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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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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毁了。如今索家的势力虽不如从前,但也是牵一发动全身。真想不到皇上非但没疑心皇后,还放权给皇后去办。皇后得此信任,对皇上更是情深义重,如今帝、后和睦,这宫里真是太平了。”苏麻也附和着。

孝庄笑了笑:“是啊,最担心的就是皇上。没承想,皇上这次真让人刮目相看。这样为夫、为君还真有些大人样,这点倒比他阿玛qiáng些,如此哀家也可放心了。”

“还有福贵人,原本咱们还为她捏着一把汗。没想到她这一出手便转危为安,非但没让人疑心到她不说,还借机让帝、后更加信任她。而且福贵人提的那个让太医院改良的法子,真是大得人心。如今宫中上下都称赞福贵人心善,连皇上也夸福贵人心细,有防微杜渐之能。福贵人平日又总帮衬皇后,使得皇后对她也极信任。看来这一关,算是过去了。”苏麻喇姑一脸赞服。

孝庄笑意更浓:“经过这场风波,皇上、皇后和福贵人都成长了。”

苏麻喇姑也是喜滋滋的:“真是好啊,皇上和皇后龙凤和睦,皇后与妃嫔贵人们太平,太皇太后也就省心了。眼下就等开春,新一届的秀女大选,咱们好好挑几个乖巧伶俐的,这后宫团圆和美,让她们多给太皇太后生几个重孙子,太皇太后得多开心啊!”

孝庄听了,笑意却收了起来:“新人?新人来了,多增事端,说不定又惹出什么乱子,原本依哀家的意思,今年的秀女大选,就给宗室多选几个福晋罢了,还有福全,也该拴婚了,倒不用给宫里再添新人。可是呢……”

“可是今儿是皇上亲政以后的第一届秀女大选,理应隆重,这样才能彰显天子龙威。而且老实说,上一届这皇后与几位主子都是看着母家身份,为着朝堂上的打算选出来的,还真没太多考虑皇上自己的意思。太皇太后不是早就说了吗,这一届一定要让皇上自己挑,让皇上选自己喜欢的,万别委屈了皇上。”苏麻喇姑有些着急,她可怕太皇太后一个不高兴,就免了此次秀女入宫遴选。

太皇太后淡淡一笑:“就你心疼皇上,哀家就不疼他?其实冷眼看着,这孩子在这方面倒是让人省心,比他阿玛qiáng多了。哀家是想,毕竟岁数还小,不要弄那么多女人在他身边,省得跟他阿玛似的,早早地弄垮了身子,也分了神。”

苏麻喇姑脸一红:“太皇太后交代的事情,奴才都吩咐顾问行了。如今皇上行房,敬事房都有人在外面听房,时间都是算好的,有人专门提醒皇上,万不会让皇上亏了身子。再说了,如今敬事房的记录太皇太后也是常看的,这一个月里也只不过三四次。皇上实在是知道轻重进退,这要跟先帝比起来,真算是禁欲了。”

“禁欲?”太皇太后笑了,“算了吧,他们爱新觉罗家的男人,我倒不信了。”

苏麻喇姑也笑了,想起当年为了董鄂氏进宫,先帝也曾经闹过一段禁欲,那也是明着禁暗着偷,真让人哭笑不得。

正想着往事,忽听得太皇太后声音又起:“你去看看东珠现在怎样,是时候该让她出来了。”

苏麻原本正咧着嘴笑,听孝庄这言,却不由得便怔住了。

第一百零七章 景山观雪初定誓

景山。

走过平桥小径,穿过长廊楼阁,迎着早春的第一场小雪,东珠一步一步走到景山中脉,眼前便是那所紫禁城最高建筑万春亭。

这亭子远远看去就像一把华丽的大伞,饰以龙凤图案的瓷黄sè竹节琉璃宝顶如同伞罩,油饰彩绘云纹花样的柱、额、斗拱如同伞柄和伞骨,掩映在松涛、秀石、白雪中,四面皆景,倒真应了“万春亭”这个名字。

跟在东珠身后的宁香呆呆地望着亭子,只觉得这亭子比紫禁城中任何一座建筑都要华美神奇,最重要的是那亭子中玉树临风的皇上。

皇上今日穿了一件宝石蓝sè描金织锦九龙袍,头上戴着朝冠,身上披着一件黑狐狸皮大氅,这身装扮与平日上朝的正装不同,轻便了许多,也更出尘如仙。

此时皇上正背对着她们,仿佛全神专注于眼前的景致。他的背脊挺直,好像这园子里的松柏一样挺秀,那俊朗身姿中仿佛蕴含着巨大无比的坚韧力量,立于万春亭中衬着亭外飞舞的雪花如同披了一层金晕的仙君。

而此时,仿佛被东珠拾阶而上的步子声惊动,他回转过身,黑瞳微闪如同星河般璀璨,他下巴微扬,似乎是笑了。可是宁香清楚地看到,皇上并没有真的展开笑颜。即使如此,宁香感觉天地万物都如同沐浴在明媚的春天里,因为他的眸子里蕴着柔柔的笑意,那笑意可以将冰封千年的天山冰峰融化,可以为干涸百载的河床里注入淙淙清泉。

宁香忍不住心中的悸颤,她为眼前这个人震撼,并不因为他天子的身份,而只是因为当下,他如同寻常男子一般流露出来的温情与阳光。他眼中的温柔、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可以让任何女人在不知不觉间被他吸引,与他同醉。

就这样,宁香悄无声息地跪了下去,在青石台阶上,她甚至没有让自己发出半分动静,她声怕打扰了眼前的一切。她的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青石阶,她不再敢去偷窥天子龙颜,她生怕再看一眼,自己的心会跳出来。

而东珠却是半分意外也没有,当皇上向她伸出手,准备拉她走完最后一阶台阶时,她照例想也未想便推却了。可是皇上却像一个顽皮的孩子一样,依旧攥紧她的手,并顺势一带,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

东珠皱眉,皇上笑意更浓,拥着东珠,低头凑在她耳边低语:“你可知我们已经多少日子没见了?”

东珠想了想:“不过三四个月。”

皇上摇头:“是一百二十三天。”

东珠诧异,皇上微笑,用手指轻轻在东珠的秀鼻上一点:“好个没良心的人。”

东珠大窘。

皇上却刻意与她tiáo笑,只见皇上低声诵道:“桃源忆故人,玉楼深锁薄情种,清夜悠悠谁共。羞见枕衾鸳凤,闷即和衣拥。”

皇上的意思是,每每总是思念东珠,以至于长夜漫漫无人相伴,寂寞冷清之际心灰意冷,连枕上的龙凤合欢绣样都不忍去看,唯有和衣闷睡,实在是寂寞无趣。这本是诉说相思之意,可东珠听了便不高兴了。

她立即用力相挣,想把皇上推开,嘴里哼道:“清夜悠悠谁共?后妃贵人常在,娇眉醉眼欢无限,琼台花好君心足,何以损人无事忙?”

“哈哈!”东珠的嘲笑在康熙听来,多少有几分怨、几分醋,于是难得开怀一笑,“后妃贵人常在,偏少了你东珠,又何谈琼台花好?君心只为你一人。只可惜,你既不解情,我便神魂迷乱独徘徊了。”

“皇上,正经点!”东珠忍不住抗议。

康熙笑了又笑:“这么久没见到朕,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想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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