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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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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嘴里,他按压打火机的指尖有些颤抖,他难得这样颤抖,不剧烈可也很清晰,像气到了极致,又像恨到了极致。

“我没有这样说。”

“可你就是这么认为!”

“那是你的认为。”他一句话打断我,“没有从我口中说出来的,都是你的幻想和猜测。”

我哭着又笑出来,笑着又淌下泪,像被bī疯了那样,“我在幻想你娶我,我在幻想因为这个孩子顺理成章和你成为一家三口,我在幻想你接我离开是因为舍不得,是因为想要我,而不是觊觎我手中的遗产,用可耻又可笑的爱情假象安抚麻痹我给你寻找机会悄无声息的一一掠夺走!”

我尖叫怒吼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朝前匍匐着将餐桌上的所有盆碟碗筷都扫落到地上,接连炸裂破碎的声响在公寓里回荡,足足持续了几秒钟,周周在一扇紧闭的房门内狂吠,吠到叫声沙哑,开始跌跌撞撞的乱跑,扑得门咣咣作响,九儿不敢往餐厅看一眼,她低头红着眼睛冲进那扇门,抱起周周蹲在墙角,保姆吓得在阳台上颤抖,她不断哀求我小心,也不断央求周逸辞不要伤害我。

我趴在桌上,腹部死死抵住桌沿,周逸辞揽着我腰想将我抱过去,但我死死扣住桌角,他又不敢过分用力,怕伤到孩子,只能和我这样僵持住,防止我再做什么过激的举动。

我并不为他对我此刻的关怀与妥协而感动柔软,我知道他在妥协什么,在关怀什么,这些统统和我无关。

我冷笑着注视滴落在桌上的泪水,他掌心滚烫,扣在我腰椎,隔着薄薄的裙子将灼热温度传递进来,我骨头仍旧冰凉,任由怎样的炙烤都无济于事。

“我之前不断欺瞒自己,你周逸辞要什么女人没有,怎么可能让过往如此低贱的我为你生儿育女,除非你爱我,不多不少,刚刚够愿意和我共同生活,也许还不到厮守的程度,可日子那么长,时间那么多,你我都还年轻,足够去经营让它变得深刻。”

我身子动了动,桌子被我晃得摇摆起来,周逸辞掌心用力按住,紧紧蜷缩的指尖隔着衣服扼住我,我回过头,透过被粘在脸上凌乱的发丝看他,“其实这个女人是谁都一样,那都是你的骨rou,你根本就没有想过怎样安置我对待我,你只想玩儿玩儿,只是还没到你玩腻就发生了这么多事,让你措手不及。如果不是我肚子里揣着你的骨血,我是死是活你根本不理会,我手里的筹码你会毫不犹豫的夺走,哪用费尽周折怕惊扰我,你只是怕孩子保不住。我只有我自己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对你不值一提。”

我这番话使周逸辞大手一僵,他眯起眼睛看我,眼神内是我没见过的陌生,我的陌生,他的陌生,我们交缠在一起骤然变冷却的陌生,浓浓的溢出,吞噬了空气中本就所剩无几的温情。

我咬着牙齿一字一顿说,“我后悔了。”

他僵硬的手狠狠一抖,似乎要穿透我的皮我的rou,**骨头里,“你说什么。”

我说我后悔了,后悔没有好好跟着穆锡海,贪婪这莫名其妙的爱情,害了对我好的人,更后悔没有抉择穆津霖,后悔我自己眼瞎,宁可在包房里被折磨死也不该出来哀求你!

“啪”地一声,周逸辞踢翻了椅子,他仅仅眨眼间便举起又落下的手掌扣在我濡湿泪痕的脸上,我被打得头偏向一侧,整块皮肤都火辣辣的燃烧着麻木着巨痛着,像活生生的撕扯下来,连皮带rou毫不留情。

在所有感觉爆发到极致后,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周周在九儿怀里奋力挣扎,它绵软的小身体几乎要从她怀抱中挣脱,九儿死死抱着它,她看到这一幕吓住了,又不敢过来护我,她知道我在周逸辞面前有多谨慎和卑微,那些别人看不到的,我的执念我的坚持我的愁苦,她却一清二楚,她不想掺合一脚给已经bào怒的周逸辞雪上加霜,让他对我更蛮横,她抿着嘴chún哭,保姆从阳台冲过来,她弯腰将匍匐在桌上的我扶起来,她对周逸辞说,“先生怎么能和程小姐动手呢,她有天大的错您也要容忍她,孕妇本来脾气就不好,她已经怀了快六个月,万一孩子流掉,因为大人的争执,这不是要后悔一辈子的事吗?”

周逸辞看着自己酥麻而通红的手掌,他也有些后悔,可他从不会表现出他的情绪,他默然不语,灯影将他高大的身体投射下来,我泪眼朦胧注视着地面的黑影,狠狠将扶住我的保姆推开,我转身和周逸辞面对面,我仰起头哽咽着对他喊叫,“你这样忌惮穆津霖,*而蛮横的控制着我的生活,无非不希望我和他接触,在接触中生出感情,因为你很清楚他的魅力,他比你更宽仁,比你温厚体贴,比你懂得女人心,周逸辞,你听不得我说后悔,可我就是后悔。”

保姆吓得哎呦一声,她挡在我前面,生怕周逸辞愤怒中对我怎样,她护着我大声哀求,“程小姐非要赌气说这么难听的话气先生吗?服软又不会损失一块rou,怎么就这样任性呢?”

周逸辞额头和太阳xué已经绷得紧紧的,到处都是横竖的青筋,他垂在身侧手死死盘成一只拳头,硕大的圆润的,骨节分明排立的棱角,他不断隐忍,已经控制到了不能再触碰的程度,我从保姆的桎梏与保护下挤出,朝着楼上飞快跑去,在我走完最后一级台阶,餐厅内传出砰地巨响,像房顶塌了,像餐桌倒了,像海啸和地震,像席卷的飓风。

吊灯几乎要从天花板坠落下来,保姆尖叫着跳开狼藉的中心,她扯着周逸辞躲开,又拉不动他,在几番挣扎间,交错富丽的吊灯终是抵不住剧烈的晃动,从头顶脱离狠狠砸下,将已经溃塌的餐桌添了一堆数不清的滚烫碎片。

我没有回头看一眼,在那噼里啪啦的声响中推门进入卧房,摸着黑漆漆的墙壁与空气爬*。

我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头,盖住我整个身体。

我瞪着眼睛,眼泪从圆睁的瞳孔内流出,很快湿了面颊。

一层覆一层的泪痕,似乎这辈子都擦不掉。

我承认我是赌气。

穆津霖和周逸辞各有各的好,即使穆津霖更胜过他,可我还是爱他。

英雄不问出处,爱情不论因果。

可我还想为自己挽留点尊严。

我一门心思扑在他身上,他却留着那么多jīng力与梁禾依风花雪月,我不甘当个傻子,我只能把难听的话倒给他,让我不那么狼狈,不那么苍白。

我把被子掀开,走廊外鸦雀无声。

窗外也是死寂,没有车响,只有风声和树叶扑簌在一起的动静,寂寥犹如一潭干枯的池水。

我翻来覆去终于折腾累了,迷迷糊糊睡了会儿,我像是半梦半醒,还能听到门在动,听到近了又远了的脚步,听到吧嗒一声,听到窗子吱扭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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