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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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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 唰唰两根羽箭射来,分别朝分别擒住高铭和花荣的祝彪和栾廷玉射来。

俩人见状,闪身一躲, 高铭一瞬间被祝彪放开。

就在这眨眼的功夫,就见史进已经骑马奔到他跟前,弯腰一抓,就把他带到了马上, 往自家阵营回去。

高铭眼瞧着视线里的程万里越来越远, 悲愤的喊道:“史进,不要管我, 你们逃命去罢!不要管我!”

史进哪里会听, 高铭越是这么说, 越觉得高铭是替他安危着想,更不能弃他于不顾。

程万里见高衙内又被抢走了,伸出手来喊道:“快把孙小五抢回来——”

高衙内啊——你明明都一脚踏进家门了, 怎么又被抢走了。

花荣见史进抢走了高铭, 这还了得,史进算什么东西,还敢碰高铭?!

脚尖勾起落在地上的银枪,瞬间抓到手中, 反身扫开栾廷玉的铁棒, 翻身上马便追史进。

祝家庄的人马见花荣要逃, 有不知情者上前来拦他, 被他不费吹灰之力的一枪打翻,看都不看一眼继续追史进。

高铭被史进就回自家阵营中, 就见杨志手里拿着弓箭,原来刚才那两箭是他射出来的。

他看着杨志, 第一次感到做卧底太成功也是罪,梁山真把他当强盗头子了,竟然又把他给“救”了回来。

史进还在安慰道他:“军师不要害怕,我已经将你救回来了,你现在安全了。”

高铭颓丧的看他,牙缝里都不挤出谢谢两个字,只泪光闪闪的看史进,我真的太特么谢谢你了!

杨志是最恨晁盖的人之一,也不是很待见宋江,受鲁智深影响,很待见孙小五,他就指望孙小五上位灭掉晁盖呢,岂能让他被抓。

他大吼一声,“军师救回来了,大家不要怕,今日既然来了!便和他们战到底!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鲁智深已经抡起禅杖,“跟洒家来!”

武松也祭出了双刀,寒光雪亮。

史进也喊道:“孩儿们,给这鸟庄子点颜色看看!”话音刚落,花荣就打马过来,对他怒道:“赶紧把他还给我!”

这个他自然是指这会和史进同骑一匹马的高铭。

史进不满的道:“给你,你能保护好他吗?”

花荣咬牙切齿的道:“不要废话!”计划都叫你破坏了。

这时秦明在一旁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脱口而出,“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别再争风吃醋了,行吗?”

刚说完,就见花荣和史进目露凶光的看他,“你说什么?”连高铭都一脸的惊骇,“什么?”

秦明恼然的哎呀了一声,往回找补,“我是说都什么时候了,别再争锋了!”

他之前本来打算提醒花荣几句,但因为突然间高铭就学会了骑马,匆匆下山,来不及的花荣说,本来以为再没机会了,谁成想刚才又掺和了进三人的关系里。

花荣对高铭伸出手,“回来。”,抱住高铭将他过渡到自己马上。

高铭抓着花荣的胳膊,去了他马上坐着。

史进便道:“也好,你只管照看好孙军师罢!”说完,举起惯用的三尖两刃刀,“孩儿们,随我来!杀他个干干净净!”

祝家庄的几员将领,不屑的想,能叫你们水洼子里的草寇获胜?!

各自带着兵上去迎敌人。

程万里在原地急得直搓手,因为探查到高铭带的人马往祝家庄方向来了,呼延灼等带着连环马军去了李家庄那边伏击宋江。

如今跟高衙内他们这群人对打的是祝家三个儿子极其庄客,扈家庄的一儿一女和庄上门客,将领足有十人左右,共有武装的佃农和精锐官兵共一万人,而梁山只有三千人,倍数于他们,肯定能胜利。

程万里的想法是美好的,事实是残酷的。

没多久,他就发现官兵的阵型被冲得七零八落,有一和光头和尚跟一个头陀,端的英武,以一敌百,所到之处,全围困不住他们。

除了他俩之外,梁山其余的头领也是一副不要命的架势。

许多官兵都是混个军饷,哪里见过这样的亡命徒,真是浑身是胆,将生死置之度外。

打了一会,都怀疑人生,我是谁,我在哪里,为什么要跟这么可怕的人对阵?

这是步军的,马军这边也同样叫人心惊,这还是在花荣没上场,秦明、孙立应付了事的情况下。

光是几个马军的梁山强盗就已经打祝家三杰和扈家的人节节败退。

高铭在一旁看着,只觉得脑门疼,梁山战斗力原来这么强的吗?以为倍数围困住,他们只有投降的份儿,不想却和祝家庄的人与官兵打了个平手。

这时冲锋的梁山人马中,史进大喊:“一定要获胜,让军师坐上第二把交椅——”

登时,又鼓舞了一波士气,高铭在心中呐喊,求你了,不要再鼓舞士气了。

万万没想到,做戏做太足,这群梁山的人真把他当二当家的了。

花荣面色凝重,“梁山怕是要赢,祝家庄的步军已经有撤退的了。”

高铭仰天长叹,“低估他们了。”

他隔着打成一片的两方军队,在夜色中借着月光和火把遥遥相望程万里。

虽然看不清程万里的表情,但能感受到,他是一脸的悲催。

谁能想到,梁山的人这么能打啊,不怕流血,不怕死,就是打。

高铭是个审时度势的人,亲眼见到梁山的战斗力,脑海里不禁冒出一个想法来,强行剿灭他们恐怕是不行了,还得招安。

但是招安就得坐第一把交椅,真正在梁山说了算。

突然,高铭看到杨志将一个祝家庄那边的将领打翻下马,旁边一个女音喊道:“哥哥——”,便有一个女将打马冲了上来。

杨志虽然认出对方是个女人,可战场可不管么多,扬刀就要斩杀此人。

高铭及时喊道:“抓活的更有用!”

杨志这才没下死手,跟赶来帮助的史进,在小喽啰配合,几下之间就用挠钩将两人勾住,用网罩住。

此时有人道:“三公子,你的未婚妻被抓住了,快救她!”

“顾不得她了,先撤退——”祝家庄三公子祝彪道。

眼前的形式,不容人多做考虑,当机立断先撤退。

祝家庄的人一跑,官兵的人也顶不住了,节节败退,跟着撤了。

因为熟悉地形,如潮水般来,如潮水般退。

史进还要带人去追,高铭立即喝止,“不行,说不定是计!咱们已经抓了他们两员大将,他们不敢再贸然来犯!”

史进觉得有道理,没有继续追去。

这时候杨志打马到高铭跟前道:“我怎么觉得这些人当中有官兵,我刚才交手的几个人,倒像是军中教的枪法,史进,你觉得如何?”

史进的师父王进是禁军教头,将一身武艺都教给了他,所以史进对禁军中的枪法也很熟悉,经杨志一说,道:“确实如此,有几个人的招法像是我见过的,不像刚才抓住的那两个人。”

说罢,目光去看擒住的一男一女两个人。

高铭刚才听那女的叫男的哥哥,就猜到他俩可能是扈三娘和她哥扈成,悲哀的叹气,“是飞天虎扈成和一丈青扈三娘吧。”

扈三娘年纪轻轻,高铭目测也就十五六岁,此时她被网罩着动弹不得,但嘴巴不饶人,讥讽道:“没想到梁山泊那一洼之水,却养了你们这多强龙。”

面对周围投来的愤怒的目光,她浑然不在乎,大有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样子。

但她哥扈成却很老实,语气服软的道:“各位头领,这场对阵,其实不干我们扈家庄的事,但因为我妹妹和祝家老三祝彪有婚约,所以前来助阵。”

史进冷冷的道:“不说这个,你们到底得没得到官军的帮助?刚才那些人中间有没有官军?不说,就剐了你。”

扈成老实的道:“确实有,其实刚才有个像私塾先生的男人,其实就是东平府知府程万里,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来,他跟祝家有接触,我不是很了解。而且,据说朝廷还派来个了厉害的将军,叫做双鞭呼延灼,就在独龙岗中,反正我没看到,只是听说,不知是真是假。”

杨志好歹在东京太尉府做过事,听过呼延灼的名字,惊道:“他有一支连环马军,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来帮祝家庄?”

高铭、花荣和秦明当然知道为什么,但都装傻“是啊,为什么?他怎么来了?”

杨志冷声道:“是不是有细作?”

高铭心道,得把这锅甩出去,便表情凝重的道:“不好,肯定是高俅还记恨着宋公明杀害他家衙内的事,一直按兵不动,原来是在等在这里发难。”

众人觉得这个理由非常合理,毕竟之前高俅大军扫荡青州,二龙山的鲁智深他们就是因为这个上山的,到了山上,他们还纳闷,高俅怎么收手了。

原来高俅不是收手,而是蛰伏,得到消息在祝家庄伏击他们。

成功的把遇到官军埋伏的黑锅甩给了宋江,高铭如释重负,一身轻松。

武松冷静的道:“应该就如军师所说,还是因为高衙内之死,高俅肯定提前得到了消息,所以在这里埋伏咱们。只是,高俅是如何得到消息的?”

孙立表面上脸不红心不跳,其实心里慌成一片,装作思考的样子,“是啊,怎么知道的呢?”

气氛凝重,都一副随时抓细作的模样,最大的细作高铭坐不住了,他赶紧看向扈三娘,“难道你们一直也在侦察梁山的动向,向朝廷禀告?”

赌一把吧,就不信祝家庄、扈家庄、李家庄做为离梁山最近的肥羊,没有一点警惕。

扈三娘不待见这帮强盗,冷笑道:“你们的一举一动当然早就在我们三庄的侦察内,这几个月,眼看你们梁山做大,我们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提防?!早晚要有一战!我们三个庄子一直都有向朝廷汇报你们的动向。”

高铭十分满意她的回答,看向众头领,你们听见了,没有细作,只是祝家庄和扈家庄在暗中探查咱们,向朝廷禀告,太尉才知道的。

并不是我带你们包围圈的,我可是清清白白的。

扈三娘这番话,解开了众人的疑虑,纷纷气道:“原来是你们向朝廷禀告的,你们这群朝廷的走狗!”

高铭心想,这可不能怪扈家庄,家旁边有土匪窝,任谁都会多长心眼吧。

史进眉头紧锁,环视四周,“没见到呼延灼和他的连环马,他们应该在宋江那边堵截着,不出意外打败了他们,还要来战咱们。”

鲁智深瞅着周围的黑林子,“依洒家看,应该先离开这个林子。保不齐一会他们会带更多的人来。”

于是众人,全都看向军师孙小五,“怎么出去?”

刚才可是他放话说窥破了路径的机关,大家才都一头扎进来的。

高铭深知就凭刚才被擒住的表现,不表现一下挽回威望恐怕不行,便问扈成,“怎么出林子?”

扈成叫苦,“这里是祝家庄的地界,我是扈家庄的,虽然我们结成了生死同盟,但他们提防我们,从不透底,我们扈家也不知道。”

史进怒道:“胡扯!你们三家住在一起,就没祝家庄的人偶然说漏嘴吗?”

“真的没有,祝家庄法度不轻,庄上有人敢不听祝家三兄弟号令的,严惩不贷,哪有敢违抗的。”扈成叫苦连天,“我刚才也是跟他们进来的,真的不知道出去的路。”

武松眼神冰冷的看高铭,“军师,还是你来说吧。”

如果没记错,刚才就是孙小五声称窥破了机关,大家才没有戒备心的进来的。

到高铭表演的时候了,“扈成,你不说也没关系,我来时就已经观察到了,这些林子里其他树木都是挨着种植,只有白杨树是隔一段路才有一棵的,这么栽种,十有九成是标记。”高铭朗声道:“所以大家只管见到白杨树转弯,不要管它是大路还是小路,我相信就能走出去!咱们来时,肯定是从东来的,所以只要朝回去的方向,见到白杨树转弯即可。”

经高铭一说,大家发现确实白杨树栽种得与众不同,别的树木都是一片连一片,只由它经常孤零零的冒出一棵来。

鲁智深哈哈大笑,“还是军师细心,洒家就没注意到。”

杨志道:“应该就是出林子的标示!”

“不愧是军师,果然足智多谋。”

既然发现了出去的办法,事不宜迟,人马一齐见到白杨树朝右转弯,不多时,竟真的回到了来时和宋江人马分别的大路上。

众人出了林子,在大路上短暂的整备,等孙小五拿主意下一步该怎么走。

此时,就见前方拐弯处撞出一个骑马的人来,因为太过熟悉,一眼就认出小霸王周通。

周通极为狼狈,见到高铭等人,马上叫喊道:“不好了,宋公明哥哥等人陷在前面了,那些马三个用腰腹带链成一个,见人直冲过来,天不怕地不怕,根本打不翻!”

他说话语无伦次,可见是被呼延灼的连环马吓到了。

高铭这边的鲁智深和武松一听,都打算去救,毕竟大家借粮都是为了寨子的生计,并不想梁山的人马毁在祝家庄。

高铭见周围人都一脸的焦急,看的出来他们想去救援,只能做顺水人情,“速速去救宋公明哥哥!”

众人一听,心道,果然没跟错头领,军师真是个顾全大局,不计较个人得失和恩怨的人。

高铭盼着连环马给力,直接给宋江收尸。

他们由周通带着,直奔李家庄,李家庄没有密林守护,倒是容易到达。

他们到的时候,战事正焦灼,放眼望去,连环马三十匹一联,人马都有铠甲,马匹只露四个蹄子,上面的骑兵只露两个眼睛。

两边的骑兵拿枪,中间的猛放箭,俨然一座堡垒直推着往前奔驰,正追着宋江的人马在打。

但纵然如此,其实也没占到多少优势,因为连环马虽然厉害,但机动性不行,宋江带出去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对准马腿攻击,倒了一匹马,其他的马匹也乱了。

打仗讲究个阵型,阵型一乱,前景不乐观。

而高铭所带的梁山人马又来支援,战事扭转,朝有利于梁山的方向发展。

呼延灼见状,挥动帅旗,叫两翼备战的连环马再上,又叫步兵和祝家庄的民兵跟上,双方投入全部兵力厮杀。

连呼延灼自己都惊讶,不过是些草寇,怎么如此难打?

高铭一见这战事,朝廷和梁山旗鼓相当,与其打下去两败俱伤,不如及时止损,便喊道:“不要恋战!撤退!”

反正把宋江救下了,鸣金收兵。

宋江知道就是今天打败连环马,也攻破不了李家庄,叫人挥动一面帅旗:“撤——”

面对梁山的撤离,呼延灼骑马带兵追了上去。

高铭和宋江的等人撤离到大路上,呼哧带喘的才歇了一口气,就听身后有追兵来了,继续跑,再跑,那些追兵还在。

这时有人发现头顶的天上竟然飘着一盏孔明灯,似是周围的侦察细作在放信号标记他们在哪里。

杨志见状,发出一箭,射偏不中,于是众人把目光都放在了花荣身上。

花荣没办法,只得拉开一弓如满月,朝那孔明灯射了出去。

箭到,灯灭。

身后的追兵渐渐没了动静。

经过商量,众人一起决定离开祝家庄,先回到梁山泊再说。

一众人人困马乏的回到梁山泊,最高兴的是晁盖,哈哈哈——叫你们下山胡闹,受挫了吧?

双方谁也没打下祝家庄,但是孙小五这边抓了扈家的一双儿女,算是擒获了人质。

宋江那边就惨了,好几个头领吃了连环马的飞箭,幸好没伤到要害,更别提得到好处了。

李逵也中了一箭,嗷嗷大叫,众人都觉得比他没中箭的时候还烦。

下山一趟,没打破祝家庄,还损兵折将,梁山士气受挫。

但是高铭和花荣却看得很清楚,能跟朝廷重兵连环马打成这个成绩,绝不是一般的山匪强盗可比的,这股力量不容小觑。

本来想叫他爹调兵剿灭梁山,现在看来,两伙打了个平手,朝廷根本没占到什么便宜。

如果继续调兵,花费人力财力巨大,得不偿失。

计划没有变化快,最环保的做法还是招安。

高铭心里盘算着,此时有喽啰来报,说寨主和等众头领找他,让他去一趟聚义厅。

高铭便和花荣一并来到聚义厅,一进门去就见扈成和扈三娘站在中央,两人虽然没被捆着,但周围都是梁山好汉,俩人不敢轻举妄动。

扈三娘警惕的看着周围,她生得貌美,海棠花一般的人,只是前几天,好汉们很多都见过她舞着双刀,知道这女人不好惹,和顾大嫂是一个级别的母老虎。

高铭和花荣一进来,史进就道:“刚才山下来了几个祝家庄的仆人,拿了许多牛羊美酒,说想换回扈家兄妹。我们不好拿主意,军师做主罢。”

晁盖的脸色很难看,自打孙小五翅膀硬来之后,他看他的脸色就没好看过。

本来放不放扈成和扈三娘的事,应该由他这个寨主做主,但擒住扈三娘的史进和杨志都说要孙小五来了才能定夺。

杨志这家伙,不声不响,其实一直记恨生辰纲的事,这不就出来跟他唱反调了么。

宋江的脸色也难看,只是他本来就黑,这会只是从黑色变成紫黑,梁山都是糙汉子,没人发现。

扈成和扈三娘旁边果然站着一个满脸堆笑的小老头,他朝高铭作揖道:“老朽是扈家庄的管家,奉扈太公的命前来,献上一点小小的心意,犒劳各位好汉,希望大家不要嫌弃。”

高铭开门见山的道:“我们都是爽快人,有什么话直说吧。”

“是这样……我们扈家庄本来也只是受了祝家庄的挟制,不得已才跟你们作对,如果能让我们公子小姐平安归山,我们愿意用钱粮表达对梁山的敬意。”

说白了,就是我们愿意拿钱赎人质。

扈成和扈三娘没有反对,老爹愿意拿钱赎他们简直太好了,不管对梁山有什么仇恨,先回家再说。

绑架勒索是强盗的基本操作,其他人都很平静,只是偶尔冷笑一下,表示对扈家的鄙视。

高铭发现了扈家管家言语中的异样,“怎么就你们扈家庄出钱,扈三娘是祝彪的未婚妻,他家是不是也得出一些?”

一语道破天机,扈家管家苦笑道:“这个,不瞒你们说,自从我们小姐上了山,祝家还没派人问过,我们也不敢去。”

未婚夫不在乎她,扈三娘并不意外,她不待见祝彪,祝彪也不喜欢她,两家结姻完全是出于利益,但是扈家处于弱势,祝家从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哎呦,这么漂亮的小娘子都不要,祝彪是不是眼瞎?不过没关系,我愿意,扈三娘你别下山了,嫁给我得了。”头领中有人不三不四的调笑道。

但是话一出口就被“你也不照照镜子。”“就凭你?”“军师说正事,你不要打岔!”等一众讨伐声湮没了。

晁盖此时冷声道:“军师意下如何,要放人吗?”

许多头领叫道:“五十万石,不拿五十万石粮食来,就叫他们扈家收尸罢!”

“对,少一石都不行!那娘们顶厉害,伤了我们许多喽啰!”

扈家已经提议愿意交赎金,而且一干头领都看着呢,高铭不收钱就放人肯定说不过去,没法交代。

“可以放人。”高铭道:“叫扈三娘先跟管家下山去,留下扈成在山寨中,等凑齐了钱粮,再放扈成。”有转身对管家道:“我知道五十万石是你们三个庄子的总钱粮。所以我不会狮子大开口要这么多,我只要粮食五万石,马匹五十,牛羊二百,对你们扈家庄来说,还是拿得出来的吧?我不为难你们,你们也不要让我们难做。”

大公子的命在梁山手里捏着,不敢不从,“是,我回去就跟太公说。”

扈三娘听说自己可以走,心下一松,但看哥哥,就见他面如土色。

高铭看向众头领,“扈家庄如果拿了钱粮来,便不再对扈家庄出手,我今日的承诺放在这里,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如果谁再骚扰扈家庄,就是跟我过不去。”

李逵发现孙小五的眼睛是盯着他看的,不禁嘟囔,“看俺铁牛做什么?”

高铭心道,当然是因为原著里你灭了人家扈家庄满门啊,但至于是你个人的想法,还是受人指使,就很值得推敲了。

梁山下山打了一回仗,什么都没捞到,听到扈家可以拿五万石粮食来,多少有些安慰。

管家怕高铭反悔,马上决定带扈三娘下山去,扈三娘临走前对哥哥道:“爹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

扈成相信他爹肯定爱他甚过爱钱,便道:“总之,尽快吧。”

等喽啰带着管家和扈三娘离开,一直没说话的花荣突然道:“这也算是借到粮了吧?之前的比赛,是不是有结果了?”

此言一出,聚义厅内掉落一根针都能听到。

按照一般套路,宋江会起身主动承认失败,谦虚的让位,然后孙小五推辞不受,虚心的表示只是绑到人质,扈家派人来赎罢了,不能算严格上的借到粮,大家可以再比一场,之后相逢一笑,一团和气。

可宋江见识过孙小五的无耻,他就不是个遵循江湖规矩的人,不敢再玩让贤那套。

史进等人都看向孙小五,等他的反应,他们也发现孙军师不是一般人,不知他下一步会怎么走,内心深不可测。

然后众人就听孙小五志得意满的道:“大家如果没有异议,就判我赢吧。”

宋江几乎吐血,非常想跳起来指着孙小五的鼻子骂无耻。

晁盖攥紧拳头,梁山这片林子怎么就蹦出了孙小五这个鸟人?!

高铭寻看众好汉,语气饱含诚恳的道:“我孙小五宣布自己获胜,不光是为了我自己,更是为了陪同我一起下山的众兄弟,尤其是史进和杨志,没有他俩,如何能擒住扈成和扈三娘?如果我虚伪推辞,明明获胜却因为怕人对我指指点点,骂我厚颜无耻,而不承认胜利的结果,这是对兄弟们付出的否认,在我的颜面和兄弟们的功劳之间,我觉得我的颜面不值一提。就算寨主和宋公明哥哥如何责骂我,我也要替陪我下山借粮的兄弟们,确定下这次借粮的功劳。”

此言一出,短暂的寂静后,是孙小五一派头领雷动般的掌声。

高铭“谦虚”的朝众人微笑,心里则想,唉,瞧我这要命的人气啊,不做寨主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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