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戈壁风暴
“前辈,怎么了?”季夏察觉到了老人的异样,略有些紧张的问道。
老人一直都是云淡风轻的,好像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可是此时,却有些畏惧的感觉?
“小友,不太对劲!”来人突然低沉道。
“哪里不对劲?有人跟踪我们?前辈有什么仇家?”季夏说道。
因为季夏刚刚下山,完全没有得罪任何人,至于下山那天收拾的几个马匪,完全不至于让老人如此慌张。
“不是人,是天气有些古怪!小友你看地上。”说着,老人微微伸出手指,指了指地面。
季夏顺着老人的手势往地上看去,这才发现,戈壁炎热的地上出现了许多虫子和蜥蜴,正在极快的往东边移动!
“这是?这些虫子和蜥蜴好像是在避难一般,本来隐藏在戈壁缝中的蜈蚣也出了石缝,往东边移动。”
“前面西边应该是有风暴!去叶城的方向正好是西边,他娘的,今天是到不了叶城了!小友,快上马,全速往东走!”老人喊到。
“明白!”季夏大喝,把没吃尽的干饼塞入马包里,一个跨身,稳稳的骑在了夜隐马背上。
此时老人也已经上骡了。
“走!”老人大喝一声。
一马一骡以最快速度向东奔去,所到之处,尘土飞扬。
而就在季夏与老人刚走不久,一道晴天霹雳猛然自天空疾速劈下,随后在天空留下一刻的雷蛇之壮,还有一声巨响。
“隆哄”!
老人的歪脖子老骡直接被吓得一惊,长叫一声。
“不只是风暴,还有雷雨!小友小心了,加快速度!”老人面色凝重道。
老人话音刚落,倾盆大雨便是来临,豆儿大的雨滴啪啪的击打在戈壁上,季夏的脸颊依然全湿。
季夏擦了擦模糊的双眼,几道炸雷便又是在耳边响起,炸的季夏耳鸣。
只能迷糊的听到老人正在爆着粗口。
“他娘的,他娘的……”
雷鸣一直在持续……
忽然,季夏感觉夜隐的速度减慢,周围的戈壁卷起了风旋!雷暴雨和风暴齐来,季夏也是自认倒霉。
自然的力量,永远凌驾于人之上!
随着风越来越大,季夏已经感觉单单握紧马绳都吃力无匹!
终于,老人的老骡终于抵挡不住狂风骤雨,直直摊在了戈壁上,季夏见此,只好将夜隐骑到老人面前,自己也下马,蹲在老人身边。
借助着夜隐的躯体挡着风暴。可这也不是长久之策!
风暴雷雨丝毫没有缓和的趋势,季夏的五官都模糊起来,这次的风暴在戈壁上几十年也才会出现一次。
没有办法了!只能御剑了!不然老人快坚持不住了!
季夏在狂风之中努力维持站姿,一只手扶着夜隐的马背,季夏用力摸了摸夜隐的头
他大声说道:“夜隐!在原地等我们,待风暴过后我便回来!”
“呼哧呼哧~”夜隐好像听懂了季夏的话,粗喘了一声。
季夏必须要御剑了,老人此刻已经摊在了地上,虽说假如此刻季夏带着夜隐走的话,是可以保证自身安全的,而且纹天剑也是季夏的了,但是这种不义之财,季夏是万万不会取的。
季夏在狂风之中奋力的背起老人,双手掐御剑诀,猛然之间,纹天剑出鞘,凭空的悬浮在季夏面前,季夏背着来人踏上纹天剑。
一道极快的光晕迅速离开了风暴区,在天空之中,季夏尽力保持御剑,离得风暴越远越好!
但是御剑极耗内力,再加上刚刚风暴的影响,对体力也造成了损耗。
但好歹是离开了风暴,季夏的内力几乎耗尽……
“彭!”
季夏与老人半摔半落的躺在了风暴周围的一处戈壁滩上!
虽然逃离的风暴,可是大雨依然在继续,而对于身体的负担,已经大大减少了。
老人慢慢从地上爬起,对着季夏一抱拳:“哈哈哈哈哈,小友你救了老夫的命啊,若不是你,老夫就要葬身在这无人戈壁之上了。”
“前辈,记得,下次可要还我一条命!”季夏说道。
“什么时候了?还打趣儿呢?和老夫一个样儿。”老人笑道。
“哈哈哈哈哈”季夏与老人一齐大笑起来。
终于,大约半个时辰,云过阴去,风暴越减约弱,最后茫茫戈壁滩上重新归入平静,留下了一片狼藉。
而季夏与老人经过休息,也已经回复了体力,“陈前辈,我们走吧,不可让夜隐等太久了。”季夏道。
“走起”老人道。
一老一少,快步向刚刚的暴风中心,夜隐走去。
可是就在夜隐刚刚出现在季夏眼中时,季夏直接大怒的奔向夜隐。
因为在夜隐旁有三个人,正在死命的拖拽着夜隐的马绳,夜隐嘶鸣不断,但三个人的力量很大,夜隐也慢慢的发出了屈辱的声音。
是盗马贼!如果季夏再晚来一会儿,夜隐就真的给他们劫走了!
夜隐是季夏珍爱的宝马,对于江湖上独来独往的人来说,没有绝对相信的人,但是陪伴自己走南闯北的马儿,却是可以相信的。
坐骑就是侠客的双脚,是侠客的兄弟,马匹被抢,就像女人被抢一样!
季夏雷霆之怒燃上心头,愤怒的力量让季夏的速度出奇的快,眨眼之间,依然到了三个偷马贼三尺处。
然而,走进些,季夏才看到,这三个人也是习武之人。
两个高壮的男子皆是一袭绿袍,两个手中皆是持着宽大的斩刀。
在两个绿袍男子中间,有一个女子,也是绿袍,面貌清秀,身材纤细,腰间有一把碧蓝的细剑,也是剑修!
三人的反应皆是不慢,当季夏正要拔剑之时,他们三人跳步之间,已经后退一里之地。
“你是谁!敢袭击我们!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三人站定,他们中间的清秀女子说道,声音清脆而又带着些许愤怒。
季夏没有答话,只是伸手摸了摸夜隐马脖上因为被用力拖拽马绳而嘞出的伤口,脸上尽是怒色。
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夜隐突然嘶鸣了一声,用头顶了顶季夏的肩膀,好像是不想让季夏生气一般。
季夏摸了摸夜隐的头,随即扭头看向一里处三个绿袍的人,面露凶恶,缓慢的说道。
“你们,想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