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设宴
陈宴宁及笄前三日,韩贵妃下了帖子,在宫里头举办了一场百花宴。
前些日子范皇后刚举办了茶诗会,后头接着没多久韩贵妃就又要举行百花宴,说到底不过是想跟范皇后暗自较量罢了。范皇后雍容华贵,胸襟宽大,自然是不会同韩贵妃计较,可韩贵妃却不一定了。
陈宴宁抚着帕子,拧着眉头道:“阿娘,我其实不愿去的。”
张氏与刚进门的二奶奶王氏对看一眼,两人眸中都露出担忧,张氏叹息道:“眼下朝中变动,皇上年岁愈长,若是一朝驾崩,谁也不知后续如何。如今你爹爹在朝堂上难立身,小五,帖子上只说了邀请权贵之女前去参加,并未曾邀我们长辈,既如此,你便随你二嫂嫂一道去,再加上嘉柔在你身旁,不会有事的。”
韩贵妃自然是不会对她做些什么,可韩冲那人就不一定了,前些天送药,陈临树大婚后又是送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来讨她欢心。湖玉那夜说的那些话她原本是不信的,可眼下再一看来,这可不就是对她起了非分之想吗。
陈宴宁点了点头,起身回汀兰居。
百花宴就在御花园中举行,御花园一旁的空地上还搭了戏台,从进宫那一刻开始陈宴宁心中便满是警惕,一点也不敢放松。
王氏挽着她的胳膊,轻声安抚道:“你莫要担心,我一直陪在你身旁,量他也不敢做些什么。”
陈宴宁悄悄捏了捏她的手指,轻点头。
今日天气阴凉,已经未时却还不见太阳,戏曲即将开始,陈宴宁遥遥看向水桥上被丫鬟簇拥着走来的韩贵妃。眼下她势力逐渐壮大,韩家在前朝又是重臣,与范家一般无二,所以她在后宫中也多了体面。只不过入宫数十载,却未育有一子,连个女儿也没有。
如今皇上年迈,后宫佳丽三千,所生三位皆是公主,反倒是范皇后当年小产的那一胎是个已经成了型的皇子。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韩贵妃已行至她们面前,一行人珠钗晃动,绫罗绸缎在地面上摩擦着行礼。她与王氏在人群中一道行礼,垂着脑袋半分不肯露脸。
只见韩贵妃面露骄矜,扬起下颚四处探视几眼,目光落在她的发髻上,嘴角掠起一抹奇怪的微笑来。略一抬手,嗓音清凉道:“无须多礼,都起来吧。”
陈宴宁不经意抬眸,见韩贵妃扶着丫鬟的手刚坐下,便抬起头看向她,笑吟吟的抬手冲她勾了勾:“来,陈家五姑娘,你过来。”
王氏握着她的胳膊稍显用力,面色沉稳却呼吸慢慢急促,她侧眸去看陈宴宁,只见少女耳朵圆润的弧度上泛着晶莹剔透的白,甚至连细细的绒毛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低声耳语道:“莫怕,你去便是,我稍后让嘉柔去请皇后过来。”
王氏嫡亲姑母从前与范皇后在闺中矫情甚好,她也曾见过几面得过封赏,再加上让范嘉柔去请人,范皇后与韩贵妃向来水火不容,她必定会来。
陈宴宁四处看了几眼,今早范嘉柔刚进宫便去了范皇后宫内,眼下她并不在此处。
攥紧手心里头的汗,陈宴宁莲步微移,裙摆轻轻扬起,她得体垂眸颔首,抿着唇上了台阶站在韩贵妃身侧。在她身旁还坐了两位宫妃,一位是刚晋升的安嫔,还有一位是宫里的老人宁贵人。
从她刚上台阶时,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陈宴宁规矩的行礼:“韩贵妃娘娘,安嫔娘娘,宁贵人万安。”
“快免礼。”韩贵妃倾身将她的手握住,一脸欢喜的将她按在自己身旁的矮椅上坐下,看她的妆容打扮,笑着道:“可真真是个标志的人儿呢,本宫竟是头一回见这么好看的姑娘。”
陈宴宁听惯了这些话,可眼下再听心里却有几分背后生凉的感觉。韩贵妃看着温温柔柔的,实际上是绵里藏针,只瞧着她进宫数十年,一路从小小的贵人走到如今唯独能与范皇后抗衡的贵妃之位,也非善茬。
陈宴宁耳朵红的及时,她抿唇微笑道:“是贵妃娘娘谬赞了。”
韩贵妃满意的点头,她摸着陈宴宁的手背:“前些天本宫一直听侄儿说起你,说是上一回看花灯时在甲板上遇见你,匆匆一眼只觉得你的相貌惊为天人。那小子天天在本宫耳边念叨,说的本宫耳朵都要生茧子了。”
“贵妃娘娘的侄儿是……”陈宴宁佯装不明,她抬起一双水灵的眸子瞧着韩贵妃。
越看越满意,韩贵妃笑开:“正是本宫母家被娇惯大的幼子韩冲。”
陈宴宁焕然大悟,“原来是他呀。”
又七零八落的聊了几句,陈宴宁坐在她身侧竟如坐针毡,频频小心回头去看王氏。
过了小半晌,范嘉柔丫鬟与范皇后身边的嬷嬷从凤栖宫那边过来,陈宴宁乍一看见便松了口气,她闭了闭眼听嬷嬷道:“各位娘娘安,皇后娘娘听闻陈家姑娘进宫了,说是想念的紧,让去一趟凤栖宫吃盏茶聊几句。”
韩贵妃心口一阵气闷,面色却不显山露水,凉凉开口:“皇后娘娘眼下这是同妹妹抢人呢?”
“哪里的话。”嬷嬷到底是随范皇后一道进宫来的,她双手交握,微微低头。
“那既如此,陈家五姑娘,你便去吧。”
陈宴宁起身,行礼后道:“多谢贵妃娘娘招待。”
陈宴宁看了王氏一眼,跟着范嘉柔的丫鬟快步离开了此处,韩贵妃眯着眼睛瞧着她的背影,身旁安嫔玩味开口道:“看样子娘娘的侄儿是看上这位陈家姑娘了?”
“可不是,若不是为着他,本宫又何必这般周旋与小小陈家女赔笑脸。”韩贵妃正了身子,听着戏曲愈发烦闷,起身一甩袖直接离场。
王氏看着她愤然离去,心里头虽仍旧是胆战心惊的,可到底将陈宴宁从她手里救了出去。不多时,韩贵妃身旁的丫鬟前来告知,今日宴会散了,请她们自行观赏。她回眸看了一眼湖玉,湖玉会意朝陈宴宁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陈宴宁还未走近凤栖宫,就听湖玉急急赶来道:“姑娘,宴会散了,二奶奶说咱们早些回府的号。”
此番情形的确让陈宴宁不敢在宫中多留,她正想着如何对嬷嬷交代时,那嬷嬷一脸慈爱:“五姑娘且去吧,方才咱们三姑娘是怕您被韩贵妃欺负,所以才央奴婢来的。”
“替我谢过皇后娘娘,日后小女必定亲自前来道谢。”陈宴宁行了礼跟着湖玉往回走。
她今日进宫时眼皮就跳个不停,方才韩贵妃又说了那些话让她证实了心中的猜想,眼下竟觉得韩冲像极了洪水猛兽,生怕他撞上自己,若是当真撞上,只怕她再想逃走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低声对跟在她身后的湖玉道:“咱们快些离开,我就是担心。”
“姑娘别担心,不会有事儿的。”湖玉脚步也愈发快起来,她捏着手指头四处小心查看。
两人拐了弯进了御花园一旁的林荫小路,陈宴宁脑中那根筋紧绷,她咬着牙齿丝毫不敢放松。如今这是在宫中,今日韩贵妃在此处设宴,怕冲撞贵人,于是韩贵妃将御花园周围的侍卫全部清散。
女眷们全在前方的花园内赏花,此处半天不见人影,正是因为如此,陈宴宁才害怕。
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可越是怕什么什么越是会来,御花园小路上,她看见韩冲嘴角噙着一抹笑,手里晃着折扇慢慢朝她走过来。那个眼神简直令她心惊,仿佛在说,今日你是跑不掉了。
陈宴宁脚步顿下,紧紧揪着衣裳回头去看,湖玉不知从什么时候就已经不见人影,这个地方只有她与韩冲两人。
她紧紧咬着牙齿,后退两步手指触上树干粗糙的皮,她指尖一颤佯装镇定的道:“真巧,没想到今日百花宴上也能遇见韩公子。”
韩冲一手打开折扇,他眼中贪婪本色毕露,手指轻轻摩擦着下巴,笑着问:“叫韩公子着实有些疏离了,不如……十三你随叫楚衍一般唤我冲哥哥吧。”
被这个称呼弄得一阵恶寒,陈宴宁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头,她看着韩冲面露不虞:“韩公子,还请你自重。”
“自重?”韩冲嗤笑一声,又往前走了几步,他四处看了一眼挑眉:“你瞧瞧,这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岂不是给我们安排了一个绝好的地处。况且你跟我,还需要什么自重?”
陈宴宁见他伸手朝自己摸过来,急忙护着他的手往边上避开,额角冒着密密麻麻的汗,她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嗓音轻轻颤抖着:“你别乱来,这是在宫内,你就不怕毁了名声吗?而且……而且不远处可有好多女眷赏花,你若是敢对我做些什么,我……我可就开口喊了。”
“你喊呀。”韩冲挑衅的笑,他轻磨牙齿:“你不敢的,若是敢的话,只恐怕方才就已经开口了吧,怎么会等到现在。小十三,要么顺从,要么强逼……”
韩冲看着陈宴宁水灵灵的眸子一阵口干舌燥,垂眸睨着她的左手腕,不出所料她的伤还没好。跃跃欲试的手按住她的右胳膊一把将人拉到自己跟前来摁在树上,笑吟吟的用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手指细细摩擦着陈宴宁细腻滑嫩的脸颊,闭眼细细嗅着她的香味。
“小十三,长得太过漂亮,本身就是一种罪过。”
陈宴宁稍微一偏头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护着自己的腕子抬脚踹了他一脚,谁知下一刻自己还未放下脚就感觉脖颈一痛,眼前天翻地覆一片黑,转瞬晕了过去。
楚衍敲着桌面,无趣的盯着鞋面上的纹路,他打了个呵欠回过神。
今日陈宴宁进宫他并未得到信,于是带着给陈宴宁的及笄贺礼便来了国公府坐到现在,眼下已经酉时一刻还是不见人影。
陈善陪着坐了许久,直到续了一盏又一盏的茶水后,他才传人去唤张氏。
“都这个时辰了,小五与老二媳妇怎么还不见回来。”陈善皱眉。
张氏心中也是焦急如焚,那处是在宫内,不得传召又怎能随意入内,眼下陈善再开口一问,她更是焦急。
楚衍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微微蹙眉:“发生何事?”
“今日……”才刚开口,门外头王氏搀着丫鬟快步进了正厅,她面色通红,急的额头全是汗:“世子殿下,母亲,父亲,出事了。”
她刚才原本在御花园偏门等着,湖玉前脚刚离开她,后一刻韩贵妃的丫鬟就来邀她去喝茶,一直在韩贵妃寝宫里头待了两个时辰,中途想走却被她频频阻止。直到离开后,她留了个心眼去凤栖宫寻了一趟陈宴宁,谁知皇后身边的嬷嬷与范嘉柔的丫鬟都说陈宴宁没来。
这一下她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可碍于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若是大肆进行找寻,只怕会被有心人加以揣测,只好乘着马车快速赶回来。
张氏听闻这话,腿一软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楚衍握拳,指甲掐着关节泛白,重重喘息道:“现在还是不见人影?”
“是。”王氏嗓音颤抖,泪水糊了一脸。
下一刻只见楚衍转身疯了一般的冲出去,陈善眼前一圈一圈闪着白光,他忍住不适拍拍王氏的肩膀沉声道:“好好在府上等着,临树回府让他莫要乱来,我自有分寸。”
陈善和楚衍一前一后离开,只不过等陈善递了牌子等待进宫时,楚衍已经从皇后宫中离开去了韩贵妃宫中。
他身着玄色衣衫,领口金线镶着边,腰带上系了一块玉佩在宫门洒下的光中熠熠生辉。
丫鬟在门口颤颤巍巍的拦着他,轻声道:“世子留步,还请等我们去禀报娘娘。”
“滚。”楚衍大掌一挥,丫鬟被他无情的掀开坐在地上。
楚衍隐于夜色中穿行,速度极快的入了正殿,他刚推开门,看见韩贵妃斜斜靠在贵妃榻上就是一阵怒火冲天,不顾殿内丫鬟阻止上前,韩贵妃刚刚掀开眼皮时就被他掐住脖子。楚衍青筋毕露,重重用力将人提下榻。
被这力气掐的韩贵妃面色泛青,丫鬟瑟缩着不停拍打楚衍的胳膊,楚衍压根不顾对方是男是女,抬脚便狠狠踢过去,满目偏执癫狂的问:“陈宴宁呢?”
韩贵妃咳嗽,她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楚衍手指用力,很快韩贵妃细嫩的脖子就出现了一道道红痕,他歪着脑袋笑的轻挑,可眼中全是寒意与戾气:“我再问你一次,陈宴宁,她人在哪里?”
韩贵妃被掐的喘不上气,她几度开始翻起白眼,意识渐渐涣散,目光逐渐聚焦在楚衍的脸上,见他丝毫不松手,闭了闭眼道:“放开……我,我……告诉你。”
楚衍一把丢开她,韩贵妃此刻感觉自己如同河岸上离水的鱼再次见了水大口汲取着,缓了好一阵才哑着声音开口:“你就不怕冤枉我,去陛下面前告你吗?”
“门在这里,你去便是。”楚衍环胸,冷冷睨着她:“我不想跟你废话,要么说清楚,要么想好怎么说去陛下面前咱们俩好好分辩分辩。可是韩贵妃,你想清楚你今日为了别人走这一步,日后你一旦落在我的手上结果如何,你有想过吗?”
韩贵妃手指一僵,她脑海中顿时清醒过来,哆嗦着唇说不出话来。
直到冷风习习吹醒了韩贵妃,她才回过神盯着楚衍,半晌后喃喃开口。
楚衍骑在马上,他手握缰绳宛如上战场的将军,鲜衣怒马少年时的岁月已经过去,他眉眼冷峻,眼角眉梢都是寒意。脑海中回荡起那夜陈临树与他的对话,他竟是第一次后悔。
跳下马,楚衍推开别院的大门,脚步生风般到了门口,他抬脚狠狠踹过去,木门裂开,屋子里无人,只有榻上狼狈的陈宴宁。
她面色绯红,红衣跌落,只剩一件浑身上下沾满鲜血的中衣规矩的贴在身上,楚衍顾不上那么多,几步上前将她抱在怀里,手指颤抖,猩红了一双眼压着嗓音沉声喊:“十三?”
陈宴宁没有反应,楚衍滚烫的泪水跌落滑进她的衣领,看着她身上的鞭痕,楚衍神志崩溃。
“本世子怕什么?”
他说谎了。
她浑身是血的倒在他眼前,他怕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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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言预收《暮色温柔》,收藏够就寒假开
*陶瓷艺术家vs珠宝设计师
*嘴瓢追妻,双c
1.
常予第一次见周家三公子,是在陶瓷拍卖会。
传言那人清俊矜贵,一手撑起周氏没落了的珠宝行业,诸多名媛趋之若鹜。
男人身穿黑色衬衫,散漫的靠着座椅,眸色很深,一只胳膊搭在扶手上。
常予的视线落在他的手上,多看了几眼。
周致寒动了动手指,垂眸看她:“想摸?”
“还好。”常予正色,继而又低声说:“就摸一下可以吗?”
周致寒冷淡微笑:“做梦。”
后来周致寒追常予,追的人尽皆知,成为京城一桩美谈。
茶会厅、音乐会、美术展……
常予终于有些不耐烦,咬着牙:“你这么做想干嘛?”
周致寒笑开:“想让你做我女朋友。”
常予毫不犹豫:“做梦。”
2.
周致寒生性冷淡,人狠话少。
直到看见常予那年获奖后视频发言,他心疼的要碎掉,恨不得将人揉进骨子里。
久追常予得不到回应。
发小聚会上,有人劝他:“见不得有多喜欢,算了吧。”
他只笑不说话,怎么不喜欢,他妈的喜欢的快疯了。
“幸得偶然,与你相遇”
“你是暮色温柔,亦是人间至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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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接档文《夫人又怂又甜》,双重生文
【林珩止】
林珩止一生冷心冷情,从未对谁动过心,直至陛下将沈家六姑娘赐给他
那人性子温吞,举止谨慎
一朝风云变动,新帝篡位登基,他被扣上谋逆罪名,林府满门抄斩
断头台上,沈姝颜笑容清浅,像朵栀子花
“若有来世,你愿如何?”
“若有来世,哪怕历经刀光血影,也要给你一世光荣。”
再醒后回到赐婚前,看着少女眼眸灼灼,他这一世,定护她周全,免她风雨免她愁
【沈姝颜】
十五岁那年,九王造反,她救驾有功受封郡主,陛下为其赐婚
世人皆传她命好,惟有姝颜知晓林珩止这人心有白月光,婚后两年未入婚房
偏她心心念念嫁去,最终落得个抄家断头
重生醒来,她只记得林珩止临了前看着她的那滴泪
陛下赐婚,沈姝颜三叩九拜接旨谢恩,这辈子,她仍旧愿身披嫁衣成为他的妻
一日,屋外电闪雷鸣。
林珩止怀中抱着新婚妻子,轻握她手执笔写字。
沈姝颜犹疑未定,欲要开口,只见面前人倾身,半刻后她眼角猩红,红唇色泽艳丽。
见他眼中墨色愈浓,低沉克制的嗓音响起:“这么不专心,那便罚你写为夫的名字百遍可好?”
她浑身发麻,耳尖红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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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生春色都与你有关
——只是春色虽好,却不及你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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