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长远发展来看待
岳鸣山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睛瞪着儿子。岳天海则把头一低,随便当爹的说啥,反正有当爷爷的给他作主。
岳洪飞把眼睛一瞪道:“好,废话都别说了,你们几个都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鸣山,你是老大,你先说!”
岳鸣山支支吾吾地道:“我毕竟是家主,不好先说,还是让老二先说吧。”
见岳鸣山把烫手山芋抛给了自己,岳鸣水只能硬着头皮道:“爹,我们岳家第一次封侯的机会给了大哥,我们都觉得挺合适的。为什么呢?因为他是老大,我们都是他的弟弟。当哥哥的发话了,当弟弟的当然得支持。正所谓由长及幼,就是这么个道理。既然上一次封侯的机会给了大哥,那这一次封侯就应该轮到我这个当老二的了。如果以后还有机会,那老三、老四、老五一个个轮下去,谁也不会吃亏。”
岳洪飞只是略一点头,并不表态,又看向老三岳鸣清,岳鸣清朗声道:“我觉得二哥说的有道理,反正我们兄弟五个,当弟弟的就听当哥哥的。大哥第一个封侯,二哥就应该是第二个,我没有意见。”
老四岳鸣华不等当爹的点名,就直接道:“这个封侯的机会给谁我都没有意见。”
老五岳鸣秀早已经急不可耐了,听老四一句话说完,立刻抢着道:“二哥说的实在有些片面,我有不同的想法。大哥第一个封侯,那是因为天海是大哥的儿子,如果不给大哥封侯,这哪里说的过去?这跟大哥是不是家里的老大,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再者说了,这种封侯的机会以后还能有吗?我们岳家还能再出一个神徒吗?我看是不大可能了。也就是说,这一次的机会如果错过了,那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说什么老二之后是老三,老三之后轮到老四,老四之后轮到老五,那都是画饼充饥,没有任何意义。这个封侯的机会应该给谁,那得看看谁最需要。
二哥负责帐房,每天的工作地点就在店里,也不需要在外面与人交往,是不是侯爵对他的工作没有任何影响。三哥负责店里伙计的管理,物品的添补,店里的伙计哪一个见到他不是毕恭毕敬,点头哈腰的?到外面去买东西,哪一个当老板的不给他陪笑脸?三哥里里外外都是充当一个爷的角色,就算没有侯爵的身份,也没有人敢给他脸色。四哥负责货物的运输,不管回到云岳镇还是一路上跋山涉水,所面对的基本都是店里的老伙计,身份问题关系不大。
可是我就不一样了,我每天在外面应酬,你知道人家是怎么介绍我的?人家说我是天南侯的弟弟。这天南侯的弟弟跟天南侯的身份可就差的太多了,假如我能够有个侯爵的身份在身,那在外说话的分量、办事的难易绝对不一样
,别人对我的态度也会有天壤之别。我可以保证,只要这个封侯的机会给我,那我们岳家玄器店的销量可以翻一番。所以说,这个侯爵的身份,我最需要,也最合适。把这个封侯的机会给我,那对我们岳家来说利益最大。
爹,我这可不是为我自己打小算盘,我可是为了我们整个岳家的发展啊!”
听到岳鸣秀如此一说,岳鸣水不顾有当爹的在场,立刻翻脸道:“老五,你可真不愧是天天在外面跑的,这张嘴真的能够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啊。昨天你刚说你对岳家的功劳最大,所以要把封侯的机会给你;今天又说从岳家的利益最大化来看,给你最合适。你还有多少理由,今天当着爹的面,全部说出来!”
岳鸣秀也不跟二哥吵,而是对着岳洪飞道:“爹,我是完全为了我们整个岳家着想,二哥他却总说我是为了个人的利益。我这每天早出晚归、四处陪笑容易吗?二哥他总是不理解我,瞧不起我,还把我当成是一个败家子来看!”
岳洪飞也不评判,而是看向岳鸣山道:“老大,你是家主,你得有个主意吧?”
岳鸣山先干口咳两下,清了清嗓子,然后道:“爹,我作为家主,自然得从我们岳家的整体利益,从我们岳家的长远发展来看待这个问题。家中有没有爵位,对于我们岳家的发展是很重要的。如果不是我被封为天南侯,我们岳家能从云岳镇到这京城里来立足、来开店,来发展?
可是我们岳家的这个爵位,是天海用玄天神院的护国铁牌换回来的,是不能世袭的。也就是说,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那岳家的后人就不再能继续这个天南侯的爵位,我们岳家又变成了普通的老百姓。作为家主,为了岳家的长远发展,我必须要想办法让这个爵位停留的时间长一点,保证我们岳家在尽可能长的时间里,享受到这个侯爵所带来的好处。
老二只比我小一岁,如果我不在人世了,估计老二也差不多了。可是老五不一样,老五比我足足小了十岁。按照正常来讲,哪怕我不在了,老五还可以再活十年,还可以保证我们岳家十年的辉煌。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出发,我觉得把这一次的封侯机会给老五,更符合我们岳家的长远利益,也更符合我们岳家的长远发展需要。”
岳鸣山话音一落,岳鸣水就一脸愤怒地道:“爹,你听听大哥都在说什么?明明是他处处偏袒老五,还得找出这样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爹,我们兄弟五个,每一个到底是什么品性,您都清楚。老五从小就好吃懒做,好逸恶劳,这与大哥太宠爱他是分不开的。来到这南唐城之后,老五不愿意在踏踏实实地在店里做事,大哥就把在外销售的工
作分给了他。
我实话实说,老五在人际关系的处理上是有他的一套,也确实能给我们岳家带来一些收入。可是老五的那一套无非就是吃喝玩乐,都不是走的正途。与所能带来的收入相比,所付出的花销也实在不小。甚至我还怀疑,老五还可能存在私存截流的问题。”
“你血口喷人!”老五急得红了脸,梗着脖子道:“我虽然花的钱多,可那都是为我们岳家花的。我自己可是清清白白做人,怎么能在自己家里揩油呢?”
岳鸣水冷笑道:“清白?你哪里清白了?每次让你报帐,你都是在那里胡言乱语,敷衍了事。远的不说,上一周你请长乐侯的三公子在天然居吃饭,回来报帐说花了一百两银子。我让人去天然居问了,在那里只花了五十两,还有五十两到哪里去了?”
岳鸣秀的脸更红了,却不服气地跳着脚道:“还有五十两我拿来给三公子买礼物。你以为我们只需要吃饭吗?不买点东西说的过去吗?”
“够了!你给我闭嘴!”
岳洪飞制止了老二和老五的争吵,转向岳鸣山道:“你这个当家主的,这些事情都不知道吗?”
岳鸣山紧张地额头冒汗,低声道:“以前老二也跟我说过。可老二负责管帐,自然对钱看得比较紧。老五是花钱有些大手大脚,可我相信中饱私囊的事情他还做不出来。而且老五说的也没错,这些年他拉了不少大客户过来,我们店里的销量多了不少。”
岳洪飞狠狠地吹着胡子,表示着自己对岳鸣山的不满,又一脸怒火地看向岳鸣水道:“老二,我听说你开了一家胭脂铺,有这么回事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