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干通讯的,你跟我说发达?别开玩笑了。”
女人笑着恭维:“别谦了,还没到三十,肩上就两杠了,这在咱们东边这块可不出一只手。”
一番han暄,才像是刚刚发现他身边的汤子期,惊讶道:“你妹妹啊?”
这一句“妹妹”先声夺人,就给定了性。
甭管汤子期否认与否,气势先弱了。
汤子期瞥一眼俞北平,呵呵笑,烂桃花还真不少。
女人抄着手,眼底戏谑,比汤子期高一个头的模样让她颇有底气,笑容矜持,可到底透着几分针对的意味,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俞北平不喜欢不得罪人,以往这种打趣也从来不正面回应,今天倒是破了例,揽着汤子期的肩膀说:“介绍一下,这是我未婚妻,汤子期。”
女人的脸马上绿了,笑容也变得勉qiáng。
不过很快,她又恢复了春风般的笑容:“恭喜。”
俞北平也做出不失礼的微笑,手里不动声sè推开人,脚步没顿片刻,径直追着汤子期去了前面食堂。
“油盐不进!”有人在后面唾骂。
可到底是厌恶,还是不甘哪!
旁边几人嘻嘻笑,乐不可支。大家心照不宣,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呢。
喜欢俞北平的有,可他这人外温内冷,骨子里就像一块坚冰,雷打不动,根本捂不暖,所以大多数人都还停留在好感、欣赏的层次,也就一两个锲而不舍。
哎,就这么个人,居然也要结婚了。
……
周启兰一离开排演室就拉着梁往礼堂赶。
距离开场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梁不解:“这么早过去,也是等啊。为什么不在这儿待一会儿,跟大部队一块儿过去?”
周启兰心里另有计较,和她说:“我有个朋友也要来,我过去打个招呼。”
这次演出挺大的,不止文工团的人,军艺也有学生过来学习,周启兰以前在那儿读过,想必有认识的老师和同学,梁也没多想。
到了礼堂门口,车乌泱泱停得满当,更多是扎在不远处的沟旁,周启兰在人群里搜寻,目光越来越失望。
忽然,她的眼睛亮起来,盯着某个点不动了。
梁循着她目光望去,看到两个穿常服的青年接头说话,年长的那个不时拍一下年轻那人的肩膀,似乎颇为熟稔。细看下,都是难得的好气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这本来就不是平日那种私人演出,来的都不是普通人,虽然没硬性规定,也没不相干的人来凑趣。
她心里暗暗惊奇,回头问周启兰:“认识?”
周启兰一门心思都早已过去了,不由分说拨了她的手,欢快地走过去:“俞”
话还没说完,俞北平已经和李从周话别,转身几步上了台阶,走到一个年轻女孩身后。周启兰停住脚步,看到他飞快拍了一下那女孩的肩膀,说了句什么。
那女孩才不情不愿转过身来。
这一面对面,周启兰先是一愣,然后下意识遮住了脸。
汤子期眼尖,下一刻就看到了周启兰,拉着俞北平就过来了:“表姐,你怎么上这儿来了?”
第017章 排挤
周启兰满肚子话都憋了回去,脸sè不大好看。
这就像端到面前的一碗香喷喷的面,摩拳擦掌,就等着她下嘴了,千钧一发之际,碗被人抢走了。
她也不好问两人什么关系,笑容勉qiáng,憋得难受。
可心里又有点不甘心,回头对汤子期说:“听说你最近那个项目出了点儿问题,我妈可担心你了。”
“那替我谢谢小姨。”何丽云不跟她唱反tiáo就不错了。
汤子期和她们母女向来不对付,敷衍的话都不想多说两句。
在俞北平面前,周启兰却像是和她的关系非常好,一直逮着跟她说:“今天有我的演出,你也会来看吧?给指点指点。”
“我又不懂,指点什么?”
“欣赏总会吧?”周启兰侧头对俞北平说,“首长觉得我今天这身怎么样?”
她提起裙摆,在他面前转了转,雪白的轻纱很飘逸,裙子里面还有伞撑,隆起的弧度颇有建筑感,显得她双腿更加修长。
她还踮起脚尖,做了个抬腿的姿势,翻了个手花给他看。
汤子期看得心里只翻白眼,这搔首弄姿的!
俞北平也有点想笑,清咳了两声,端正神sè打了个官腔:“挺好的,一会儿好好表现。”
周启兰打了jī血似的,神情振奋起来:“是!”
这时,肖扬和江越跟着李从周过来接头,先和俞北平打了招呼,又熟络地和汤子期han暄,就把周启兰晾在一边。
周启兰几次想chā话都chā不进去,脸sè有点尴尬。
还是李从周看不过去,和周启兰招呼了一声。
肖扬这才像是发现了她,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我忙着和子期说话了,都忘了招呼你。怎么称呼啊?”
把周启兰唬得一愣一愣的,还真以为他不认识自己呢:“……周……周启兰,我是子期的表姐。”
但是事实上,俞少谦那件事过后,俞北平这些发小哪里还不知道这桩趣事。
俞少谦这人从小缺乏父母管教,脑袋缺根筋,还到处跟人吐槽,他这纨绔性子活脱脱一个缩小版的江越,和江越也走得最近。
三人里,李从周性格最沉稳,也最厚道,江越和肖扬可是两个实打实的祖宗。
周启兰的为人,也是他们最瞧不上的那类。
用江越的话说,那就是太作,还没自知之明。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对俞北平有意思。
可俞北平本人都说了,汤子期才是他的未婚妻,周启兰这样死缠烂打就没意思了。这大院里那么多对俞北平有好感的,可听到他要结婚了,也只是一笑置之。像周启兰这样不敢明着说又暗里动小脑筋的,实在讨人厌。
肖扬眼珠子一转,问周启兰:“你跟少谦的事情,怎么样了?”
他穿得挺休闲,米sè和深灰sè、蓝sè撞sè的卫衣,裤管还卷起一截,露出里面白绒绒的内层,锅盖头发,看着就是一副斯文乖仔的模样。
可熟悉的都知道这厮是个王八蛋,一肚子坏水儿,比起江越那种常年耷拉着脸的臭脾气,表面上还不大看得出来。
周启兰被他说得脸sè阵青阵白,可看他表情实诚,不像故意的,又有些拿不准。
江越讥笑:“早掰了,不合适。”
肖扬不大明白:“怎么回事儿?”
江越说:“你问少谦呗。”
周启兰有点难堪,肖扬瞥见了,忙打圆场:“不好意思,我们不知道你忌讳这个。”
江越说:“有什么不能提的?到底是掰是和,咱们这些朋友也该知道知道。只要不是偷jī摸狗,有什么不能说的?”
肖扬瞪他:“话不能这么说啊。”
“怎么不能这么说?”
还是李从周看不过去,打断了他们:“行了行了,陈年旧事,没什么好提的,这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