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合法外挂
当太阳完全沉入地平线时，郑谨和白银还有刚从阿赖耶墙结束羽翼护理的阿尔弥斯（话说这姑娘花了一整天竟然是去整理翅膀了？）从收容所回到家里。
哦，顺带兜帽里还揣着只松鼠，松鼠尾巴里还揣着只零，简直堪称活人版的俄罗斯套娃……
“你们先休息，阿尔弥斯去做饭。”天使姑娘笑眯眯地说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郑谨总感觉她的翅膀更加白了……
然而当他和白银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对方却理所当然地挥挥手：“那是当然的，天使们对自己的翅膀爱护程度超出你的想象，这可是那姑娘的第二张脸，话说郑谨你之前是不是没谈过女朋友？”
郑谨正喝着水，差点儿一口喷出来，“啥？”
这人怎么说得好好的突然就人生攻击了呢！？
白银耸了耸肩，“连女孩子的心思都察觉不到，你太马虎了，怪不得没有女朋友！”
“废话！我以前认识的女孩子哪儿来的翅膀？！”郑谨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不再理会这不着调的家伙！
不过白银似乎也没力气再逗他了，这姑娘聊了几句就瘫软地趴在桌子上，脸颊被平整的桌面寄出一个凸起的弧度，“饿了……没有吃的……感觉要死了……”
郑谨：“你不是一个小时前才吸溜了一大碗面条吗！等等……话说你真的需要依靠吃东西来补充能量吗？”
“你不懂……那是精神的饥饿……”白银眼巴巴地望着厨房，自言自语道：“你不知道收容所宕机这些年，没有美食的我到底是怎么生活的……”
郑谨一滞，仿佛看到了冰冷而孤寂的钢铁囚笼内，可怜巴巴的孤独地对着合金墙壁眼神黯淡的情景。
所以他的语气也逐渐柔和了下来：“抱歉，白银……”
白银没理会他，而是继续自言自语，“那时候我无聊了就数自律者，一台自律者……两台自律者……三台三台……那一台好像烤鱿鱼……呲溜……这一台好像棉花糖……呲溜……”
郑谨：“……”
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的要去同情这个神经比25钢筋还要坚韧的家伙！
在两人一边闲扯一边等待投食的过程中，阿尔弥斯终于把饭菜端了进来。
香味儿弥漫。
“开动咯！”
以白银的声音为开始，几个人心满意足地美餐了一顿。
毫无意外的，白银吃得最多，接下来是小乖，然后是郑谨，最后才是阿尔弥斯。
当然郑谨也不明白这啥自己吃东西还搞不赢一头松鼠……
哦，对了，还有零，这个袖珍的小姑娘几乎没有战斗力——各种意义上，你敢信两颗肉丁就让她心满意足地抱着啃了半天？
饭后，阿尔弥斯收拾完碗筷就飘着回了房间，而零和小乖显然对彼此还感到好奇，一人一兽吃完后就不知道窜到哪儿去了。
只剩下一个白银和郑谨。
“我有一个问题。”郑谨突然开口。
“嗯？”白银望了他一眼，然后随意摆了摆手，“问吧，只要不是我体重三维啥的都可以告诉你。”
“……别闹！说正事儿！”郑谨揉了揉太阳穴，“按照白银你的说法，收容所并不只是要收容地球上的异常，以后还得跨越多个世界进行任务对吧？”
白银点了点头。
“那么问题来了——我才入职几天？就连续出了两次任务，以后需要跨世界行动的时候咋整？光我一个人来得及吗？”郑谨皱着眉，其实这几天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收容所似乎是和穿梭诸多世界的组织，但如果按照这段时间异常出现的频率，郑谨可能连地球上的任务都来不及完成，更别说顾及其他世界了。
“原来你在想这个啊……”白银恍然大悟，“但你可能对现在的情况有什么误解——很多时候，一个世界自诞生但毁灭都不会出现一次异常，毕竟世界框架没有你想得那么脆弱，至于现在地球上的情况……有些特殊。”
“特殊？”郑谨皱起眉头，难道真像很多小说中设定的，地球是极为特殊的世界，虽然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实际上却隐藏着恐怖的秘密之类的？
想想也对，毕竟地球可是拥有着诸如挂逼的批发市场，穿越者的摇篮，位面之子摇篮等光荣称号。
“你那是什么诡异的表情……”
白银叹了口气，解释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应该是相岔了。事实上，地球上接二连三出现异常情况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你。”
郑谨：“……啊？”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因为世界树，因为整个收容所。”白银继续开口，“事实上，收容所原本应该是存在于所有世界之外的以太海中，只是因为上一次宕机的时候出了些意外，所以导致现在处于你们地球所在的宇宙里。”
顿了顿，她说出了一个让郑谨头皮发麻的事实：“而地球上的异常频率如此高的原因也正是因为收容所——收容所无论在哪个世界来看，都是最严重的异常，也是最大的不合理。”
“！”郑谨闻言深吸了一口气，“你是说……收容所和那些收容物是同一种东西？”
“没错！”白银打了个响指：
“而且收容所的不合理程度还更严重——难道你没有发现吗？无论是你还是我拥有的那种从信息层面篡改世界的技术，对一个原生世界是怎样的威胁？收容所是异常这一点毋庸置疑，甚至在严重程度上是很多异常都没法比拟的。而也正是因为收容所存在于地球附近影响本世界框架的稳定性，所以才导致了那么多异常的发生。”
看着郑谨逐渐惊悚起来的表情，白银略显奇怪地挠了挠头：“话说也不是很难以接受吧？毕竟用异常收容异常这种事就像以毒攻毒，以暴制暴这样，这应该是很常见的概念吧？”
“等等……你让我捋捋……”郑谨靠在椅背上，感觉信息量有些大……
按照白银的说法，收容所也属于异常的一种，也是破坏世界平衡和稳定的东西，也是演化过程中出现的错误？
“那……你说我们的存在……也是错误？”沉吟许久，举一反三之后，郑谨的得出这么一个操蛋的结论。
“当然不是。”白银却果断地否定了他的臆想，“虽然收容所本质上和异常是同一种东西，但咱们可是合法的，是被万物之源以太承认的存在！嗯……倒不如说收容所的诞生就是以太海中无数世界意识主动催化的结果。
嗯……举个例子吧？你们人类的网络游戏里面，工作室自己做的挂机脚本是违规的，肯定得封号，但要是游戏公司自己开发一个挂机功能，那就是合法合理的地逼你氪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这都什么奇妙比喻？”郑谨一愣，道理他倒是明白，就是一时间感到有些恍惚……
“当然，所以肆无忌惮地干吧。”
白银一脸骄傲地眨了眨眼：“时刻记得——咱们可是奉旨开挂。”
郑谨：“……”
怎么本来挺慎重的事儿在白银这家伙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