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主动承认,“景少,今天我去您房间打扫的时候,不小心把那个黑漆柜子弄倒了,上面的木盒子掉下来……”
话还没说完,江恒就被猛地推向一边,他踉跄几步勉qiáng站稳,才发现大厅已经不见了滕景风的踪影。
江恒和滕英浩面面相觑,紧跟着快步上楼。
黑漆木柜已经被处理掉,红sè木盒安静地放在房间的办公桌上。
“景少,所幸只是掉下来,没有损坏里面的东西……”江恒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心虚。
木盒子掉下来砸到少夫人,金属扣散开,里面的东西全掉了出来。
江恒只希望景少不要检查得太仔细,不然瞒不过去。
容瑾在滕景风回来之前已经回到自己房里。
她正躺着养伤,听到楼下有声音,好像是滕景风。
努力爬起来走到镜子前,见脸sè有些苍白,用手掌拍红了脸颊,看起来正常了许多,这才下楼去找滕景风。
是她做的事情,她就不会让旁人代她受过。
刚走到滕景风房间门口,便听到他不紧不慢的声音:“从明天开始,你不用再来。”
江恒猛然抬头,一脸震惊与难以置信。
江家世代都在滕家做管家,滕景风这个决定,无异于要断了跟江家这三百多年的交情。
“景少,您怎么罚我都行,能不能……”
“这件事情是我做的,跟江恒无关。”容瑾用尽力气,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与平时无差。
容瑾的出现,更是火上浇油,滕景风的脸霎时如飓风过境。
“大嫂,你别添乱了。”滕英浩似乎想帮容瑾。
容瑾却摇了摇头:“我今天打扫你房间的时候弄倒了那个柜子,还被柜子压住了,你要是不信,可以把家庭医生叫过来问,江恒是怕你罚我,所以才那样说的。”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空气仿佛也在瞬间凝固。
滕景风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的表情看起来毫无波澜。
又站了许久,久到容瑾身上的伤疼得麻木,滕景风才再次开口:“你们两个,出去。”
他指的两个人是谁,不言自明。
滕景风的语气平静无波,但容瑾知道,这只是bào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景少……”江恒还想求情。
“滚出去!”
滕景风盛怒,再无人敢多言。
这是上位者才有的气势,雷霆万钧,让人不得不顺从。
人一离开,滕景风便狠狠将门摔上,如狼的目光转向容瑾,仿佛下一刻就能将她撕得粉碎。
容瑾浑身一紧,头皮隐隐发麻。
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对什么,但不管怎么样,她都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
“都是我做的,你想……”
“啪!”
容瑾话都没说完,一记耳光已经落在脸上。
她身上还有伤,脚下不稳,一个踉跄便倒在地上。
滕景风冷笑,“还要继续装柔弱?”
容瑾抿chún不言语,qiáng打起jīng神支撑着身体从地上站起来。
在滕景风面前,她永远不会示弱。
刚站稳,又是一记耳光下来。
容瑾耳朵嗡鸣,眼前的景物虚晃,脑袋也昏昏沉沉。
“我睡过你,就当自己是我的女人了?”滕景风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容瑾,仿佛在看一只卑微下贱的蝼蚁。
“在滕家,有的东西你碰得,有的东西,你碰不得。”
在滕景风眼里,容瑾本就是他跟顾菲的障碍。
所以,即使是无意弄坏了他与顾菲的东西,也会被认为是刻意而为。
“就算毁掉她送给我的东西又怎样?死的东西毁得掉,活在我心里的那个她,你能毁掉吗?”
容瑾扶着地站起来,白皙的脸上印着清晰的指印,两侧脸颊已经微微肿起。
不知是不是错觉,滕景风竟看到容瑾在笑。
那种笑容,薄薄凉凉的,让人浑身发冷。
第48章 虚伪
滕英浩和江恒就站在门口,听到房间里的响动,不由为容瑾捏了一把冷汗。
“英少,要不我们打电话让老爷提前回来吧,这么下去,我担心少夫人会出事。”
滕英浩皱眉,“不行,爷爷才到法国,来回折腾他身体吃不消不说,我哥肯定也会为这事挨罚,到头来倒霉的可能还是我嫂子。”
“那该怎么办?”江恒问。
滕英浩略一思索,“只能等。”
“等?”江恒有点焦急,这么等下去,可能就要给少夫人收尸了。
滕英浩微侧着身子,双手斜chā在裤袋里,暮sè渲染着他的侧脸,仿佛名家笔下的世界名画,“对他们来说,这是一个对彼此失望的最好机会。”
江恒不解,“英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哥爱的是顾菲,跟大嫂的婚姻是不得已而为之,他的心本就不在她身上,是大嫂拖着不肯离婚,才让彼此都不得自由。他们这样互相束缚禁锢,谁都不会快乐。与其如此,还不如有人主动结束这段婚姻,显然,我哥宁愿去做这个背信弃义的坏人。”
江恒闻言沉默。
不多时,门内传出一阵响动,房门打开,滕景风谁也没理,径直去了书房。
两人一眼便看到背对他们斜倚在墙上的容瑾,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江恒赶忙上前。
容瑾见是他,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这一放松,身体便直直栽倒在地上。
“少夫人!”
“大嫂!”
可容瑾哪里还听得到,她已经完全失去意识。
“江恒,去找医生过来。”说罢,滕英浩也顾不上什么叔嫂之别,一把将容瑾从地上抱起,但抱的时候明显很吃力。
容瑾房间。
“方医生,我大嫂怎么样了?”
方医生长叹一口气,“本来就受了很重的伤,现在又添新伤,加上情绪剧烈起伏,这段日子可能都下不得床。”
滕景风书房。
“哥,大嫂的伤势很严重,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滕景风放下手里的书,眼神转到滕英浩身上,“她跟你说了什么?”
只不过挨了两巴掌,何至于伤势严重。
这女人估计又在弟弟跟前装可怜来博同情。
滕英浩蹙眉,“大嫂已经昏过去了,哪还能跟我说什么?方医生说,今天她在你房间打扫的时候,黑漆木柜子倒下来砸在身上导致两处骨折,还有轻重不一的外伤,如今又添新伤,浑身上下没一处好,怕是最近都不能下床。”
说话时,滕英浩仔细观察着滕景风的表情变化,发现他眉心微微拧起,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心思,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有一点自责?
“知道了。”听他说完,滕景风却只简单回了三个字。
滕英浩理解滕景风的苦处,但大嫂毕竟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