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0 章
音也不带一丝抖得。
达西森横了唐老四一眼儿,凌厉道:“什么血腥味儿?这些蚂蚁怎么会来这里?”
“是呀,唐老四,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还不快说?”达西童急哄哄跺脚吼道。
唐老四唐长青静立如松,挺直的脊椎线,让背影优雅而从容。
他缓缓道:“这些蚂蚁,是在晶石的影响下长大的。晶石平时所散发出来的蓝光,照拂着这群蚂蚁。长此以往,这些蚂蚁的dna就会发生变异,个头变大,喜食血rou。”
“从达西村到唐门,我看距离并不远儿,它们能闻着血腥味儿,到了这里。肯定是受到了晶石的吸引。”
“说那么废话干嘛?这些东西咬不咬人?咬了会不会死人?”达西童没好气地吼道,他最关心的就是这个。
“你没听到啊,喜食血rou,当然咬人了。”魏书抿了下嘴,语气恶劣地回了一句。
这话一出,达西森带过来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里的武器。
以小黑个子为主的黑衣人,自动地将达西童和达西森,围在以棺材为中心的范围内。
山子沉重地望着那群蚂蚁,像催命符一样,一点儿一点儿飘进。
“唐四叔,你对晶石的研究最久,这些蚂蚁,也是唐门一手养出来的。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这些蚂蚁离开?”山子沉敛着声线问。
“唐老四,你既然知道,那还不快把法子说出来!再这么下去,我们都得死!”达西童说到死字,声音颤得不成样子。
这时,被蚂蚁围困的众人开始纷纷看向唐老四唐长青。
只有唐老四唐长青不急不徐地笑了笑:“这些蚂蚁,有自己的组织。他们追随着qiáng大的力量而来,恐怕不是人力所逮。”
“四叔,你的意思是,这些蚂蚁我们没办法了?”山子问。
“它们怕火,怕一种青sè的火焰。”唐老四唐长青道。
“怕火?那,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点火!”达西童对着手下的人一喝。
山子和魏书互看一眼,知道恐怕点火也没有用。
青sè的火焰?
这哪里有什么青sè的火焰?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
众人循着视线看过去,站离蚂蚁最近的一个黑衣人,不幸被一只蚂蚁咬住了腿,然后迅速就有一群蚂蚁像cháo水一样,将他整个人包围起来。
并起拖进了蚁群之中。
那人只来及惨叫一声儿,连声救命都来不及喊,便被蚂蚁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分食殆尽!
别说是那群黑衣人吓破了胆儿,有的连手中的武器也给吓扔了,就连达西童也骇得浑身哆嗦着,一点儿一点儿向达西森靠近。
“怕了?”魏书这时候,居然还有勇气,拿眼神戏落达西童一句。
达西童的上下两chún打着架,出来的话,吞吞吐吐的,让人听不大清:“谁谁谁……谁怕了…….”
山子睨了魏书一眼儿,示意这时候,还是少说几句为好。
耳边摩挲着蚂蚁啃rou的沙沙声,听得人浑身发软发虚。
紧接着,又一声啊叫!
又一个黑衣人,出其不意地被蚂蚁拖进了蚁群中,被蚂蚁分食。
凄厉而惨绝人寰的场景,似乎给大家蒙上了一层yīn影。
山子和魏书等着安静地等着容恣拿一个主意,唐老四唐长青则始终安静地站在一边儿,目光淡然之中,带着一点儿悲天悯人。
一直扒在棺材上的达西森,一双利眼忽地一沉,示意让小黑个子将容厉提起。
“容恣,快点想办法!不然,就把你儿子,往那蚂蚁堆里一扔!”达西童干巴巴地嚷道。
死寂的容厉,这会儿才跟活过来一般。又哭又闹起来。
“不要!爸!爸,爸!救我!二叔,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救我!救我!”容厉绝望地挣扎着。
出于求生的本能,容厉表现出了人性当中,隐藏着的妥协与懦弱。
魏书和山子听着这话,心里都不是滋味儿。
容厉这孩子,毕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以前也曾淘气讨喜,可一系列的变故,这孩子本性当中,最不堪的一面,也跟着bào露了出来。
或许,他们不应该对一个孩子的要求太高。
到底成年人,也未必能做到面不改sè。
可不能忘了,他毕竟是容家人,容羽是他的亲生父亲,以后容家的担子还得容厉一肩挑。
当然,他从容羽的那一面少了,光从着兰蓉去了。应该说,这孩子不像容羽,光像兰蓉去了。
“二叔,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救我!救我!”容厉戚声绝望地喊。
站在一边儿的魏书和山子同时看向一动未动的容恣,两人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彼此对看着,抿紧了嘴。
“扔进去!”达西森见容恣没有半点儿反应,等不及地,就下了命令。
容厉大张着嘴,小脸盛满惊恐:“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死!二叔,我不要!我要是死了,你怎么跟我爸交代!二叔!
“等等。”唐老四唐长青倒是这会儿,开了腔阻止。
他沉了沉脸,深以为达西森达西童兄弟这一做法,实在太不人道,过于凶残。
“蚂蚁是闻着血腥味儿而来,大家想活命,把一个小孩子丢出去,也没有什么用。现在唯一的办法是,让这些蚂蚁闻着血腥味儿离开。”唐老四唐长青道。
“没错!血腥味儿!它们一定是冲着唐晚轻的血来的!容恣你带着唐晚轻,引开这些蚂蚁!我们就不把容厉,扔进去了。”达西童就像找到了出口一样,喜道。
“现在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唐老四唐长青道。
“容恣,你还不快带着唐晚轻引开这些蚂蚁!不然,我就把这小子,扔进去!”达西童扯着嗓子喊。
容恣的视线落在怀里唐晚轻身上,她胳膊上被暗箭擦伤的伤口,还在汩汩冒着鲜血。
容恣冷蹙着眉,单手覆住唐晚轻的伤口。
就在容恣决定,带着唐晚轻先行离开的时候,达西森却改变了主意。
“不准走!容恣,你们不准走!”达西森嘴角森然笑道。
达西童一听,整个人傻了:“为什么?大哥,为什么不让他们走?他们再不走,我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