爷!”

喜庆的敲锣打鼓声在私塾门口响起, 林富拿着铜锣一边敲,一边兴高采烈的吼, 声音中带着狂喜,路上闻言的百姓也是长大了嘴巴,被震在原地久久不敢相信。

今天是童生试的放榜之日, 因为南阳镇距离县城有点距离,到时候又人多眼杂, 不方便让半大的孩子去看, 林富专门被林泽派去县城打听成绩。

至于学生家长自己去看就不在管辖范围。

当看到放榜名单和名次的时候,林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全是他们老爷的学生, 整整齐齐的把前13个名次全部占完了!

这是多么震撼的事情,多么震惊的成绩。

普通私塾每次童生试能考上2-3个人就已经算是非常好的教学成果了, 可泽珛私塾竟然考中了13个, 翻了数倍之人。

幸好放榜名单上没有标注是那个私塾的,否则看榜的地方不知道将是怎样的哗然。

但这也只是暂时的, 等消息传出去,泽珛私塾将会成为神话般的存在,而林泽在青山县的地位也将彻底稳固,作为其荣辱共存的仆人,林富怎能不欣喜若狂?

“大家排名如何?”

林泽和方山源早有预料, 并不惊讶,脸上意料之中的笑容。

“老爷,第一名是郭子安、第二名是张逸嵘小少爷、第三名是李昇、第四名是周翰林,第五名是……”

一边把抄录的名单奉上,林富一边背念。

伴随着每个名字和名次的出现,下面学生们也是狂喜和哀叹此起彼伏,显然考中也是大家预料,只是因为名次排列而叹气。

不出意外,在私塾考试常年比赛考试就都是第一名的郭子安还是第一名,跟随其后的张石蛋还是第二,李昇是第三,三人成绩伯仲之间,到了童生试还是差不多。

其他同学们就因为现场发挥超常和不足排名进行变化。

但总的来说,私塾的每个同学都没有让人失望,全部考中了童生功名,要知道这里面最大的也才15岁,最小的张石蛋9岁,比之当初的‘林泽’还要优秀。

而其他孩子,也曾经都是被各大私塾拒收的‘差生’,韩锡元没有参加考试,所以只有13个名次。

“好好好,都是好孩子,这两年的苦大家没有白吃……”

方山源高兴得眼睛都湿润发红。

太不可思议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这都是他教出来的学生,这里任何一个孩子放在外面都是闪耀光芒的天才。

不过方山源也很清楚,这其中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林泽,如果不是林泽教这些孩子‘新颖立论’,这些孩子想脱颖而出还是很困难的,毕竟孩子们年纪小,很多基础不如其他学子。

林泽也很高兴,都考中他就不用退银子了,也保住了名声,没有浪费他平日对大家的严厉。

“好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吧,给大家放3天,你们爹娘肯定都在等着你们庆祝。这是你们的成就,值得你们炫耀,至于乡试不着急,你们还小,需要沉淀消化所学,日后什么时候去考,我会给你们安排……”

“谢谢林先生方先生!嗷嗷嗷!”

学生们闻言,早就坐不住一哄而散,赶紧回宿舍收拾东西回家炫耀去。

他们考上童生功名了,他们值得骄傲一次。

学生们这两年的学习可以说是填鸭式教育,各种与科举相关的知识往里塞,林泽不是不知道坏处,但为了童生试的承诺和家长们的信心却不得不这样做。

所以接下来他就不打算那么快让大家参加乡试,未来的几年里是孩子们沉淀和消化的时间,等积蓄沉淀够了能量,再去考试必定一飞冲天,震撼世人。

因为私塾有两个孩子是河坝村江家的,今天放榜,江家父母早就跑去县城看情况了。

而在段文赛的主持下,青山县修路的事情一直进行着,南阳镇到县城的路早就修通,来回虽还是有点距离,但比以前快了不知道多少,完全可以在一个上午内来回。

所以伴随着江家父母高兴回来,泽珛私塾学生全部考中童生功名的消息也是在河坝村第一个传开的。

村里又出了两个童生,还是少年童生,里正和族老高兴坏了。

当然最高兴的还是对林泽,谁都没想到林泽的学生竟然全部考中童生,即便这是科举中最简单的一关,却也是非常稀罕的成绩,真是神了。

消息一出,李老福就招呼村民全部跑到村口等着两个小童生和林泽回来。

林家自己人当然也少不了,林爹姜蓉娘林小莲,还有老头老太太都跑了出来,章珛今天在家休息没去镇上,抱着林动动欢欢喜喜跟出来。

等到林泽回村的时候,一眼就在人群中看了章珛父子俩。

“爸,爸爸,抱抱……”

看到父亲,林动动马上就高兴的挥着小胳膊,奶音奶音的喊爸爸,要抱抱。

村里没有喊爸爸的,不过林泽喜欢,家里就这么教孩子了,多的话小宝贝还不会说,但一些常用的称呼和日常语基本都会断断续续说了。

而且小家伙很有力气,腿脚登蹬起来章珛都有点抱不住。

林泽赶紧跑过去接住,跟儿子蹭了蹭鼻子,“乖宝宝是不是很想爸爸啊?这么激动,小腿蹬爹爹都快抱不住了……”

“动动!”

跟在后面的张石蛋也不落后,赶紧跑上来欢喜的喊小宝贝名字。

抢不过师傅抱人,他就踮起脚尖,把背包里编的小蚂蚱拿出诱惑,“动动,你看嵘哥哥给你带了什么回来,蚂蚱,小蚂蚱,嵘哥哥给你编的哦!”

最后还特地要强调下是谁做的。

嵘哥哥这个称呼是张石蛋自己要求的,主要是他虽该了名字,但大家都还是叫他以前的,教林动动的时候,大人们都叫的‘石蛋哥哥’,可林动动一下子说不出那么多字,就变成了‘蛋哥哥’。

张石蛋当时听得心情非常复杂,头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名字有问题。

小时候这样叫叫就算了,万一长大林动动改不过来还叫‘蛋哥哥’,那多丢人,于是在他不懈努力的纠正下,就变成了‘嵘哥哥’。

林泽为此还嘲笑了一番这小子怎么不叫‘靖哥哥’呢?,不过林动动倒是记住了,每次看到张石蛋‘嵘哥哥’的叫得贼溜,然后张石蛋一高兴,林动动的零食和玩具就会呈直线上升,笑得咯咯的。

估摸着这就是林动动喜欢张石蛋的理由吧。

而零食玩具不断的结果就是林动动的体重也飙得特别厉害,林泽又遵从孩子还小长身体,稍微长点肉没有关系的想法。

所以现在的林动动就是个胖乎乎年娃娃的形象。

“嵘哥哥,巧巧,巧巧……”

看见张石蛋,林动动就聪明一个劲儿的喊人,然后要巧巧。

巧巧就是巧克力,这小家伙最喜欢吃的糖,但因为小孩子不能吃太多,所以林动动特别馋。

不过马上就被爹爹无情的拒绝了,章珛立马把林动动又抱了回去,

“石蛋不许给动动吃巧克力了,他上午都吃了三块了。相公你也不许给,你们两个谁不听,回头就不许进房睡觉和抱动动!特别是偷偷背着干最好别让我发现!”

对两个宠儿/宠弟无度的家伙,章珛已经绝望了。

林泽怂拉耳朵,“……”

张石蛋低头戳手指,“……”

摆明了两个装聋作哑的家伙。

村里人捂嘴笑起来,对林泽平日里的脾气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好了好了,今天大喜日子,咱们回家慢慢说。”

最后还是姜蓉娘出来打圆场,拿了个红薯干给林动动磨嘴,才把孩子哄住回家。

村民们倒是想跟着去林家看热闹,沾喜气,但今天显然不是时候,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林家人回去,然后又转头围住江家人,江家两个儿子都在林泽私塾,这回也是两个儿子都考中了。

“哎呀,江家的婆娘,俺就说您是个有福气的吧,当初连着生了两个男娃,如今两个儿子都考上童生,继续跟着林泽学,以后肯定又是一个一门双秀才喲……”

“对对对,你们八斤九斤今年十三了吧,哎,能说亲了呢,我家有个侄女长得那叫一个标致,要不改天我叫到咱们村来给你家相看相看?俗话成家立业嘛,早点把这些事情定下来。”

“诶诶诶,王家的你不地道啊,你那侄女才10岁吧,还没到年龄呢,这就说人家羞不羞你……”

“不过十三岁也该定亲了,江家的,我给你瞧瞧这方圆村子的人吧。”

一群村民围着江家人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对林泽有敬畏之心,对江家大家都是一样的平常心不怕啊,江家两个孩子13岁是小了点,但没关系,先定亲嘛,满15就能办事。

不然不趁着现在,等江家两个儿子考中秀才可就没村子姑娘小哥什么位置了,林泽的学生,镇上可有的是老爷想拉过去联姻。

“不急不急,俺家八斤九斤还小,现在正是读书的紧要关头,以后再说……”

从来不知道村里人竟然这么热情的江家人,被团团围住简直脑门冒汗。

再说林泽可是在家长们跟他们打过招呼的,私塾所有孩子没有满18岁不准成亲议亲。

目地当然是为孩子们身体好,身体心性都还没定成亲太容易婚后矛盾了,家宅不宁就是拖后腿,但大人们不知道,只当林泽担心孩子成亲早影响学业,众人一心盼着孩子出息,哪敢不听?

好不容易把热情的村里打发走,江家人简直都虚脱了,真是快乐并烦恼啊。

*******************

泽珛私塾13个学生,13个都考中童生功名,并且前十三的名额全部占完了,愣是让其他私塾的学生这届名次只能从十三开始。

这个独占鳌头的风头林泽是不想出也得出,放榜第二天,林家便迎来一波又一波恭喜送礼的。

大家目地林泽知道,多半肯定都是来问他什么时候再收学生,或者请求例外收个自家的孩子。

目前手上的事情太多,林泽并不打算再收人,所以全部都采取了闭门谢客。

而郭子安李昇等学生家里也是陆陆续续的不断有人上门恭喜,聪明人都知道,童生功名只不过是开始,日后有的是这些孩子出头的机会,现在不结交以后可就攀不上了。

如此卓越的成绩,庆功宴当然是要办的。

这不用林泽操心,一群孩子家长商量,大大小小的事情就安排了,林泽只需要到时候出席就行。

之后还有各种老爷邀请泽珛13童生的宴会,他就没出场了,呆在家里躲清静,让学生们独自去应付,这是孩子们的主场,也是锻炼大家见世面的机会。

还有些必要脱不掉的先生出席,林泽也非常没良心的推给了方山源去。

因为‘韩老师’写信过来,说今年陛下很有可能会开恩科,让他抓紧一切时间复习,时刻准备着,而且就算不开恩科,距离考试时间也只有一年,同样时间紧缺。

所以,现在如非必要,林泽基本不会出去应酬,所有的空闲时间都用来看书练题。

就连学习南洋语这事儿都暂时放下了,不过他也学得七七八八了。

南洋那边的官方语言是古拉丁语,而英语又是古拉丁语后来演变出来的,因此有现代英语基础和语感,他学得非常快。

倒是王毛子学得十分痛苦,他连自己大稷过的文字都还没有学通透,从未接触过的南洋语更是折磨。

但好在王毛子努力,时间也多,专心致志的学最后效果也不错,大部分沟通都没问题了,毕竟南洋是偏远野蛮之地,文明落后,语言文字方面也不够发达,认真学也不算特别困难。

总的来说一切都进行顺利。

所以,现在林泽的大部分心思都在复习和考试上,根据老师的指点方向,科举模拟试卷做了一张又一张,垒起来的宣纸都能拿去烧柴火了。

外头因为童生试而热闹非凡,林家却是安安静静。

林泽夫夫两人在书房,一个练字,一个算账本,各自做着事,偶尔相视一眼,气氛和谐温馨。

在一起两年多了,两人越发的默契,感情浓烈。

“阿珛,你说今年陛下真的会开恩科吗?老师说最近京城形势大好,如果不出意外,开恩科的机会很大,老段也说京城最近情况不错,但……为什么咱们的人却说那边气氛紧张呢?颇有血雨腥风之预兆?”

林泽是个不喜欢被动的人。

他虽不打算留在京城,但盛雍珃帮他在京城开甜品店的时候,他安排了些人过去,深入的东西查不到,但根据表面的细节也是能判断某些东西的。

开恩科并不是随便有的,基本都是什么换新皇帝啊、帝后大寿啊等等皇族喜事才会有。

因此听到老师说今年可能会开恩科的消息,他也让在京城的自己人留意了下,但不知道为什么,回报回来的消息,跟他老师大舅子说的相差甚远。

“相公,我觉得你不用纠结,韩老师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本来是咱们早就知道的事情,这一年多来韩老师说的事基本都没跑,你就放心准备考试吧……”

章珛闻言放下毛笔,倒了杯水递给林泽,心态平稳很多。

不过林泽还是觉得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我知道是如此,但我总觉得心绪不宁,如果开恩科我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哎……”

“好坏我和儿子都陪你去,咱们一家三口都在一起。”

章珛笑着靠到林泽怀里,“相公,其他想再多也没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向来运筹帷幄临危不乱,这次怎么忐忑起来了?”

“当然得忐忑,这科举考试比我们那儿的高考还恐怖,当年我高考就是太紧张,差点分数没够回去我爸收拾我,这回科举考试如果考不到殿试上,老师那家伙还不知道怎么整死我呢……”

林泽抱着自家媳妇,想起曾经的高考经历,心里感叹得很,考试就是学生的天敌,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不过阿珛你说得对,我现在烦也没用,如果真的开恩科还是肯定要去的,对了,生意这边你安排得怎么样?到时候能跟我走吗?”

乡试是三年一次,但如果乡试考中举人,那么紧接着就是会试和殿试,这两个考试地点都在京城,像他们这种离得比较远的学子,基本考完举人就要马上往京城赶路过去,否则就会错过缺考。

整个过程和结果的前前后后得花上一年的时间,他可舍不得和章珛还有儿子分开,所以章珛和林动动到时候要跟他一块儿去趟京城。

“还行,咱们现在产业做得还小,安排很简单,每个项目你都安排了掌柜,我就是算算账本的事情。”

说起生意,不得不简单提下。

章珛说做得还小,只是针对他和林泽的眼界而已,实际上对于青山县的人来说,林家现在绝对是家大业大。

林家总做的生意并不多,明面上就甜品店和河鲜大排档。

不,现在已经不能说大排档了,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河鲜酒楼,资金足够又有段文赛这个靠山扯大旗,再加上河鲜大排档早就打出名气,河鲜买卖转变开成酒楼完全就是顺其自然的事情。

但就是这两个生意,林泽几乎在青山县所有的镇上都开设了分店,这样算下来,他家的铺子酒楼加起来就有二十多家啊!

两个项目林泽分别让林大昆和林富去当了掌柜,两人掌柜经验丰富,管理得妥妥当当。

经过漫长而痛苦的改造,在大半年前废物回收所的一群人林泽终于能够拿出来物尽其用的,对重新回到掌柜这个位置上,林大伯简直是怀念得老泪纵横。

别说能够让他重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反正只要不再回废物回收所改造,叫他做什么都愿意。

张狗头等人林泽让这些人组了个悠闲的‘保安公司’,表面是做善事辅助官差管理镇上秩序,实际是专门收服青山县的地痞流氓,留作以后使用。

以上俩项铺子两人惊讶。

但林家现在拥有的田地,才是真正叫人震惊。

本着买田买地保值的念头,林泽和章珛手里一有多余的银子,基本就投资到了土地上,用林泽的话来说那叫‘地产’。

反正那里的空地多,那里的田好,那里的山头适合开发,林泽只要看中就不犹豫,银子哗啦啦的用出去,各种地契田地山契刷刷刷地收回来。

具体数量林泽平日都没关心过,反正有银子就买,买买买买!

就算在青山县赚的银子用完了,京城的甜品分店赚的银子也花不完,皇城脚下哪家铺子的东家不是金腰带缠身?

所以最后大家猛然发现,林家光是田地就拥有了近千亩,山头五六个……

不知不觉间,已经堪比青山县好些几代经营的老爷家了,让人惊得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但林家却仍旧住在村里的‘破房子’里,整天和不知情的村民嘻嘻哈哈,大家不禁感叹一句家风朴素啊。

当然,这些只是林家明面上的东西。

私下里还有巧克力的售卖和甜菜制糖工厂,才是林家的聚宝盆,不过两个项目做得低调,所以很少有人知道

而章珛对此竟然描述‘小产业’,若是让外人听见,不知该怎么吐血。

不过对林泽夫夫俩这些产业确实很小,很好安排。

章珛自己也不想跟林泽分开太久,不说防着外面对他相公放电的小妖精,就是感情上他也舍不得,还有林动动,也是个半天不见父亲就哭得惊天动地的,他们父子肯定要跟着林泽去陪考才行的。

这些事情都很好办。

倒是想起另一件事情,章珛自己拿不定主意,

“对了相公,昨天二弟和他媳妇来找爹借银子,说是想开个字画斋做生计,爹拿不定主意问我,我也有点拿不定主意……”

银子不是问题,拿不定主意的问题是林泽可是跟林建文之间关系非常僵硬。

林泽沉吟,“我听说章银珠偷了他们家里的钱跑了?”

关于林建文那边的事情他平日都不怎么关心,但架不住村里嘴巴杂,他不去关心村民们也会跑来他面前来告诉他消息。

这两年,林建文的生活可谓是非常抑郁的,对方那个债主妹妹的丑媳妇是个厉害角色,把林建文管得不服帖也得服帖,所有的雄心壮志和不甘心都磨灭都一干二净,只剩下了麻木和得过且过。

林建文日子尚且如此,章银珠自然就更加不得好,好好的正妻给后来的平日当丫鬟婆子干活,终于半年前受不住,偷了家里的银子跑人了。

不巧的是那个时候林建文的丑媳妇刚生完孩子,没有银子,丑媳妇也下不了床干活,丑媳妇娘家也正烦着顾不上,家里的吃喝担子就落到了林建文头上。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林建文估计会丢下丑媳妇母子也跑的时候,林建文竟然奇迹般的良心发现留了下来,舍得放下笔墨书本,出来下田上山干活了。

之后林建文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一改之前的颓废抑郁,竟然撑起了他那个家,把丑媳妇跟小奶娃照顾得还不错,让村民难得感叹了一句‘浪子回头’。

“二弟没种过田,开春的时候他倒是插了秧子,结果一个都没种活,现在估计家里揭不开锅了,才不得不求到咱们家来……相公,我看二弟倒是变了不少。”

不然以林建文的性格,是不会向林泽低头的。

“变?那家伙不可能变的,他要想通就放下脸到我面前来了,他本性是个偏执高傲的,现在这样,估计是把仕途希望放到了他那奶娃儿子身上,他现在的情况是考不了科举了的……”

林泽好笑摇头。

“爹那边你让他自己拿主意就是,以后这些事情不用问我,只要注意分寸我不管,他到底是爹的亲子,为人父母再怨也终归是放不下自己的骨血,既然林建文愿意自立根生,爹年纪大了,就让他好好安享晚年吧。”

“恩,我知道了相公……”

章珛微笑点头,抱着林泽强健的腰,眼睛倒映林泽的脸,总是看不够。

*****************

京城皇宫,乾清殿。

在大家印象中‘病重临终’的帝王正坐在内屋的桌前气色红润的欣赏着手上几张试卷,翻来覆去的观赏,感觉就是看不够的模样。

伺候的老太监从殿外进来,瞧见主子依旧保持这幅模样,忍不住也跟着笑起来。

他都不需要去问主子什么事情高兴,就知道主子手上的试卷是谁的,前几天林公子又送了信过来,陛下看的肯定是林公子的试卷。

“陛下,这几张试卷你都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了,再翻下去怕是纸张都得破了……”

“没办法,朕就是高兴,没想到林泽那小子还真能做到我给他定下的要求,就这字迹看得出来他自己是下了苦功夫的,这小子是牛气怪了点,但做事还是一丝不苟,没辜负朕给他铺了那么多路。”

盛雍珃放下手中试卷,笑容不减,每次从青山县传来的消息,总能让他心情舒畅。

这一年多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但在林泽身上,他却是得到了不少快乐,他们师徒之间亦师亦友,林泽又是个知情识趣的,不该问的即便怀疑也不会问出来,觉得他不对的那也是胆子大过天的直接开教训,很多时候差点没气死他。

不过这种相处模式最后让他余留下来的只有高兴和满足,那种大半辈子被人敬畏惧怕的孤独感消失得一干二净,总算找到几分普通人都能拥有的简单快乐。

而每次林泽对他询问的问题,也总能给出他出乎预料完美的解决答案,倒是帮他不少事情。

盛雍珃想着近两次去青山县的日子,就笑容止不住,

“你进来做什么,是不是又有什么好消息?”

“是的陛下,今年童生试的结果出来了,青山县一共中了20个童生,其中前13个都是林公子的学生,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这些孩子都是大稷的将来啊……”

老太监满脸喜色禀报。

盛雍珃倒是并无意外,当初在泽珛私塾住的那段时间,他考校过那些孩子,确实考过基础的童生试绰绰有余。

这其中有孩子们聪明的原因,但最大的原因还是林泽的教学手段起了巨大作用,以及林泽传授孩子们的一些独到本事。

点点头,盛雍珃把林泽试卷单独放到一个箱子里,才关心其他事情,

“外头那些人蹦跳得如何了?”

“回陛下,除了年纪还小没有母族的八皇子九皇子,其他殿下都准备好了,就差一个锲机怕就会冲突起来,朝中大臣们也纷纷做出了选择,只有少数中立和老古板的没动,几位掌兵将军府邸近日客人不断,但几方兵权都在陛下手中,所以局面僵持……”

老太监说得一脸严肃和叹气,实在不明白那些皇子们怎么就那么想不通,非得跟主子杠。

要知道主子能以最弱势的皇子身份坐上现在的位置,励精图治多年,造就如今大稷的繁荣,岂是一块好啃的骨头?巨龙老了还是巨龙,几只张牙舞爪的老虎,翻个身就能压死。

“福顺,你说朕是不是特别悲哀?这些孩子怎么就那么一个个的都巴不得朕早死呢……罢,这场戏是时候结束了,去准备准备,朕跟他们玩累了。”

帝王落寞垂下眼帘,闭上眼睛。

“是,陛下。”

老太监领命,退下。

*********

大稷旬伍三十六年,病重一年多的宣武帝陷入病危,经太医整治数日不见好转。

前朝后宫陷入一片哗然混乱,消息犹如导火线,众位早就虎视眈眈的皇子再也无所顾忌,将曾经的暗斗放到了明争之上。

朝中大臣早就拉帮结派,现在谁胜谁负全看几位手握兵权的武将如何投靠。

几位武将皆是老将军,人精难搞,任由各位皇子如何劝说,就是迟迟不表态,姻亲侯位皆无法引诱。

眼看踏上帝王所剩时间不多,众位皇子最后只能咬牙,以许异性藩王之诺,才得以拉拢,更甚者还有私下与友国联姻,拉拢支持兵力。

朝堂一片乌烟瘴气,战战兢兢,众人做足最后的准备,就等帝王咽气,一展龙争虎斗。

但在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病危的帝王却在这个时候忽然转醒恢复健康,以雷霆手段,当夜直接派兵围住众位皇子和大臣的府邸,把还在睡梦中的众人抓了起来。

当第二天上朝时,剩下的大臣看到被绑得结结实实跪在大殿上的皇子和同臣,以及精神奕奕不见半点病态的帝王,哪里还不明白大家全部都被座上那位给耍了一遍。

“好好好,拉拢大臣结党营私便罢,还敢许诺异性藩王,割地送城联姻以求邻国兵力,你们还记得你们身上流的是盛姓皇族的血吗?你们将大稷江山当做什么?如此丧国辱权之事竟也做得出来,何以为人,何以为臣!”

脸色难看的帝王从未如此愤怒过。

原本只是想趁此看看众位皇子的本性,谁知这一个个为了他屁股低下的位置,竟做出得出把江山当儿戏,把国土当筹码的丧国辱权之事。

“朕是帝王,亦是你们父亲,你们就那么巴不得朕死?你们可知外头天下百姓都知护国二字,都知国破家亡,朕可以容忍你们内斗,但朕绝无法容忍你们把大稷的江山社稷当儿戏!”

“一个个胃口倒是大,但自己有没有能力坐这个位置不知道自己掂量下吗?这些年朕难道没有给过你们机会?是你们自己不争气,你们自己做出过什么成绩你们自己掰着手指头数一数,有没有一个!”

“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是一时鬼迷了心窍,误信这些乱臣贼子的谗言,求父皇开恩啊……”

被帝王中气十足的指着鼻子骂,众位皇子脸色煞白,心知已无翻盘机会,只能哭着赶紧把锅往旁边大臣们身上甩,求饶。

姜还是老的辣,他们都跳进了父皇的圈套,能不能活就看父皇心软与否了。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臣等都是受众皇子胁迫的,求陛下明鉴,臣等不皇子的话一家老小就没活路啊,求陛下饶命,呜呜。”

被甩了锅的大臣们也赶忙哭了起来,连连摇头否认谗言之说,心里苦啊。

他们选主也是形势所逼,眼看帝王马上就没了,不再众位皇子里面站个队,等将来新皇登基就是他们受罪的时候,不如选个主子,博得好还有个从龙之功。

“胁迫?胆子小成这样,几句话就能被胁迫忘记自己的臣子职责,朝堂留你们这群酒囊饭袋还有什么用?!”

帝王嗤笑拍桌,这群人都当他眼瞎耳聋呢。

“你们听着,朕的身体好得很,再活个二三十年完全没问题,既然敢做敢选,就要承担自己选择的后果,成王败寇,尔等便受。”

“来人,众位皇子大逆不道,辱国丧权,意图弑君谋反,全部革除皇子之位,贬为庶民,发配荒地。其余皇孙子女送入宫中教导。”

“后宫四妃干政之罪,废除妃位,打入冷宫。”

“王大人,钱大人,齐丞相……无能无脑,结党营私,奸臣贼子,收回官职革除功名,斩!其家属抄家发配,九代之内不得为官,不得经商!”

“陛下……”

这圣旨不仅让受罚者面无血色,也让其余侥幸逃过的大臣脸色发白。

对于众位皇子和意志不坚定的大臣所作所为来说就是全部斩了都不为过,弑君谋位自古乃帝王不可饶恕大忌,但问题是这次事件涉及人数太多。

现在这一下子全部贬的贬,斩的斩,朝堂空了大半的人,对政务运行非常的不利啊。

“你们不用说了,朕心意已决,你们都是朕精心挑选留下的忠臣良臣,朕相信你们能够辅助把大稷局面稳固住,做不到也行,你们的位置有的是人接替,朕不介意劳心几年……”

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哪里还有人敢说不。

武将难替,文臣易换,倘若帝王真恨下心来,直接把朝堂全部换一遍血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下面还有无数人等着出人头地呢。

众人惶恐跪地,不敢再有异议,

“臣等定当竭尽全力为陛下效劳。”

“不是竭尽全力,而是必须做到。这次朕太失望了,江山社稷岂能当做筹码?虽家丑不外扬,但如此行为当令世人警醒,邻国虎视眈眈之心更加不可姑息!”

“传朕圣旨,将这些不孝子的恶行公诛天下,禁制晋国百姓和商人在我朝出现,若有违者,大稷虽远必诛!另,废除异性藩王制度,现藩王所有权利不变,但藩王称号全部废除,改为藩候。”

“最后,昭告天下,朕大病初愈,苍天荣幸,开恩科……”

帝王浑厚的声音传遍每个臣子耳中,不容置疑。

众臣惶恐,被如此雷霆强势的手段震到。

更对帝王直接宣布与邻国关系僵持,废除藩王制度的行为感到困惑无比。

邻国便罢,山高路远,各国牵制,有什么冲突也短时间内斗不起来;但是藩王不同,藩王拥有的城池地界都拥有独自管辖的权利,甚至可以拥有私兵,一直以来都是帝王心中一颗看不顺眼,却又不敢轻易扒掉的肉中刺。

历代帝王哪一个不是以平衡藩王势力为策略,如今陛下虽有合理废除改动借口,可若是众位藩王不服怎么办?

藩王进京进贡之期在即,届时定当是一番令人头疼的风云际会。

结果陛下还在这种形势紧张的时候开恩科,莫不是疯了?

哎,陛下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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