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而且一双眼睛紧张地四下乱看,似乎怕城管突然出现把他赶走。
王宣撇撇嘴,心说宋世平难道闲到蛋疼,怎么注意这样一个糟老头子。
华布衣也顺着王宣的目光看过去,他也瞧见了糟老头子,先是微微皱眉,然后道:“王宣,你去找他算算前途。”
王宣老大不乐意:“师父,一看就是老神棍,去了也是浪费时间。”
华布衣淡淡道:“去。”
王宣不敢不听,乖乖出了酒店,慢腾腾地走向桥洞。路过一个报亭,他掏钱买了两包中南海,顺便打听:“老板,前面那个算命的老头,算得准不准?”
一听王宣提起老头,卖报的中年大叔脸上全是鄙夷之sè,道:“小兄弟,你千万别去,那死老头就是个大骗子,看看手相要八十,瞧瞧面相得一百。你要是让他测个字,少说二百块。要是算得准,这价也不高,偏偏那老货从没算准过。”
报摊大叔打开话匣子,一时就收不住,继续道:“今早有个女的,带着九岁的儿子去看相。你猜老骗子怎么说?他说那孩子肚子怀了他弟弟。”
说完他就笑了起来:“像什么话,这不是胡说八道嘛!”
王宣这么一听,反倒好奇了,心想就算是骗子,编这样的话也太离谱了,难道这老头有问题?
想到这儿,他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到了桥底下,他直接把两包“中南海”往卦桌上一放,大咧咧地道:“老头,给我算一命。”
他压根不想算,心说最好这老小子拒绝,那样还省几张票子。
哪知老骗子看都不看,就说:“伸出手来,让本半仙好好看一看,看好了分文不取,看不好拿五百块钱来。”
王宣气歪了鼻子,熊老头子!这算什么道理?
第0058章 神秘的老骗子
糟老头子已经托起王宣右手,他只看了一眼,就“噫”了一声,说道:“小朋友你的手相世间少有啊,日后有机会成佛作祖,非同小可啊!”
这话搁前几天说,王宣绝对不信,不过他现在知道拥有佛陀左眼,闻言心里吃了一惊,道:“老头,那你现在是看好了,还是看不好?”
糟老头子感慨道:“你是成佛作祖的狠人,老头子当然看不好,只能看个大概,所以你得给我五百块钱。”
王宣刚才那抹震惊一下子就丢到了九霄云外,“呵呵”冷笑道:“就凭你这句话,我就得给你五百块?”
老头子终于抬起脸来。在王宣看来,这张脸真是惨不忍睹。一张干橘子皮似的脸,三角眼,招风耳,牙齿掉的只剩下三五颗焦黄的后牙。再配上那满是油wu的青布长袍,用筷子chā住的乱蓬蓬道髻,简直就是个古代贫民区出来的老疯子。
老骗子翻起白眼:“老夫可是说好了,算不好五百块,你也答应了,怎么,想耍赖吗?”
王宣故意在身上摸了摸,一共掏出一百八十三块钱,全部放到桌上,道:“就这么点了。”
老道手脚麻利地把钱拢到袖里,然后感慨道:“现在的人越来越不厚道了,连我这种五保老人的钱都欠,太缺德了。”
王宣气得不行,道:“老头,你说谁呢?”
“谁欠钱我说谁。”老骗子扭过头,一脸鄙视地道。
要不是对方一副老朽样,王宣真想上去给这老货一阵拳脚。又打量了老骗子一眼,他摇摇头,快步返回酒店。
到了酒店,华布衣问:“那老道怎么说的?”
王宣一脸郁闷,道:“那老货说我是成佛作祖的料,真是笑话。”
华布衣却没有笑,他思索片刻,道:“为师总觉得他像一个人。”
王宣一惊,但凡能让华布衣认识的,绝对不是一般人,便问:“师父,像谁?”
华布衣道:“当年太祖进京之时,于五台山上遇到一位老道,请其算了一卦。老道送给太祖一个数字,8341。后来,太祖在寿终八十三岁,在位四十一年。”
“师父说的老道,不会是桥底下的老骗子吧?”他难以置信,张大了嘴巴。
“老道自称疯道人,为师三岁之时,曾随你太师父阳灵先生见过一见。只是那时年纪尚you,记忆已经模糊了,依稀应该是这个样子。”华布衣说出一段惊世骇俗的话。
王宣吃吃道:“可是师父,你三岁的时候,该是三四十年前啊。再说太祖入京前,至少距今六七十年了吧?他怎么还没死?”
华布衣笑道:“抱丹之后,人活百岁不稀奇。”
王宣忍不住又朝老疯子看了一眼,不过这一看之下,认为对方是高人的想法立即又烟消云散了。因为此时老骗子正被城管追赶得抱头鼠窜,没半点高人隐士的风范。
苦笑一声,他道:“师父,您老人家这回看走眼了。”
华布衣笑笑,不再说什么。
这时,不远处的宋世平走过来,坐在王宣对面,笑道:“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
王宣笑道:“是啊,这么巧。”
宋世平看了华布衣一眼,眼神顿时一滞,神sè变得凝重起来,道:“小兄弟,这位是你朋友?”
“我师父。”王宣道。
宋世平对华布衣微微点头,没说什么,转问王宣:“小兄弟果然不俗,能有这样的高人当师父,前途一定不可限量。”然后又道,“刚才小兄弟去算命,可有结果?”
王宣自然不跟他讲真话,嘻嘻笑道:“老骗子说我这辈子能娶八个老婆。”
宋世平也跟着笑,说:“小兄弟,你要是在京都待得时间久,我改天请你喝茶。”
“不客气。”王宣道。
宋世平说完就离开酒店,朝老骗子逃跑的方向走去。
王宣皱眉,不起眼的老骗子,怎么会被国安局的人盯上?
正在这个时候,一名青年男子走进酒店,他的眸子没有焦点,冷漠地平视前方。他一进酒店,就准确地朝华布衣的方向走过来。
华布衣站起身,脸sè居然很严肃,道:“司徒兄,十年未见,你的剑术更加深不可测。”
这个青年人正是司徒星,打他一进酒店,王宣就感觉浑身不舒服,双脚不自觉站出真武母拳的架子,气血一下子收敛起来。
青年人道:“华兄,没想到你能突破这一关,恭喜。”
“坐。”华布衣道。
司徒星坐下,他始终没看王宣一眼,只和华布衣说话。
“司徒兄此来大陆,可是要找那个人?”华布衣问,眉头微锁。
司徒星坐在那里,就像一柄横空出世的锋锐宝剑,背挺得笔直,淡淡道:“我苦修十五年,便是要与他一战。”
华布衣叹气:“你们的道不同,何必一定要分出胜负。”
司徒星双眼直视华布衣:“华兄,你如今丹道大成,难道没想过与他一战?”
华布衣神sè淡然,道:“他大势已成,杀他很难。当年,他杀不死你,今日更无人能杀他。”
“未必。”司徒星目平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