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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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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铭讲完, 拂去眼角并不存在的泪光,宋江能哭哭啼啼的作秀,事实证明好汉们就吃这套, 他高衙内当然也能了。

一番话,将争夺第二把交椅的行为说成为了替兄弟们的捞功劳。

如此冠冕堂皇,如此不要脸。

花荣听了高铭的话,忍不住发笑, 好不容易才将嘴角的笑意压下去。

秦明和孙立则吃惊地嘴巴合不上, 难怪太尉如此宠爱衙内,这就张嘴, 死人都能说活了。

史进和杨志被当众夸奖, 十分有面子, 越发觉得孙军师真是厚待他们,愿意为了确定他俩的战功,而被人指责。

鲁智深直言道:“这话说得不假, 面子哪有兄弟们重要。”

连武松也点头, 其他人也暗暗对孙小五称赞。

高铭的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戴宗和张衡等人,本来想说点风凉话的,但话都叫孙小五说尽了, 此时的他们, 不管说什么都枉然。

越骂孙小五, 越显得他是个为了兄弟们, 不计个人得失的人。

宋江深吸一口气,他发现自打这孙小五崭露头角, 几乎将他的路堵死了,他原本只觉得他会说话, 能笼络人心,比晁盖这样的莽汉强,没想到,这孙小五比他功力还强。

人比人,气死人,宋江感到一口气憋着不上不下,难受极了。

晁盖也没比宋江强到哪里去,孙小五这番话里子面子都占了,他强作笑颜,“你说的哪里的话,我怎么会责怪你呢,有你这样的头领,是梁山一大幸事!”、

娘的,好想把孙小五拖出去砍了!

于是高铭借着晁盖的话头,又发言了,“寨主过奖了,我只是做了一个带兵头领该做的,朝廷中的军队中互相倾轧,上级军官抢走下级将士军功的事情时有发生,让将士们寒心。但是咱们梁山绝不可以这样,我要大声宣布,这次下山借粮,功劳是史进、杨志、鲁智深和武松等几位头领的。”

本来是商量扈成和扈三娘的处置问题,转眼间,孙小五就借着场地开上了表彰大会。

晁盖和宋江算是发现了,不能叫这厮得到开口的机会,一旦要他说话,就指不定把人带到哪个沟里。

可现在晚了,所有人都看孙小五表彰的几个人,让他们十分有颜面。

鲁智深摸了下自己的光头,有点不好意思,“行了,行了,都不要看洒家了!”

武松见识过人情冷暖,尤其被张都监陷害,更懂朝廷中的尔虞我诈,孙小五这话正戳到他心坎里。

花荣见状,心想怎么能只叫高铭夸别人,别人也得夸夸他,于是道:“军师此言差矣,你虽然没有亲手擒获一个敌方将领,但是带领大家走出祝家庄盘山路机关的却是你,当机立断不要杀扈成扈三娘,把他们带上梁山的,不怕连环马相救另外一队借粮人马的也是你。”

花荣说完,秦明、孙立、解珍解宝齐上阵附和。

孙小五的人救宋江的兵马是事实,但大家都心照不宣,没想到被花荣当着众人的面给抖落了出来,宋江颜面不保,气得一阵头晕。

花荣的话,一时激起层层波澜,大家都暗自思忖,确实,别管是绑架人质还是什么,孙小五的确借到了粮,而且还救了宋江人马一把,怎么看都是他占上风。

“没错没错,军师果然足智多谋。”

史进更是道:“军师真的一眼就看破了白杨树的机关,除了他之外,真的没人发现,就连扈成也说他不知道。”说完,还看向一旁的扈成。

作为人质的扈成,还能怎么办,只能点头承认是真的。

于是再度掀起了互相吹捧的风潮。

晁盖实在受不了了,这聚义厅不是让你们开吹捧大会的,他冷声道:“好了,都不要再说了,虽然现在看起来是孙小五获胜了,但是毕竟钱粮还没上山,大家稍安勿躁,等扈家送来钱粮,让孙小五坐第二把交椅不迟。”

那钱粮肯定是会送上来的,除非扈太公愿意看着唯一的儿子身首异处。

孙小五坐第二把交椅已经板上钉钉了。

众人在晁盖宣布完,各自散去。

孙小五更是放出话来,“等扈家的钱粮一上山,就犒赏兄弟们,并给有功劳的头领们发赏银。”

真是别人有多痛苦,自己就有多快乐。

——

扈三娘和扈家的管家下了梁山,星夜回到扈家庄,将梁山的要求说了,扈太公反倒松了一口气,毕竟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问题。

马上叫下人收整粮食,打算给梁山送去。

就在扈家不分昼夜的打包粮食牛羊的时候,祝家却派了祝龙过来。

那祝龙一见到扈太公就宣布:“我们庄主不希望你们给梁山送粮,要知道,你们把粮食上送去,岂不是让他们衣食无忧,更加危害乡里了。”

扈太公气得肝疼,“我花自家的钱救自家儿子,与你们何干?亏你们家祝彪还和三娘有婚约,两家算是姻亲,你们竟然能袖手旁观。”

祝龙只是语气轻蔑的重复道:“老太公,你不要因小失大,送了钱粮给梁山,养虎遗患。”

扈太公恼道:“那你们就动手去救我儿如何?”见祝龙不搭腔,愈加生气,“我好歹是你的长辈,你从进门跟我说话到现在就没半句敬畏。我做什么,轮不到你来教训。”

祝龙从鼻子里哼了声,“你是想论事还是想挑理?论事就好,若是想挑理,李家庄的李应,来我们祝家庄生事,被我弟弟一箭射伤,如今还躺在床上,你也想那样吗?”

这时就听咣当一声,原来是在屋内听着的扈三娘蛾眉倒竖的走了进来,“祝龙,这里是扈家庄,你最好不要放肆。”

祝龙轻笑一声,“我不与女流之辈计较。幸好梁山把你放了回来,若是留你在山上久了,我真不放心叫你做我弟媳了。“

这句话暗示着什么,饱含了如何歹毒的猜忌,直将扈三娘气得嘴唇发抖,“你再说一遍?祝龙,你敢与我去外面比试几招吗?”

扈太公不想女儿再出意外,忙拦着,“罢了、罢了!”对祝龙下了逐客令,“你给我出去!”

祝龙蔑视了父女一眼,“之前的婚约,我们祝家要好好想想。”

扈太公怒道:“我们扈家才要想一想,等梁山危机过去,我去找你父亲好好说说。”取消算了,本来说好的生死同盟,结果女儿儿子被捉,祝家根本不出力。

祝龙根本不怕,他家原本也不想娶扈三娘,更想要个知书达理的闺秀做媳妇。

“你们好自为之,不要追悔莫及!”

等祝龙走了,扈家人连夜准备了梁山要的钱粮数目,派人送到梁山泊前。

梁山的人划船来到滩前,点清了数目,数艘船只载着钱粮离开,只剩最后一艘船的时候,才将在船舱里的扈成叫出来,送他上岸,船只则划进芦苇荡不见了。

扈家管家见到公子,顾不得多说,忙叫他骑上马,一众人往扈家庄回。

却不想走在半路上,就见妹妹和父亲各骑着马,身上多少带伤,和几个家里的庄客们正往他这边骑来。

两伙人打个照面,扈成惊呼:“这、这究竟是怎么了?”

扈太公哭道:“晴天清晨,那扈家庄和官府的人突然冲进咱们庄内,说要锁我们进大牢,说咱们扈家庄勾结梁山贼寇,你已经在梁山落草了,我们运粮是打算搬家去梁山。我和你妹妹好不容易冲出来。不要废话,快跑吧,后面还有追兵。祝家庄跟禽兽无异,咱家落难,袖手旁观就罢了,还联合官府吞并咱们。”

扈成赶紧掉转马头,与妹妹父亲一起跑,他们也没另外的去处,一咬牙,干脆到了梁山泊前,叫着要上山。

他们恨梁山吗?恨!

但是他们更恨祝家庄,如果在祝家庄和梁山中选择一个,他们宁愿选梁山。

而且他们已经被官府追捕,除了梁山无处可去。

祝家庄落井下石,毁他们庄园,此仇不报非君子。

——

高铭正在清点扈家庄送上来的粮食和肥羊,就听喽啰来报说:“扈太公、扈成、扈三娘说他们被官府追杀,要投奔上梁山。”

扈成不是昨天才放走么,怎么又回来了?

高铭心里纳闷,但既然人家想上山,就上来吧。

他一进聚义厅,就听扈太公在骂祝家,“他们不是个人,早就知道他们想吞并我们扈家庄,却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动手!他们有了官府做靠山,朝我们下死手!”

高铭朝一脸颓丧的扈成和满脸疲惫的扈三娘摆摆手,“又见面了。”

扈成和扈三娘一副想死的样子。

高铭径直走到最前面,坐到了晁盖旁边的交椅上。

这时宋江也走了进来,看到孙小五坐到了寨主旁边的第二把交椅,最后活生生的忍住了上去的冲动,在一旁和头领们一起站着。

高铭听着扈太公诉苦,心里不由得纳闷,祝家庄和程万里搞什么,怎么把扈家庄给逼上梁山了?

难道这是程万里自己的小九九,让官兵铲除梁山,让祝、扈、李三庄自相残杀,清除地方豪强?

否则解释不了祝家庄和官府的操作。

扈家庄的钱粮除了给梁山的和他们带出的一部分,带不走的良田佃农,基本都被祝家庄吞没了。

暂时看来,祝家庄是最大的赢家。

果然他们三庄也逃不了同室操戈的命运。

扈太公骂得太激动,加上一路颠簸,整个人直发晕,于是高铭就叫喽啰带着三人下去休息了。

等他们走了,众头领开始讨论这三人是真投奔梁山还是预谋当细作,如果是真投,就留下,要是抱着当细作的想法,就结果他们。

扈成功夫一般,扈三娘是个女流,扈太公是个吃干饭的,如果把他们三个杀了,他们带上梁山的银两直接收入了梁山库房,简单省时省力。

晁盖和宋江都一脸凝重,大意就是,“之前咱们下山借粮的风声已经走漏,就怕这扈家人不是真投,而是打算在梁山生事,做祝家庄的内应。”

高铭认为这扈家人就是走投无路才来的梁山,但他现在不能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开口保三人,万一他们在梁山待得不舒服,搞出什么事来,他跟着吃挂落。

况且,他想和程万里好好接触一下,探一探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高铭悠悠开口,“这个不难,你们有所不知,那祝家庄的教头,就是那天和花荣对阵的那个使一根铁棒的人,名唤栾廷玉,乃是孙立的同门师兄。他还不知道孙立上了梁山,以为他还在登州做提辖,不如叫孙立去祝家庄探探口风,究竟祝家庄和朝廷打得什么主意,不就一目了然了么。”

晁盖和宋江愕然,原来孙立和祝家庄还有这样的渊源?

孙立一惊,他和栾廷玉同门的事,可没对别人说过,衙内连这个都知道,真是深不可测。

扈三娘生得天然貌美海棠花,好汉们不近女色打熬筋骨者颇多,但是也有一部分有人情味。

鲁智深闷声道:“只怀疑就行动的话,太鲁莽了,孙军师说得对,叫那孙立下去侦察一下,给了准信儿更稳妥些。”

如果没有途径就算了,现在有调查的途径,却不用,直接把扈家人灭掉就说不过去了。

晁盖心道,那孙立就是孙小五的应声虫之一,叫他下去一趟也好,一来少个人给孙小五帮腔,二来,弄不好孙立要折进祝家庄。

他便道:“那好吧,如果孙立真和祝家庄的教头栾廷玉认识,就让他去一趟罢。”

宋江还要说什么,但是孙立已经不把他当回事,直接领命,“是,我这就下山一趟。”

聚义厅散会,宋江回到住处,气得晚饭都没吃,他周围的人看在眼里,都替他着急,绞尽脑汁的想如何能够扳回一局。

这时,戴宗喜气洋洋的走进来,“哥哥,有好事!”

宋江现在最喜欢听得就是好事,“快快说来。”

戴宗侧身引出一个人来,正是金钱豹子汤隆,汤隆在山上负责打造兵器,前几天还和陶宗旺等人闹过钱粮分配不均的事,他当时不知道这牵涉到宋江,要是知道也不会去。

他这两天听说宋江下山遇到了呼延灼的连环马,心里有一计,便来邀功,“其实那连环马不难破,我能打造勾镰枪,坏连环马的马腿……”

未等他说完,宋江眼睛放光,赶紧让他坐下,人人都知道连环马厉害,如果能破了连环马,他宋江的面子和地位不就回来了么,能反压孙小五一头。

“太好了,那便赶紧打造罢!”

“其实打造兵器容易,使起来却难,我虽然会造但是用不好。不过不用担心,我知道一个人是东京八十万禁军金枪班教头叫做徐宁,若是按亲戚论,我还得叫他一声表哥,请他上山教习喽啰,不愁连环马不破。”

“好啊,太好了。”宋江连声叫好,既然想到就去做,时间不等人,他立即问汤隆,“要赚他上山,有什么方法没有?他可有老父媳妇或者孩子?”

“他父母都没了,媳妇娶了,前年给他生个儿子。”

“那便不难。”宋江对戴宗道:“你教程快,去一趟,将他那儿子抱着就走,等徐宁来追,你与他保持一定距离,等离家,小喽啰就将他媳妇接上山来,不愁他不就范。”

吩咐完戴宗如何赚徐宁上山,宋江连声夸汤隆做得好,满是溢美之词。

然后叮嘱戴宗和汤隆,保守秘密,此事绝不可以叫别人知道,因为这是他们翻盘的指望。

——

高铭发现宋江那边又消停了,就是不知道这次消停是真的士气低落的消停,还是在憋坏水。

不过,他都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孙立下山的时候,高铭给了他一封亲笔信,是捎给他父亲高太尉的。

祝家庄和呼延灼配合都没剿灭梁山人马,他爹估计这会八成都哭晕了,说不定还想增兵。

高铭算是见识到了梁山的实力,他这几日都在琢磨一件事……

还是招安稳妥又划算啊。

“招安?”花荣先是惊讶,而后略作思考就明白了高铭的想法,“你觉得朝廷一时武力剿灭不了梁山,不如对他们进行招安?”

“你也看到了,他们不好剿灭,劳民伤财,如果能招安还是招安吧。”

花荣缓缓摇头,“你想招安,朝廷肯吗?梁山确实有些实力,但他们现在并没有闹出事来,如何说动皇帝他们有值得招安的地方?”

高铭也犯愁,原著中,虽然也招安了,但那都是他们打破了高唐州、青州、大名府等一系列城池后,朝廷看他们确实有破坏力才舍脸招安的,就不知道现在朝廷能不能看上他们。

花荣继续道:“而且梁山肯吗?你看看鲁智深、武松和史进哪个像愿意招安的?”提到史进,他不由得哼道:“尤其史进,我看他很享受当强盗的日子。”

高铭不置可否。

花荣就又道:“还是跟太尉联系,等下次下山借粮的时候,再多准备些人马伏击梁山,一网打尽罢。这次太尉可能还是轻敌了。”

“我爹可能真的只把他们当做一般草寇对待,以为派出呼延灼的连环马,还有祝家庄相助已经够用了,谁知道居然打了个平手。咱们‘投降’也没成功。”

“那就等下次机会,咱们在梁山上日子还过得去。”

高铭却不想等了,他比较想当寨主,把自己的意志变成梁山的意志,大踏步投降招安。

只是,就像晁盖活着,宋江没法坐头把交椅一样,他“孙小五”想要染指头把交椅,也得等晁盖死了,可晁盖身强力壮,岂会暴毙。

难道要像原著剧情一样,晁盖带兵去打增头市,让史文恭一箭射死么。

晁盖被刻着史文恭名字的箭射死。

其实整个过程非常蹊跷,一直有人怀疑是宋江的,而执行者就是花荣。

难道他这次真的要花荣射暗箭要了晁盖的命么?

可是想想,似乎又不太对,晁盖被射中眼睛,并没伤到要害,要他命的是箭上的毒药。

晁盖是被毒死的。

似乎凶手的箭法不怎么样,要是花荣的话,应该能一箭结果他,不会再涂上毒药。

涂毒的行为更像箭术不精的保险措施。

也不太像史文恭,史文恭得多智障,才会在暗箭上刻自己的名字。

所以晁盖到底是谁射死的?

而且晁盖要死,最好死在“外人”手里,死在山寨的话,首先怀疑对象就是他,晁盖的心腹们闹起来就不好了。

如何能完美的当上寨主,他得好好筹划筹划。

高铭想得出神,花荣不见他说话,便凑近他,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才引得高铭抬头。

他看着花荣,心想,但不管怎样,他都有信赖的朋友可以依靠,不觉朝他一笑。

花荣一怔,也忍不住带着笑意的道:“你好端端的笑什么?”

这时候,喽啰来报说秦头领请花头领过去一趟,花荣想起之前秦明所说的,有话要跟他说,便对高铭道:“我过去一趟,不知秦明要跟我说么,都好几天了。”出了门,直奔秦明家。

秦明家就他一个人,很适合谈问题。

花荣不见其他人,便问:“令夫人呢?”

“和孙立夫人、还有萧让浑家一起去看扈三娘了。”秦明道:“这也是衙内吩咐的,这山寨内拢共没几个女人,她们应该能聊得来。不说她们了,你赶紧坐,我有话与你说。”

花荣坐到圈椅上,与秦明隔着桌子喝茶。

他就见秦明频频欲言又止,便道:“你既然叫我来,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不用拐弯抹角,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罢,只要我花荣能帮得上忙,一定不会推辞。”

他以为秦明有什么需要他帮助的地方,难以启齿。

却不知道,秦明根本不是想要他的帮助,而是帮助他。

“你救过我的家人,大恩大德我秦明没齿难忘!”秦明用这个做开场。

花荣心里奇怪,“怎么又说起这个来了?”

“所以,你既然是我秦明的恩人,我便不能看你送死!”秦明越说越严重。

花荣听得一头雾水,“我如何送死了?”

秦明握紧拳头,终于艰难的说出了口,“你不能再和高衙内纠缠下去了。”

呼———终于说出口了,这几天可憋死他了。

“什么?”花荣只觉得“纠缠”这个措辞非常不合适,但以为是秦明语言造诣不行,用错了词,“我们在国子监就相识相知,一路走来,有诸般困难,都一起克服了……”

不等花荣说完,秦明就痛心疾首的道:“但是太尉那关你绝对克服不了!”

花荣就更听不懂了,“太尉叫我和衙内好好相处……”

“你不要骗我了,太尉让你和衙内好好的,也是以为你们是朋友,若是知道你们这种关系,他一定会把你发配偏远恶州去!”

花荣终于发现秦明说话蹊跷的地方了,“你觉得我们什么关系?”

“当然是假兄弟真夫妻了!”

“胡说八道!”花荣拍案而起,震得桌上的茶盏乱颤,茶水洒了满桌子,对秦明怒目而视,“你胡说什么?!我和高铭堂堂正正!你为什么要污蔑我们?!”

秦明只觉得花荣死鸭子嘴硬,“我都是为了你好,我不知道你们谁先主动的,可是一旦回到东京,他还会过他的衙内逍遥日子,你到时候放手还好,若是不放手,太尉岂会饶了你?你对我秦明有恩,我怎么能看你送死?”

花荣气得七窍生烟,“你是不是打祝家庄的时候磕坏了脑子?”

秦明坚信自己慧眼如炬,他所注意到的花荣对高铭的在乎程度绝对不正常,暴脾气也来了,不甘示弱,“你敢说你不喜他,心里没他吗?”

花荣猛地一怔,只觉得这句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的砸进他心里,叫他没法回避。

他喜欢高铭吗?是哪一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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