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七章 何为天
我还以为凝舞会有什么好办法，原来竟是这种馊主意！
上门女婿？
开玩笑呐！
但见凝舞说的如此认真，甚至是连崔家会找麻烦的可能都给我考虑到了，我不由得抖着嘴角，瞪了她一眼。
“不考虑吗？”凝舞眸中含笑，又问。
我没好气儿道：“不考虑！”
废话；
考虑了这个，那把媳妇儿你放到哪儿去？
“那这样的话可就很难办了，即便是道门五宗，也无法插手他们四大家族的家事。”凝舞蹙眉道。
我不理解的问：“四大家族有这么厉害？国家又怎么会坐视这种现象发生？”
“利益的变更，利益的交换，利益的妥协，如果一切能为国家所掌控，如果他们都能守规矩，这反倒还是一件好事，对社会和经济发展都有益处，所以就犯不着撕破脸皮掀桌子。”凝舞解释道。
理儿是这么一个理儿，但眼前的问题该怎么办？
一方面，是秦家威胁；
一方面，是小若她坚决的态度；
似乎不论怎么看，唯有撒手不管才是最妥当的方式，但难道真的要眼看着小若她跳进火坑吗？
“这并不是我的问题，而是你的问题，还是那句话，不论你想怎么办，我都没有任何意见，不过你可也要考虑清楚后果，千万别好心办了件坏事。”凝舞再次提醒我道。
我沉吟思索，顿感烦恼的头大！
你们啊……
你们这些个女人啊……
小若也罢，凝舞也罢，一个让我滚蛋，一个让我看着办，更别说那家里可还有个苏洛依呢！
我抬头瞪了凝舞一眼：“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让我知道这件事，故意给我出难题？”
“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凝舞好笑反问道。
我心里生气，但却哑口无言；
似乎凝舞这么做也是为我着想，事前知道总好过事后知道，起码还有挽救的机会，真要到了生米煮成的时候，那再想做些什么可也都晚了！
可是啊……
不怪凝舞你；
不怪小若她；
难不成要怪我楚天吗！？
我与凝舞四目相对，我脸上生着气，她眸中含着笑，我们就这样看着彼此，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沉默中，情愫在不停酝酿，暧昧挑逗着空气；
四周很安静，甚能听到彼此呼吸声；
听说，人与人之间很难相互长时间凝视，因为会莫名其妙的陷入沉默，会莫名其妙的令氛围尴尬，那尤其是男女之间，但倘若是两人真的能彼此凝视很久，一秒、两秒、三秒……甚至更久，好感的递升，情愫的发酵，那一刻的感觉真是像极了爱情。
时间似乎变得无比漫长，我从她的美眸中仿佛看到了她的内心深处，就宛如冰山下封存的火焰，虽然破不开冰封，但却也坚韧不灭。
终于，凝舞先移开了她的视线。
她的脸颊微有些发烫，眼神更有些慌乱，她竭力像是着尴尬，甚至是不惜暗中动用了大法力抚平了情绪。
“也……”
“也不说这个了！”
“你还有事吗？”
凝舞问我。
我笑了笑，装作没有看出她的情绪失措，我向她问起了侯岚与我说过的话，“绝地天通，这四个字有什么含义，又代表着什么事情，你知道吗？”
“你怎会突然问起这个？”凝舞神情严肃起来。
我把今天与侯岚的谈话，全盘托出的告诉了凝舞，而我想知道的是，绝地天通究竟是指什么事。
凝舞微蹙秀眉：“这秦家，知道的事情可是真不少啊！”
“他说的全都是真的？”我问。
凝舞认真点头：“他说的不错，人殷所作所为，最终目的就是这个！……至于绝地天通，那是很久远很久远的事情了，远在三皇五帝之初，更远在神话中的太古时期之末……”
说着话时，凝舞起身离开案桌，经过我身边站在五子阁屋檐下。
她让我也过去，并让我抬头看。
夕阳已落，黄昏垂暮，已是入夜时，有那繁星点点，亦有那姣姣明月半弦夜空，静谧的皓月当空并不因世间纷扰，而未损半分宁静。
“楚天，你可知道何谓天？”
我们并肩而立，仰头望向夜空，凝舞出声问道。
天？
我微微皱眉，“天”这个字具有着很多含义，既是指我们头顶的天空，又是指那冥冥中的大道，既是玄妙缥缈的，却又仿佛与所有人都息息相关。
凝舞轻轻摇头，幽幽道：“神话中的遥远太古之时，所谓‘天’其实是有着确切所指的，它并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含义，它就是单单指着某一事物，肉眼可见的某一事物……”
“哦？是什么？”我问。
凝舞抬起纤纤素手，遥指悬挂于天际的皎洁明月，以肯定的语气道：“它，就是曾经的天！”
“月……月亮！？”
我震惊的张大了嘴巴，这未免有些匪夷所思了吧？
月亮，怎么会是天？
与这浩瀚星空相比，月亮只是距离地球最近的天体而已，根本就不足为道，怎么能跟“天”划上等号？
凝舞却是笑了，她看向我道：“正所谓：天圆地方，你难道会以为天圆指的是我们仅能凭肉眼可见的宇宙穹顶么？”
“不然呢？”我愣愣反问。
凝舞又望向夜空，言道：“如果是这么以为的话，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在神话中的太古时期，所谓‘天’距离我们这世间极为近，那时有通天之梯，那时有入天之门，那时的夜空并无月亮，人们抬头仰望便能看到可望而不可及的‘天’！”
“是不是觉得我说的，有些夸张荒诞，有些无法接受？”
“其实只要用心留意便就能知道，历史长河中越是时间久远，越是没有关于月亮的记载和描述，越是有着太多不解之谜，越是有着记载空白的地方，而这轮圆月是在某一段时空节点上突兀出现的，因为它正是曾经的天，只不过如今的它早已经成了残破废墟，不复曾经。”
听到这番话，我不由得神情古怪，我实在无法将月亮与天联系起来。
而且未免有点太匪夷所思！
随着现代文明科技发展，人类已然开启了探月工程，我国发射了那么多地月卫星探测器，目的就是为了向苍茫浩瀚的宇宙迈出第一步。
可是，月球咋会突然成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