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妻子:“哥,你该去看看大嫂,她是你的妻子。”
“出去。”滕景风收回眼神。
“哥!”
“需要我再说一遍?”话音不容置疑且带着警告。
滕英浩咬牙:“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娶她不是你的意愿,可既然她已经进了滕家的门,就是滕家的人。即便今天这事出在一个佣人身上,你也不该怎么做,何况她还是你的妻子!”
滕景风起身走到滕英浩跟前,冷睨着他,“既然你这么关心她,我也不介意你亲自去照顾。”
“哥!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退一万步讲,就算你真的不想过问她,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爷爷?他有多疼爱大嫂,想必你很清楚,这件事情若是被爷爷知道,他又该多担心?”
滕景风冷笑,“我的事,不用你cào心。”
面对这个油盐不进的哥哥,滕英浩气得不行,却也实在束手无策。
虽然他也是滕家人,但在滕景风和容瑾这个小家当中,他始终是个外人。
“行,我知道了。”既然管不了,那就不管,大不了他去照顾嫂子,就当替滕景风做的混账事赎罪。
晚上,容瑾渴醒,环顾四周,除了一片漆黑,再无其他。
她伸出手,很吃力地摸索台灯。
忽然四下通明。
容瑾的眼睛被灯光刺得睁不开,缓了一下,再睁开的时候,就看到一个陌生女人出现在房内。
“你是谁?”
“少夫人,我叫小岚,景少让我来照顾您。”女人语气谦卑,看上去也是老实可靠的样子。
可是,她是滕景风的人。
容瑾现在听到这个名字就浑身不爽,“出去。”
她就算死在这儿,也用不着滕景风猫哭耗子。
小岚哀求,“少夫人,求您不要撵我走,离开这儿我会丢了工作,露宿街头的。”
说完,她赶紧去倒了杯热水递给容瑾,“少夫人,我一晚上都不敢睡觉,听您在睡梦中不停地喊要喝水,但是您没醒,我也不敢打扰您。”
容瑾看看她,又看看她手里的水,最终,身体的本能战胜了那股怒气。
她接了小岚递过来的水。
“谢谢少夫人。”小岚满脸感激。
“我可以让你留在这里,但并不代表我原谅你的主子。”容瑾始终冷眼看她。
小岚忙低头,“少夫人,小岚是新进滕家的,心只会向着您。”
容瑾没jīng神跟她理论,躺下继续睡觉。
第二天一早醒来,容瑾穿戴好干活的衣服,准备去厨房做早餐。
刚进去便看到两个大厨还有几个帮佣的阿姨正在忙。
江恒看见她,快步走过来,一脸担忧道:“少夫人,您怎么下床了?方医生说过,您这段日子都要卧床静养。”
“这是……”容瑾没应他,手指着厨房正在忙碌的那些人。
江恒笑着道:“景少还是很关心少夫人的,昨天知道您受伤之后,连夜让我联系了佣人们回来工作,从今天开始,您就不用管家里那些杂事了。”
“虚伪。”容瑾目光冰冷。
江恒本以为少夫人会为景少做的这些感动,没想到,少夫人的反应竟会如此。
第49章 又挖了什么坑
容瑾知道,滕景风做的这些事,根本就不是因为他自责,想要弥补。
他只是担心自己再到爷爷跟前告状,将他的劣迹一一供述,到时候倒霉的会是他。
现在这些体恤,不过都是做给外人看的,虚伪的关心,她凭什么要理解?
“少夫人,景少从小性格就内向,凡事都会以行动表示,而不会空口白话。他为您做这些,其实也算是跟您认错,您就别跟他赌气了。”江恒劝道。
容瑾不在意的扯了扯chún角,“我为什么要跟他赌气?”
女人会跟男人赌气,是因为在意,因为知道男人会来哄自己。
可她根本就不在意滕景风,他做什么,都与自己无关。
这些面子功夫,他爱怎么做都好,她只要当个配角,配合他虚情假意的演出。
江恒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小岚,送少夫人回房间休息。”
容瑾回到房间,算好时间,准备等滕景风离开之后再去找吃的,她现在不想看到那个渣男。
看好时间,刚准备让小岚扶自己下床,就听到有人敲门。
“大嫂,是我。”滕英浩的声音。
小岚开门,滕英浩亲自端了一碗面来,“大嫂,这是我让厨房准备的鱼汤面,鱼汤有利于伤口恢复,面你可以少吃点一点,汤都要喝了。”
滕英浩把面和筷子递给容瑾。
这样突然的关心让她有点措手不及,容瑾愣愣地接过,“谢、谢谢。”
“你先吃,泰禾那边还有点事,我走了。”
滕英浩走后,容瑾喝了一口汤,便沉沉睡去。
梦里,她又看到了曾经跟司天逸在一起的场景。
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场景,可如今只能在梦中才能看到。
睡梦中的场景都已经开始渐渐斑驳发黄,甚至有的细节她已经遗忘。
再这样下去,她怕自己会忘记司天逸的模样。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容瑾挣扎着想起来,可身体的每一处关节都在叫嚣。
她现在这副样子,就算找到司天逸,也只会让他担心吧?
接下来的半个月,容瑾都在房间休息。
虽然在同一个屋檐下,她跟滕景风却再没见过面,倒是跟滕英浩的关系亲密了很多。
因他个性阳光开朗,容瑾看他就像看自己大学时的可爱学弟。
“英浩,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在国外学的是什么。”容瑾坐在桌子旁,托腮看着他。
她的伤已经好了许多,现在已经可以下床走动。
“拿了一个mba和一个acca。”
容瑾惊奇不已,“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学霸。”
滕英浩摊了摊手,“这对我来说很容易。”
容瑾白他一眼,滕英浩一定不知道,像他这种玩的好又学的好的孩子,很拉仇恨。
他忽然叹了口气,眼神望向窗外,“学这些都是爷爷帮我选的,为了将来能够帮我哥打理泰禾。”
容瑾从他语气中听出了些许无奈,“你不喜欢吗?”
滕英浩望着远方,嘴角轻轻上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没有人愿意让别人来左右自己的人生。”
可因为他是滕家的人,从出生开始就肩负着延续家族光辉的使命。
在外人眼里,他们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那种人,没人知道,在此背后,他们需要为此付出什么代价,比如,一整个没有自由的人生。
“那你的梦想是什么?”容瑾问。
滕英浩笑了笑,“我想做个画家,走遍全世界,把所有的风景加上自己的想象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