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八章 一夜时间
凝舞的话既令我震惊，又让我觉得匪夷所思，完全的接受不能。
月亮；
谁没有见过，对吧？
咋会突然成了天？
“你不相信？”凝舞笑着问我。
我苦笑道：“不是不信，而是不能接受，如果说它就是曾经的天，那你有什么依据吗？”
“依据么……”
“你还真别说，确实有依据！”
凝舞笑容更浓，她冲我问道：“昆仑山脉，瑶池仙境，这你应该很熟悉吧？”
“熟悉！”
我点头，可也更不解：“两者难道有关系吗？”
“有！”
“而且有着很大的关系！”
凝舞一连向我问道：“瑶池仙境，可并不是凭空而生的，你知道它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吗？你又知道它如何能拥有那诺大的空间世界么？”
“呃……”
“不知道……”
我摇摇头。
凝舞缓缓与我解释道，瑶池一界仙境，据传说猜测便就是源自于曾经的天，只不过如今的瑶池仙境可远远比不上天的广袤。
那抬头可见的一方天体并不大，但当时的那一方天界却是有限而无边的存在！
其广袤程度，即便是整个世间都远不可及！
通天之梯；
入天之门；
此意是指那时的民者拥有着成为神仙的能力，或者说是潜力，那时的天地世间可谓五彩纷呈，又可谓混乱不堪，神人鬼，妖魔兽，草木精，共存于一界，现在已经无法想象当时是怎样的一种世间情景，但人族无疑是其中最为弱小的存在。
太古时期之末，那世间诸多种势力爆发了甚为惨烈的一场混战，移山倒海，地裂天崩，多少巍峨山川被夷为平地，多少俊秀山林被荡平成了荒漠，更不知有多少人身殒无踪。
这场混战的起因如今已经无法知晓，但后果却是极其严重的。
四字形容，天地崩坏！
之后，有人皇大能者横空出世，与天地立约，万物万灵遵守，铸天规界法，自此天地相分，人神不扰，此谓“绝地天通”！
人族从此彻底丧失了那传说中的潜力，但也从此逃脱出了灭亡的命运。
“人皇……有这么厉害吗？”我惊诧万分问。
凝舞笑了笑：“单凭人皇一人，自然是绝无可能办到的，欲铸天规界法，还需要诸多种族的同意，最终才能够成事！……但人皇可也不是孤军奋斗，当时的世间大能者便是拥护人皇的最强助力，说起来这还与你阴门六派有些关系呢……”
“啊！？”我更加震惊了。
凝舞俏皮的眨着眼睛，笑道：“据我所知，阴门开山之祖师‘阴翁’，便就是帮助人皇的助力其一，五宗道门之祖也有一位道翁，也是其一，正因为那场混战持续了太久，也造成了太大的破坏，人人身心俱疲不愿再争，这才能够促成了绝地天通，人皇并非是其中最大的能力者，但无疑是最大的功德造化者。”
“阴翁，道翁……”
我沉吟皱眉，在此之前的时候，我和凝舞还听到了关于妖翁的传说。
似乎被称作什么翁的人都很厉害啊！
这时凝舞又道：“人殷的失败，源自于争夺人皇之位，他的那份修为宏愿便直指绝地天通，他的想法极为自私，既想谋尽天下好处，又要贪求占据三界统领之位！……楚天，你知道万一人殷成功了，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他要重铸一方天界，肯定会对瑶池仙境下手，也肯定会奉迎回天的吧？”我问。
凝舞点头，轻叹一声道：“是的！如果这头顶的皓月垂落，对整个世间来说绝对会造成近乎毁灭的灾难，潮汐之力会引发海水倒灌，引力的冲击更会导致山崩地裂，火山爆发，地壳碎灭，整个阳世间的地貌都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场浩劫这场自然界的灾难，你觉得现如今的人族能够承受么？”
“这怎么可能承受得了！”
我光是想想，就觉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遍体生寒，全世界五十六亿人口，那到时候还能幸存多少？
十分之一？
百分之一？
还是，千分之一？
亦或者是，万分之一？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就意味着平均下来，一万个人里面只能活下来一个人啊，更恐怖的是，那幸存的概率说不定比我所想的可能还要低！
“是啊……”
“可悲人皇本为人族领袖，却要将整个人族带入覆灭的深渊。”
“于人殷来说，这些牺牲是必要经过的阵痛，更是必要付出的代价，如此优胜劣汰，正合乎于他所追求的宏愿，所以他是不会在乎的。”
凝舞的眉宇间，再次浮现之前我所见到的忧虑之色。
眼下，整件事的走向尚不明确，最终能不能诛灭皇者人殷，更是谁也没有把握的事情，他已占尽天时地利，而我们唯一的希望只有正道神器崆峒印。
“这些事……怎么之前没听你讲起过？”我沉吟问。
凝舞幽幽道：“我也是在回到这里后成为了羽宗掌教真人，才更为详细的了解到这些事，其中有不少还是神机子与玄言子以灵台推衍所留的谕令密言，非是出神入化修士根本就无从知晓，而那些道门弟子即便知道又能如何呢？什么都不知道，反倒还能心神安宁些……”
我轻叹一声，此时此刻我突然有些理解秦、崔两家的所作所为了，他们掌握着这些秘密，他们更有能力在那末世逃生苟活，即便是真的变了天，他们仍旧能够延续家族传承。
但理解归理解，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他们为一己私欲，而牺牲我身边的亲人！
“楚天，你就只还有一夜时间。”凝舞看向我道。
我认真点头，道了声：“明白！”
“有个问题我想问问你……”
“什么问题？”
“你这可是去抢崔家的新娘，去抢秦家的女儿，如果你最后成功了，你又打算怎么安置秦无衣呢？”
“呃……”
“你不会没有想过吧？”
“没有……”
“没想过？难道你要不明不白的把她留在身边？就像如今的苏洛依一样？”
凝舞美眸中的眼神突然有些冷意，她注视着我，静静等着我的回答。
而我；
一时竟有些无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