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8 章
声干爹?”棉老站起来,郑重其事地看着我,“丫头,我与你是投缘!我信缘。”
棉老对我情深义重,我无从拒绝。
他一个长辈,都拉下脸主动游说,我能怎么婉拒?
“好,干爹。”
————
山水庄园。
车子就停在大门口。
后面的一辆车子也是我们的,上面坐着律师。
棉老是势在必得。
本打算去医院探望老六,但完全没有空隙时间。
老六的最后宣判,大概还有好几天。
这段时间,他就住在医院,接受检查治疗。
但是无时无刻都有警察看着。
棉老并不打算下车,而是就在车里等着,让陈曼带后面车子的律师进去跟她谈。
并不清楚,棉老用了什么方法,仅仅半年时间,就让山水庄园的江山更改。
我按下车窗,让外面的新鲜空气进来一些。
尽管很热,但我贪恋这种真实感。
这段时间内发生的事情太过虚幻,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可十分钟之后,出来的是萧谦墨。
他手里夹着雪茄,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
“去吧!”棉老安慰道。
心中彷徨,无限不安。
“为什么他会在?”我不解。
似乎他一回来,就着急跟齐悦儿混在一起?
棉老收起手中是念珠:“这庄园,表面上姓齐,其实,姓萧。萧家地地位特殊,需要有个地方放钱。”
檀香木的念珠在棉老手上转动,每一次,似乎都在求得心安。
开门下去。
齐悦儿从里面出来,手里撑着一把纯墨蓝sè的伞,撑到萧谦墨旁边。
“谈好了?”萧谦墨问她。
齐悦儿皱起秀眉:“那律师好厉害,提的条件正中命脉。”
终于知晓为什么萧谦墨会这么提出把这里拿给我。
萧谦墨听完话,走到车边,碰了碰车窗。
棉老按下车窗,露出遍布皱纹的脸。
“萧总裁,好久不见。”
萧谦墨偏头,双手按在窗户上,下巴轻佻:“两个月前,才见过,很久?”
两个月前?
我看向棉老,他一直都在z市,从来没有去过任何地方,我们天天见面,萧谦墨在外面,怎么会在两个月前见过?
“我一直以为,是我老头子头晕老花眼,看来萧总年纪轻轻眼睛爷不好使!我老头子一个,一直在z市,怎么会连个月前和你见过?”棉老手上的念珠不停转。
速度不快,但很用力。
手背上能看到纵横交错的血管。
“一直在z市?”萧谦墨笑得有些冷,但也没有说下去,而是换了话题,“庄园,可以让她过来,但是,仍然姓萧,底线如此。”
棉老手上的念珠一下子停下来,冲我招了招手:“丫头,过来!”
我应声过去:“干爹。”
棉老满意一笑,拉住我的手:“你告诉萧总,干爹可在半年内,去过别的地方?”
萧谦墨沉着脸,大概是因为“干爹”二字。
他x射线一样的眼神扫过我脸的时候,肃杀感震慑无余。
也不傻,我知道棉老叫我过来做什么,无非就是把我们的关系透露给萧谦墨而已。
“并没有!干爹一直都在家!每年生活照常。”我实话实说。
的确是每天都会看到棉老,和他共进早餐。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萧谦墨为什么会说他们两个月前见过。
“丫头,进去吧,曼曼好律师应该把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怎么着,齐老板不进去签个字?”棉老看着陈曼。
萧谦墨抓着我的手腕就往里面走,齐悦儿忙把伞扔给门口的人,追了进来。
陈曼和律师正坐在大厅喝茶,见齐悦儿进来,直接上前拦住她:“齐老板,签字吧!”
齐悦儿拧不过陈曼,只能大喊:“萧总!”
萧谦墨正拉着我往楼上走,头也不回:“撕了!”
有了他的话,齐悦儿也放心多了。
和陈曼一直拧着。
二楼会客室,萧谦墨推开门就把按在墙上。
居高临下,语气不善:“你连他姓甚名谁都不清楚,干爹?”
犹如当头bàng喝……
棉老,自然是不可能姓棉。
我当然清楚。
可是萧谦墨的话,让我自知理亏。
“不是去看老六?多了个干爹出来?”他嘴角露出讥讽,尤其刺眼。
从萧家出来的时候,我说过,我去看老六。
但我回了棉老家。
“你执意?”他问。
“我执意!”我答。
他嘴角勾起,眼底升起一抹han意。
我知道,他怒了。
刚要辩驳,有人敲门:“萧总,齐老板她……她被那个律师和……”
萧谦墨松开我就开门出去。
果真很紧张他?
难怪,难怪连老六都不能动她,原来她就是萧谦墨养在手底下的一个得力干将。
还真是,山穷水尽,都想不到萧谦墨到底有多少秘密。
他和齐悦儿的配合,天衣无缝。
我跟着出去,只看到屋内乌泱泱好几个人,按着齐悦儿的头在茶几上,嘴里叼着牙签。
往常这种时候,都会是老六出马。
可这次,萧谦墨亲自上前,没有动手,而是笑起来:“真要打?”
“棉老的吩咐!”他们说。
萧谦墨击了三下掌,后面十几个人出来。
五大三粗,多半是道上的人。
他们上前排成一排,叫了一声墨爷,然后摩拳擦掌。
其中一个人,眼睛下面有颗黑痣,从他们几个当中一下子跳脱出来。
这时,陈曼往我身上看了一眼:“过来,吃里扒外的东西!”
正犹豫要不要过去,萧谦墨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考虑清楚!”他在我耳边低声道,“这世上,除了我,你没有资本信任任何人。”
是么?
我抬头,扬起下巴:“萧总,那不如,合约内容你定?反正今天,这里,我是要定了!”
头一次这么硬气,还是在萧谦墨面前。
我不想他失望。
“要定了?”
“是!”
“铁定要帮那个老头?”
“是!”
我不能忽视,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是棉老给我一个住处,是他反反复复拿那枚戒指给我。
光是这份信任,萧谦墨都比不了。
他说走就走,大半年。
头痛失眠是小事,时刻jīng神折磨才是忽视不了的。
“萧总抬举了!苏苏没有决定权,我只有选择选!”看着他鬼虎神功的脸。
鼻梁很高,深蓝sè衬衫的衣领处,有一点点褶皱。
身上薰衣草的味道,让我清醒。
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