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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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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行事,皇后这胎难道真的不留?”

仁宪面sè变了又变:“容我再细想想。”

齐嬷嬷点了点头,扶着仁宪太后朝自己宫里走去。

慈宁宫中。

苏麻喇姑为孝庄换上热腾腾的nǎi茶,小心翼翼打量着孝庄的神sè:“太皇太后今儿这是怎么了,突然就发了重话,才刚瞧见皇太后的样子,像是吓得不轻。”

孝庄手里握着热热的茶盏,面上神sè颇有些委屈:“我吓她?哼,我自己头上又顶了多少雷!那府里递进来的条子,你不是也看了!”

苏麻喇姑想了想:“主子说的是那件事?朝中大臣要奏请皇上晋兰布为亲王?照理说,兰布是庄亲王嫡长子,当年庄亲王为国战死,如今兰布已娶妻眼瞅着又要添丁,这晋封亲王,倒也说得过去。”

孝庄摇了摇头,瞧了苏麻一眼:“他们早不提晚不提,偏在这个时候提,依我看这事没那么简单!兰布不仅是老庄亲王的嫡子,你可别忘了,他还是鳌拜的女婿!”

苏麻喇姑眉头微皱:“想来这次,瓜尔佳依阑落选,鳌拜心里有气。连着两届秀女大选,他家的姑娘一个都不中,面上自然是不好看,所以为了挣些脸面,这才给自家的姑爷求个荣封!”

孝庄叹了口气:“提起这事,皇后就让哀家失望,终究还是个没眼界的。”

苏麻喇姑笑了笑:“瞧您说的,甭管谁当皇后,谁愿意往宫里招个劲敌?况且今时不同往日,自打索尼一死,皇后便失去了当朝首辅的身家,眼看着一同入宫的这几位,个顶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若再往身边招一位瓜尔佳氏,后面有鳌拜的支撑,她心里能踏实吗?好在指给了福全。若是别人,怕还要生事,给了福全,倒是一步好棋。”

孝庄将茶盏放在案上:“好棋?未必!若是我,就把瓜尔佳氏招进来,想办法培植让她得了皇宠,到时候再看看鳌拜和遏必隆是不是还好得跟一个人一样?”

苏麻喇姑一下子明白过来:“您是说,让瓜尔佳氏和昭妃相争,从而离间遏必隆与鳌拜?”

孝庄叹了口气:“赫舍里看着大气,终究还是差了些。眼下保全了小我,却不知后宫连着朝堂,失去了一个很好机会。”

苏麻喇姑像是想起了什么,眼圈突然有些湿润。

孝庄瞥到:“这是怎么了?知道你素来看中皇后,可也不至于我说她半句,你就掉眼泪。”

苏麻喇姑摇了摇头:“奴才是想起当年,为了遏制大贵妃和淑妃,也为了咱们科尔沁能压制住察哈尔,主子力荐宸妃入宫,虽是在大局上如了愿,可后来宸妃获宠……主子自己却失了势……若非……”

孝庄半晌无语。

苏麻喇姑小心翼翼:“所以说,不是每个人都有您的心xiōng和谋略,就算有,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您的福报,能够最终苦尽甘来!”

孝庄苦笑:“福报吗?怕是到头来,都成业报,都要还去。”

苏麻嗽姑一惊,没敢言语。

孝庄叹了口气:“盯紧乌兰!这孩子脑子虽活络,只是太沉不住气,别让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苏麻喇姑点了点头,面上又有些不忍,想了半晌,还是决定问出来:“这皇后的龙胎?”

孝庄摇了摇头。

苏麻喇姑眼中有了湿意,小声呢喃着:“可是,这是皇上的嫡子啊!”

孝庄目光一凛:“嫡子?赫舍里这个皇后,原本就是权宜之计,倘若真有了嫡子,让她坐稳了中宫,别说乌兰要闹,科尔沁那些人会老老实实接受这个局面吗?”

苏麻喇姑低下了头,这一刻,她实在很难过。这宫中的女人,不管地位如何,即使高高在上如太皇太后,也背负着太多的无奈。杀戮、yīn谋,谁天生愿意去碰?可是,这又由得你半分吗?

叹息,长长的一声,发自苏麻喇姑,更发自孝庄。

第一百二十八章 人生自是有情痴

御花园。

福全静静地立在浮碧亭中。

小六子跟在旁面,不时把手凑到嘴边哈口热气,小声嘀咕着:“好奇怪的年景,眼看要进三月了,居然下了一场雪,倒把刚出头的花苞都给毁了。”

福全充耳不闻,看着满园的冰枝覆雪,就想起那一年。而想起那一年,心口就忍不住隐隐有些疼。过两日自己就要大婚了,同时娶一位嫡福晋、两位侧福晋,应该是人生至喜,可是自己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远远地,一阵脚步声。

福全垂眼看去,竟然是她。

一身带帽雪狐披风,仿佛一个雪中jīng灵,偏用大红锦绸做的里子,行动间隐隐露出一抹耀眼的红sè,看似无心却是绝佳的穿戴。

这就是她,做任何事都似无心,却总能给人惊喜。

小六子上前:“王爷,是昭妃娘娘!”

福全点了点头,自己与小六子置身亭中,可以居高临下看到她,但是她却未必能瞧见他。这样也好,就像平日一样,自己总在暗处默默关注她,而她,只怡然做自己便好。

东珠全然不知,她身后只跟了小丫头宁香,手里捧着一个小筐,里面放着小铲和花锄。两人来在亭下,在一处向阳的草丛中找寻着什么。

东珠全神贯注,用手拨开覆在草丛上的落雪,仔细在草叶中寻找。当她看到那一小丛长着白sè茸毛的野草时,突然就笑了:“原来躲在这里,险些被你们蒙混过去!”

宁香递上小铲,东珠摆了摆手,亲自用手一点一点掘着那草的根部。

亭上的福全很是纳闷,什么稀罕的草,还值得她用手去掘。

只听宁香打了个喷嚏,不禁嘟囔起来:“主子一大早来这里挖这个草,到底要做什么?”

东珠将掘出的白茸茸的草举在手里,指着那些细细的茸毛说道:“你别看它现在这样不起眼,被冰雪打得垂头丧气,其实它在保护自己,用密密的茸毛将花朵包裹起来,等到雪化了,日头出来,它就会抬起头,挺起身,把那漂亮的紫sè的花朵绽放出来。”

宁香不以为然:“紫sè的花,很稀罕吗?等雪停了,用不了几日园子里的花都开了,想要什么颜sè的没有?”

东珠瞥了一眼宁香:“不是这花稀罕,而是这根。这叫白头翁,根可入药。”

宁香听了大为紧张:“主子可是哪里不舒服?咱们赶紧宣太医来看看,主子虽博学,可也不能拿着花草入药啊?”

东珠笑了笑:“不是我哪里不舒服。是前儿听咸安宫的柏姑姑唠叨裕亲王的痔疮犯了,这太医院tiáo的药膏子味道不好,他不爱用。咱们以这白头翁的根捣红贴之,止血止痛,又方便又清香。”

亭中的福全听了,面上立即烫了起来,心却跟着暖了起来,原来她一大清早踏雪而来,竟是为了自己。

小六子惊愕地看着福全,压低声音:“爷!昭妃娘娘这是……”

亭下的宁香听了,也惊愕地瞪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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