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树下发烧新体验
意外地得救了,但夜罗贞却不知道自己这会儿身在何处。看看四周,了无人烟。
看这情况,已经离允庄镇很远。
往哪走呢?
正想着,夜罗发现背后的又开始作痛了,因为看不到,担心着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
反手摸了下背面,没有摸到潮湿感,心里才略略松一口。
但这一天天的,带着伤还要到处跑,想想自己好倒霉。
已经接近傍晚,别的夜罗贞也不奢求了,只希望能找到有人家的地方过夜。不然一个人在荒郊野外过夜,实在不安全。
身上有伤,夜罗贞也走不快。
一个人走走停停了很长时间,感觉也没走多远,但整个人却变得越来越不舒服。
身体如同正在火炉中炙烤般,体温越来越高。更要命的是还头晕。
夜罗贞摸了摸脸,烫得把自己吓一跳。她忧伤地发现,昨天淋了一天的雨屁事没有,这会都收拾好,居然发烧了。
要是能在好好休息的地方,发烧也就发烧了,吃药休养着,很快就能好起来,可是眼下的情况,并没有这个情况。
身上有伤,再加上发烧头晕得厉害,对于还需赶路的她来说,真是雪上加霜。
夜罗贞难受得厉害,但也没敢停下来,依旧停停歇歇,摇摇晃晃地往前走着。
双脚如灌铅,力气也渐渐被抽离得所剩无几,眼皮也是沉甸甸,视线越来越模糊,感觉这个世界都在旋转般。
意识到身体实在吃不消,怕自己会栽下去,夜罗贞不得不停下来。站着费劲,她就干脆靠着路边的树坐了下去。
停在路边,想着要是遇到路过的人,方便求助。
人呐,身体倍儿棒的时候就作威作福,爱去哪耍就上哪耍。一到生病,就恨不得有个人让自己抱大脚,要关心求安慰。
所以人这种群居生物,不管平时怎么独来独往,一到虚弱的的时候,本性就暴露了。
然而,此时此刻的夜罗贞,除了抱树杆,没人可依靠。
早知道会这样,就让那个人把她带到有人的地方再放下来了,居然一认定她不是本人就扔,太没职业道德了。
有机会一定要上门投诉他服务不周!
这时夜罗贞才想起来,在马车上光顾着聊苏靖安的事,忘记问绑架她那人的名字了。
就算问了,对方也不告诉她,那也应该趁机套他的保养方法。那五管天生长得这么漂亮就羡慕不来了,但那皮肤真的是细致白皙得一塌糊涂,她一个女的在他旁边都自愧不如。
最近的坏人是不都往美形靠近了?
夜罗贞心里虽然报怨了一下自己被扔的事,心里更多的是庆幸对方没有误认为抓错人,因懊恼干脆杀人灭口。
不过这人也真是奇怪,平时抓她的人都会蒙个脸,作个伪装,不让她看到原貌,但这人完全没这个顾虑。甚至还有心情不错地和她聊天。
这人不是自负就是自信——也有可能是对自己的美貌很满意,想用美貌打击绑架者。要是最后这个,夜罗贞觉得他是成功的,自己的确有少少被打击到。
不过为什么是指定抓她呢?如果对方只是想要和澜浩山庄要钱,她和罗贞舒都一样值钱的,并不用挑人。
也许,这次要绑她的人,是冲着别的目的来的?夜罗贞想不通对方还有什么目的,只是希望夜罗舒别被抓住就好。
虽然两姐妹互相甩锅是日常,但是一个锅对甩两次肯定行不通,搞不好对方一怒,把两人都绑了。那可就惨了。
还有苏靖安的事,她也有些在意。看那人叫他“阿厌”的语气,两人一定很熟,又知道他父母的事,又说要带他回家,两人的关系匪浅。这两人不会是一伙的吧?
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夜罗贞怎么看苏靖安也不像会干坏事的人。可能是因为不愿和人同流合污,逃离组织后,改邪归正了?
完全想不通是为什么,下次有机会见面的时候问问看吧。
夜罗贞靠着树杆一通胡思乱想,眼皮却越来越沉。她担心自己会就这样睡在路边,想站起来。可是身份太沉了,这会连动一动的力气都腾不出来。
不就发一个烧而已,又不是被人点了穴,怎么动不起来了?
夜罗贞的思想想在斗战着,身体依旧纹丝不动。眼皮也快不受她的控制了。
夜罗贞闭上眼睛前,隐隐看到有人影朝她跑来,还听到有人急切地叫她的名字。但是她没法回应。
闭上眼睛前夜罗贞想的是,可能是自己烧得太狠了,产生了错觉。
“夜罗贞!”
并不是错觉,是真的有人跟上来。
苏靖安虽然没有用答应南宫执睿的条件来换人的打算,但一路还是慢慢地跟了过来。突然看到夜罗贞在路边靠着树一动不动,吓得不轻。
温慕婉和白息衡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苏靖安就已经一个闪身跃下马赶到了夜罗贞身边。
苏靖安一赶到夜罗贞的身边,别的都不管,先探了她的气息,发现还活着,松了一口气。
刚刚看到夜罗贞在路边一动不动,他还怕她是遭了南宫执睿的毒手。那人可不是什么好人,杀人灭口这种事,一直做得炉火纯青。
不过这人怎么会被放了?南宫执睿并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疑惑着南宫执睿的不寻常时,探夜罗贞气息的时候,苏靖安发现她呼出来的气息很躁热,顺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好烫!”
刚摸到夜罗贞的额头,苏靖安就被烫得把手缩了回来。
温慕婉见状,也上前摸了一下夜罗贞的额头,然后对苏靖安说:“夜姑娘这是发烧了,烧得还挺厉害。”
温慕婉身上刚好带了退烧的药,让白息衡从马上把水拿来,喂了给她。
苏靖安则在心里狠狠地想:南宫执睿还真行!居然把一个发烧的人扔在了路边!
温慕婉给夜罗贞喂好药,苏靖安便把她横抱了起来。他这才发现,这人吃得那么多,居然并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