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玉。
“无碍,无碍。”五格立刻站了起来,恢复了平日正经的模样,“姑娘来可有何事?”
年氏瞧着五格额头上的红印,迟疑了下,还是顺着话道,“我等初来,想着您这边……可有人来过?”
余光里苏培盛早就躲进了雕栏的yīn影里,五格转回眸,“四贝勒早先嘱咐了驿站安排队伍入住,未有旁的人过来。”
“是么……”年氏再度低下了头,脸上的失落甚是明显,“烦劳大人,若是……还请通报一声。”
五格继续睁眼说瞎话,“那是自然。”
等年氏走了,苏培盛又转出身形,捏着嗓子道,“瞧着也是个美人,舅老爷不如自去收用了如何。”
五格抹了把脸上的虚汗,“那恐怕南疆的年将军第一个就要斩下我的脑袋了。”
“那就去找个他不敢动手的好了。”墨迹了半天,苏培盛总算说到了正题上,下巴朝天边抬了抬,“可不正是到了选人的时候了。”
第一百章 故事结束以后
康熙五十一年,太子二废,康熙帝晚年忧虑过重驾崩于畅春园,雍正帝即位。
雍正在位共二十三年,日夜忧勤,毫无土木、声sè之娱。雍正二年五月,皇后崩于坤宁宫。诸王以下、文武官员。及公主、王妃以下、八旗二品命妇以上,俱齐集举哀。上辍朝五日。雍正二十三年,上知天命,遂传位于三子,于同年九月崩于圆明园。
其子爱新觉罗弘安,继位后改年号为乾兴,勤于政务,兴海事,通海外往来,在位共计三十九年,史称“乾兴盛世”。
史书称,雍正帝后乌拉那拉氏,作配帝躬。上事太皇太后皇太后,克尽诚孝;佐帝内治,尤极敬勤; 节俭居身, 宽仁逮下;宫闱式化,淑德彰闻。皇后崩逝,帝哀重,无复立后。
至此,帝后佳谈,千古流传。
<现代>
“雍正虽然是个为政苛刻龟毛的皇帝,可对老婆是真的好啊。”一历史学女生翻看着手中的史册,不由感慨。
“要真是个好丈夫,他老婆怎么会在他继位第二年后就死了,典型的不能共患难啊。”旁边另一个女生冷哼了声,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神秘地笑起来,“你知道吗,昨天我在网上刷完了皇城秘闻的雍正篇,讲雍正老婆出轨雍正他弟,你敢信!”
“……教授不是说,皇城秘闻是根据野史和那个网红个人猜想瞎编的视频吗,也就是想赚人气,你还非要去拿那里面的东西较真……”
“哎呀,野史也是历史嘛,而且那个网红还编的有鼻子有眼的,说这通jiān的事是十四福晋向康熙揭发的,这个当爹的就想先把四福晋处置了,找人要毒死她,然后老十四就杀了自己老婆,撺掇着他八哥造反,趁着兵乱把老四福晋救走了,本来想着两个人就这么跑了。结果谁想到八阿哥被早有准备的四阿哥将了一军,最后居然是老四赢了……有木有觉得,那十四阿哥脑回路清奇,坑爹坑老婆更是坑自家兄弟哈哈哈!”
“……你以为这是狗血小说嘛……”一开始的女生无语,但还是忍不住追问,“后来呢?”
“后来还能怎么样啊,老十四就被改名圈禁了呗,后来他被处死的时候,罪名里面还有一条是杀妻呢,要知道在雍正下发条令的时候,可没人知道他杀了自己老婆。至于雍正老婆,雍正刚即位又不敢立刻把老婆休了,毕竟是皇家要面子嘛,所以就单纯养着他老婆,慢慢把他老婆搞死了……”
“那不立后呢?好得人家还守了二十年的节!每年还去祭奠皇后,还写了那么多诗和文怀念皇后呢!”
“万一是面子工程呢?至于不立后,有可能是被女人背叛了,性取向变了呗~”
起先的女生最终不耐地合上课本,“敢情还是脑补的呀……你到底是学历史的还是编狗血小说的?少看点歪门邪道的东西吧!”
“好嘛,我就随便看看,乐呵一下……”
亘古千秋史,只在笑谈间。
第一百零一章 番外解释篇胤祯
作为康熙王朝曾一度颇受宠爱的十四皇子,胤祯也有着一段jī飞狗跳的日子,这其中,坚定地打算自己给自己选老婆算是一件。
大福晋没点颜sè,太子妃简直是尊佛,八福晋就是泼妇老虎了,九福晋天天吃醋也不行……皇阿玛的眼光真是不靠谱,凡事还是得自己来才行。
一次偶遇,他相中了张氏。
他喜欢张氏玉兰娇嫩的脸,柔软的手,还有温柔的语气,是个一如德母妃那样如水的女子,偏偏还没有半点母妃身上的凶悍和心计,见到他就抬不起头,大概放在以后也怎么也跳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哪怕他知道这也只是张氏的表象,但依然觉得,如果要选的话选这个女人就好。
然后他遇到了自己的四嫂,乌拉那拉氏,一个真正柔软的女人。
那日,阳光正好。他本就是想要逃学,所谓储秀宫只是个借口,随口编出的谎话连自己额娘都不会信,偏偏这个女人一脸的无奈和纵容,在脑子里为他续写了无数可以被原谅的理由。
见多了宫里女人的装模作样或者心机深重,他就那么瞧着面前的四嫂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教训他,直到遇到一帮秀女。
再然后,他出了丑。
生涩的欲望就那么不受控制地立起来,他甚至下意识地像是对待身边的侍女那样磨蹭了两下,一抬头就被那女人、或者是女子羞恼地瞪着了。
他假装迫不得已地解释了一句,她又信了,不再挣扎。只是两个人离得太近,她身上甜甜的香气一直往他鼻子里去,把他整个人都笼罩着,他有些飘飘然地一直紧紧地看着她,直到她觉得局促,别过了头,却还是纵容着他借着光明正大的理由贴着她,他竟然觉得这女人实在是有点可爱了。
他观察了她,发现了她大家的做派下的那点少女的天真,发现了她对身边人从不假以辞sè和虚伪的好,更是发现了她看向自己四哥时眼底的依赖和欢喜,为此他四哥缩成山的眉峰都松缓了不少。
原来这才是两情相悦的样子啊。
等到他再见到张氏,再也没了先前的感觉。
他借着弘安的缘故,屡屡造访四贝勒府。
这个孩子和四哥一点也不像,一双灵动的眼睛掩不住他活泼的内心,用刚才在宫里听到的德妃的话讲,骨子里像是一个小时候的十四贝勒。
像我呀,原来。
他笑得如同个呆子,然后把怀中的小儿抛地更高。
“弘安,瞧瞧你把你阿玛累的!还不快下来!”
远远传来的熟悉的声音让他心里猛地跳了几下,如同梦里一样的场景,他和她才是琴瑟和鸣的一对,一起养育着一个像他们彼此的孩子。
现实来得太美好,以至于他下意识应道,“无妨,我不累……”
“额娘,我没累阿玛,是十四叔呢,他力气大,才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