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剑气出
“呼～～”
一套剑法使出，季夏已是大汗淋漓，长长的呼了一口湿气，没有丝毫疲惫，全身都异常舒适。
“我刚刚怎么回事?不知怎么的，虽说一招一式都很慢，但却感觉丹田之气始终没有减少，还有上升的趋势?”季夏疑惑，自言自语道。
“这是……”就在季夏疑惑之时，不经意间望向四周，这片戈壁平地上竟然已经面目全非！一道道足足有一尺的裂缝布满了季夏的周围！碎石四溅，满地皆是。
就好像季夏使用了极多次清河斩一样，可是刚才练得只是普通的青城山入门剑法！
“我刚刚只是对空练剑，这地怎么会有如此多的裂缝?难道是……”
“是剑气！”就在季夏冥思苦想之时，一道低沉的声音自巨石处传来。
老人慢慢走进季夏，目中有着些许满意之色，在季夏面前站定，笑道：“小友，没有想到，你才十八岁，就已经练出了剑气！天赋着实是人中龙凤啊。”
“剑气?敢问陈前辈，剑气是什么意思，我习剑十余载，剑法剑术，剑道剑心自认为皆是明白得透彻，可是却从未听过剑气一说……”季夏负剑与背，向老人问道。
“啊哈哈哈，小友莫急，待老夫与你徐徐道来。”老人摩挲着粗糙的手掌说道。“习剑之人，称之为剑修，而一名普通剑修必备的，就是剑法和剑术，这样才可以开始修剑。”
老人看了眼季夏，继续说道“而在剑法剑术之后，更加优秀的剑修，就能领悟出自己的剑道！”
“自己的剑道?”季夏摸了摸头，略微呢喃一句，因为在青城山习武十多年，师父何杨维教他剑法剑术，也略微的讲过剑道。
“没错，正是剑道！但是剑道这东西，极其玄乎，因为它就像是人的性格，有些剑修的剑道是斩尽苍穹；是激情澎湃的。而有些剑修的剑道，仅仅是为了保护自己身边的人；是平静似水的。每个人的剑道皆不同焉。”老人摸了摸杂乱的长发，笑道。
剑道……剑道，我虽然都一直知道剑道一说，但我好像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剑道是如何，哪怕我成为天下的剑神，又有什么自己想要的吗？或者说，也许季夏想要的不用练剑也能得到呢?想到这里，季夏也没有答案。
“不知小友，可知道自己内心深处的剑道?”就在季夏考量无果之时，老人突然说道。
季夏没有回答，只是摩挲着下吧，慢慢的摇着头。
“哈哈哈哈哈”就在季夏内心充满疑虑之时，老人却是大笑道：“小友啊，你刚刚练剑之时已经在你的周身产生了剑气，哪怕是你现在想不明白，在你的内心深处，却是有着自己的剑道剑心的！”
“我……已经有了剑道剑心了?”季夏细喃。
“是的小友，其实没有这么复杂，就是一句话的事，只要剑修，可以用自己的剑心，走自己的剑道，不违背初心，那么，就会凝结出剑气！可就是这简单的一句话，大部分的剑修，一辈子都没有做到，他们有些事失去了初心，也就是剑心，还有的就是虽然剑心仍在，但是却没有遵循剑心，走了错误的剑道，这一句话，说出来易，做到，确实难上加难。”老人大大打了个哈欠挠了挠头发道。
“恩，多谢陈前辈指点，方才我练剑吵醒前辈了，抱歉。现在还没那么快天亮，我们再去睡会儿吧。”季夏看到老人打了哈欠，知道是吵到老人了，虽还有问题，但是因为不着急一时。
“哈哈，无妨，老夫的警惕性一直是很高的，哪怕是你没有练剑，就凭着地上碎石被风吹过而产生的小声，我也是睡不太着的，闭目养神罢了。”老人笑道。
“那我们现在再去闭目养神一会儿吧。”季夏也笑到。
“走吧！”老人一笑。
随即，老人和季夏又回到了巨石处，躺在了巨石后躲避着夜风。
就在季夏刚刚闭眼之际，老人又突然说了一句。
“赶早躲起！风大刮身！”
季夏笑了，如果不看外表，这老头还挺可爱的。
夜半三更天，季夏一直睡不进去，以前练了这么久的清河斩，在剑气出的境界上，竟然就像是剑气的普通一击。
季夏此刻的心情是高兴的，但亦也是失落的，以前季夏认为自己的剑已经很厉害了，可是在剑气出的剑修面前，简直是不堪一击。
又想到了师父，师父随便一击就肯定能重伤自己，但是师父对于以前跳骚一样的我，已经算很有耐心的了。
想到这，季夏无奈的一笑。
等等！想到师父，季夏自然就想到了师父的无方剑法，师傅肯定也是剑气出的剑修，可是无方剑法又好像不是剑气，而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当时无方剑法直接将季夏的清河斩消失……
奈何季夏怎么想也想不出缘由，只得作罢，也是，师父的独门自创剑法如果那么容易给人猜出来，那就不是青城的剑术大长老了。
……
次日，清晨。
太阳照在茫茫的戈壁上，没有树木的阻挡，照在身上愈发的热，一片戈壁就像是巨大的烤炉。
老人和季夏整理好过夜的东西，整装继续前往黎城。
“小友，以目前的速度，今天便可抵达叶城！今晚就不用谁在硌人的戈壁上了，得要睡在叶城上好的青楼里！”老人大声玩笑道。
“前辈可真是老当益壮啊！”季夏打趣儿的回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老一少在无人的燥热戈壁上笑得畅快。
……
虽说是官道，但确实是没什么人，行到正午，太阳欲渐滚烫，季夏和老人只好又在路边的一处巨石下乘凉，顺便吃点中午的饭食。
说是饭食，其实只不过是在白云镇出发时在镇上买的干大饼而已。
干饼虽然不好吃，但是不易变质，而且饱肚，假如有什么突发情况，干饼可就成了救命的法宝。
“哼！这干饼，嚼得真他娘没劲儿！呸！”老人抱怨一声，朝炎热的戈壁上吐了口饼渣。
“哈哈，前辈，干饼是最佳的赶路吃食，虽说无味，但是细细咀嚼，还是有些味道的！要懂得知足嘛。”季夏笑道。
“小友啊，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就已经过起了知足常乐的日子啊，哈哈哈哈哈。”老人大笑道。
“前辈莫要再拿在下说笑了。”季夏摇头笑道。
可是季夏的话音刚落，老人的面色突然变得严肃无比！笑面顿时消失，与刚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前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