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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每天都板着一张脸,尤其对成绩吊车尾以及数学薄弱科的偏科生简直会化身灭绝师太,各种言语荼毒。
但学生里难良莠不齐,并非所有人的成绩都能门门让老师们满意。
比如付宽那带着厚厚眼镜的同桌,是个语文小霸王,是那种被数学老师在外面罚站会被语文老师领走听课的作文范读生,但数学成绩经常单排倒数。
“付宽,教我数学吧。”同学楚九皋有些苦恼,“我怕下次甩出一班啊。”
付宽揉了揉鼻子,“不会,不过我,好像,退步了。”
“啊?”楚九皋傻眼。
“我最后一道,第二问,没做出来。”付宽罕见的叹了口气,“现在都没。”
班主任拿着一叠卷子进来,乱嗡嗡的教室一下子安静了。
“全校排名三天内下来,到时候大榜会贴,我现在要公布一下你们的数学成绩,老规矩,只念班级前十名,点到的同学上来拿卷子,没有你的想想自己为什么会被甩出前十,排在前面没有后面分数多的想想你数学为什么不如人家,排在后面的更要想想凭什么你其他科被人落下了。”
学生:“……”
“付宽,146。”
付宽面无表情的站起来,像早就料到自己会拿多少分一样。
下面窃窃私语起来。
“我就说这次题难吧,连付宽都没拿满分!”
“那又怎么样,人家肯定又是年级第一了,别的班还有谁总分能超过他?”
“这次题超纲了吧?要么是下学期的要么就是综合题,我哥高三小班的最后一问都没做上啊。”
“听说是市里的题呢!”
“……”
“陈实,140。”
“李雯,134。”
李雯上去拿卷子,回头给了付宽一个太难了的口型。
“楚九皋,”师太顿了顿,“恭喜楚同学创造前十名的数学最低分,100分。”
楚九皋长叹一声,推了推厚厚的眼镜片上去拿卷子。
“这要是百分制的我肯定很高兴。”灭绝师太冷冷的看着他。
楚九皋讪笑,回去就拿过付宽的卷子照着改错。
灭绝师太念完了前十名,并没有立刻开始讲卷子,站在讲台前向下扫视了一圈,看着全班三十双眼睛齐刷刷看着她,她清了清嗓子。
“你们是八中最优秀的班级之一,每个人都很努力,但也正因如此,你们的目光应该长远,不要觉得在整个学校名列前茅就是终点了,我们这个小地方很不起眼。你们永远要清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后面的班级每天都有人想进来把你们挤出去,其他的学校都有比你们强又比你们更努力的人,除了一中三中那些,还有其他的镇,甚至是市里,甚至是全国。”
“不要以为现在是高二就有大把时间浪,高考说来就来,高考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那种竞争现在的这些小打小闹没有可比性。”灭绝看了看付宽,“这次咱班第一,极有可能依旧是年级第一的付宽,最后一题的第二问思路全错,但市里得满分的同学起码有两位数。”
这句话可是一点面子都没给,付宽正襟危坐,没有表情。
“其他人再看看你们和付宽的差距有多少?市里的孩子已经开始做理综了,再看看你们,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后排干什么的都有,考完试那分数还好意思玩?第二名每次比付宽能少几十分,咱们批卷是严格,但你们要做到让老师挑不出一点儿毛病来!一个个每天懈怠的样子像一盘沙!咱班一共就三十个座位,外面进来一个,你们就得出去一个,那些连续排在最后的就没什么想法?”
“你们要是觉得读书没用,就干脆趁早别浪这么好的条件,把机会让给后来居上的黑马,要是觉得自己还有救,就赶紧反思自己应该怎么做,有哪些不足,然后把你们那种目光短浅的优越感起来好好看看自己和市里的学生有什么差距!”
说完她把市一中的实验班成绩单用投影仪放了出来。
前十名单看数学的话就只有一个不是满分,还有很多总分并列的,整个班都不存在严重偏科的现象,语文成绩最好的那一个数学也达到了145分,相比起来楚九皋这样的就根本不够看,差距实在惊人。
整个班陷入了一种窒息的沉默。
“高考是全国性的考试,你们拿什么和他们比?咱们学校已经三年没出一个清华北大这种名校生了,这届高三成绩最好的在市里前十挤都挤不进去,你们觉得你们和他们比能在哪个位置,自己在心里没好好算算?这学期过了之后还有几个月立马就高三,去了各种假期吃喝拉撒睡,还有你们每天犯困溜号打闹的时间,算算真正还能学几天?”
“我刚才念成绩的时候,有些同学那个高兴啊,觉得自己在前十很开心?等大榜出来,你们看看一样的卷子你们在人家班里能排第几!付宽跟我出来,把你卷子拿着。”
大家纷纷看向付宽,一脸的羡慕和不忍,羡慕他的好成绩,又同情他即便是考成这样,还要被批,真是惨。
付宽站起来,拿着卷子走了出去。
徐雯回过头,“哎,楚九皋,付宽最后一题错了?”
“嗯,第二问。”
“啊,真的呀?!”徐雯随即又释然,“不过我觉得也正常啊,这题太难了,题型师太都没讲过嘛!而且付宽也是最高分啊,陈实一直上一对一家教才能考那么多呢,市里的卷子还是太难了啊!”
楚九皋推了推眼镜,“付宽应该没大问题,状态一直稳。我现在比较担心老师一会儿得找我,100有点儿难看了。”
“不会不会。”徐雯给了他一个“你想多了”的眼神,“付宽的卷子肯定批完了甚至在市里排了一下,咱们其他人老师估计会在大榜出来之后才有资格被训。”
楚九皋脸一抽,“讲真市里的卷子明显出题太跳了,哪儿的知识点都有,碎的一批,咱们之前做的和这完全不一样,明摆着欺负人啊,杀个措手不及然后来喷咱们,哪有这个理儿?还好有付宽,不然师太那张脸今天就能黑的和外边分不清。”
付宽站在走廊里,教室里的光和外面的路灯光都能传到这来,七点多天已经完全黑了,天气也越来越冷,付宽看着自己的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