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7 章
来。
车身剧烈晃动一下。
“下车吧!二少爷在外面忙碌大半年,也不容易!”老陈的语气不卑不亢。
再怎么说,他也在萧家十年有余。
所以,也有不少功劳苦劳。
我的肩上,似乎还残留着一点点薰衣草味道,使我原本就不平静的心思,更加心神不宁。
伸手放在门把手上,犹豫不决。
下了车,我便又回到了起点。
砰……
萧谦墨又是一脚踹上来。
我知道,他不会伸手拉车门“请”我下去,但是,他有他的脾气。
事不过三,他不会再踹第四脚,但我正要偏头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眼角,有反光的东西。
心惊rou跳。
他竟然,也有眼角湿润的一天。
终究,感情赢过理性。
我拉开车门,他做足了准备一般,拉着就往大门走。
完全不带一丁点儿地犹豫好顿挫。
进了屋子,这个我曾经,在门口等候的地方。
就为了等他回来。
在那半年里,我一个人在外面,看着这门,想要进,进不了。
现在终于进了,再也不是当时的心境。
没走几步,他萧谦墨停在沙发边,直接推我摔进沙发里。
他低头,凑近我。
这下,我看得更清楚了,他眼角,确实是湿润的。
想伸手上去,他却抓着我的手。
我还是那条鱼,不知道他嫌不嫌弃我的腥气。
“窝藏逃犯,这笔账,怎么算?”他现在明明很累,却还是要跟我算账,大吼一声,“我问你话!”
算账?
“墨爷,我们之间的账,没得算!我不欠你的!”从来没有这么冷静过。
或许是这半年的不见不联系,给了我勇气。
“没得算?”他眼角的湿润更深,“苏暮烟……是不是如果我再晚一段时间回来,你会失忆?”
“是!”我斩钉截铁。
他直接咬住我的下巴,生疼难忍。
“萧谦墨……”我惊呼。
他不为所动,眼角的湿润已然没有,“离天亮前还早,不做点什么,怎么熬过去?”
之后,他似乎把身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我身上。
没有半点犹豫和忍耐。
仿佛找到了健身房,任意挥洒汗水,酣畅淋漓。
那种痛楚,没有鱼水之欢的痛楚,我咬着嘴chún,破口流血。
他一路攻城略池,也一直叫我的名字。
天底下,我听过最多的,不至于悦耳,但很清晰,最迷人的三个字,是他叫我的名字。
苏暮烟。
从一开始的生硬,承受。
逐渐的,我沉沦进去。
沉沦……
无尽黑暗。
“苏暮烟……”他的声音沉下去,惑人的味道也更浓烈。
沙发上,地毯上……
我很清楚,我在他面前,永远没有自我。
甚至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想要就这样跟他待下去,可是他不缺女人。
我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谢谢!”他半趴在我身上,冷不丁说了这两个字。
我一怔,不明白他的意思。
“老六给你添麻烦了!”他抱起我,到浴室。
“他是我朋友,不必说谢。”
洗完澡,我在他的衣帽间随意找了衣服,仍然是以前就放着的那些衣服,还在,洁净如新。
找底裤的时候,拉开抽屉,看到了那个首饰盒。
吓得我触电一般,把抽屉关上。
萧谦墨下身缠着浴巾,走进来:“想要山水庄园?”
我不解抬头,他靠在柜门上:“给你山水庄园,你要不要它?”
它……
是指抽屉里的首饰。
齐悦儿的那张脸,立即出现在我眼前,她戴着那耳坠的样子,给我留下yīn影。
永远都么忘不了当时在山上,大衣口袋里,出现那耳坠的时候,我的心情,比下雪还冷。
“你不怪我?”我笑着,“,墨爷,算了吧,这东西,我不要。天亮了,我该走了。”
“苏暮烟……”他从后面抱着我,“我都消气了,你还耿耿于怀?”
我冷声道:“我去看看老六。”
腰腹上的手,一点点松开。
有种获得自由的感觉。
这过程,感觉起来很漫长。
我走出衣帽间,一步步下楼。
走到楼梯的一半,突然听到一阵大力的摔门声。
心脏钝痛,但还是一步步往前走,不想回头。
————
走出去,天空泛起鱼肚白。
老陈还在车里,我拉开车门,上车。
萧谦墨一向说到做到。
所以,老陈没有离开,他会在天彻底亮起来之前,送我去棉老那里。
“去会所吧!”我这样告诉老陈。
并不想太多人知道棉老的住处,这是我对他的尊重。
老陈一言不发,一阵子之后,车子停在会所门口。
自然是没有开门的。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棉老的地址。
他早已经起床,叫我一起吃早餐。
脸上,并没有任何不愉快。
“棉老,苏苏没用。”
棉老喝下半杯牛nǎi,“丫头,不怪你。哎……”
他的叹息声,反而让我心里舒服。
“丫头,山水庄园,半年时间,差不多了!”棉老慢慢开口,你也应该脱离你现在的生活了!再半年就二十岁的人了,面上,要体统一些。”
“棉老……我……我以为你当时是……”是随口一说而已。
刚才,萧谦墨也用山水庄园来跟我谈条件。
那地方赚钱,也有很多z市的权贵,我都知道,但是以我现在这点本事……
“陈曼会帮你!不必顾虑。”他一句话,就消灭掉我心里的所有念头。
我点头。
“棉老,老六的事情,你可能已经……已经知道,我……我想……”
棉老擦了擦嘴:“不必参与别人的事情!就算chā手,也lún不到你。”
“可是当年,在山水庄园,如果不是老六,我们也……也不会……”也不会这么快就能脱手。
“见世面,做正事!”棉老说完起身,“走,陪我散步。下午,过去。”。
第138章 需要你配合
棉老的话,自然是不能反驳。
我只有听从的份。
但实际上,对于山水庄园,我确实没有任何兴趣。
我自己的能力,我知道。
可是,命运又一次把我推到了另一个无底深渊。
“还有一件事!”棉老沉声。
我低头:“棉老,您说!”
棉老的手把我抓住,轻轻拍了拍:“从今以后,你得改口。”
愣了一下,不解地看着他。
“你可愿意,叫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