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7 章
大码鞋风波之后,高丽华很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戳到了女孩家的伤疤,指了指旁边的咖啡厅:“这家有几款点心不错,咱们喝杯咖啡休息会儿。”甜品能让人心情愉悦。
阿渔求之不得,比起逛,她更喜欢坐下来吃东西。
许新欣然应允。
等上咖啡的时间,阿渔站起来:“我去趟洗手间。”
高丽华:“去吧,知道在哪儿不?”
阿渔点头,忽见许新也站了起来:“我也去一下。”
阿渔挑了挑眉,他准备进女厕所还是男厕所?
停在洗手间几米外,阿渔倍感兴趣:“你哪边?”
许新挑眉一笑:“我这么正经的人怎么可能耍流氓。”话毕坦然自若地走向男洗手间。
“美女,走错了,这边。”刚刚从洗手间走出来的小美女善良提醒迈错方向的许新。
许新回眸一笑:“谢谢。”在小美女震惊的目光下,闲庭散步继续往前走。
与刚刚走出来的男人打了个照面,男人先是惊艳,紧接着是失笑:“美女,这是男厕。”
许新习以为常,出门在外,总有这样的时刻。
见大美女旁若无人往里走,男人不禁想,难道是自己看错了,侧脸狠狠看了看标志,蓝sè的,没穿裙子,里面有小便池,他刚用过。
“妹子,走错了!”
许新一只脚已经跨进去,正在小解的男人大惊失sè,吓得手一抖,顾不得niào滴在裤子上,一把捂住,转过身:“这是男厕!”
“干嘛呢,出去!”旁边的两个男人跟着叫了一声。
许新翻了个白眼,恢复原声:“爷们,纯的。”
niào了裤子的男人瞠目结舌,不敢置信地看着明艳万端的美人儿走进隔间,美人回身:“继续啊,难道还要验明正身才敢接着niào。”
可也没给验明正身的机会,咔哒,门被关上了。
门外的三个男人面面相觑,傻乎乎地愣在哪儿,爷们,竟然是个男人!
“白瞎了那张脸。”板寸头可惜又扼腕地叹了一声,赶紧接着niào,差点niào了裤子。想到这,幸灾乐祸地看了看隔壁niào了裤子的哥们,那哥们脸都绿了。心理素质太差啊!
洗了手出来,板寸头东张西望,寻找摄像头,他在想是不是个整蛊节目,或者是那些吃饱了撑的拍恶搞视频,现在的人啊,怎么猎奇怎么来。
没有,男人一想也是,来洗手间那是犯罪,难道是cosplay?男人若有所思的离开,完全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女装大佬这种神奇的存在。
站在原地的阿渔,同情了下里面遭受身心重创的良家妇男们,拐进女洗手间。
出来的许新站在镜子前提了提裙子,穿裙子小解就是不方便。
刚刚进门的黑羽绒服男人懵了懵,倒退几步,盯着旁边的标牌狠狠看了几眼,他没眼花啊,这是男厕啊,又走进来,盯着许新看。
许新冲着镜子扶了扶假发:“爷们。”
黑羽绒服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放弃bào露的小便池选择了安全的隔间。
洗手台前搓洗裤子的男人反倒笑了,长这么漂亮,就算知道是男的,也气不起来。
对于自己酿成的惨案,良心在及格线上的许新看了看他湿了一片的。
男人被他看得蛋疼,侧了侧身:“哥们,你这样,我有压力的。”能别穿着女装耍流氓吗?
许新笑了:“不好意思啊,你什么尺寸,我给你买条裤子来。”
男人一愣,摇摇头:“没事,拿大衣挡一下,反正我要回去了。”好奇地看了许新几眼:“哥们你这,要是不开口,还真看不出来。”
“厉害!”竖了竖拇指,他接触的人多,见过穿女装的人,但是没见过这么浑然天成还不娘里娘气的。
许新挑chún一笑。
“有没有兴趣往娱乐圈发展。”男人抽出一张名片,就他这妆扮,包装一下肯定有市场,要是卸了妆也能见人,运作一番,没准能火。
许新看了一眼,娱乐公司的,怪不得:“谢谢啊,没这方面打算。”
男人遗憾,还想再游说,许新走了。
走到门口,许新与进来的高嘉树和撞了个正着。
高嘉树先是喜,喜见女神。再是伤,伤女神名花有主。末了惊,惊讶瞪着旁边的蓝sè标志。
女神从男厕走出来!
男厕走出来!
一定是他眼花了!
“我去!什么情况。”和高嘉树一块进来的青年吃了一惊,微微瞪大了眼睛。
高嘉树如梦初醒,尴尬又窘迫,彷佛是自己误入女洗手间,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才好。
“好巧。”许新若无其事地打招呼。
清朗的男声宛如晴天里的一道霹雳,劈在高嘉树天灵盖上,三魂六魄集体起义。
“大哥。”从隔壁出来的阿渔看见了高嘉树。
高嘉树机械地转过身,神情恍惚:“他是男人?”他再天真也不会以为女神只是声音有点粗。
看着他被雷劈一样的神情,阿渔顿生同情,嗯了一声。
高嘉树自闭了,他以为第一次喜欢上的女神名花有主已经够残忍,这一刻才知道,还能更残忍——女神是男神。
抛下三观碎了一地的高嘉树,阿渔和许新不负责任地离开。
睨一眼面带浅笑的许新:“很有趣儿?”
许新挑了一抹笑:“你不觉得吗?”
阿渔回味了下,慢慢点下头。
许新耸耸肩,低笑一声。
阿渔:“你女装就是为了欣赏那些人知道真相那一刻的崩溃?”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无聊,”许新侧脸望着阿渔,轻轻笑,就像是春风拂过池水:“只是因为女孩很可爱。”
阿渔笑了下:“你也很可爱。”
许新立时笑开了,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彼此彼此。”
“千万别回头看。”狱警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冯恺的肩膀:“出去后,好好做人,你还年轻。”
站在h市监狱门前,冯恺茫然四顾,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他忽然生出一股胆怯,天大地大,他该去哪儿?
冯恺机械地一步一步往前走,一直走,一直走。头顶的烈日毫不留情地洒下来,没一会儿,冯恺便汗流浃背,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热一般。
妈被判了无期,爸怎么样了,他不知道,应该没醒,不然这一年半来,爸爸不会不来探望他。在他服刑之间,只有外婆家的人来看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