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2 章
甚至,脸收拾都是带玉石的。
活脱脱一个商业会展。
等我坐着棉老的车到场的时候,场景瞬间让我想起之前,萧谦墨也开过一个展会。
车刚停稳,陈曼扭着腰过来,替棉老打开车门。
她是真的可以被当作男人来用的存在。
虽然是展会,但是在室内。
一边品酒,一边欣赏玉石。
跟在棉老身后作陪,微笑没保持几分钟,一个熟悉的人缓缓走来,心尖儿都在打颤。
他穿着浅蓝sè西服,眉眼间带着贵气。
绿sè的眸子,似乎染着让人安心的水汽,但我的心,慌了。
我穿的是一条薄荷绿的裙子,深秋季凉,外面搭了一条坎肩。
到m国这么些日子,终于见到熟悉的人了。
他会过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玉石大亨,怎么会错过这样的展会。
“苏苏!你怎么……”韩越琛站定在我面前,看得出来他在极力保持镇定。
而我心慌意乱,端着酒杯的手都在不停发抖。
轻轻摇头,示意他什么都不要问。
然后把酒杯举上前:“韩总大驾光临,荣幸之至!”
棉老在一旁微微笑着,什么也没说。
韩越琛是个心里有数的人,他很快收敛神sè,用酒杯跟我碰了碰。
玉石展跟意料之中那样,很顺利,那些玉石,成sè都是极品。
随便一个镯子,一粒耳坠,那都是jīng挑细选,工艺jīng湛。
更不用说,那些用来摆设的工艺品。
在场的宾客都纷纷赞叹。
可是棉老放了话,所有展品,概不出售。
呵……
好东西,趋势应该独自占有。
展会进行到一半,解说员正在慷慨激昂。
忽然走进来一个贵妇,这贵妇我见过一面,在公盘的时候,黄阁便是跟在她的身后。
她昂首挺xiōng,很自信地走了过来。
看了我一眼,目光并没有多停留,而是直接走到棉老身边,伸出手来:“用我这戒指,换你这里的玉石,可否?”
狮子大开口!
我几乎是同时看向了棉老。
他的脸sè未变,但是长眉挑了起来,盯着贵妇手上的紫sè戒指,似是在思考什么。
“怎么,不值?”贵妇笑起来。
这神情很自信,完全有底气。
棉老轻描淡写:“我这个半截身子都埋进土里的人,要戒指又何用?你惦记我整个展会,妄图用一个戒指交换?”
贵妇微微一笑,环视查宁:“今天我来,势在必得!我知道你想要这个戒指!但是我想要你的这些东西!”
对于她的样子,我心生羡慕。
假使有一天,我希望自己变成她这样,镇定自若,活得泰然,心如明镜。
女人的一声,如此,已经足够。
“现在谈,是不是太草率了?”棉老招呼阿森和陈曼过来,对他们说,“去楼上等我!”
贵妇继续莞尔,用戴着戒指的手碰了碰鼻子,然后跟随陈曼他们往楼上走。
刚走远,我立即挽住棉老的胳膊:“干爹,那女的什么来头啊?”
棉老难得地皱眉:“我不清楚,并没有查到她的来路,上次在公盘,陈曼就注意到她了,但是……没人知道她的来头。”
连棉老都不知道她的底细吗?
果然是,人外有人……
那天,棉老还是用所有的展品换了戒指。
他说,这东西既然出现了,那就不要再弄丢了。
正合我意,这是萧谦墨换来的,如果能让它回来,他的苦也没有白受。
“苏小姐,能单独谈谈?方便吗?”韩越琛跟几个生意人交谈完过来。
我看了棉老一眼,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没有人能看懂他在下什么棋。
跟着韩越琛走到一边,他激动地抓住我的肩膀。
很难看到这么失态过。
“苏苏,发生了什么,告诉我!”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声音急迫。
我皱着眉:“什么也没有发生。”
承诺过棉老,所以我什么都不能说。
“那你突然消失……”韩越琛显然满世界找过我,“你……”
“他还好吗?”我开了口。
跟着他过来,也是这个原因。
我不关心整个世界,我只关心萧谦墨。
韩越琛低下了头,再抬起来,绿sè的眼睛里,深情有了变化。
“苏苏,他父亲和一个女人结婚了,那女人叫瞿姗。他本来身体不适,但,他让人把那个女的做了。父子关系……”
鼻子瞬间酸涩起来。
泪眼朦胧,无所适从。
老六再次进了监狱,他又和自己最亲的人闹翻了,带着伤。
孤立无援吗?
他,害怕吗?
“那……他……”我哽咽着,极力控制住差一点就夺眶而出的眼泪,“那赌石街……”
“赌石街,我让疹子和东子一起看着,没问题的,你别担心好么?”韩越琛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要低估了萧总。”
我不是低估他,我是心疼他。
那天,并没有再问韩越琛什么,反倒是他问了我一些情况。
我一一作答。
但,也是避重就轻。
当他问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忍了好久的眼泪终于流出来了。
知道自己很脆弱,我看着这个衣冠楚楚,光彩熠熠的男人,再也忍不住过去趴在他肩上,哭了,“韩总对不起,借你的肩膀用一下!我在这边,就像是一个人赤手空拳。我好累,没有安全感,没有归属感。”。
第169章 拒绝了伸手
一定是我太孤寂,一定是我太惶恐,一定是我太害怕。
所以,我抱住了韩越琛。
无关男女,只因为,他是我的故人。
而我在这里,行尸走rou一般。
每天脑子里,除了玉石便是萧谦墨。
没人能懂我的压抑和无力感。
绝望,绝望到了尽头,我怕我撑不住,rou体留着,而灵魂就此灰飞烟灭。
“没事,你想回来,韩家随时欢迎你!你有你的苦处,苏苏,你这样会让我一直引以为傲的能力,一文不值。”韩越琛轻轻拍着我的后背,“我想拯救你,但你不远伸手。”
哈?
伸手?
对,我就像掉进了海里的溺水者,好不容易有人来了,朝我伸手要救我,可我拒绝了伸手。
不,并不是我拒绝伸手,而是水里有怪兽,拖着我的腿,不让我伸手。
“谢谢!”我松开他。
才发现他肩膀上的有一处衣服,已经被眼泪打湿了。
“苏苏!”阿森小跑过来,“师父让你上楼!上去吧!”
我点头,朝韩越琛微笑:“谢谢!”
再一次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