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跨服聊天
就在董悠然和其背后的组织紧锣密鼓地地调查时，太平洋某小岛上。
葱郁的绿植掩映着耀眼的阳光，在海风环绕中有一座庞大的二层复式别墅。
别墅二楼。
一个约莫二十五六岁的东夏男人正坐在书桌前，电脑上播放着的正是前几天在涵洞中发生的画面。
当然，是邪神视角的。
“陈，这就是所有的记忆了。”一道冰冷的机械般的声音从他体内响起，电脑上的画面仍然在持续——从火云邪神第一掌打趴董悠然，到那个名为阿尔弥斯的背生双翼的金发女人抱着叫郑谨的男人从天而降，再到阿尔弥斯一斧子挥来，再到那个郑谨拿着手机一顿乱拍……
被机械的声音称为陈的东夏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阴郁，仿佛其中酝酿着大海般的愤怒。
他伸出手反复调动着这一段火云邪神的视觉记忆化成的视频，最后定格在那个身穿雪白长裙，高举银白巨斧，身材妖娆，仿佛透着致命诱惑的阿尔弥斯身上。
陈的目光仿佛被撩动一般，像其中有火焰升腾而起。
“系统，帮我估测那个女人的战斗力。”陈突然开口。
“估测中……根据个体表现出的能量强度及肉体力量，初步测算为……换算为本世界超凡强度约为第二梯队顶点至第一梯队之间……”冰冷的机械声音响起来，仍然不带丝毫感情。
“最高第一梯队吗……这才是配得上我的女人，不！是她从诞生那一刻开始，就是为了侍奉我！嘿！天使，天使啊……”陈喃喃自语着，身子竟然有些微微颤抖。
但这并不是恐惧，而是兴奋。按道理来说，对于毁掉他召唤人物的阿尔弥斯，最直观的情绪应该是强烈的憎恨和诅咒，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越回溯火云邪神的视觉记忆，就愈发被她所吸引！
当阿尔弥斯抬起纤细的手臂高举银白巨斧的时候，那极致的狂野与美丽揉杂在一起的画面，让陈全身都燥热起来。
自从获得召唤之门系统，一步登天超脱世俗以后，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女人让他有这种感觉了。
他看得出，阿尔弥斯如光芒一般温柔圣洁的外壳下，是冷酷与杀戮的本质，是一匹踩踏万物的高傲烈马！
她是我的！
我要征服她！
陈这样想着。
“估测中……视觉记忆中的男性个体根据能量强度，初步……”这时，冰冷机械的声音继续响起。
但陈打断了它，“不必了。”
“是，遵从您的意愿。”冰冷的声音停下来。
是的，没有必要，郑谨是谁，干什么的，又有多厉害，他都不关心。
对于陈昭来说，这世界上的只有两种人——他和芸芸众生。
仅此而已。
……
而同一时间，被人忽视的郑谨正在很认真地学习。
学习迈出超越凡人的第一步，飞翔。
一切还要从与董悠然达成合作意向后的第二天清晨说起，当郑谨从睡眠中睁开眼时，他惊愕地发现自己晨……不是，是发现自己悬浮在空中。
这本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
但关键是他下不去了……
就像失去引力一般，他就这样悬浮在半空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贼几把尴尬……
幸好，做完早餐的阿尔弥斯发现了他。
“郑谨大人，身体调整终于起效果了呢！”这姑娘非但没有慌，反而颇为高兴的样子。
身体调整，简单来说就是之前收容手则中提到过的，随着郑谨与收容所的同步率升高，他的身体和精神也会逐渐强化，逐渐脱离人类的领域。
而值得一提的是，每一次收容成功，都会大幅度加快这同步率的速度。
于是经过不懈努力，郑谨与收容所的同步率已经突破0.1%大关啦！（怎么感觉突然完全提不起干劲的样子）
总之，这所谓的身体调整第一次比较大的变化就在今早表现出来了——他可以脱离引力束缚停滞在空中了！
但就跟所有刚出生的婴儿一样，有腿却不会马上健步如飞，郑谨也一样，虽然摆脱引力了，但他不会飞。
而且暂时回不到地面上……
就跟你没法把婴儿重新摁回娘胎里一样……
等等，这都什么重口味的沙雕比喻……
反正，在阿尔弥斯的自告奋勇（纯属瞎闹？）下，他们回到了收容所的广场上，教郑谨练习飞行。
而关于收容所广场的重力，也拜托了正在调试收容所刚重启的一部分武器系统的白银调到了地球的重力系数。
至于所谓的学习也很简单——就是通过自我调整身体对重力的抵抗程度完成起飞或降落的动作，而移动则需要依靠精神力。
是的，不止肉体，郑谨的精神力也得到了调整——已经达到能够像念动力一样操控物体移动，而如果将操控的对象换做自己的身体，那么就达到了飞行的效果。
说起来简单，但他却花了一大下午时间熟悉和学习。
由此让某人内心极为扭曲——别人家主角学个飞行不都是一两句话带过的事儿？怎么到自己这儿就要花小半章呢？
临近傍晚，郑谨终于算基本掌握了飞行的技巧，漂浮在半空中，他看着旁边的阿尔弥斯，突然问道：“那个……像阿尔弥斯这样的天使是被收容所创造以后就会飞的吗？”
阿尔弥斯点点头，随后笑着纠正道：“是的呢？但所有的天使包括阿尔弥斯都不是收容所创造的哦！”
“嗯？”
“天使是错误。”阿尔弥斯扇动翅膀，“无数年前诞生的错误，然后就和小乖一样，被您的上一任大人收容以后转变成收容所的成员。”
“上一任？”郑谨喃喃自语，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关于自己上一任的消息，好奇问道：“阿尔弥斯，我的上一任是个怎样的人呢？”
“唔……他和您差不太多，有时候很不靠谱，但有时候又挺靠谱。”阿尔弥斯仿佛陷入了回忆，“对了，上一任大人很喜欢烟火呢！”
“烟火？”郑谨一愣，自己的上一任还有这样浪漫的爱好吗？
“是啊，烟火——很漂亮的烟火！”阿尔弥斯晃动着翅膀尖儿，经过这么多天的观察，郑谨发现这姑娘一旦开心或者激动的时候，翅膀尖儿就会这样晃动。
无疑，她现在肯定回忆起了什么美好的东西。
“等等。”这时候，白银的声音响起，她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两人身旁，“虽然不知道你们怎么扯到了烟火，但我感觉你们两个是在跨服聊天。”
郑谨：“？”
“阿尔弥斯所说的烟火跟你理解的可能不太一样……算了，正好当做武器重启后的测试，我给你演示一下吧！”白银摆了摆手，然后在郑谨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吐出一系列复杂地指令。
“单体精准打击模块唤醒……”
“模块运转正常……初始化完成……”
“强度调节为测试模式……”
“目标锁定……”
“准备打击……”
冰冷的电子音回荡在精神网络中，郑谨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他有所预感地抬起头。
只见广场正上方极高处的原暗中，突然荡开了水波一般的涟漪，然后，一枚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六边形状“井口”悄然探出。
伴随着“井口”的旋转，其内有蓝白色的华光在凝聚。
“打击开始……”
冰冷的电子音再一次在精神网络中响起，苍蓝的洪流突然宛如开闸的洪水一般倾斜而出，凝聚成一条看似细长但实则极为粗壮的炽目光柱斜斜地朝着浮空岛一侧的小行星带洒下。
光柱肆虐之处，静谧的陨星带仿佛炸开了白色的烟火，在宇宙原暗中开出耀眼的花朵。
但光柱并未停止，它以头上的水晶为中心，绕着浮空岛周围划了个圈儿，刹那间，无数灿烂的十字型烟花般的光芒遥遥闪烁在浮空岛周围。
光芒夺目，美妙绝伦！
郑谨咽了咽口水，看了眼旁边的阿尔弥斯——天使姑娘正满眼憧憬地望着闪烁明灭的光芒，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然后他仿佛突然听见阿尔弥斯小声抱怨了一句，
“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