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临行前的准备
听到母亲的话，詹森先是愣了一下，问道老师什么时候来的？”。
“就是下午刚刚吃完中午饭的时候。”摩尔夫人继续高兴地说着。
“哦。。。”，詹森反应过来，中午饭后，老师的确出去了，当时他在审阅笔记，没有在意，哦，原来老师来这里了。
“老师到这里有什么事儿吗？”詹森好奇地问道。
“古莱特导师是特意向我辞行的，而且说想同戴维他们同行，他竟然主动提出同行。我想请求他同戴维他们一起走，还没好意思开口呢。”母亲兴奋地说。
“詹森，我总算知道了，古莱特导师真是一位让人尊敬的智者啊！”摩尔夫人满脸的感激和兴奋。
一旁的戴维和格林也是高兴的一直呵呵笑着，戴维遗憾地说道：“下午的时候我在就好了，我会亲自感谢古莱特导师的同行。”
詹森心里感叹，老师这件事情处理的到位。
饭菜都已经上来了，大家还在热烈地讨论着，摩尔夫人竟然把祷告给忘记了，也忘记了吃饭不能讲话的规矩。
吃饭的过程中，戴维和格林把原木货场的准确位置告诉了詹森，詹森也把最近工坊的进展在餐桌上讲了，摩尔夫人全场旁听，一直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
关于今后的计划，大家心里逐渐有数了，万事开头难，戴维已经从开始的时候的发懵，到现在逐渐显露出信心。这才没有几天的时间，估计其他三人都有所感觉吧。
“采伐的人员已经组织的差不多了，其中有几个人以前也是以采伐原木为生。领地里所有的村庄也都宣传了，有能力的村民可以自发地组织起来，虽然现在是枯水期但是用老办法可以先干起来。”戴维向詹森介绍着情况，“等我离开领地的时候，采伐这块暂时由马尔科先管着，这个我已经交代他了，所有的事情你统一安排。”
一旁的格林不住地点头，摩尔夫人没有任何表示。
“好的，哥哥，这几天我先让本特做一些杌子出来，你们先带一些，这些就算是样品，你们在路上宣传一下，路过西蒙领地的时候看西蒙伯爵对这种家具有没有兴趣，如果有兴趣，对你的婚事说不准还有好处了呢，你的岳父大人有可能不增加聘礼了呢。”詹森边说着边开着戴维的玩笑。
格林和摩尔夫人也笑了起来。
“对了，格林叔叔，我们仓库里是否有生漆？”詹森转向格林问到。
“有一些，你要做什么用？”
“格林叔叔，我要在家具表面涂漆，这样家具表面不是光亮吗？”詹森说道。
“我知道了，明天你让工匠到我那里去领就可以了。”其实，领地里备用的生漆就是维修家具使用的，格林也是刚刚反应过来了。
詹森继续问道：“格林叔叔，生漆是哪里出产的？”
“是莱克领地出产的生漆，那里出的生漆是整个帝国最好的。”格林说到。
“格林叔叔，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一下，我们有铁矿石吗？”
“这个倒是没有，詹森你想炼铁吗？”格林奇怪的盯着詹森问道。
“格林叔叔，哥哥，我倒是知道怎样炼铁，但是没有铁矿石，那也没用。”詹森无奈地说到。
格林和戴维迅速对视了一下，戴维没有讲话，格林马上来了兴趣，双手扶着桌沿，身子使劲往前靠着，盯着詹森说到：“詹森，你说的是真的？你怎么知道炼铁的？哦，对了，一定是古莱特导师教给你的。”
格林直接把这个功劳给了古莱特导师，这倒也省得詹森解释了。戴维和摩尔夫人也很关心地听着呢，听到格林说是古莱特导师教给詹森的，也就舒了一口气，心理说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他知道。但这是了不得的好事呀。
戴维的心里也活络了起来。
“是的，我知道几种炼铁的方法，用铁矿石和用铁料炼都可以，但是最好用铁矿石，一是这样成本会比较低，而且最重要的是能练出好铁还有可能是钢铁。”詹森讲得这些无疑是个爆炸性的新闻，这几个人包括沉稳雍容的摩尔夫人都不淡定了。
“那詹森，你觉着要怎么干？”戴维急切地说。
“我想最好先有铁矿石，我虽然知道怎样去炼铁，但也需要试一下。你们这次去帝国首都，可以买一些铁矿石回来，不要太多，另外，这件事情，要绝对保密。不然的话，我们一个小小的领地能炼出好铁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詹森还是比较冷静的。
摩尔夫人马上说到，“对，这件事情非同小可，现在还没有炼出来呢，铁矿石先买点回来让詹森试一下，话头可千万别露出去。”
“另外格林叔叔，您对外面的情况比较熟悉，以后这些木工还有铁器作坊需要的材料你也要多采购一些，比如木工使用的胶。”
格林点点头，说到：“这个我有数了，以后会留意的。”
詹森转向戴维说到：“哥哥，明天你和格林叔叔到咱的临时工坊看看，我还有几样东西，到时候我们商量一下能不能一起带出去宣传一下。”
“好的，明天我们一定去看看，你那里还有什么宝贝。”
“哥哥，还有一个建议，我觉得，你和格林叔叔这次去西蒙领地和帝都要做的事情都很重要，我建议你们把剩下的金币都带上，去帝都送礼不能寒酸，另外，有些我们需要的东西也可以采购一些回来。”这件事情，詹森其实是琢磨了好久了，但是这件事比较大，领地一共只剩下700金币，全拿出来或者大部分拿出来有点儿赌博的意思，如果后面没有别的进项，那明年领地的财政可是会出大麻烦的。
戴维不敢表态，看向自己的母亲。格林低头不知道摆弄着什么，这件事情可没有他的发言权。
摩尔夫人表情倒还比较淡定，停了好久，看了詹森一眼，问答：“詹森，这事儿会不会太过于冒险了。”
詹森深吸一口气，向母亲说到：“母亲，我觉得既然去一次帝都，而且是哥哥作为领主第一次去，我们就要一次达到一次的效果，如果像以前一样蜻蜓点水，礼送的太轻，达不到效果的，反而暴露了我们领地财政的实际情况，许多想帮助我们的人也会打退堂鼓的。帝都里的皇室或者大臣对那些没有前途，不能给他们带来好处的领地，他们是不会多看一眼的。所以，我认为这方面我们不能露怯。”
“嗯，”摩尔夫人点点头，但没有马上同意，心里在思考着詹森的话。
“詹森，你的话虽然有道理，但毕竟我们仅剩下这700金币了，明年怎么办？”戴维其实也认可詹森的话，但想想明年整个领地如果没钱的话，他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哥哥，这的确有风险，我也不敢保证没有风险，但我想这个险值得我们去冒，另外，我们明年也不是毫无办法，还有我们的家具生产还有原木呢？”詹森向戴维说到。
“可家具和原木一定就可以吗？”戴维还是有些没信心。
摩尔夫人看了看争执的两个儿子，最后下定决心说到：“好了，不要争论了，就按照詹森说的办吧。我们应该赌一把了，戴维，不然的话，我们一代一代的摩尔领地就会沉沦下去的。戴维、格林你们记着，这次去帝都要好好用心把该做的做好。家里的事情不要担心，我想总会有办法的。遮掩逃避不是办法，早晚的事儿，还不如早早解决。现在缺这700金币还要不了我们的命，但是不寻求出路话，你们想想吧。”
摩尔夫人冷厉的话语，在戴维和詹森心里轰鸣。詹森承认，自己母亲的见识眼光还是挺远大，对摩尔领地状态感觉还是很正确的。其实从平时的表现，詹森也能看出自己的母亲对现状的焦虑，对戴维的担心。
这次会议在后来的摩尔领地的发展史上是一次重要的会议，被载入摩尔领地的历史的，对于研究詹森.摩尔生平的人们来说，这也是经常触及的话题。
这几天，整个古堡的人们明显比以前忙碌了起来，原来的有条不紊千年不变的节奏改变了。古堡的人们知道，古堡的主人，戴维.摩尔男爵大人要离开领地去西蒙领地，去往帝都去。所有的人们都在为此准备忙碌。唯一有点闲散的就是詹森.摩尔了。
早上起来，还是那么有条不紊，一个人吃完早饭，来到了戴维的书房，戴维和格林在书房等着詹森带着他们去参观一下临时工坊。
话不多说，三人来到了不远的临时工坊，本特和麦斯各自带着自己的儿子在忙碌，麦斯把所有的工具都磨好了，除了本特使用的一套，剩下的都上了油，用纸包好，准备今天交给詹森。
詹森三人进来后，所有工匠都停下手里的活，向三人行礼。戴维摆了摆手，让大家随意，然后就开始听詹森介绍。詹森先给戴维和格林看了本特使用的新工具，戴维和格林把工具拿在手里仔细的看着，戴维没看出什么只是感觉这些工具的样子比较新奇。而经验老到的格林一下子就看出这些工具的不同。
“詹森，这些工具就是你用前几天领的铁料打造的？”格林兴奋地说到，这时候一旁的戴维注意到格林的兴奋，也看是仔细地打量着手里的工具。
“是，格林叔叔，这些工具的铁料就是咱们库存的。”詹森知道格林大概看出铁质的变化来了。
“詹森，以我的经验，我们那些铁料好像做不出来这样的工具吧，这好像是钢做的呀。”
一听说是钢做的，戴维马上瞪起眼，看着手里的工具，又看向詹森。
詹森笑了笑，“这是我和汉斯一起琢磨的办法，可以把我们的铁料做出这样，但我认为这还不算是钢，至少不是好钢，主要是我们的铁料还不是很好。”
“哦。。。”格林奇怪地看着詹森，感觉好像是被詹森的话给雷着了。
“所以，格林叔叔，我需要铁矿石，那样我们就会有更好的铁料，这个铁料是没法比的。”詹森继续忽悠着格林。
但格林明白，詹森说的肯定是真的，他莫名地相信詹森有这个能力。格林心里想，詹森有能炼出好铁的办法，那700个金币的亏空，对詹森来说还真是毛毛雨。
戴维也不是笨蛋，他当然清楚，能炼出好铁料甚至是钢的话，对这个摩尔领地意味着什么。戴维心里激动不已，但是当着这么多工匠的面，憋着没有表现出来，表面上脸色平静地东张西望，其实留意着格林和詹森的交流。
“詹森，我有个想法。”格林兴奋地说着，同时眼睛看向了看过来的戴维。戴维示意他说下去。
“詹森，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一会儿再给你调一下铁料来，你看能不能用你的方法制作几柄刀，这次随队的卫兵都换成这样的刀，一是提高护卫能力，保证我们的安全，二是我想借机让人们看看这种刀能不能卖，当然不能说是我们的摩尔领地的产品。”格林把他的想法讲了出来。
詹森没有讲话，因为他感觉这个事情还是需要哥哥戴维来决定，格林虽然是向詹森提出的请求，但也知道，这事儿得戴维定。
戴维没有马上表态，看着詹森问道：“詹森，你觉着呢？”
詹森想了想说到：“我感觉这没什么，可以这样来做，我们能做出这样的好一些的武器这件事要保密，但东西我们可以卖。有两个办法，第一我们的产量不会太大，估计好长时间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再一个，有一个好办法，既能保护好我们的密码，又能帮着你把你的亲事早早地解决好。”
一听这话，戴维顿时来了兴致，问道：“这怎么说？”
詹森笑了笑，“你的亲事关键在你岳父西蒙男爵身上，这兵器的事儿你也可以往他身上想啊。既然西蒙大人要做你的岳父了，两家那就是天然的联盟关系，这件事你拉着西蒙大人一起干，你想西蒙大人还会在亲事上难为你吗？我们有西蒙大人这个同盟在明面上，我们不就不会暴露了吗？关键还是我们的量不大，长时间里不会有人注意的。所以我们可以尝试着做这件事，但一定要控制规模，如果规模太大，引起有关王国或者帝都的注意，就是西蒙男爵肯定也扛不住的。”
“嗯，这是当然。”戴维和格林都频频点头。
“格林叔叔，你看我们先打制多少？”
格林心里算了一下说到：“这次卫队一共是五个小队，外加两个中队长，不到35个人，我看70把佩刀怎么样，表面上每人陪两把刀，倒是可以在西蒙领地留下几把，剩下的刀到帝都想办法卖掉，在帝都卖掉20把刀倒也不算什么。”
詹森看了看戴维，戴维点了点头。
詹森转身面向麦斯说到：“麦斯大叔，这几天打制70把刀，怎么样，能行吗？”
麦斯本来在旁边听着，心里就高兴着呢，眼里难掩兴奋的目光，看着詹森用力的点头：“小少爷，您放心，没有问题，一定能打出来。”
格林马上安排人给麦斯送铁料去了，现在麦斯的待遇可不一样了，有格林管家亲自督促，以前需要去领铁料，现在直接安排人送料了。
接着，在詹森的引导下，戴维和格林看了看本特父子制作的几个杌子，当然都是原木色，没有上漆呢。戴维抚摸着光滑的杌子面，看着工致的线条。每一个杌子一模一样，连见多识广的格林在一旁也是连声赞叹。
詹森说到，“你们临走以前，我想只做这一种家具，因为杌子小不占空间，你们可以多带一些，第一次出去主要是为了宣传，让更多的人知道，这是我们摩尔领地制作的。可以当礼物送一些出去，哥哥，西蒙男爵大人感兴趣话，我们同样可以合作。”
戴维心里感慨，弟弟今天给自己展示的两样东西，对自己的岳父肯定会有吸引力，戴维顿时感到去见自己的岳父西蒙男爵大人，不像原来那么没底气了，心里底牌一下子多了这么多，而且都是重量级的。
什么聘礼能赶得上这个，戴维心里悄悄地得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